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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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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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这一步走错了,看来还局还是我赢了。”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收,随即满是阴沉。

第十七章 两相争斗

那正与一个光头和尚下棋的男子却是微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李凰熙,看到她的脸色阴阴的,脸上浮起一抹看似惬意的笑容,“真巧啊,凰熙,我们在这儿也能碰上……”

李凰熙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来,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似乎走到哪都会碰到他,举步上前,“还真是巧了,梁公子……不,表叔,怎么也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个一笑百花开的人的不正是梁晏吗?只见他两眼都紧紧地盯在她的俏脸上,“表侄女能来得,我就来不得?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正在这两人斗嘴皮子的时候,那个背对着李凰熙年约十七八岁的光头和尚褐色禅服的袖子动了动,白子杀到黑子的中间范围里面,清淡如水的声音响起,“梁施主未免托大,这一子岂能错?看来此局还是贫僧赢了。”说完,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梁晏低头看了眼那棋局,没有惊骇,笑道:“怀恩啊,你还是老样子,还以为几年不见你能更修身养性,看来你还是不要当那劳什子的和尚,真真是浪费了一大好人才,这可是我大齐的损失。”

怀恩的脸上只是微笑着,似乎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微转头看向美丽的少女,眼含笑意地道:“凰熙来了?”

“怀恩,你这儿可真好,夏天的避暑胜地,我看竟连皇家的避暑山庄也比不上。”李凰熙打着招呼,然后又看向梁晏,“怀恩可是佛祖座下的弟子转世,你可别挡了他修炼得道的路,不然只怕佛祖饶不过你,让你在十八层地狱里面永世不得超生,那还真是可惜了表叔那一脸的好皮相。”此话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意里却是生生的嘲讽。

梁晏又岂会听不明白这丫头在嘲讽他虚有其表,笑着起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略带惊讶地道:“凰熙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凰熙要不要陪表叔一道,不然表叔可真的要寂寞……”

李凰熙觉得这人真是无赖,什么建京第一美男子,应是建京第一无赖,现在听他自称表叔不知为何竟感觉到此人在占她的便宜,遂一把将他的手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可不要,还是留给表叔好好享受享受。”说到表叔二字时不禁咬牙切齿。

梁晏无奈地耸耸肩做那可怜状,“表侄女真伤我的心……”

李凰熙现在总算看出这人很会做戏的天份,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怀恩,认真地道:“怀恩,我有话要跟你说。”

怀恩微挑了挑那浓眉,看这丫头认真的表情不似平日,遂点了点头,凭着默契,起身一整红色的架裟,往前方而去。

李凰熙赶忙跟上去,走了两步,看到梁晏跟了上来,遂伸手一拦,“我要与怀恩说些私密话儿,表叔前去只怕不妥,君子可没有窃听的爱好。”

让他当君子?这丫头不知道他没有当君子的嗜好吗?一把搭上她的肩膀,亲密地道:“凰熙,如果我说我不是君子呢?再者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放心我如花似玉的表侄女跟一个男子独处一室,你叫得我一声表叔,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李凰熙暗地里磨了磨牙,听他瞎扯蛋,记得上一世时,这人还真的没有这样无赖的样子,虽然风骚依旧,但面对她时还是遵守礼法,怎么现在却变了那么多?但此时明显不是深思的时候,扯了扯脸皮,“怀恩是出家人。”言下之意是不用避嫌。

“谁说出家人就没有欲念?”梁晏反驳,还是说得如此露骨。

李凰熙的俏脸一红,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严肃道:“表叔是怎么说话的?我不许你如此诋毁怀恩?听到没有?”

“你就那么护着他?”梁晏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里的笑意却是一收,那握着她肩膀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李凰熙的肩膀一痛,眼角上挑瞪了他一眼,她真的看不懂他,肩膀一抖,意图甩下他的手,但他的手却是握得死紧,她冷笑地喝道:“表叔,请自重。怀恩是我的朋友,我不护着他还能护着谁?”难道是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表叔?上一世她就对怀恩食言了,没有听他劝的安份呆着,一想到当怀恩回来时看到她身亡的表情,心中就会刺痛一片。

梁晏的脸上一僵,很明显不喜欢这个丫头的话,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握着李凰熙肩膀的手却是被人用力一捏地抬了起来,他抬眼看过去,只看到那光头和尚一脸的严肃,双眼中一汪寒潭似要冻人心骨。

“梁施主,这里是清凉寺,佛家重地,施主如若在此胡来就别怪贫僧无礼。”怀恩冰冷地道,即使两人略有交情,但与李凰熙相比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梁晏一笑,随即又恢复那优雅贵公子的脸容,“怀恩,不过是与我表侄女聊几句,你何必如此动怒?”

