黄帝又道:“臾区与牟,此次作战,你二人受了一些伤,近期先以养伤为主,等伤好了,再与羲和一同研究八卦就行。”臾区与牟点头致谢。
黄帝最后对风后道:“风后、大饶、仓颉、优伶、隶首、货狄、共鼓,你们仍按以前所分派去做,特别是风后、大饶,现在天气正暖和,正是修造宫殿之时,要多动用人、物,加紧完工。不日,我也要回到新郑去看看。”风后等便各按所派分头去做。
黄帝又去看望了父亲少典和母亲伏宝,又将涿鹿之战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讲给了父母听。少典先叹了一声道:“这个雍父,这个少男,跟着我这么多年,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小轩也叹道:“上次父亲让他跟着我,我不让他参加战事便好了,想不到死于战场!”伏宝问:“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战争能不死人吗?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狠人?这么厉害?会不会真是我父亲又出来了?”
少典道:“我想不会。天皇是何等身份,普天下人有谁不知道他。他一句话就能将这场战争停止,哪里还用得上假扮一个他人出现。”
伏宝道:“你说得也是。”
少典道:“既然那怪物是人,会不会是蚩尤呢?”
小轩道:“我也想过这个人,可是九黎也是一个部落,如果蚩尤来到了这里,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去攻打九黎吗?”
少典点头道:“也对,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是你的师父姬伯?”
小轩道:“我看不像,声音也不像,那个怪物好像应该比我师父更厉害吧!而且,好像比我师父个头还高了不少!”
少典道:“我更奇怪的是,祝融也好,共工也好,这个怪物也好,为什么总是来我们涿鹿呢?难道他们真是来取我的有熊部落不成?”
黄帝道:“我看是吧!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我看不打也得打了。”
可是等了一个多月的光景,也没见到怪物来到涿鹿,有熊的粮食也逐渐供应不上,黄帝只有派兵出去打猎,将涿鹿左近的猎物都打光了,少典和黄帝都非常着急。
这时,出去的探子回来说,在涿鹿的地方,再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影。黄帝就对少典道:“看来,那些人这次并没有来涿鹿的打算,明天我就和大部分人回到太昊去,给你留下一些兵将,以备他们打来,好拖延时日。”
少典道:“也只有这样了。”
黄帝便将力牧、常仪留下,领其余兵将回到太昊去。他们过了黄河,先到了火族商丘,夸父和大鸿迎了出来。夸父问:“黄帝出这么多兵将,去做什么?”
黄帝道:“有熊受到北部狄人的偷袭,我们去有熊了。”
夸父道:“北部狄人?能有多少呢?怎么动用了这么多兵将。”
黄帝道:“狄人也是个大部落,人和兵将也很多。”
夸父便不再说什么,为黄帝等人准备一些食量。黄帝怕兵将对夸父走漏了风声,第二天就往太昊赶去。
风后问:“一个小小夸父,难道我们怕他不成?”
黄帝道:“夸父乃忠勇之士,他和炎帝、刑天、蚩尤的感情非常好,如果听说我们去取穷桑,肯定会有想法。我们还是不招惹他也罢!”
几日后,黄帝等人回到太昊,领回来的将领各做各的事。还特别将货狄、共鼓叫来道:“货狄、共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两个人造船吗?那是因为,以前你们两个人就曾经为我造过木筏,那个时候你们表现不错,而且又能打,所以我封了你们将领。这次,仍然让你们两个人造船,这个差事很重要,这次出去,我们虽然没有看见共工,可不一定下次看不见,共工的人知道水性,真的在水上作战,我们肯定吃亏,如果我们有了舟楫等船只,就不再怕他们。”
要说以前造木筏,还有一段故事呢!共鼓和货狄初到小轩兵营时,小轩那时还是穷桑部落的首领,他为了北渡黄河抗击晕粥的狄人,曾经令二人造渡河的用具,小轩虽然知道木筏的事,可是这两个人却没听说过,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向小轩相问,所以对他们来说,真是一愁莫展,不知道从何做起。两人顺着黄河之岸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也无所事从。这样闷头了几日,有一天在河边转悠之时,共鼓忽然看见有一人踏于水上,手中握着一支长棍,在水面上来去自如。那人一边踏水,还一边歌道:
“木在水上飘,火因木而烧,燃烧归于土,金在土中熬,有水化娇姚。”
货狄听罢问共鼓道:“他在唱什么?”
共鼓摇摇手道:“别说话,看那人过来了,还踩着些什么东西。”
货狄听完屏住呼吸观看。果然那人已靠得很近,两人这才看清是一个青年男子站在木排之上,那木排有十根左右,没有枝叶,用绳索连在一起。那年青人不时用手中木棒戳于水中。年轻人见有几个人看他,故意向货狄、共鼓招招手,然后又唱道:
“火遇水则熄,水遇土则回,土遇木则凝,木遇金则碎,金遇火则溶。”
唱着唱着,随着其声音渐渐变小,年轻人便消失在黄河拐角之处。共鼓还在张望,货狄用手拽他道:“没影了,还看什么?”
