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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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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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到清平苑,柳思颜换好衣服从后堂走了出来,顾曦见了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回来了!你离开的时候我赢了一千两!”

他凑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顾曦神色闪了闪,笑道:“既然你累了,就先回去吧。”

柳思颜面上一惊,她难不成是想支开他自己行动吗?!他正要说话,抬眼看见张宗年走了进来,只好先忍了下来。

张宗年走过来连连拱手,“对不住了!实在是事出突然,让大人久等了!”

顾曦笑道:“不妨事,张大人有事自去忙,子廉自会寻些乐子无需用人陪伴。”

她瞥了一眼柳思颜道:“如月倒是有些累了,麻烦张大人派人送他回行馆。”

柳思颜连忙揪住她的衣袖,娇声道:“大人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听话!”她扒下他的手,语气有些强硬已是由不得人拒绝。

张宗年连忙道:“下官这就命人备车送如月公子回行馆!”而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顾曦,“我差点忘了这卖身契,这楼里的当家是我的旧识,她愿意成人之美做个顺水人情,这赎身钱就当是送如月出阁的嫁妆罢。”

“这怎么行,开门做生意的怎能让她亏了本,这钱无论如何也得让她收下!”她掏出适才赢来的一千两递给她,张宗年推脱不得只好收下,又命人准备马车送柳思颜离开。

顾曦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将卖身契塞到他手上温声道:“回去等我,我晚些再回来,也给老陆和小邵她们说一声。”

柳思言双拳紧握,一时心慌意乱,她到底想怎么做?没个人照应着,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正自思虑间,一个青衣侍从走过来请示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他只好咬着唇无可奈何的离开,行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忧声道:“早点回来!”

张宗年见了讪笑道:“如月是连一时半会儿也舍不得离开大人了!”

顾曦勾唇轻笑,“他在这里有些事自然是做不得的,这赌钱我也有些腻味了,早就听闻怀州有位霁岚公子才色双绝,子廉慕名已久,不知能否有幸一见?”《|wRsHu。CoM》

张宗年神色一闪,迟疑了片刻道:“霁岚是这里的头牌,一向是卖艺不卖身,这恐怕……”

顾曦故作惋惜,摇头叹道:“可惜了!若是不能得见,始终是一大遗憾啊!”

张宗年忙道:“大人不必叹息,下官这就让人去安排,请大人稍等片刻!”对此人她要有求必应,日后还要靠她在京中牵线搭桥,此时牺牲一个霁岚又算得了什么,思及此她立马吩咐侍从前去准备……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顾曦移步前往天香苑,清静雅致的庭院位于后园的最深处,院门口也挂着一副对联,“自怜风月为多情,还到离时别恨生”,她轻笑一声步入院中,侍人打开房门,她抬脚走了进去,室内飘着一阵淡淡的香气,公子闺房的摆设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是偏厅设了一道竹帘,帘后隐隐透出一个身影,身后的房门一关,她便走向偏厅撩开了竹帘,坐在琴前的霁岚公子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突然走进来,以往的客人未经允许只敢隔帘相望,谁会这般孟浪!

顾曦走进来席地而坐,勾唇笑道:“在下来是为了见公子一面,公子隔着一道竹帘见客是何道理?”

霁岚缓下心绪,淡淡道:“这是天香苑的规矩,既然大人是张大人的贵客,霁岚自会破例,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他一双芊芊素手调着琴弦,神色间淡漠疏离,面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是身居高位,行事又这般无礼,定是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女子,他沦落风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顾曦摇头笑道:“我不好风雅,不如公子陪我喝一杯如何?”

霁岚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面前的案几前,拿起案上的白玉酒壶为她斟了一杯酒,正要起身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向前一捞,整个人扑倒在了案几上,酒杯滚落在地,顾曦一手扯着他一手护住酒壶,轻笑道:“这样一杯杯的饮,何时才会醉,不如爽快点!”她压住霁岚的身子,将整壶酒灌入了他口中,霁岚死命的挣扎,前襟湿了一大片,待她松开了手,他伏在案上咳嗽个不停,俊脸涨得通红,“顾小姐,你……这是何意?”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一脸狼狈的抬眼看她。

顾曦凑近他,轻笑道:“我来不是为了听曲,也不是为了喝酒,只是想与你欢好一场!”见他的双眼猛地睁大,她勾起他的下巴摩挲了一下,“寻常的女欢男爱少了些乐趣,公子是见多识广的人,我们不如玩一点新鲜的如何?”

