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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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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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兰鸢头也没抬道:“无妨……咳咳……我的身体我知道……咳……我要给父亲去信一封……”

“什么信这么重要?你爹现在连个问候都没有,你也没有必要为他的事忙活,兰鸢,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娘的话?”谢氏忍不住责备女儿道。

梁兰鸢摇了摇头,若只是爹的事情她才不紧张呢,可现在这事涉及到她的爱郎,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为了萧荇的事情,她现在是忧急如焚,只是还身在慈恩庵,她想去救他也难。

想到萧荇,就会想到李凰熙,心里那是恨到了极点,本以为萧荇会害得她种不成甘薯,哪想到会功亏一篑,现在与她一样惹祸上身,她不帮他还能帮谁?只能在信中以萧太尉是军方老人威信很高,若能帮助他的儿子于父亲的大业有好处来劝说父亲搀和进去。

谢氏叹息一声转身给她去煎药,后头果然传来她的咳嗽声,她的心就一抽紧,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走出月亮门的时候遇上了住持师太,她忙停下双手合十问候一声。

住持师太那天没有被隆禧太后加罪,心下是万幸,但一听到梁兰鸢还在这儿养病,她就忍不住皱眉,这个相府千金还是早走早好,好在宰相夫人通情达理。

“夫人,令千金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还要在贵庵打搅一段时日,这病有传染性,师太最好不要靠近。”谢氏没有摆任何架子道。

住持师太倾着身子朝月亮门里面的厢房张望了片刻,最后念了声“阿弥陀佛”,安慰了谢氏几句,这才领着小尼姑离去,她已礼节性地问候过了,没有必要在此过多的逗留。

刑部的公堂之上,李凰熙因为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自然要到现场,当她一身宝蓝色衣装走进来的时候,户部尚书忙让人给她搬座椅,一脸的殷勤,连刑部尚书也侧目看了一眼。

在底下微拉他的官袍,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忠王府的郡主可没有等级,何须对她如此殷勤?”

户部尚书是有苦自己知道啊,哪敢直言,只是推脱说按礼应如此,不然就是对皇家的不敬。

李凰熙也没有推辞,而是由姜嬷嬷扶着稳身坐在搬来的上好精雕的圆椅内。

刑部尚书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这户部尚书就是个马屁精,还不是看李凰熙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才如此作为?眼里颇为看不起他,堂堂一个高官还怕一个只有郡主名号的少女不成?真是荒唐。遂大手一拍惊堂木,“带犯人。”

没一会儿,身着囚服的萧荇等人就被衙差押了上来,一向丰神俊朗的萧荇现在却有几分憔悴,神情萎靡不振,初长出的胡子有些凌乱,一上到公堂,他就没有下跪,只是弯腰行了一礼,因他爹是太尉,所以他在军部还是荫封了一个官职,只是这官职属于闲差而已。

李茴也没有跪下行礼,今天就是宣判的日子,他的目光看向妹妹,眼里一片清朗。

“萧荇,你认罪吗?”户部尚书一拍惊堂木道。

萧荇头高昂,望了眼李凰熙,随即冷哼道:“我不知自己犯有何罪,如何认?尚书大人,惊堂木也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你硬说我有罪,那么就拿出实际的证据来,不然你就是诬蔑,我必定追究。”

正要轻茗一口茶水的李凰熙听他说得硬气,不由得冷笑一声,将茶盖重重地扣在茶碗上,“萧公子,这里没有人冤枉你,我奉劝你若是做了这些亏心事还是趁早认为妥。”经过了几次过堂,他的罪证是确凿无疑,但却死不肯开口认罪,更让她从心里瞧不起,果然是没有担当的男人。

萧荇轻嗤一声,“我没有做过如何认?”

上面主审的两位尚书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这萧荇的态度那就是藐视公堂。

“带证人。”刑部尚书大喝一声。

随即有人被衙差押了进来,身上同样穿着囚服,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参见两位大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是不是堂上这人给你药粉撒在甘薯苗上?”户部尚书抢先问。

那人急急看了眼萧荇,随后就低头道:“没错,大人,正是他。”

遂将自己家中的老母亲染病无钱医治,而那天晚上他又是值夜的,萧荇之前给了他银两医治老娘,所以当萧荇那晚找他用蒙汉药将另外值夜的人放倒,然后偷偷给了他一包药粉让他掺进水里,当夜就浇到甘薯苗上面。

“草民当时犹豫不肯,后来他用小的母亲的命相逼,草民没有办法,惟有按他所说的去做,草民当时还怕连累了其他人,后来他一番花言巧语说不会牵连到其他人,郡主不是那般狠心的人,到时候这些甘薯苗出了事,郡主只会自认倒霉,不会大肆追究的,所以草民才会大胆妄为……”

李茴一听顿时目眦欲裂,正是他不在的那晚发生的事情,两手紧握成拳,“你这样行事是卑鄙小人,郡主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你缺银了医治母亲可以找我或郡主陈情,我们也会帮你,只要你种好甘薯,你却宁愿收受别人的钱财干这缺德事,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目光又狠狠地看向那始作俑者,“萧荇,你怎么说?”

