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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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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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侍候孙抚芳起身,孙抚芳原本睡得也不安宁,听到姜嬷嬷的禀报后,神情更是严肃,穿好正装让人让炭盆烧得更旺些,然后就是随意地梳了一个发髻,之后由许嬷嬷扶着到外头坐好。

李凰熙拉着梁晏进来的时候,孙抚芳瘦削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血色,眼神更是犀利地落在后面的梁晏身上,姿态优雅,玉树临风,少有女儿家不爱的。在湖州那年就觉得这个男子漂亮得过了份,但从未想过居然会勾引她涉世未深的女儿,思及此,脸色更黑了几分。

“半夜三更,表弟到我忠王府有何贵干?”她没等女儿说话,已是质问出声。

梁晏没有意外孙抚芳会不给他好脸色,只是这声表弟真够膈应人的,一开始就说明两人身份的差异给他一个下马威。

“深夜来妨是梁晏冒昧,只是今儿个是凰熙的生辰,我欢喜她自然想要给她庆祝。”他温和地道。

李凰熙笑了笑,“母妃,您这是做甚?”拉着梁晏上前一道跪了下来,“母妃,女儿欢喜他,女儿也知道此事瞒着您是女儿的不是,这点请您原谅。”松开梁晏的手,她膝跪上前抱住孙抚芳的小腿,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母妃,女儿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选择。”

在女儿说她欢喜眼前的男子时,孙抚芳的心说不震惊是骗人的,在记忆里从湖州那个夏天开始女儿变得比她还坚强,比她还要冷静,所做的事儿比她还要滴水不漏,但是像这样感性的事情她却是头一回做。

她的目光又落在梁晏的身上,眼里有着探究,遇人不淑的话一生都会很凄凉的,她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当初众星拱月中偏选了一个没有担当的男子为夫,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就像儿时那般,怎么摸也摸不够,“凰熙,无论你做了什么,母妃永远也不会责怪你,只是婚姻大事不能马虎,”这是她的经验谈,“他是你的表叔,一时被激情冲昏头了母妃能理解,只是这不能见光的感情,你让母妃如何不担心?你与他之间隔了不止一重山……”

梁晏听着孙抚芳略带焦虑的声音,不可否认孙抚芳是一个极好的母亲,没有大骂出口,那信任的表情做不得半分假,那否定的话语也是一个母亲最大的担忧,他不但不会恼,反而觉得李凰熙能有这样的母亲是幸运。

“伯母放心,我不会让凰熙委屈地跟了我,总有一天我与她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其实我与凰熙没有半分血缘关系,我乃梁家养子。”他昂着头道。

对于孙抚芳的称呼,用王妃过于正式生疏,用表嫂更是不当,他最后只能唤一声伯母最为尊重。不过一些涉及到朝堂的事情他不能多说,这不是孙抚芳的世界里面应该了解的东西。

孙抚芳再度惊讶起来,梁晏的身世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急忙看向女儿,“你也知道?”

“嗯,此事我已经向皇叔报备过。”李凰熙没有半分隐瞒。

连皇帝都知道,孙抚芳顿时有抚额的冲动,这两个人该有多大胆,这样的私情都敢嚷到皇帝的面前。只是皇帝的认可不代表她的,不能对她女儿好的人是不能得到她的半分认可,于是她道:“我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世,我只知道若你不是真心待我女儿好,那我就是死也要阻止你们……”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伯母,我愿用我的生命发誓,终我一生不会让凰熙受到半分委屈,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人为妻,永世也只会要她一个女人,如我做不到,那就让我永世都堕阿鼻地狱受尽红莲业火的炙烤。”梁晏掷地有声地道。

这话是很对孙抚芳的胃口,她因为李盛基与梁兰鸢的私情而病倒,说明她更看重身为女人的幸福。

天上突然响起了一个冬雷,让屋子里的人都差点跳了起来,惟有梁晏仍用温柔的目光看向李凰熙。

孙抚芳抚了抚心口,听到没有了冬雷声,目光看向梁晏,似乎那一个惊雷让她突然对于这年轻人的誓言相信了几分,开始用丈母娘的眼光来审视梁晏,有一个这样俊俏的女婿似乎也是好事。想到自己的病,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如果自己不能真陪女儿到成婚之时,能知道她一生有可靠的人相依,即使到了黄泉也有安心吧,这一刻,她开始真正理解杜语乔的母亲吴氏的想法。

终究她比吴氏幸运,不是吗?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梁晏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孙抚芳看来已经完全认可他了,脸上的笑意也开始随心了许多。

孙抚芳伸手扶起女儿,然后示意许嬷嬷上前扶住她走向梁晏,忍下发晕的头,蹲下来亲手扶起梁晏,抓着女儿的手放到他的大掌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兑现你的诺言,一辈子对我的女儿好,这是一个母亲对你的要求。”