怀恩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大掌抓着李凰熙的手腕往前走,“那儿有茶,施主自便。”

李凰熙的嘴角冷冷一笑,当即转身,这个表叔还是讨人厌,她要收回说他也蛮有趣的话,没见过这样的无赖。

梁晏在她离开时手无意地拂上她的秀发,对她的冷淡表情视而不见,佳人已经离去,他的手凑向鼻端,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味儿,目光再一转到怀恩握着的娇嫩的手腕上时,表情就是一冷,看到姜嬷嬷皱眉愣在原地,遂冷道:“你是怎么当人奴才的?还不上去伺候你家主子?”

姜嬷嬷是认得这梁家的嫡三公子,刚才看他对待自家主子的态度颇有些轻佻,心下早不满,只是想要阻止时慢了怀恩师父一步,此时听他的吩咐又似乎在关心郡主,真是个矛盾的人。

梁家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她自知得罪不起,遂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赶紧跟上郡主的脚步,这个梁公子没说错,怀恩师父再怎么说还是年轻人,可不能让他坏了郡主的声誉。

梁晏转身回到棋台边,看着那黑白子厮杀的地方,手指夹了一枚黑子以雷霆之势掷到棋盘上,若是此时有懂下棋的人在看必定可以看出白棋已经一片颓败,无还手之力。

他将一枚白棋捏在手心中,眼睛却是往后看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从齿缝里面挤出一句,“怀恩,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再张开手时,哪还有白棋的踪影,一阵夏风吹来,吹走他走中那一抹粉尘,瞬间飞到远方。

在瀑布旁没有上前的小沙弥看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时,哪还看到那尊贵的客人?忙擦了擦眼睛,再定睛看那石质棋台时,那蓝衣飘飘俊美得不像话的公子哪去了?

另一边厢的李凰熙此时却是身处一处厢房中,神情淡然地轻茗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那似入定的怀恩,皱眉道:“怀恩,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很是为难,出家人不打诳语,再者你也有你的顾虑,但是怀恩,现在能帮我遮掩的人就只有你,王祖业也不敢不认你这个高僧,你世俗的家世在建京也是有份量的,怀恩,请不要拒绝我。”

将求雨一事和盘说出,李凰熙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怀恩这人固执起来是八头牛也拉不动的,若非仗着两人的交情匪浅,她是决计不会到他面前提出这样不合情理的要求。

第十八章 步步算计

对面坐着的女孩看似一脸的平静,但那握着茶杯的手却是不安地颤抖着,这代表她的内心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怀恩的浓眉紧蹙,“凰熙,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事你办得有欠思虑,这个赌约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你给我收回这个心思,王祖业那儿我去说……”

李凰熙猛然抬头,伸手拉住那个意欲起身的男子,坚定地道:“不要,怀恩,这场豪赌我要进行下去。”她的另一只手忽而握紧。

怀恩斥道:“你这是胡闹,再怎样我都不会有关系,大齐崇信佛教,凰熙,你却很有可能赔上你自己,王祖业这人看似粗犷、贪婪、无脑,但他却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多年,你真的以为他凭借的就只是梁家的力量?”

“我知道。”李凰熙站起来与对面的和尚对峙,慢慢长开的小脸蛋上有着谁也阻止不了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我在众人面前与他对赌,百姓当中只怕早已传开,王祖业肯应赌已是有了万全的想法,兴许这会儿他正暗中命人敲锣打鼓地到处宣扬忠王府的大郡主要求雨的话,让民众的心中充满了希望……”继而冷笑一声,“若是没雨,等待我的兴许就是死亡,民众的愤怒会直冲天际,而我就会首当其冲,没人会记得我曾为他们求得米的恩德,民众是最健忘的一群人。王祖业正好以我为借口推卸他在湖州的所作所为,有民变那就往我身上推,不错的想法,即使那位蓝御史也奈他不何,皇太后对于李氏家族的人历来管得很严,只怕三尺白绫就会随着她的旨意到达湖州。”

怀恩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严厉地道:“你既然一清二楚,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凰熙,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世俗名利都是虚的,你有几条命可以让人夺去?你就算要死也死得远一点,别让我看到……”此时,他的语气是狠厉的,与他那一身袈裟极端的不符,但表情却是那样的哀凄,只差泪流满面。

李凰熙的内心是震动的,无数次想过上一世时当怀恩回来看不到她时的表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大骂她一顿然后就是哀凄无力的样子,她忍着泪水,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要赌,我要与命运做一次斗争,千古艰难惟一死,我不会让自己有退路的。”