“你撒谎。”萧荇朝那低下头的庄稼汉怒喝一句,然后又看向上面的两位大人,“这是子虚乌有之事,分明是这人收受了别人的赂贿银子才会说这样一番话。”此时他的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凰熙,“这人所说的那个晚上,我分明就在府里,没有到过城西的郊外,此事有家中的奴仆可以证明,那天晚上你可找到另外的人证明我不在现场吗?”最后他朝那名庄稼汉施压道。

那名庄稼汉却是睁大眼睛道:“草民说的都是事实,当天夜里那几人都中了蒙汉药睡过去,你让我上哪儿找证人?萧公子,草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好人,即使你叫草民下药水到那些甘薯苗里面,草民也没有恨过你,可你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你可知你差点害了我们一村子的人,我是那罪魁祸首,居然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住口。”萧荇怒声道:“污蔑朝廷官员是罪加一等,你不想死那就三缄其口。”

那名庄稼汉明显身子一抖,顿时不敢再乱说话。

李凰熙看向户部尚书,“大人,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恐吓证人,该当如何处治?”

萧荇顿时怒火高炽地看向李凰熙。

户部尚书却是再度一拍惊堂木,朝萧荇喝道:“萧荇,如果你不想要大刑伺候,那就要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本官势必要大刑伺候。”

萧荇这才没有再朝那名庄稼汉怒发难,但神情还是颇为不恭。

随即传诏了几名萧家的仆人,都一致说是当夜少爷没有出府,这样一来萧荇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李凰熙却冷声道:“这是萧府的下人,他们的证词可信吗?萧公子,这样的证词并没有任何的力度。”

“郡主,他们虽然卖身进我萧府,但却没有丧失良知,你这样置疑他们的证词,可是对我相当的不公道。”萧荇同样冷声道,“我好心要弥补自身所犯的过错到郡主的甘薯地去帮忙,郡主倒好,反而倒打一把,真是让我不得不感慨,郡主的两面三刀。”

“萧荇,不许你侮辱我妹妹。”李茴怒道,现在他是已经认定了萧荇是那幕后真凶,以前妹妹让他看好萧荇的时候,他还不当一回事,以为妹妹那是敏感过度,这萧荇是她自幼就仰慕的人,那时候他还存了要撮合这两人的想法,还以为他堪当他的妹夫,现在才知自己瞎了狗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当,我算看错了你,萧荇,你这虚伪的伪君子。”

萧荇的脸色微微一变,对于李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听到他的指责声,他的心里颇为不舒服,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改口。

“萧公子真是说得好听,我也要拍手称赞了,小王爷骂得甚是。”

这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只见到来人一身的白底暗纹的锦袍,头戴紫金冠,丰神俊朗的面容,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户部尚书忙站起来,“梁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刑部尚书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在官场里面混的人都知道这梁家三公子的名头,虽无一官半职,但是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当然他既是相爷的爱子,又是太后最喜爱的亲侄子。

李凰熙看到这两个尚书对梁晏的热情完全在她之上,不由得暗自撇嘴,只是迎上那双温柔的眼睛时,微微失了失神,只能借着喝茶的缘故掩去眼里的神思。

萧荇斜视正要落坐的梁晏,鼻子里满是不以为是,只是这人是梁兰鸢的弟弟,他也不好得罪他,不过对于他这番话他却不得不反驳,“梁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宰相之子也不能随便诬蔑别人的名誉,不然我就要与你誓死一战以捍卫我的名誉。”

李茴却是暗自握紧拳头,眼神清冷地看着这个当朝权臣宰辅的儿子。

梁晏在椅子内慵懒一坐,笑着接过一旁下人递上的茶碗,“我是不是乱说,很快就能见真章。”悠闲地茗了一口茶水,这才朝门外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李凰熙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有一名似商人打扮的人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一进来就低垂着头跪下,“草民参见大人。”

“梁公子,这是?”刑部尚书忙问道。

“让他自己说。”梁晏道。

刑部尚书这时候才大力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所犯何事?速速招来。”

那人的身了颤抖了一下,“草民是回春堂的掌柜,本月初有人在我这儿买了一包药粉……”

