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榆嫉妒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撅着嘴小声嘀咕“皇上真是太过分了,婉姐姐都疲累成这般了,为什么就不能雨露均沾一下,难道要我们就此老死宫中吗”
德妃凌倩茜拍了拍李桑榆的手缓缓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呀,榆嫔妹妹,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前有叶嫔,如今又是婉姐姐,皇上真是太过分了”说完,李桑榆咬了咬唇,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站起身夺门而去。
见此,大家都没了继续扯皮聊天的兴致,也都纷纷离去。
面对着再次静寂下来的秋风阁,余秋婉倚着门苦笑的流出眼泪“我都看不懂皇上,何况是你们……”
151。 苛待
听着不远处的秋风阁夜夜欢歌,芳菲的心都快疼碎了,他就这么薄情吗,前刻还说只爱自己一人,可转息间,就已物是人非。
汀兰端着一锅冷饭含着眼泪走过来“真是太欺负人了,给了剩饭就算了,可是这饭还是冷的”
岸芷也气的直咬牙“娘娘不管怎样现在还怀着龙嗣,怎么能吃这些残羹剩饭,不行,我得去跟他们评评理”
汀兰拦住岸芷“没用的,你走不出这彩霞宫的大门的,外面有侍卫把守着,你硬闯只会伤了自己。
“那怎么办啊”岸芷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玲珑一句话未说,只是看着满面暗涩的芳菲,她的脸色极差,身板也瘦弱了许多,这样下去,怕是不被有心人害死,自己也会把自己熬死。
芳菲什么都没说,自己盛起了剩饭,汀兰紧忙阻止“娘娘……”
芳菲叹息一声“他想虐待我,可我不能虐待自己,这饭虽是冷了些,但也好过没有,岸芷,去把剩下的那一壶热水提来,我们用热水泡着吃,那些素菜看样子是别人剩下的,就别吃了,免得吃病了”
岸芷汀兰都眼泛珠光起来,她们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一息间忽然变的这么冷淡无情,他不是很爱娘娘的吗,这是为什么。
看着芳菲淡然的吃着剩饭,玲珑难过的别过脸去,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对着岸芷汀兰说道“好好照顾娘娘,我去去就来”
还未等房内的三人作出反应,玲珑已经飞上了房顶,朝着御书房奔去了。
正愁眉紧锁的言槿瑜,在看到忽然出现的玲珑后,情绪更加的不悦“谁让你来的,不是说让你留在彩霞宫好好保护她的吗”
玲珑跪在地上叹口气“请皇上恕罪,玲珑也是没办法才违抗圣令的”
言槿瑜放下手上的东西看向玲珑“起来吧,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也不是太小的事”
“有什么就直说吧”
“玲珑有一事相问”
“对朕无需如此谨慎,想问什么便问吧”
“是,玲珑是想问,皇上为何要如此刻薄叶嫔,暂且不说叶嫔本就孱弱的身体,可她现在还怀有龙种,如此的虐待,会让叶嫔一尸两命的”
“你在胡说什么”
看着言槿瑜显然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玲珑有些疑惑了“难道不是皇上让净事房撤了彩霞宫的炭火以及供应残羹冷饭的吗”
“胡扯,朕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对待叶嫔了,只说不许她步出彩霞宫的大门而已,什么时候这般苛刻她了”言槿瑜紧皱着眉又问道“你刚才所说可属实?”
“玲珑不敢欺瞒皇上”
“好了,起来吧,朕不是怪你,你所说的那些朕并不知情,虽然朕现在跟叶嫔之间有些隔膜,但她毕竟怀有龙嗣,朕不会苛待她,你且先回去,这件事朕自有分寸”
“是”
在玲珑退出御书房后,言槿瑜忽然大怒“柏尔你可知罪”
在一旁候着的柏尔吓得紧忙跪在地上“奴才……奴……”
言槿瑜冷哼“身为总管太监,你就是这么管理那些奴才的”
“奴才知错了皇上”
“去把净事房的狗杂碎给朕叫来”
“是”柏尔诚惶诚恐的唤来了净事房的管事。
净事房的管事一头雾水的在御书房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可就不见批阅奏章的皇上发一句话,就在他腿麻的快抽筋时,皇上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
“叫什么”
“回皇上,奴才牌九”
“牌九,呵,平时喜欢玩两手?”