命运如果是残酷的,那么她一定要改写这一世的命运,无论如何要守护住自己认为值得坚守的一切。

怀恩看着她誓不低头的样子,心中不知为何有着一抹心酸,这样倔强的凰熙让他如何拒绝?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收紧,而她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门被子人在外面一脚踢开,华丽的蓝衣随风飘舞,那倚在门上的梁晏转头看着两人,“怀恩,你怎么还是死脑筋?杜家是大齐的名门望族,曾出过十个宰相,为官者更是数以百计,你父亲更是三朝元老,这样的身份地位即使我梁家亦难撼,你若真的在乎这个丫头,那就不要再推脱。”

李凰熙一看到他出现愕然了一会儿,随即表情一怒,“梁晏,你知不知道尊重他人的隐私?”

“隐私?”梁晏忽而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两人,看了眼男子握着女子手腕的手,怎么看都是那么碍眼,伸手将她的手自怀恩的手中拉出,笑道:“凰熙,你与他的隐私就是这样?嗯?这可不是皇家郡主应有的行径……”笑容有几分扭曲,但手却是轻轻地揉着她被捏青的手腕,这个怀恩真不懂怜香惜玉?

李凰熙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猛地将手自他的手中抽出,怒道:“我的事不到你管,梁公子管得未免过宽。”

怀恩只是怔了一下,然后表情冷冷地看着梁晏,“你不过是想要推凰熙去送死?将你们梁家这些年在湖州通过王祖业敛的民脂民膏都袋袋平安,梁施主,多行不义必自毙。”顿了一会儿,艰难地看了眼李凰熙,“你想要我成为凰熙的催命符,恕我难以配合,这场所谓的赌约自此做废。”轻轻地整了整袈裟,他要亲自去布署这件事善后的局面。

梁晏听他这一席话非但不怒,表情却是突然一松,他的话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那种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让他看起来更为明朗一些。

李凰熙却是上前伸手拦着怀恩的去路,“如果你当我是你的朋友,那就请不要拒绝我的要求。”

梁晏在背后转头看向袈裟的背影,“怀恩,你怎么想我的不重要,但是你身为凰熙的朋友,就真的对她一点信心也没有?难为这丫头如此相信你,原来不过尔尔。”转身一把拉住李凰熙的胳膊,“小表侄女,看来你交友不慎嘛,让表叔再想别的法子来帮你……”

李凰熙挣了挣却挣不脱他的钳制,怒瞪了他一眼,眼看就要被他拖出这间屋子,遂转头朝那怔在原地的英俊和尚道:“怀恩,能帮我的只有你。”

怀恩站在原地看着她咬唇双眼恳求地看着他,这一幕深印在他的脑海当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陷入了深思当中,身子一动盘膝坐到地上,闭上眼睛冥想起来,何为对?何为错?

千古艰难惟一死,她坚定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长长的叹息在胸腔中回荡,惟一死吗?

屋外的姜嬷嬷看到自家小主子被梁晏拖了出来,脸上一骇,忙上前阻止,“梁公子,请放开我家郡主……”

梁晏如冰刀的眼神望过去,姜嬷嬷就僵硬地站在原地,这男人的眼神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颤,下肢在轻轻地打颤。

李凰熙顾不上姜嬷嬷,朝梁晏大喝道:“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梁晏,即使你梁家只手遮天,太后娘娘仍健在……”手肘使命地撞他。

梁晏却是对她的反抗浑不在意,仍旧拖着她往前走,离那间禅房渐行渐远,而寺里面吃午膳的钟声却敲响了,那大钟发出的浑厚的声音在寺里一阵一阵地回荡。

“啪”的一声,李凰熙却是伸手朝梁晏的脸上甩去,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看到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一把挣开他的钳制,退后几步看着他被她打偏的脸,小脸上同样有着不容侵犯的表情。

梁晏转回头看着她,双眼紧紧地锁定在对面那张小脸上,伸手抚了抚其实并不痛的脸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李凰熙背靠在后面的柱子上,同样地眼神看着他,“恩人?表叔,不,梁晏,我不是你的扯线公仔,没错,有你刚刚那样一搅局,怀恩那个死脑筋很大程度会想开帮我一把。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就算被你看出我要将杜家拉拢到我这一方来的意图,那又如何?你今天到这寺里来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追究,我告诉你,如果你挡我的路,那么我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她的表情狠厉地看着他,即使前世他给过她最后的暖意,但那又能如何?这一世她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人能挡她的道。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算计,一切都如她计算的那般往前走,即使因为她重生命运而有所偏差的话,她也要将其导回正轨。

夏风从两人的空隙中吹过,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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