梁晏紧紧地握住李凰熙的手,点头道:“我会的。”

孙抚芳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母妃,谢谢您。”李凰熙难掩哽咽地道,上前紧紧地抱住她,这个怀抱永远温暖如初。

这一夜的开诚布公,让好几个当事人都松了一口气,总不用为这件事藏着掖着,孙抚芳更像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轻松了许多,病情看来反而有所起色,这是李凰熙预料不到的,不过却足以让她喜笑颜开。

在宫里侍候隆禧太后的时候,她的脚步子也轻了许多,即使这老祖母的脾气坏了许多,她也能应对从容。

钟满之的伤势其实到今天仍没有痊愈,外表看来已经没有事了,只是时常咳嗽,可见当时梁晏应是打断了他的肋骨,让其伤到肺部,在隆禧太后的面前佯装无事,拼命忍着发痒的喉咙。

因而看李凰熙处处不顺眼,一如现在,他阴深地挡在李凰熙的必经之路挡住了她身前的光线。

“还不让开?莫非打得你还不够?”李凰熙冷笑道。

“哼,我不会怕了你,长乐公主,你与梁晏的关系别以为永远能瞒得了别人,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太后娘娘知晓的,你等着瞧。”钟满之恶声道,梁晏若与她没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愿意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凳子坐,这是以他男人的角度看问题得出来的结论。

李凰熙更是用睥睨的眼光看他,“一个跳梁小丑真当自己是人物了,也不知羞。”接着冷喝一声,“还不让开?误了皇祖母用药,我看你担不担当得起?”

两人互不相让地看着对方,最终还是钟满之的气场没有她强大,避让到一旁让她通过。阴毒的目光落在前方那纤细的身影上,他就不信找不到整治她的机会,本来想在隆禧太后的药里做手脚,可恨的是那丫头看得很紧,慈宁宫人手又有变,他连药煲的边儿都摸不着。

他也曾试过在隆禧太后的面前告状说公主私下里勾引他,哪知那个死老太婆才刚好了些的手一把攥紧他的下巴,冷睇着他道:“满之啊,哀家观你还不如凰熙那丫头长得好,甚至连哀家家中的侄儿也比不上,凰熙那丫头眼角比天高,哀家没瞎,岂会看不出来她对你是否有意?”还将他的下巴捏得更痛,警告道:“哀家只是看你长得像他才会放在身边,他是谦谦君子,你若做小人坏了他的形象,哀家必定要你的小命,记住了,以后不要随便乱说这样的话。”

他他他,又是她那个初恋情人,他早就派人去查清楚了,什么谦谦君子,妻妾加起来都有十数人之多了,最后更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想来也是色中饿鬼,这老太婆人越老越糊涂。

其实钟满之哪知道隆禧太后爱的并不是真实中的那个人,而是少女时期产生的朦胧爱意,当时将其寄托在家中隔壁的初长成的美少年身上。少女娇羞地躲在自家的墙壁梯子上偷偷地看着隔壁美少年读书颂经,那会儿少年没有受到尘世的污染仍是一颗美玉,少女的芳心就是那样“噗噗”地跳个不停。

隆禧太后渐渐能起床了,可以出去晒晒暖阳,这次又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太后看来不若往昔那般拼命,反倒是允诺将一些不必要的奏折交由李凰熙自行处置。

梁晏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开始有所计较了,目光不善地看向钟满之,常看得后者脊背生寒。

钟满之等到十二月也没有见到梁晏有所行动,心中渐渐放宽了,伤也养得七七八八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近女人的身,他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反正隆禧太后身体刚有起色,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也乐得不用面对那令他作呕的鹤皮。

与狐朋狗友一道吃酒时,最爱说哪家的贞家烈妇最难攻下,他也跟着起哄,只是不敢做得太出格怕隆禧太后知晓,私下里却在想着如何能一亲芳泽又不用惊动隆禧太后。

李凰熙在隔壁的包厢里面听着另一边的淫声浪语,不禁撇撇嘴道:“真够恶心的,话说真有女人会上这群人的当?”

梁晏不让她再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拉着她坐到八仙桌旁,给她挟了一些菜,“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别以为在你面前派头十足的贵夫人就没有肮脏的一面,只是知情人都心照不宣罢了。”

这是建京上流社会流在沟渠里的事情,闺阁少女们了解得少而已,只是一旦嫁为人妇,就会成为这样的沟渠老鼠的最爱。

李凰熙不禁咋舌,前世的她只对萧荇爱得要生要死,加之又是公主的身份,自然没人敢去勾引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当中,这么一想她释然了,“那我就等着看这只老鼠最后能钻到哪里去?”