“嘿嘿,偶尔偶尔”七饼一直也搞不清状态,只得傻乐着陪笑。
言槿瑜原本无波无澜的脸色瞬间大变“我看你是活腻了”
牌九一惊紧忙扑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该死”
“你可知为何该死”
“奴才……奴才不知”
“哼,不知?说,是谁让你苛待叶嫔的”
“没……没有人让奴才苛待叶嫔啊”
“还不说实话,克扣彩霞宫的炭火,又送去残羹剩饭,你有几个脑袋胆敢这样做”
“奴才冤枉啊皇上”牌九说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言槿瑜大怒,一下子将砚台砸向牌九“果真是活腻了,再不说实话朕就宰了你”
牌九见言槿瑜发火,吓得猛猛的在地上磕头“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那就赶紧招”
“其实,是淑妃娘娘逼迫奴才这么干的,她威胁奴才,如果不苛待叶嫔娘娘,就让奴才死无葬身之地”
闻此,言槿瑜猛地一拍桌案“混账,竟敢与宫妃同流合污做出此等有违宫规之事,拖下去斩了”
牌九吓得连哭带求饶道“奴才知错了皇上,求皇上饶命啊,这都是淑妃娘娘逼迫奴才的,不然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哼,我看你胆子大的很,没什么你不敢的,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车裂”
“奴才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啊……皇上……”
随着牌九的声音愈见愈远,柏尔紧了紧嗓子捏把汗,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把皇上给惹急了,车裂之刑,那是多么惨烈且恐怖的刑罚,一般都是用在忤逆叛乱之人身上,可如今这小太监仅仅是跟错了主子而已,便死的如此惨烈,看来皇上果真是生气了。
“柏尔”
“奴才在”
“你等下去彩霞宫看看,该添什么就去添些什么,别委屈了朕的龙嗣”
~5‘柏尔温温笑道“皇上既然这么关心叶嫔……叶嫔娘娘的龙嗣,何不亲自走一遭彩霞宫呢,奴才认为,若是叶嫔娘娘见到皇上亲自驾临彩霞宫,定会欣喜的”
~1‘言槿瑜巍峨锦簇,沉默了片刻,沉沉的说道“朕不能去彩霞宫,就连接触都要避免,这样她才会安全”
~7‘柏尔恍然大悟“还是皇上想的周全,是奴才蠢笨了”
~z‘言槿瑜牵起好看的唇角对着柏尔说道“彩霞宫那边务必要好好的照看,但切记,不能太过声张,要谨慎些,不要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小‘“是,奴才知晓了,奴才这就去走一遭彩霞宫”
~说‘言槿瑜点了点头,目色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窗外的夜景,如此寂寥的夜,她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同他一般在思念,她又在思念谁呢,不得不承认,他动气了,动气的原因是因为他吃醋了,吃了那个原本是她哥哥的男人的醋,虽然恼她,但得知有人要加害她时,他还是担心的要命,为了她的安全,他只能暂且远离,隔绝她,一切只为了她平安。
~网‘152。杖刑
易朽城的行宫内,刚刚从龙临返抵的叶少阳,正面色阴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一旁哭哭啼啼的烟玉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还我孩儿,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叶少阳冷着脸问向卫静萱“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卫静萱淡淡开口“不想”
烟玉哭跪在言槿瑜脚下,痛哭流涕道“城主,您要为烟玉做主啊,这个女人好狠毒,她故意将烟玉推到,为的就是要让烟玉没了孩子,从而保住她夫人的位置,城主你要给烟玉和孩子做主啊”
叶少阳揉了揉眉心道“卫静萱,你为什么要推烟玉”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撞向桌子的”
“你胡说,就是你,你这个贱人,你见不得我有孩子,你怕我有了孩子会威胁你的地位,所以你才故意要害我”
面对张牙舞爪的烟玉,卫静萱不禁摇头“你错了,什么夫人之位,我根本就不在乎,甚至不屑,只要他同意,给你便是了”
闻此,叶少阳陡的挑高眉,她就这么不屑他给她的身份?这夫人之位她就这么不放在眼里?亦或是她根本就不在乎给她夫人身份的人?