“你……你想怎样?”被她摸了一下,他顿时浑身一软,□从下腹窜了上来,心知大事不妙,刚才那壶酒里一定是加了楼里的玉宵散,一两杯已是能让人□焚身,更别说他整整喝下了一壶!他不禁落下了泪来,没想到当家的会让他用这种方式失了清白!抬眼见那人突然离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见她拿了一条麻绳走了进来,他面上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顾曦俯身用绳子将他捆个结实,起身笑道:“这绳子是从公子床头找到的,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公子也有这等癖好,我们倒是同道中人!你放心,我定会让你尝尝这各中滋味!”

“你胡说……我没有……”那些东西是阁里准备的,他根本没碰过,他挣扎了几下,麻绳磨擦着他胸前的茱萸和大腿根处带来一阵麻痒,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下身的绸裤显出了一个尴尬的形状,他心里羞愤欲死,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曦正打量着四周,忽而听到哭声,扭头见他满脸泪痕,也没注意到他的异状,随手用绢帕塞住了他的嘴,又蒙上了他的脸道:“我最怕男人哭了,会败了我的兴致,你稍等片刻,待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再让你舒服!”

说罢,丢下他不管向内室走去,她在房中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也没见着账本的影子,连墙面和床板都仔细查看过了,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关,她直起身子思索了片刻,侧眼瞥见屏风,绕过去一看,里面是间不大的隔间,是公子沐浴更衣之处,放着一排架子和一个大木桶,她四处找过了,依旧是没有可疑之处,倚着木桶蹙眉沉思,忽而心念一闪,她转身推了推木桶,竟是纹丝不动,忆起当日在玉器店所见的机关,她将木桶左右转动了三圈,对面的墙上突然开出了一个方洞,里面有一本用绢布包好的册子,她取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茶政司的账本,她勾唇一笑揣进怀里,走出隔间找了本春宫图又依样包好放了回去。

关上了机关后,又在床边找了几样东西才回到了偏厅,见霁岚躺在案几上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个不停,她走过去取下他脸上的绢帕,把塞嘴的布一扯,他立马哀求了起来,“快给我……求你……”刚才要不是他蹭着绳子泄出来了一点,他早就爆阳而亡了,此时下身已是湿濡一片,却仍是没有缓解多少。

顾曦见他眉眼含春,已是失了常性,她捡起酒壶来闻了闻心中了然,却故作疑惑的道:“给你?你想要什么?”突然她拿出一根极粗的玉势邪笑道:“不如我们先从后面开始吧!”

霁岚乍一见眼前之物,一时急火攻心,一翻白眼昏了过去,顾曦摇头叹道:“这么不经吓,倒是省了我的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她扬声喊道:“快来人!”

门外还候着两个小侍,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见这一地的狼藉,俱是惊得僵在了原地,顾曦蹙眉沉声道:“你们公子太不经事了,没弄几下就昏了过去,还不过来帮他收拾收拾!”

“是!是!”两人连忙应道,走过来查看那昏死之人,顾曦哼了一声道:“真是败了我的兴致!我要回行馆,命人备车!”说罢,甩袖离去 ……

张宗年收到消息时,顾曦已经离开了,她在偏厅查看了一番,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侍从回道:“大人,公子已经醒了!”

她点了点头,走进了内室,见霁岚倚在床头抹着眼泪,她脸色一沉,问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小心伺候着吗!顾大人怎会愤然离去?!”

霁岚用帕子抹着泪委屈的道:“顾大人她……有那种特别的癖好,我……我……”他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宗年听他一说已是了解个大概,蹙眉责怪道:“霁岚,你太不懂事了!你知道她是何人?得罪了她对你没好处!你是这楼里的头牌,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一点小事也能让你方寸大乱?!”

霁岚埋头啜泣不止,他知道他们风尘中人命如草芥,可这些年来他也算是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心中顿时凄然不已。

张宗年见他如此心中烦躁,命人收拾一下让他搬去柳风苑,他一听,脸上霎时没了血色,两个侍从上前来扶起他,他却一时未反应过来,神色怔愣的被人搀扶了出去。

待到众人退下后,张宗年走进隔间,打开了机关,见账册还在心中松了口气,估摸着子时已过,她关上机关走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次日,张宗年早早的就带人登门谢罪,坐在大堂中,顾曦面上风平浪静,对昨夜之事只字不提,让她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思,只好先开口道:“昨夜之事,下官已经好好训斥过颐风楼的那些人了,绝不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

顾曦扬手打断她,淡笑道:“张大人,这都是些小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本官已经接到圣旨让我即日回京,在这里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

张宗年心里打了个突,连忙问道:“大人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本官有招待不周之处?”