共鼓翻了几下眼珠问货狄道:“你难道什么也没想吗?”
货狄摸摸头说道:“想什么,没想出来!”
共鼓用手戳他脑门道:“笨死了。我问你,小轩让我们干什么?”
货狄道:“这还不知道,作渡河用的工具呀!”
共鼓问:“渡河工具是干什么的?”
货狄道:“小轩首领不是说吗,是用来载兵丁将士兵渡水过河的。”
共鼓道:“那个年轻人脚踩的是什么?”
货狄道:“是木头啊,对呀,这不就是用木头制作的渡河工具嘛!他踩着的是不是神农炎帝说过的木筏啊!”
共鼓道:“那年轻人不是告诉我们木在水上漂吗?这回,我们作渡河工具可是有办法了。”两人兴高采烈,直冲那年轻人消失的方向不断做揖道:“是何方神圣来此指点我等,多谢!多谢!”
两个人回去立即命人伐砍树木。这些人用磨石伐木,所用时日自然不少,可他们人多,终是造了十几只木筏。当他们给小轩看时,小轩道:“还行,你们知道这木筏是谁发明的吗?”两个人摇摇头。
小轩道:“是我外公,就是天皇伏羲啊!”
两个人心想:这木筏分明是我们两个人做的,怎么会是天皇伏羲呢?
只听小轩道:“我也是听神农炎帝说的。他说天皇和人皇最初创了太昊成纪的人类部落以后,要渡过渭水,都是靠着游泳而过去了,因为天皇和人皇的水性都非常好,而且这渭河也不是一个很宽的河流。后来,太昊部落发展到了姜水、姬水、洛水和黄河,河面越来越宽,除了天皇伏羲等少数几个人以外,就没有几个人能游得过去了。这个时候天皇渡河,游泳的时候也少了,主要是靠一条大白龟载运渡河,可是白龟能渡几个人啊?后来,天皇就根据木能浮水上的特性制造了这样的木筏。”
货狄道:“原来木筏早就有啊!怪不得那天我们看见有一个不大的男子划木排呢!”
黄帝走后,货狄问共鼓:“你说,黄帝所说的船只是什么样子的?”
共鼓道:“就是大木筏吧!”
货狄道:“我想不是,因为黄帝说,要不怕共工来撞的,什么样的木筏不怕撞呢?”
共鼓道:“木筏的旁边要有帮有沿,被撞了以后人再也掉不下去。”
货狄道:“这个想法不错。看来这船只能按着你的想法那么做了!”
两个人就找人先做成了木筏,再在木筏的四面绑上一些树干,这样人虽然在里面摇晃,也掉不下船去了,可是这样的船下了水以后,不像木筏那样顺着水流走,而是经常在原地晃过来晃过去的,用撑木筏的杆子划动走的也慢,货狄和共鼓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两个人还是不敢和黄帝去说,就去了新郑,找到了风后,风后道:“你们造的船只和我建房有异曲同工之妙,为了省下一些木料,在房子的顶部,我们通常要将木杆劈成两半,你们回去试试,用一半的木料去划你们造的船看能不能划走呢?”
货狄和共鼓很高兴,两个人按风后的说法做了板,用来划水,真的比用杆好使,而且能将这船划出来。于是两个人用石器将那被劈开的木杆做成了好拿的木板,即轻快又好使。两个人将这船叫舟,将那划水用的木板叫楫,也就是现在划船用的浆橹。并请黄帝来看,黄帝甚是满意,又多拨给他们好多人,让他们多造一些舟和楫,并放在从太昊到涿鹿最近的黄河岸上。
此时,大饶也已将太昊、有熊、火族三处之能工巧匠全部招来,又从各地抽调很多力工,用这些人来砍伐树木、搬运石材、挖造地基等。风后便来找皇帝,问他在那里建造,黄帝此时正在各地巡查。正有一处有山有水,小轩觉得此处很好,而且距离母亲伏宝所呆的地方新郑还不遥远。近来,由于战事不断,少典便经常居住涿鹿之地,而伏宝则居住在新郑之地。黄帝得了太昊,便想在新郑和太昊之间建造一处行宫,他看见此处风景不错,就想将行宫建在这里。
黄帝令人将风后和大饶找来查看,两个人也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这个地方,在现在的河南省新密市。于是,皇小轩便命风后、大饶将行宫建在此处。
有熊部落又一次忙碌起来。诸多营造宫殿之前期一应之物,均已准备妥当。风后亲自组织开工,大饶用原来烧陶之工匠,烧制了一些土泥合成的泥块,用起来到也坚硬。又找一些石匠,用较硬的石料凿那些软一些的石料,终于凿出一些方形料石,用于殿墙地基。从高山森林中,选砍数棵高直苍松树干,做宫殿顶梁之柱。一年有余,主殿封顶。
风后问曰:“黄帝,可为此宫殿取一名字?”
