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两姐弟给喜欢得不行,走哪儿都得把人给带上。
而李沫儿也觉得那只小白兔在小叶子的成长中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所以对小白兔也是越来越好了。
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觉,双亲过世再来的伤痛与悲伤也在慢慢地消逝。
只是偶尔,李沫儿会想起那个皇宫……
想起那些为了她而逝去的人……
想起那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地方……
想起那个残忍的男人……
也遗憾自己连仇人的样子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画他的画像出来蹂躏。
自打李沫儿离开了皇宫之后,盛应天便没再翻过任何人的牌子
偶而秦慧贞会厚着脸皮跑来,也被他不冷不热地回绝了。
他实在是提不起那个兴致,每每想到李沫儿那股子狠劲他就恨得咬牙。
让一个人刻骨铭心地记住你有很多方式,毫无疑问,爱和恨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他整夜整夜地辗转难眠,李沫儿的脸时不时地跳进他的脑里。
提醒着他,这个人还活着……
这日,盛应天下了早朝便在御书房里呆到傍晚。
心情连日来的大起大落,让他终于忍不住困意,渐渐地合上了眼皮,趴在案桌上竟睡了过去。
安勤年当然不敢打扰他,也舍不得打扰。
我好想你……(1)
我好想你(1)
安勤年当然不敢打扰他,也舍不得打扰。
他是最清楚这个人失眠的情况,难得有了睡意,怎么着也得让他睡个痛快。
小心翼翼地盖了一张软毯在盛应天背后,便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凌乱的案桌。
且说盛应天睡下后没多久,便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他走进了一间房,里面除了满屋的字画,无任何摆设。
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
每一幅画都是不同的景点,却张张看得赏心悦目,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还有人。
而且每一幅画上的人都是同一张笑脸,摆出了不同的姿势。
画中人,竟是李沫儿。
笑得如花般灿烂,哪里有半点唯唯是诺的样子?
特别是她那眼角边的泪痣,说不出的勾魂与摄目,盛应天竟看呆了。
盛应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是谁做的画。
喊了半天的来人,却听不到任何回应。
“全是废物。”盛应天骂道。
之后他便静下心来阅读画上的诗句——
第一张: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第二张: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第三张: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第四张: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
“江南,江南。”盛应天低语。
突然眼前一亮,对,是江南。
安勤年急得满头大汗……
就听到自家主子一会儿叫来人,一会儿又骂废物,就是不见人醒来。
知道他是在作梦,却不知道在梦里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将人摇醒,又怕他醒来后对自己横眉竖眼。
我好想你……(2)
我好想你……(2)
想将人摇醒,又怕他醒来后对自己横眉竖眼。
就在安勤年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盛应天睁开了眼。
“皇上,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安勤年那又焦急又喜欢的样子,让盛应天眉头一皱。
“嚎什么嚎,睁开眼不是醒了难道是梦游?”
“皇上刚才一直叫来人,奴才担心嘛。”
安勤年委屈得不行。
盛应天瞪了他一眼,说道……
“替朕收拾行装,朕要微服私访,地点,江南。”
“奴才遵旨。”
既然是微服,肯定不能兴师动众。
盛应天为防走漏风声,只带了少许随从。
对外一概宣称龙体抱恙要出宫休养,将朝中事务暂交给了左臣相代为打理。
拿不准的可以请示皇后及太后
把秦臣相气得直咬牙,却不敢有半句异言。
又说因为龙体一事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到处乱嚼舌根。
如果谁说漏了嘴,一律重罚。
秦慧贞得知皇上要出宫,也手忙脚乱地吩咐宫女打点一切。
认为皇上是必然会带上自己的。
哪知道盛应天只是淡淡地对她说……
“爱妃还是留在宫里的好。
这后宫事务烦琐,朕是担心皇后一个人忙不过来,有爱妃帮衬着,朕才能安心休养啊。”
秦慧贞闻听此言大喜,便再不动随行之念。
只是王皇后听闻这话,狠是伤心了一阵。
知道秦慧贞出言提醒了盛应天才破了李沫儿假死的计,在宫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高,唯有认命道……
“罢了罢了,将李沫儿摆上台面,是哀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所以盛应天微服去江南,随行只带了安勤年,莫允才,展孟飞,两个宫女,还有十几个暗卫。
我好想你……(3)
我好想你……(3)
所以盛应天微服去江南,随行只带了安勤年,莫允才,展孟飞,两个宫女,还有十几个暗卫。
刚到江南,安勤年便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泄不止病倒在客栈,躺在病床上泪眼汪汪地望着盛应天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病倒呢?”
