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上官燕和杜若岚只是盟友,事情结束就是她们合作的终止,杜若岚被算计,是她自己无能,与自己与关,自己犯不着为了她涉险。
杜若岚面色阴沉的可怕,歇斯底里的怒吼:“上官燕,你居然过河拆桥,不怕我将真相告诉皇上,让你上官府满门抄斩?”
上官燕瞟她一眼,不以为然:“如果杜小姐想连累自己父母被砍头,就请便。”诡计是她们两人一块出的,捅到皇上面前,上官府,杜府都会遭难,如果杜若岚不怕满府被斩,她自然也可以不在乎。
杜若岚气噎,上官燕真是心高气傲的让人讨厌,她现在有求于上官燕,先顺着她的意,过了眼前的难关,再狠狠教训她:“我父亲是丞相,你父亲是太尉,只要他们联合上书,我还是有希望不入宫的……”
上官燕看着她渴求的目光,重重的叹了口气:“杜若岚,你已是人尽皆知的凤体,皇上对你势在必得,怎会允你嫁给别人?你还是乖乖入宫,将来生个一儿半女的,下半生可衣食无忧。”
说的真是轻巧,入宫嫁老男人的不是她,她当然无所谓!
杜若岚阴沉着小脸,冷冷看着上官燕:“你当真不帮我?”
“不是不帮,而是,我帮不了你。”上官燕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皇帝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做的决定,无人能改。”
杜若岚嘴角弯起一抹笑,极浅却极尽嘲讽:“好好好,上官燕,你见死不救,害我一生,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话落,她扯开帘子下了马车,华贵车帘掷到车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昭示着,杜若岚心中恨极!
上官燕心里突然腾起很不好的预感,杜若岚恨死了她,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找她麻烦,她要加倍小心谨慎了。
夜凉如水,沐雨棠回到雨棠阁,打开柜子,边拿衣服,边轻声报怨:“萧清宇,你究竟送来多少聘礼?”
她仔细数过,箱子有一百二十个,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贵重物品,延王府的下人们拿着礼单从上午对到天黑,方才对完。
“就是按照王府娶世子妃的礼单来的。”心悦一名女子,自然是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萧清宇送来的聘礼,早超了王府娶世子妃的礼单,沐雨棠不懂,他也不点破。
聘礼已经入了库房,沐雨棠没再多问,想到延王破天荒的留萧清宇在府里用了晚膳,还和他对饮了几杯,目光闪了闪:“义父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嘛。”
萧清宇嘴角弯起优美弧度:“他接下聘礼,就是认了我为未来女婿,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怒目相向。”
这倒是,岳丈和女婿起矛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是她,他们两人言好,也算是为她好。
沐雨棠心情一松,身体传来丝丝疲惫,悠悠的道:“你在这坐会吧,我先去沐浴了。”
屏风后的浴池里轻纱飘动,热气袅袅,沐雨棠将换洗衣服放在小塌上,摘下发冠、珠花,刚想解衣扣,一双强劲有力的胳膊自身后伸出,将她紧紧圈进了怀里,淡淡青莲香萦绕周身,她不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不解的道:“萧清宇,你怎么跟进来了?”
萧清宇下巴轻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雨棠,你已经及笄……延王也同意了婚事……咱们可以在一起了……”
清清爽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暧昧轻拂过脸颊,沐雨棠身体一颤,小脸浮上一层胭脂色,她是现代人,当然能听懂萧清宇的暗示,聘礼已经送到延王府,他们只差挑选良辰吉日成亲了,婚前行为什么的,她也可以接受:“等我……嗯嗯……沐浴完……”
萧清宇看着她嫣红如霞的小脸,眸子里闪掠一抹轻笑:“我陪你一起沐浴。”
柔曼声音响过耳边,沐雨棠只觉脚下一空,萧清宇抱着她,脚步如风的走向浴池。
沐雨棠看着热汽腾腾的浴池,脑海里突然浮现鸳鸯浴三个字,额头浮现三滴冷汗,她还从未和男子一起沐浴过,第一次在浴池里鸳鸯浴着那什么,是不是太特别了……
“哗啦。”轻微的水花声响钻入耳中,沐雨棠抬眸,看到萧清宇站在水里,黑曜石般的眼瞳望着她微微一弯:“雨棠,咱们可以沐浴了。”
沐雨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浴池里,腾腾雾气飘浮,熏人欲醉,水面上漂着朵朵红色花瓣,芬芳迷人。
萧清宇轻轻将她放下,手指慢慢解开了雪衣上的玉扣,褪下外袍,露出半透明的白色里衣,欣长挺拔的身形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沐雨棠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男子的果体她倒是见过,可是,男女间的那种事情,她完全没经验,怎么办?