叶少阳看着樱红道“你来说,本座不在这段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樱红行了个礼道“城主刚刚离开易朽城,烟玉主子就去了夫人的别苑,夫人身体不适请烟玉主子离开,可不料烟玉主子实在太过蛮横,强行进了夫人的房间,夫人见此无奈的只得不再理会,可谁知烟玉主子竟过分的要求夫人将夫人头上的珠花所曾,夫人不肯,因为那珠花是夫人母亲的遗物,烟玉主子仗着自己怀有身孕仗势欺人竟自顾自的上前去抢,夫人护花心切,与之撕扯起来,可不料,烟玉主子竟撞到了桌子上,然后她就说肚子痛,没一会,一直为烟玉主子安胎的崔大夫就说烟玉主子小产了,可是奴婢亲眼见到是烟玉主子自己撞向桌子的,真的不干夫人的事,樱红对天发誓,若有半点虚假,必遭五雷轰顶”
烟玉立着眼睛,气急败坏的走上前给了烟玉一巴掌“贱人,敢污蔑我”
“放肆”叶少阳厉喝一声。
见叶少阳语气不佳,烟玉也不敢再过放肆,只得重新回到叶少阳身边,柔弱的倒在他身旁“城主,你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烟玉的安胎大夫崔大夫也走上前说道“烟玉主子的确是被硬物所撞至流产的,想必,当时一定受了一定的推力”
叶少阳并没理会一旁让他觉得呱噪的女人和那个令他生厌的崔大夫,他只是一直盯着面若死灰,平淡如水的那个女人,他在等,等她向他求饶,可是,等了好半晌,卫静萱竟然一语未出,叶少阳大怒“你沉默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卫静萱依旧沉默,如果她不承认,他会信吗,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狡辩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少费唇舌,如果暴风雨始终要来,那就来吧,待一切残暴结束后,就是自己解脱的时候了,孩子,对不起,娘亲不是个合格的娘亲,娘亲太累了,自从你的外公离世后,娘亲便觉得了无生意了,与其带着你这样的苟活,不如我们到那边与外公团聚吧,在那边一定会很幸福的,因为那边不再有伤害……
“哼,你敢藐视本座,来人,上刑凳”
“使不得啊,夫人她……”樱红刚要说出卫静萱怀有身孕的事,可当她看到卫静萱决绝的神色时,不禁闭上了嘴,既然是夫人的决定,那她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了,一切都是孽缘啊,樱红无声叹息道。
“夫人什么?”言槿瑜挑眉问道。
樱红摇头“夫人身体孱弱,经不起责罚,还望城主三思”
言槿瑜皱着眉问向卫静萱“你若向我求饶,本座兴许会考虑饶过你”
卫静萱抬起头露出浅显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叶少阳“自从被皇上逼迫嫁给你那天起,我便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的结果,你行刑吧,既然一切皆是孽缘,那就让它结束吧”
看着卫静萱一副与世无争的淡若笑容,叶少阳竟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慌,至于是因为什么,却一直也抓不到头绪,心里只是隐隐的,觉得无比难受。
“再问你一次,你求不求饶”
卫静萱别过脸去,不再看这个让她迷茫过,恨过,亦爱过的男人……
“哼,朽木不可雕也,如此顽固,看来是本座太宠你了,来人,用刑”
三五个彪形大汉架上一个长木板等,当他们要去拉卫静萱时,卫静萱从容的站起身一摆手,做了一个不必的动作“我自己去”
卫静萱平静的躺在木凳上,没人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一旁等着看热闹的一众侍妾,均得意的笑着,坐在叶少阳身边的烟玉也挑高了下巴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卫静萱。
一板,两板,三板……大汉手中的板子无情的落下,板板力度猛烈,卫静萱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一声,不是她不痛,是她不敢喊痛,她想要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狼狈的求救声,甚至是痛苦的嘶吼声,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开心,因为,她痛了,才会让叶少阳觉得那是言槿瑜再痛,可是,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言槿瑜不会在为她痛了,她早就不是他心口的肉了,如今痛的,只有她自己在承受而已。
看着卫静萱紧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唇,却依旧隐忍的样子,叶少阳觉得心口闷闷的,都痛成那个样子了,为何就不肯求饶一声,只要一声,他已经立即撤去刑杖,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这般倔强。
看着卫静萱血肉模糊的衣衫,樱红哭的几乎要昏厥“城主,求求您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樱红很想说就要一尸两命了,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是卫静萱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气,若是她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既然小姐一心求死,那么她便成全她吧,小姐活的太累了,这样也好,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言槿瑜不断的深吸气,看着越来月孱弱的卫静萱,他终是忍不住再次问道“卫静萱,你求不求饶?”
依旧是无声的回应,叶少阳气闷的冷哼一声“真是个倔巴子”
153。 自作孽不可活
忽然小腹一阵抽痛,卫静萱再也无法忍耐的低吼一声,这一声惨叫惊得行刑的壮汉也是紧忙停下了手,只是呆愣的看向坐在顶端的叶少阳的指示。
看着卫静萱雪白的衣裙沾染了越来越多的血迹,叶少阳没来由的心慌起来,他忽地站起身,对着一同在场的崔大夫道“过去看看”
崔大夫紧忙来到身体不断抽搐的卫静萱身旁,在把过脉象后,倒吸一口凉气“回……回城主,夫人她……她……她小产了”
“什么?”叶少阳的脑部神经陡的一跳,一下子瘫坐在软椅上,她怀孕了?怎么会这样,她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难道她就这么不屑他,就在叶少阳脑袋一片混乱时,忽然听到樱红凄厉的痛哭声,叶少阳也回过神来紧忙跑向已经昏厥的卫静萱。
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庞,叶少阳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下了好大勇气,他才敢将手放置卫静萱的鼻息间,虽然气息很弱,但好在尚存一口气,叶少阳一把揪起崔大夫“快点救她,救不活她你也别活了”
崔大夫闻此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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