盛应天素来喜爱安勤年,见人已病得脸都脱了形,也不忍再拿重话噎他。
只是轻声安慰道:“你便乖乖地在此早日把病养好,再陪朕四处游玩。”
安勤年那个感动,恨不得此刻能把心都掏出来。
待在客栈也无所事事,盛应天知道安勤年喜欢展孟飞,便把他留在客栈陪他,自己则带了莫允才外出。
当然,十几个暗卫自然是跟随着盛应天隐藏在暗处做掩护的。
江南果然是好地方,热闹繁华直逼京城。
李沫儿如果真的躲在这地方,倒还真会享受啊。
盛应天在心里冷哼。
突然一个人影跳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七分喜悦,三分哀怨地望着他。
带着哭腔问道:“凌金牌,你怎么也来了?”
好吧,大家可能也猜出来了,这个倒霉催的自动送上门来的人不是李沫儿还会有谁呢?
但是盛应天没有立即认出她来……
因为她出门便换了男装,然后还把脸涂得灰灰黑黑的,若不是身上穿得还算干净高级,还真跟一个要饭的没啥区别。
莫允才和暗卫们心叫不好,正要动手制服这个疯子的时候,盛应天用眼神制止了。
虽然他并没有认出李沫儿,但是那双眼睛过份的熟悉,让他一时间竟默许了眼前的人抓着自己的手哭得天昏地也暗。
“唔唔唔,凌金牌,你怎么才来啊?
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苦,凌金牌……”
盛应天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疯子是认错人了吧,凌金牌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好想你……(4)
我好想你……(4)
盛应天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疯子是认错人了吧,凌金牌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吧,就算认错人了,他也对那个取名凌金牌的人表示无语,这名字也还真稀奇。
李沫儿伤伤心心地哭着,全然不顾眼前人的无动于衷……
他乡遇故知,而且还是自己一直想念的故知,激动得她眼泪涮涮涮地流。
她胡乱地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然后一张秀气白晰的脸显露出来,特别是眼角那颗泪痣异常明显。
盛应天胸口一热,连手都开始颤抖
这人,不是李沫儿又是谁啊。
那个费尽心思离开皇宫,离开自己的女人,此刻竟拉着他哭哭啼啼地叫着一个自己从未听闻过的名字。
难道,这个凌金牌是李沫儿给自己取的外号??
该死的,居然敢给朕取这么难听的外号!!
盛应天正要发火,李沫儿突然垫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期期艾艾地在他耳边低语,温热地气息扑在他的肌肤上……
此刻,盛应天什么火气都下去了。
因为他听到李沫儿说……
“凌金牌,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因为那字中的情义,深深地触动了他心灵最深处的柔弱……
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揽住眼前的人,在心里回应她……
“朕也想你。”
莫允才看傻眼了。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李贵人??
李贵人???
可是李贵人不是跑了么?
连父母的尸体都不愿意回去收,现在怎么会搂着皇上哭啊喊的??
这人怎么就自己撞上来了啊?
还有自家皇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至于这么柔情似水么?
你不是天天喊打喊杀要捉拿这个冷宫逃妃归案么?
我好想你……(5)
我好想你……(5)
你不是天天喊打喊杀要捉拿这个冷宫逃妃归案么?
现在人在眼前了,为什么还不准我们动手?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十几个暗卫也石化了,各自猜测着自己是不是把随行保护的对象给弄错了啊。
大街上,一男一女这么抱着,让他们想自插双目,什么都没看见。
“凌金牌,你怎么不说话??”
