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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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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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的时候,她的皇叔直到死就只生有一女,现在居然还可能再添一孩子,这到底是喜还是忧,李凰熙自己也分辩不清,只是想到那密报上说皇帝高兴得当即就将静嫔的位份上升回妃,还大肆筹备前往天坛祭天为未出生的皇子祈福,她的心情就坏到贴地。

梁晏倒是一脸平静地穿衣下床,看到她烦躁的样子,上前抱着她在怀里吻了吻,“不就是一个没出生的孩子,看你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

李凰熙伸手揽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我也不是那见不得皇叔高兴的人,只是你想想啊,先莫论这孕事突然,单说就算她生的是皇子好了,从他出生登基到亲政,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大齐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孩童帝王,这中间的变数太多了。”

她越想越觉得头痛,这消息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倒是真的,所有的部署都被打乱了,再说这么多年后宫无一人有喜,现在却突然说有了?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得很。

梁晏扶她坐到八仙桌前,伸手给她揉额头,“你呀就是爱瞎操心,若是你怀疑其中有蹊跷,那我们就派人去查,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凰熙想想也是道理,回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这才起身去净房冲洗一番,梁晏也跟在她后面前去,正好两人可以一起泡泡澡。

这不利的消息倒是一连串而来,翌日就收到了皇帝给她的密信,之前的一些部署可能要暂后,皇帝如是说。

李凰熙的表情阴沉地将那封信甩到一旁,她的皇叔准备收手,看来不敢再有大动作,而是夹紧尾巴准备为亲生儿谋划了,只是他那身体允许吗?

在这场夺嫡之争里面,忠王府占上风,静王府仍不舍不弃,而梁博森就等着坐收渔利,各方都卯足了劲。

梁晏安抚李凰熙说正打算派人去弄一份帝王的起居注,看看可有什么线索,暂无头绪的李凰熙惟有点点头,帝王即将再添皇嗣,上至隆禧太后下至百官似乎热情都不高涨,看来大家都抱有一份怀疑的心态。

只是这话音刚落,阿三就匆匆走进来,将新收到的信件递给李凰熙,“公主,建京有信到。”

李凰熙接过急忙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份帝王今年的起居注副本,还附有惠嫔的亲笔信,信中道欧阳静妃怀孕两个来月,可肚子看来颇大,皇上冷落静妃多时,这次的孕事传出连后宫也炸开了锅,她会再密切关注,再给公主汇报云云。

“这个女子倒是让我有几分刮目相看,说回我上回打算说动她成为我在宫中的耳目,她倒是一直不接受我抛去的柳枝,现在却给我来了这样一封信,可见看到丈夫别的女人怀孕,是个女人的都坐不住。”李凰熙感叹地道,将信放在火中烧掉,凡事不能给人留下证据。

梁晏闻言,不禁摇头笑了笑,反而将起居注拿起来仔细观察,“看来大家同样都很关注静妃肚子里的那块肉。”这真是帝王的不幸,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被扫到地上了。

这起居注表面看来没有什么破绽,也是,当孕事传出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查侍寝的日期,但细细看去,就能发现今年八月至十月期间,皇帝只在偶然的情况下宠幸过静妃一次,如若受孕确是两个来月。

李凰熙瞪大眼睛看向梁晏,“只有一次,我皇叔那十年八年都没开过花的命中率居然就能造出一个孩子来,真是神了。”

正常的情况下是完全有可能让婴儿在母亲的肚子里着床的,只是皇帝的身体异于常人,要完全行房一次都极其困难啊。

梁晏笑道:“确实是神了。”坐下提笔让人送回京去查一查欧阳静妃这半年多来接触过什么人。

李凰熙站在他身旁看他写信,提点一句,“能在后宫出入的人可不多,除了几位重臣外就只有皇族,可别忘了这一块。”

说完之后,她打起了个呵欠,不再看梁晏的动作,这几天她都没睡个好觉,现在静妃有孕一事自己心中渐渐有数后,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踱回内室补眠去。

躺下睡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子被人抱进怀里,她转个身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感觉他的手伸进自己的怀中乱摸,她伸手一拍,“别闹我,让我睡一会儿。”

梁晏闻言,低头看到她的黑眼圈,心中一疼,两臂将她抱紧了,自从两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他确实不知节制要得多了点,不管如何,以静制动是上策,接下来带她再去游览一下外地风光。

至德四年悄然到来,欧阳静妃仗着怀孕的关系,终于说服皇帝再度让她回归后位,圣旨一下,又是满朝文武侧目,隆禧太后的一再反对也没能令皇帝如往日般妥协,仿佛有了孩子,皇帝就似打了鸡血般威武起来。

明福公主被皇帝下旨赐婚给至德二年的状元郎文远征,不过听闻公主不赞同此婚事,正在皇后的寝宫里面绝食抗议。

收到消息的时候李凰熙正由梁晏陪同在那陡峭的天梯上走着,誓要爬上山顶一览众山小,近两年的出游让她的视野开阔,见识有所增长,整个人看起来更为鲜活俏丽。

此时在半山腰休息时,李凰熙看过密报,嘴角一撇道:“不过是一场水陆法会,明福怎么就看上了怀恩,还数次去白马寺纠缠于他,她也好意思?”