梁晏自是笑了笑,又喂了她吃了好几口菜。

与北魏胶着的战事因冬季而停摆,李凰熙也借此上书了一份伐北魏策,这是她研究北魏战事得出来的结果,从如何利用绮春楼的蝶丝来使用反间计,到最后战事应如何运作都有详细的论述,隆禧太后与皇帝看了后,眼里都有光芒在闪,看向李凰熙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

毕竟她连内奸都设想得到,蝶丝那条线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但这没有关系,只要运用得当一样可以迷惑北魏的人。

果不出李凰熙所料,梁博森得到的消息虽然不是最准确的,但他还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完颜雄,告诉他蝶丝的身份已暴露,传回去的消息有误。

秦衍寒从边关给李凰熙传来了秘信,李凰熙看后思索了几天,最后更是与梁晏商议后再给他回信,让他按梁博森的要求去执行,正好可以迷惑住他。

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李凰熙还来不及庆幸一番,又出现了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这日,孙抚芳被隆禧太后唤进宫里,那时刻李凰熙正在皇帝的寝宫与其相商,没多时,就接到了皇帝安插在慈宁宫的眼线回来密报,忠王妃在慈宁宫里晕倒了。

李凰熙闻言哪还坐得住?急忙赶去慈宁宫,给母妃诊病的太医跟她说过王妃的病不能受到刺激,而且要痊愈不容易,只求不恶化兴许可以多活一两年。

她急切地奔进去时,太医已经进去诊脉了,隆禧太后被人扶着坐在圆椅内,而梁兰鸢就站在她的身边,一看到她即冷哼一声。

李凰熙没有看向她,连向隆禧太后行礼也忘记了,一把拉住那诊病的太医,“我母妃如何了?”

太医看了眼隆禧太后,随即道:“王妃的病情急转直下,怕是活不过开春了。”

“什么?”这道声音是隆禧太后与李凰熙共同发出的。

李凰熙看了眼皇祖母,心里满是厌恶,忍不住上前质问,“皇祖母,臣孙斗胆问一句,您就那么恨我母妃,一定要她死吗?明知她见不得梁兰鸢,您就非逼她见不可,我母妃的身子不好,能熬过的时间不多了,您就不能让她剩下的日子里活得安宁自在一些吗?”最后的话已经是吼出来的。

隆禧太后从未见过如此盛怒中的李凰熙,心里是又惊又怒,“你现在是对谁说话呢?”

“皇祖母不用拿出太后的派头来说话,我现在是以您的孙女身份在说话,您没听错。”李凰熙冷声道。

隆禧太后没想到李凰熙也有这一面,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个刺猬一般,眼睛瞥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孙抚芳,到底是母女,遂语气淡然道:“别一副哀家逼死你母后的表情,哀家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兰鸢怀孕了……”

第159章 黎明曙光

李凰熙猛然看向梁兰鸢的肚子,眼睛一眯,她怀孕了?

初时她怀疑梁兰鸢装孕事,随即她就否认了这个假设,只有真怀孕了才能经得起推敲,梁兰鸢不会傻到弄一个假肚子来让人拆穿。

梁兰鸢看到她不善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笑得更欢,下意识地将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挺了挺,示威地朝李凰熙挑了挑眉。

李凰熙那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狠狠心给她父王下绝育药,这样就算梁兰鸢勾引了她父王,也别指望能结出个孽种来,那可省了不少事情。

不过这抱怨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以梁兰鸢的身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又岂是她能料得到的?毕竟没有哪家的贵女会如此下作,可见梁兰鸢现在是已经连脸面都舍弃了。

“依哀家的意思无非是让兰鸢赶紧与你父王成婚,全了两家的面子,不就这么跟你母妃提了一下而已,哪一句不中听了?你母妃居然倒头就晕了过去……”隆禧太后的话渐渐带有指责,无非是说孙抚芳不识大体,不懂得为她这婆母分忧。

李凰熙知道事情不会像隆禧太后说得这么简单,她母妃不会因此就晕了过去,“进忠王府?她凭什么?”她冷冷地看着梁兰鸢道。

“自然是因为她怀上了你父王的孩子,哀家说了半天你都没有听明白吗?”隆禧太后不悦地道,她已经一忍再忍,好生好气地想把这喜事办下来,希望她这孙女懂得见好就收。

李凰熙冷笑一声,“真是奇了怪了,她怀上身孕关我父王什么事?皇祖母没有出宫没听到关于她的流言,我这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好复述,总之就是不堪入耳。别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准备赖在我父王的身上吧?”怀疑而嘲讽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单凭你一张嘴说怀孕了就断定是我父王的种?”

梁兰鸢一生都没有被人这样不留情面地奚落过,脸上阵青阵红,“公主别含血喷人,我与忠王之事连王妃都知道,你大可去问问忠王我的处子之身是不是给了他?”

“笑话,就算处子之身给了我父王又能当得什么准?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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