这名药店的掌柜正好就是卖了那种能令甘薯苗腐烂根头药物的人,据他所说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买卖,而且还是一种不太有药性的药,所以没有注意,哪知会惹到上公堂的地步。

“那买你药的人可在堂上?”户部尚书忙追问。

回春堂的掌柜目光在场中兜了一圈,然后看向其中一名萧家的奴仆,立时指着他道:“就是他,那个前来买药粉的人,这种药粉买的人不多,当时还提醒了一句甚用,所以对他的长相能记得清楚。”

那名萧家仆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忙喊冤枉。

萧荇怒道:“一派胡言,这是胡乱栽赃的,梁公子,你是去哪找来这样的人诬蔑我?我与你没有远仇近恨,你为何要如何害我?”他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是梁兰鸢的弟弟,一般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梁晏笑道:“萧公子,稍安勿躁,这人可不是我随意带来的,在来之前我正好在宫中,看到太后娘娘正在听这回春堂的掌柜回话,这才明白原来是萧公子在郡主的甘薯地上动了手脚,当时还大吃一惊。”

萧荇一听他提及隆禧太后,脸色瞬间就变苍白了。

他这个表情还是落入梁晏的眼里,“当时太后娘娘问我此事当如何处理?我想了又想,才为难地与娘娘说,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若这样的证人不能让他上公堂去作证,那么我大齐的律法就让人肆意贱踏,这是对律法的藐视。”顿了顿,“娘娘也是极明理之人,虽然极为痛惜萧公子这等人才,但还是让我将证人带来公堂之上,还原事件的真相。”

所有人都张大了口,事情到了这里,有太后所指的证人存在,此案可以结束了,刑部尚书与户部尚书都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同样的意思。

户部尚书知道的可能比李凰熙还要多,那日他给太后送去了懂农事之人,而太后宣见了之后,就给过他一道密旨,要严加看守疑犯,那会儿他就知道怕是这甘薯苗根部腐烂一事,太后娘娘已经有了定论。

果不其然,第二日太后娘娘那大阵仗的出行,他更是心中有数,所以对李凰熙这郡主才会另眼相看,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当然他的行为还是要受到他所下的那张保证书约束的。

于是,刑部尚书抓起惊堂木用力拍下去,“萧荇,你所犯之事国法难容……”

萧荇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不由得大呼起来,“我要见太后娘娘,这是故意陷害我的,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去什么回春堂买药,这是子虚乌有之事,我不服,我要见太后娘娘……”还拷着铁链的双手挥舞起来,朝上面的两位大人疾速奔去,看来要动手反抗。

李茴靠得最近,怕他会伤到李凰熙,所以立即就运功跟上去,同样举起仍有铁链的双手阻止萧荇可能会有的暴行。

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吓得面色变白,身体急速向后退去,这萧荇可是武将,看来极其不好惹,忙朝衙差看去,要他们上前来支援。

姜嬷嬷立即往前一站挡在李凰熙的身前,不让这风暴殃及到李凰熙。

梁晏却是动作极快地上前去,在李茴与暴怒的萧荇动手之际,他也是如闪电般地出手。

李茴虽然也有学武,但是与萧荇这将门之子相比却落在下风,很快就被他脚一踢往后退了几步,恰在此时,梁晏正好杀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显在萧荇之上,一挑一踢就化解了萧荇的攻击。

李凰熙看到这样的变故,没想到萧荇居然会如此冲动,忙站起来,看到大哥擦去嘴角的血液,还要冲进萧荇与梁晏的混局当中,她急冲过去,拉住他,“大哥,不用搀和进去,表叔会搞定的。”

“凰熙?”李茴回头唤了一声妹妹,眼里有着急切,这里正混乱一片,“你快往后退,若被他打到就得不偿失了……”

李凰熙却是一把拉住哥哥往后退去,冷眼看了看渐落下风的萧荇,果然,梁晏的脚一踢,萧荇的身子就踉跄起来,膝盖窝处被梁晏用力的一踢,他的膝盖一软,顿时就跪在地上,梁晏的手再卸了他的手臂,至此,萧荇没有再攻击的能力。

“我真没有认识什么回春堂的掌柜,梁公子,你应当信我。”萧荇有股冲动要将他与梁兰鸢的关系说出来,这样梁晏看在他二姐的份上也不会赶尽杀绝,这回他说的都是实话,为何没有人相信?

如果他这话是对梁家其余两个嫡子说的,那么或许会有点用,梁晏是万万不可能放过萧荇,至于原因只有他心里清楚,“萧公子,这番话你对我说没有用,我也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办事,敢作就当敢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别孬种地让人看不起。”这番话他倒是说得像模像样,那规劝的味道甚重。

萧荇只能暗恨于心,心知再没有他辩的可能,这回他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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