萧清宇解开了里衣扣,见沐雨棠静静站着,一动不动,墨色眼瞳凝了凝,修长手指伸到了她衣扣上:“我帮你。”
暖暖的温度透过衣衫渗到肌肤,沐雨棠蓦然回神,看那白玉手指带着朦胧仙气挑开她的衣扣,她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沐雨棠拂开萧清宇,手忙脚乱的扯着前襟衣扣,轻轻颤抖的小手泄露了她心里的紧张,玉色的衣扣不但没解开,还盘绕的越发紧了。
萧清宇看着她苦苦的小脸,心情莫名的好,嘴角弯起清浅的笑,他的雨棠真是单纯……
低低的笑声传入耳中,沐雨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件及笄长裙扣子太复杂了,我都没碰到过,解不开,有什么好笑的?”
萧清宇气着她懊恼的神色,眸子里笑意渐浓,低低的道:“还是我帮你解吧。”
衣扣扣的复杂,沐雨棠根本解不开,想沐浴,必须让人帮忙,萧清宇近在咫尺,她就不叫丫鬟们了,嘴唇动了动,好字还没说出来,粉色的唇瓣已被封住。
早就忍不住想要吻下的萧世子,再也不清隽淡漠,他紧紧抱着怀中香软的娇躯,肆意索取着她的甜美。
沐雨棠身体发软,脑子懵懵的,承受着萧清宇热烈如火的吻,双臂无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脖颈,凝脂般的玉臂轻蹭着萧清宇的肌肤,令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激烈的唇齿纠缠使得沐雨棠轻浅的喘息,变成了急促的喘息,萧清宇依依不舍得松开她微肿的唇,看她美丽小脸在水雾里越发明媚动人,眸色又深了几分,轻柔的吻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晕染出点点红梅。
胸前传来阵阵清凉,沐雨棠猛然发现,她及笄的外裙不知何时被褪了下来,后背的带子已经松开,绯红色的肚兜松松垮垮的半挂在胸前,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小脸嫣红,目光闪了闪,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余光瞟到萧清宇褪下了里衣,露出宽肩窄腰的匀称身形,线条流畅的身躯就如一尊雕塑,完美的让人目眩。
萧清宇看着她烟雾朦胧的美眸,眸子里浮上一抹暗沉,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然用力,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了一起,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雨棠,你准备好了吗?”
暧昧的询问钻入耳朵,直达心脏,沐雨棠身体颤了颤,低低的道:“可……可以了……”
萧清宇看着她红透的耳垂,眼睛里笑意浓浓,强劲有力的双臂悄然收紧,将她娇美的身躯全部拥进怀里……
“雨棠……萧清宇……”清朗的声音传进浴池,打破了一室暧昧。
萧清宇的动作猛然一顿,英挺的墨眉紧紧皱了起来,眸子里闪烁着滔天怒意:南宫延怎么在这时候跑来雨棠阁了?
沐雨棠迷蒙的眸子渐渐清明,小脸上被水熏的嫣嫣红红,看着他暗沉的眼瞳,轻声道:“是义父来了?”
萧清宇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对南宫延的打扰,很是气愤。
“萧清宇……萧清宇……”南宫延的呼唤声一道道,不停的传进浴室。
萧清宇皱着眉头,冷冷回他一句:“有事?”
屏风外瞬间静了下来,片刻后响起南宫延的回答:“当然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别在浴池里磨蹭了,快点出来。”
无风无浪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沐雨棠却觉得那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延王就在屏风外,萧清宇和沐雨棠的事情绝不能再继续,他依依不舍得松开沐雨棠,转身走出浴池,拿起一件干净雪袍换上:“雨棠,你先沐浴,我去外面看看。”
柔曼的声音里也带着点好事被打扰的咬牙切齿。
“嗯。”沐雨棠点点头,目送萧清宇越过腾腾雾汽,面色阴沉的走出屏风。
萧清宇踏上内室的光洁地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间中央的南宫延,冷冷的道:“找我何事?”
南宫延看着他濡湿的墨丝,愠怒的眼眸,眸子里浮上一抹戏谑的笑,淡淡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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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陈先河之死
萧清宇见南宫延转身走向门外,轻轻蹙了蹙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
“事情重大,咱们在这里商讨,会打扰雨棠休息。”南宫延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回答。
萧清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里闪掠一抹幽光,深深的望了仕女屏风后一眼,依依不舍得走出了雨棠阁。
夜色浓,夜风冷,萧清宇悠悠的走在青黛路上,就如闲庭信步,深邃的目光轻扫过两旁的花草树木,落在了的正前方的南宫延身上:“王爷,再往前走,就要出府了。”
南延顿下脚步,眼瞳里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本王就是来送你出府的。”
萧清宇面色微沉,他踏出雨棠阁,看到南宫延走的路,就知道事情有诈,没想到他诳他出来,是想不着痕迹的赶他出府:“我和雨棠两情相悦,聘礼已下,我们在一起,不算过份吧?”