听她提及久未见面的怀恩,梁晏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伸手倒了一碗水递给她,“天气有些热,先润润喉吧。”看她正在喝水,遂道:“怀恩虽说是和尚,可人长得俊,明福公主对他有意也在情理当中。”

李凰熙没再就这话题探讨下去,怕是怀恩这段时间也不胜其扰吧,她这个堂姐最是霸道不讲理,现在她的母妃重回后位,性子怕会更为娇蛮。

只是在攀山时身边人的兴致不高昂,爬了好一会儿山,他也只是微笑地问她是否累了,要不要坐轿的话,她摇了摇头,他也就不再吭声,牵着她的手微凉。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连夏荷与阿三等人都感觉得到。

天气微热,李凰熙抹了下汗水,转头朝夏荷等人吩咐道:“你们都暂退我们三丈远,不要跟得太近。”

夏荷等人忙哗啦啦地往后退。

梁晏问,“这是怎么了?”

李凰熙抽出被他牵着的手转而握紧他的手臂,笑道:“我想跟你独处一会儿,不好吗?还是你不想?”

梁晏失笑起来,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梁,“求之不得,来,我背你上去。”

看他蹲下身来,李凰熙也没有拒绝,趴伏到他的背上由他背着登山,时不时地闹他几句倒也有乐趣,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小心眼了,只是他不说,她也就没问。

从那高山往下看,云海似乎被踩在脚下,苍茫大地也变得极为辽阔,所有的一切与之相比都变得极为渺小。

“啊——”

李凰熙朝山下大喊,回音立即响起,似一唱一和般,她的笑声更见畅快,转身环住梁晏的腰,“我喜欢这里,比建京有趣得多。”

“那我们以后还再来,好不好?”梁晏抱着她宠溺地道。

她欣喜地点点头。

夜里,他的需求比往日更强烈,李凰熙被折腾得惨了,好不容易挨到他终于发泄出来之后,她抬手就往他的胳膊上用力一掐表达自己的不满。当他额上的汗水滴到她洁白的肌肤上,她的身子忍不住颤粟了一下,只是双眸带着几分不悦地看着他。

他在床上一贯都是以她的感官为依归的,虽强势却温柔,像今夜这样的情形很少见。

心知有愧的梁晏运功按摩她的穴位,歉意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李凰熙仍是皱眉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梁晏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子抱紧她,“睡吧,你不是累了吗?”拿起一旁的簪子扔向烛火,屋子顿时就一片漆黑,今儿的月光躲进云层里没出来。

李凰熙的眼睛仍是睁得大大地看着他,身体是疲累得想要入睡,毕竟今天爬了一整天的山,晚上又这样,但是大脑却没有休息的愿望,换言之,她半分睡意也没有。

半晌之后,没有听到枕边人规律的呼息,梁晏低头看怀中的她,似乎仍感觉得到她两眼睁得大大地在看他,遂道:“睡不着?”那就做点别的吧,他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吻了起来。

谁知,李凰熙却一把推开他,翻身下了床点亮了烛火,拿过一旁折好的帕子抹去身上的黏腻,随即赤着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上坐到靠窗的罗汉床上,径自倒了口茶水喝了起来。

躺在床里面的梁晏看到她这举动,无声地叹息一声,立刻也起身推开帐幔,抓起她的外衣走近她,将衣物披在她的身上,“虽说才刚入夏,夜里还是有几分凉意,莫要着凉了。”伸手拿起她面前的茶杯摸了摸,凉得很,眉头就是一皱,“我们刚欢好过,不该喝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我让人给你送热茶来。”

李凰熙看他准备去穿衣唤人,遂一把拉住他的手,看他一脸沉静地回头看她,不禁冷声道:“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别跟我说没事这样的废话,阿晏,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一年多来我们朝夕相对,你有心事为何不对我直言?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猜来猜去。”

梁晏不禁想要苦笑了,她一向敏感,什么事也不能瞒过她去,转身折回去将她抱到膝上坐好,听到她又问,“是关于怀恩吗?”