“张大人不必多想,实在是皇命难违,若非如此我还真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见她神情愉悦,张宗年暗暗松了一口气,拱手笑道:“既然如此,下官就通知众官员今夜在酒楼为大人送行!”

“那就劳烦张大人了!”

掌灯时分,颐风楼门前停满了官轿车马,顾曦一身锦衣躬身而出,一众官员立马上前行礼,“见过御史大人!”

“不必多礼!”她摆了摆手,随着众人跨门而入,今夜的大堂中客人尤其得多,三三两两的围成一桌,吃饭喝酒、谈笑风生,顾曦瞥了一眼,便上了二楼进了厢房,酒菜早已备齐,入座之后,众官员举杯向她敬酒,她一一应承着,一桌子人相谈甚欢,张宗年一侧身,身后的侍从立马附耳过来,她低声问道:“王世坤还没到吗?”那侍从回道:“早早就出门了,定是路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张宗年挥手让她退开,心里不免有些火气,这个王世坤如此重要的场合还姗姗来迟,让她如何为她引荐!她面上挂着笑容也掩不去眉心的烦躁,顾曦见了唇角抿起一抹淡笑。

酒喝到一半,官员们的随侍都走了进来,在桌前一字排开,人人手里都捧着一个锦盒,顾曦故作诧异,疑惑道:“这是何意?”

张宗年拱手笑道:“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当是给大人送行了!”她一挥手,身后的侍从纷纷打开锦盒,玉雕珠宝、古玩瓷器,件件是珍品,任何一件都能与国库里的贡品相提并论,顾曦勾唇一笑,当下变了脸色,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竟敢贿赂本官!”

众人吃了一惊,一时未反应过来,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伙人,正是那些坐在楼下大堂的客人,为首之人是御史的随侍邵歌!

“大人,你这是何意?!”张宗年震惊不已,见那些人褪下外衣露出凤卫的锦衣,一时全都明白了,原来对方早就派人在此埋伏好了,就等着来个翁中捉鳖!她向前走了一步,脖子上立马被架上了冰冷的钢刀。

顾曦冷笑道:“本官劝各位大人莫要轻举妄动,刀剑无眼要是误伤了各位,可就怪不得本官了!”她扫了一眼那帮随侍,又道:“这楼外面已是埋伏好了弓箭手,谁敢出去通风报信,就把她射成马蜂窝!”那几人吓得缩在了墙角,一声不敢吭。

张宗年拔高声音道:“顾大人!你我无冤无仇,这就日我也是悉心招待,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顾曦冷哼一声,讪笑道:“张大人,枉你为官数载,难道不知道这官场之中是不讲人情的吗!本官也是皇命难违,怪就怪你自己非要做一些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之事!”

“你!……顾子廉!你做这样的事该如何向侯爷交待!”

“大胆!”顾曦喝止住她,冷声道:“你已是死罪难逃,还敢诬陷当今侯爷!若是被他知晓了,定会将你这等奸贼碎尸万段!给我掌嘴!”一旁的侍卫抡起铁掌打得张宗年是眼冒金星、口吐鲜血,双颊高肿不能言语。

一众官员连声求饶,大呼冤枉,顾曦勾唇冷笑,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本官有得是证据,不怕你们不认罪,带王世坤上来!”

门一开,陆衍中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巾的柳思颜,还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女子,“王世坤带到!”

顾曦喝道:“王世坤!你勾结贪官,低价收购上品茶叶,压榨茶农,又哄抬茶价从中谋取暴利,可有此事?”

王世坤唇角哆嗦着看了一眼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张宗年,喉头滚动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小人冤枉啊!这都是……都是……”她伸手一指张宗年咬牙道:“都是张大人指使的,她让我月月进贡,我实在不堪重负,才会起了歪心思!”

张宗年双眼猛地睁大,眼中迸出怒火,虽是口不能言,却呜呜出声想要辩解。

顾曦见她们狗咬狗,轻笑道:“你们谁也别想推卸干净,那账本里可是记载得清清楚楚,本官只看证据不听狡辩!”

王世坤一听账本两字,吓得差点委顿在地,连连叩首求饶,“大人!小人是逼不得已的,求大人开恩啊!”

“全都给我带走!”顾曦懒得再看她一眼,一挥手,侍卫们押着一干人等向门外走去……

怀州府衙的后堂中,顾曦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陆衍中进来请示道:“大人,经过属下等人连夜拷问,那帮人全部供认不讳,这是她们的供状!”说罢,呈上一摞子状纸。

顾曦翻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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