“女孩子最重名节,你们只是定下婚事,又不是成亲,干嘛急着在一起?洞房花烛夜再让雨棠成为你的妻子不迟。”南宫延冷冷说着,义正词严。
萧清宇目光凝了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王爷,您和苏家千金并没有拜堂成亲,怎么会和她有了雨棠呢?”
南宫延一怔,面色微微涨红,不自然的轻咳几声:“那是个意外!”酒后的意外让他拥有了心爱的女子,聪明的女儿,他很喜欢那个意外。
萧清宇长长的‘哦’了一声,怎么看都像是在戏谑的调侃:你能出现意外,就不允许别人也意外一次?
南宫延面色微沉,他逾越礼法在先,教育萧清宇这名晚辈,没有了威信与说服力,不过,他绝不会让萧清宇在婚前占雨棠便宜:“雨棠年龄尚小,需要仔细调养身体,你们成亲后再行房,对她身体好。”
萧清宇目光一凛:“王爷选好我们的婚期了?”
“三、五个月后良辰吉日最多,随便挑一天,就能成亲。”南宫延本来想说三、五年后的,猛然想起他们只剩下两年时间,便改了口。
萧清宇俊颜微沉:“王爷在开玩笑吧?”雨棠已经及笄,他想早些将她娶回府里,等三、五天都是煎熬,延王居然让他等三、五个月。
延王皱着眉头道:“我们父女分别十五年,刚刚重逢,本王想照顾她三、五个月,尽尽为人父之责,难道也不行?”
南宫延在岭南孤寂十五年,见到亲生女儿,舍不得她早嫁情有可原,不过:“祁王府离延王府不远,我们成亲后,王爷也可以经常去看她,照顾她。”
南宫延摇摇头,不赞同的道:“嫁出的女儿和养在府里的女儿怎么能一样?就这么说定了,雨棠三个月后再出嫁。”
雨棠住在延王府,他关心她,照顾她,可以加深他们的父女情,也可以考察萧清宇对她的真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萧清宇俊美的容颜黑了下来,眼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南宫延绝对是故意拖延他们的成婚时间,他不能让他诡计得逞。
沐雨棠沐浴完,穿了一袭雪青色的寝衣,拿大棉帕擦着头发走出了屏风,内室里静悄悄的,淡淡的夜明珠光倾洒一室温馨。
屋外空荡荡,黑漆漆的,一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沐雨棠不由得蹙了蹙眉:义父遇到什么大事了?这么晚了都没商量完?
她擦着头发走向雕花大床,余光看到梳妆镜里映出一道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英挺男子,手里拿着一只大大的黑布袋,就要往她头上套。
清冷的眸子猛的一眯,她周身的气势陡然变的凌厉起来,转身拔出了床头的长剑,毫不留情的砍向黑衣男子。
锋利长剑在夜明珠光下闪烁着幽冷寒芒,男子怔了怔,眸子里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居然发现了他,洞察力倒是不错,可惜,她再厉害,也要成为他的阶下囚。
他身形一动,避开长剑,出手如电的点向沐雨棠的穴道。
沐雨棠嘴角弯起嘲讽的笑,手腕猛然一翻,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斩向黑衣男子。
男子不敢硬接,侧身避过,剑气打到了圆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屑纷飞,烟尘飞扬,震惊了延王府里的无数众人!
大门口的延王,萧清宇也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循声望去,面色一变,那是雨棠阁的方向,雨棠出事了。
两道急风刮过,青石路上空荡荡一片,不见了南宫延,萧清宇的踪影。
雨棠阁里,黑衣人面色阴沉的可怕,他本想悄无声息的掳走沐雨棠,没想到制造出了那么大的声响,延王府的人很快就要来到,他不能再恋战,必须速战速决。
大手一挥,四、五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将沐雨棠团团包围,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攻向她,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到她身上了,电光火石间,两道强势的内力射了进来,狠狠打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胸口被刺穿,连哼都没哼一声,已倒地身亡。
内室里现出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道是南宫延,一道是萧清宇。
黑衣首领眼睛一眯,身形一转,眨眼间窜出窗子,奔向无边的夜色里,南宫延,萧清宇的武功都在他之上,他们在雨棠阁,他绝对抓不走沐雨棠,还会将自己搭进去,先保住性命,离开延王府,再从长计议。
南宫延冷冷一笑,跃出窗子,藏蓝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萧清宇来到沐雨棠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她肩膀,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沐雨棠摇摇头:“我没事,义父去追黑衣人了,咱们也跟去看看吧。”她很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胆,敢潜进延王府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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