他闻言后,身子僵了一会儿,而她那双迷人的凤眸微微一眯,他极力想要掩藏这样的心事,到底还是让她发现了。

“你怀疑我对怀恩有情?”她直截了当地问。

他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又不是傻瓜,怎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情深一片?不然也不会有此刻的亲密无间。

“那你不高兴什么?”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阿晏,我们想要在一起一辈子就要彼此坦承信任,不然我们走不了多远。”脸色突然一红,“我连这身子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情意吗?”

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了。

梁晏伸手包住她的玉指,放在唇边珍重一吻,他从不怀疑她的情意,只是,只是他到底说不出口,他介怀的是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今天听她提及怀恩,他莫名地就觉得心如窒息一般憋得慌,没人能比他更明白怀恩那和尚所拥有的那颗凡心了。

若她知道怀恩的心思,她还会镇定如斯吗?

他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那耳朵处却通红起来,李凰熙瞬间福至心灵,吃惊地捧着他的脸,两眼紧盯着他道:“你不会是听不得我提到他吧?”他有小气到这种程度吗?

被她一语中的,他的脸终于通红一片,确实是小气了,一时面子上下不来,竟将放下来,起身走回大床上,准备装困睡觉。

李凰熙啧啧有声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然“噗”的一声笑了开来,随即忍不住地开怀大笑起来,引得外间的夏荷也小声地问候了一句,她笑道:“没事,你去睡吧。”

“还笑?”躺在床上的梁晏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这很损男人的尊严好不好?

李凰熙非但没止住,反而扑到床上,趴到他向着她的后背上,好奇地道:“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一个劲地闹他。

被她闹得烦了,他一个翻身把她抱紧,将烛光弄熄,似从鼻子里面喷出两个字,“睡觉。”

李凰熙仍格格地笑个不停,他堵住她的嘴吻弄起来,看她还笑?

待两唇分开的时候,她才正经道:“小气鬼,我与怀恩光明正大的,可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关系。之所以为他抱不平说了几句,无非是明福这样对怀恩也不好,流言蜚语如戳脊梁骨似的,他到底是清修的和尚。”

梁晏的头枕到另一只手臂上,看着那黑暗中的帐顶,“和尚也是男人。”是男人都会有冲动和七情六欲的时候,身边的小女人太不明了男人这种生物了。

李凰熙枕着他的臂弯,同样看着黑漆漆的帐顶,“那又如何?”

“你不明白,他对你……”他欲言又止,还是不说了。

她挑挑眉,“你想说他对我有情?”

“你知道?”

这回诧异的人是他,他一直以为她不会发现,毕竟怀恩那和尚一向藏得深,还是说他不守清规戒律向她表白了?这回睡不着的人换成他,一把拉她起身面对面而坐,声音清冷道:“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困了,睡了。”这回轮到她不买账了,倒下床上就睡去。

“凰熙?”他冷声唤了她一声。

随他怎么唤她就是不答,这回终于明白她之前的心情了吧,她心里有些恶质地想着,吊够了他的瘾,这才正色道:“其实不过是一些朦胧情愫罢了,如你所说怀恩也是男人,他,呃,也会有想女人的时候,不过他的自制力比你强,所以这根本就不用操心。”

哪会像他,她这一世才不过十四岁时,他就忍不住朝她出手了。

“哼,他要想女人也不该想你。”梁晏不满地哼了一声,看来回京之后还是要找那和尚说个明白,他的女人没他的份,这是老天爷决定的。

“不跟你说了,蛮不讲理,你若爱恼就一个人恼够去。”李凰熙拉着他一条手臂枕上,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睡去。

她这举动让他怎么恼?黑夜里,他朝她宠溺一笑,收回手臂环紧她也闭上眼睛,她对那个花和尚没有男女之情,这比什么都强。

怀恩啊怀恩,你注定了是单相思。

远在建京的怀恩打了个喷嚏,惹得一旁的住持师父侧目了一眼,“着凉了?”

怀恩双掌合十地行了一礼,“未曾,怕是远方有人念着了。”顿了顿,“这么晚了,师父找弟子有何事?”

住持师父看了他那在烛光中显得异常英俊的脸庞,难怪那个小公主一看到他就犯了花痴,遂道:“怀恩,你自幼长在白马寺,是师父领进佛门的。公主毕竟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你莫要招惹她,没事尽量回避,久了她没了趣味,就会淡下来。”

怀恩道:“弟子晓得,师父尽管放心,再者公主身份尊贵,等她与驸马爷成亲后,自然不会再缠着弟子。”

住持师父例来对于这弟子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话也谈完了,这才起身准备回禅房去,随即又转过头来道,“你娘的七七法事还是由你去做吧,她到最后还是记挂着你,唉,阿弥陀佛。”

怀恩双掌合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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