黄帝道:“我早已想好一名,叫云岩宫如何?”
风后又问:“何取此名?”
黄帝道:“当初天皇在陈之长屋为统天殿,意在天人合一。而神农炎帝所建者为火炎殿,意为敬地下有神火。而我之云岩,云在天空为高处,岩为坚石,意为高处坚石也。此殿正与我之云师合名啊!”
风后道:“妙!”
黄帝又道:“待宫殿完工,应行重大祭礼,由你主持。我还要在殿前手植一树,以为万古长青。而我的云师营,也将分封风云雷电闪各大将。”
风后又曰:“妙!”赞完又道:“这中央大殿四周,为方形大院。前、后、左、右各五百步,有高大院墙,我想,应是有两人高。设四门,每个门造一屋有卫士把守,每门设八名卫士,以全四面八方之意。”
黄帝赞道:“好!”
再说常先、挥二将,在黄帝兵师营挑选了三十名精壮兵丁,装扮成乞讨花子,带些吃用之物,过了一月,到了涿鹿,可他们怎么找也再找不到那些怪物,常先对挥道:“他们去哪了呢?莫不是真的去了穷桑吧!”
挥道:“那我们就去穷桑看看,总不能半途就回到有熊去吧!怎么和黄帝交代?”
于是,这些人又用了一个月,绕到穷桑之东,从小路进了穷桑。一边在穷桑巷路中乞讨些食物,一边暗暗探听牛头怪物之事。挥见一耕夫担几捆秋米经过,上前问曰:“老伯,你可知神农火炎殿在何处吗?”
那耕夫放下担子看看他们问道:“你们找火炎殿为何?”
常先道:“我们也是好人,原是在太昊部落,可太昊近期为黄帝所占,不给我们食物吃,我们无奈,只好来找炎帝神农了。”
耕夫道:“神农可是大大好人啊!可他现在也管不了你们了。”
挥问:“为何?”
耕夫叹道:“小轩本是这穷桑部落首领,神农时封他为东火侯。但不知何故与神农闹翻了,占了太昊,据说还要组织兵师来打穷桑。前些时日,在穷桑的北部过了黄河,有一个叫做涿鹿的地方,还打了一仗。小轩虽被打回了有熊,可神农却被关了起来。”
常先问:“怎么了?”
耕夫道:“咳!主张与小轩打仗的人不是神农,而是南火侯蚩尤和中火侯刑天。我听说啊,神农不愿意打仗,可蚩尤和刑天说小轩欺人太甚,非打不可。这神农与蚩尤还打了起来,蚩尤一气之下,将神农关起来了!他便自己当上了炎帝!”
挥看看常先问那耕夫:“蚩尤不是在九黎吗?刑天怎么也跑到穷桑来了?”
耕夫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了,他们来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时是一群怪物,可能打了,听说啊!他们来了也就是百八十个人,却打死轩辕兵卒好几千人呢?我们倒是也觉得很解气呢?”
挥一听,将拳头握紧,似要打那耕夫,常先一见,立即将挥拽出道:“老伯,你告诉我们火炎殿在哪吧!”
耕夫用手向东一指道:“向东走距此处有两千余步向左一拐便是!”
耕夫走后,常先道:“我们分为两组,我们两人各领一组,分别在此处与火炎殿周围打探。分开后谁也不许与他们动手。三天后到此处会合。”
挥道:“懂了!”便领人分头而去。
常先一组沿着耕夫所指而走,走不多远,果然见到左边有一处大院落,院落内有几座长屋,门口有卫士把守。常先等人便在一角停了下来,等到傍晚时分,见有一队牛头怪物自外面回来,常先踩着兵卒肩膀将头探过院墙向里观看。见那些怪物进到院内,均从头上取下一物又从身上脱下一物,有人说道:“可要轻快轻快,太沉了。”又有人道:“今日又练了一天,天天这般练下去,真是有些累啊!”
两人正说着,从屋里走出一人来大叫道:“累是累一点,可是却松懈不得。现在累了些,将来遇见了敌人,那就不是累了,而是让你们这些平日累的人给战死了。快将那金衣金甲脱下,进屋吃米饭吧!”
常先一看,此人不是刑天吗?只见那些人“噗噗”地进了屋内。常先心说:还是风后看得对,分明是人却装扮成怪物。
常先下来将所看之事告诉兵士,有兵士问曰:“那我们怎么办?”
常先道:“天黑以后,我进到院内,将其中一件东西偷来,我们便完事大吉了!”
天黑以后,院内除了主屋外,其他屋内松明皆灭。常先在墙上细听,竟能听见有人打呼噜,可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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