感觉抱够了,李沫儿自动放开了盛应天,又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笑开了颜。
这就是真实的李沫儿吧
从来不曾对自己笑得这么真诚过的李沫儿。
“你想听什么?”
盛应天耸耸眉。
李沫儿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把挽住了盛应天的胳膊,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话。
盛应天欣然让她挽着,全然没有当初秦慧贞挽着自己时的厌恶,反正心生出一股甜蜜。
李沫儿,朕终于又找回你了。
盛应天甚至觉得前尘往事,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
你虽逃出了冷宫,也因此失去了双亲。
念在尚书大人过往的功勋,念在你此刻还知道想念朕的份上,朕就不怪你。
莫允才和暗卫们见自家皇上跟着李沫儿走,也只有悄悄地跟在身后。
“凌金牌,我真的没想到你也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的苦。”
李沫儿开心地抱怨着。
“哦,你说来听听,受了什么苦。”
盛应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问道。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
李沫儿突然一顿,然后恍然大悟道……
“啊,我都忘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样子变了吧?”
盛应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指敲了敲李沫儿的额头。
“涂得跟个黑小子似的。”
这句话说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十足十的宠腻。
我好想你……(6)
我好想你……(6)
这句话说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十足十的宠腻。
“哼,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吧,我是朱惜惜,知道了吗?
不过,你不知道,我和青阳,就是我弟弟现在正被暴君通缉呢。”
暴君??
她说的可是自己??
盛应天脸黑了一半。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进了皇宫,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还害死对我最好的侍婢暖儿,害死了父母。”
李沫儿胸口一堵,眼眶一红,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盛应天本来黑了一半的脸马上散了去,动容道……
“这不是你的错。”
李沫儿吸了吸鼻子,接着说:
“凌金牌,你不用安慰我了。
是我的错,但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做皇帝的女人简直生不如死。
我总算经历了真枪实弹的宫斗了,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疯子,我都进了冷宫了还要找我麻烦。
对了,你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宝贝弟弟。
长得可帅了,你见了肯定要自卑。”
盛应天的脸刚缓了下来,这下全黑了。
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做皇帝的女人简直生不如死?
朕见了你那毛都没长齐的宝贝弟弟还会自卑??
盛应天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这个李沫儿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朕面前说出如果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盛应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当然不会以为李沫儿是胆大得包了天。
照现在看来,李沫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皇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是微服也不至于脱了龙袍就变了身吧。
而且,她不仅没认出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男人……
似乎,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还格外的亲密无间。
好你个李沫儿,就离宫这么点时间竟然敢给朕出墙!!!
我好想你……(7)
我好想你……(7)
好你个李沫儿,就离宫这么点时间竟然敢给朕出墙!!!
盛应天逼自己忍了下来……
在李沫儿身上,实在是太多的疑问了,可以留待以后慢慢审问。
眼下最重要的是跟她回家,拿下她那个连自己见了都要自卑的宝贝弟弟李青阳。
“唉呀,好多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看到没有,前面那个庄院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在古代,这也算是豪宅咯。
对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给我点反应啊。
是不是穿傻了啊?
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穿来的啊?
你是哑了还是怎么的?”
李沫儿说够了才发现“凌金牌”居然从头到尾就只说过两三句话,简直比在现代还冷漠……
而且对于自己这个故人,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喜极而泣的样子。
她失望极了,忍不住就是一通埋怨。
盛应天已经看到了出现在大门口的李青阳。
当然,莫允才和十几暗卫也看到了。
只见十几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朝大门口方向扑去……
李沫儿瞪大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朕当然是来抓你这个通缉犯的。
来人,捉住她。”
然后就见一条影子出现在自己身边,紧接着自己就被人制住。
朕???
听到这个词李沫儿当场就傻眼了。
可这明明就是凌金牌啊??
李沫儿脑子开始飞快的旋转……
她突然想起自己绝食的时候屏儿说皇上来看过自己,记得自己那次好像的确是见过凌金牌。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那不是凌金牌。
自己也不是在做梦,她在朦胧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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