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必有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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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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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瓦儿看她一眼,好笑道:“幸好我学艺不精,只会这一个眼儿媚,若是我学会那本东夷秘笈后半卷的高深异术一一”说到这里,眼睛一亮,低叫道,“对了,阿姐,你若是嫌这两三月时间太长,你也可以去翻翻那本东夷秘笈,说不定能找到提前破解之法!”

“东夷秘笈?”

天地良心,自从自己解了噬心虫的盅毒之后,就将那本残书压在箱底,一心一意等着原物奉还,完璧归赵,可从来没有一丝半点偷师的想法!

“是啊,阿姐,我原本就是送给你学的呀,难不成你一直没看过?”

这回换君浣溪瞪眼了:“那不是你们东夷族的异宝吗,怎能让我一个外人去学……”

“你是我认下的阿姐,我相信你不会外传的,再说,你没有武功,万一被人家欺负怎么办?学点防身之术总是好的,不说伤人,总算可以自保,是不是?快点吧,好好研习一下……”

“这……”

君浣溪直觉不妥,还在犹豫,花瓦儿却是一把将她推去榻边,从枕下取出布包,递了过来:“别再想了,拿去看吧。”

“那……好吧,瓦儿,谢谢你。”

想到那几人的状况,也不再坚持,翻开那卷纸页发黄的残书,手指抚上,一行一行细读起来,越看,便越是心惊。

这书分为上下两部分,前半卷是盅毒,后半卷是异术,先前仅是读了前面半卷之中的一个小小章节,解了自己身上的噬心虫之毒,其余内容并未涉及,如今仔细阅读,才知道这东夷秘笈果然诡异奇妙,包罗万千,尤其是后面半卷的内容,几乎可以和现代西方高深催眠和摄魂术相媲美!

相比之下,花瓦儿使出的眼儿媚,却只是沧海一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慢慢朝下翻阅,看得兴起,一时忘了时辰,就连天色渐黑都是毫不察觉。

花瓦儿也不打搅,只默默取了油灯点燃挑亮,放在近旁,看着那张神情专注的俊脸上,心思恍然,那个人吹着竖笛的时候,就是这般专心,这般好看……

少女的心事,君浣溪浑然不觉,只心无旁贷,一页接着一页往下看着。

趁虚,熏香,意念,催眠,篡改,剥离,永逝……

夜色深黑,等到看完最后一个字,方才掩合书卷,低低一叹。

后面半卷包括眼儿媚在内的诸多异术,其实是有破解之法的……

只不过,正如花瓦儿之前所说,因为早年族中叛乱争夺的缘故,最末的破冰一章,却是残缺不全,仅有的一张半页,全是被暗红的血迹浸染,已成碧色,字迹难辨。

没有办法提前破解了,只能等到他们自然恢复……

也罢,顺其自然吧。

窗外一直有风吹过,这油灯也是随之阴暗不定,长时间的阅读,眼睛早就酸涩不堪,揉了揉眼,正要闭目暂歇,忽见眼前一抹光芒冲顶而起,那明亮耀眼的程度,竟是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电灯!

君浣溪吃了一惊,抬眼看去,只见花瓦儿捧着一只紫木盒子,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方才低叫:“阿姐,你居然藏了这么好的东西在柜子里?!”

那盒子,有些眼熟,那是……楚略当初来府赴宴带来的礼物,那两颗明珠!

“阿姐,你看!”

花瓦儿将盒盖全部打开,往桌上一放,两颗明珠浑圆润洁,流光溢彩,把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这是……”

这两颗珠子,当初她也查看过,虽然大如鸭蛋般惊人,颜色倒也普通,哪里有这样璀璨的光华?不过,当时似乎是白天,而非夜晚……

“阿姐,我们族中奇珍异宝倒也不少,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夜明珠呢!话说有了这个宝贝,你往后再是挑灯夜读,哪里还须点灯,直接用它照明便是!”

“夜……夜明珠?”

夜明珠……夜读……照明……

当初他送的礼物一共两件,与卫临风沈奕安所送的大堆礼物相比,很是简单逊色。

其中一间,是那张纯白虎皮,次是夏季,也不见有何作用,但是若是到了秋冬时节,给腿疾初愈的老人家保暖御寒,却是极好。

另一件,便是这两颗明珠。

当日与两小一起查看礼物,见得这珠子朴实无华,而自己一直男子装扮,从不带金佩玉,一时也想不出有何作用,只是放在厢房柜底,久而久之,有意无意,竟是淡忘了。

却不想,是这般名贵的物事……

花瓦儿取了珠子,在手中不住把玩,瞥见君浣溪一脸怔愣的模样,好奇问道:“阿姐,这个送你夜明珠的人,是不是那三人中的一个?”

“是的……”

“这个人,对你很用心啊……”一定是知道阿姐喜欢在夜里看书,所以送了这比油灯亮了数倍的珠子照明,实在用心良苦。不过,看这情形,送礼之时应该是并未说明,以至于这当事人竟然还蒙在鼓里,把个宝贝当作寻常珠子收藏不用,真是可惜。

“他,对我用心?”

君浣溪苦笑,是啊,他就是那样一个默默付出的人,不仅是对自己,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宇文子婴落水之后的几个晚上,他也不是一声不吭守在她的屋外,生怕她了无生趣,再寻短见吗?

宇文子婴……

念及这个名字,心中一凛,这才发现,自己胸膛中竟然是存了这样一个疙瘩。

难怪一直不愿再见,避免交谈,本身散漫随意的性格,对他却是丝毫不肯想让妥协。

却原来,只是因为他对那个子婴公主过多的关心爱护,被自己又一次视作感情上的羞辱,如同一根细细小小的尖刺,在自己心里深深扎了根,一点一点长开,蔓延,直至遍布周身。

一一君浣溪,原来你也是如此心胸狭窄,小气记仇的人!

“对我用心……用心……”

用心,他的用心,曾经让她满怀温暖;也正是这样的用心,在更多的时候,却是让她无比深寒。

倘若真是用心,他就应该明白,自己所求不多,只是一个明了二字,这样简单的要求,他却一直都给不起。

于是,注定了现在如此这般的局面。

只是,这明珠,夜明珠……

望着那黑夜中全然绽放的眩美光芒,华彩四溢,一颗心又被揪紧……

这样的男子啊,到底是该继续靠近,还是该全然抽离?

卷二 欲揽天下 第二十三章 倾城倾国(情敌出现喽)

在府中告假养伤几日,终于回到大医署。

据说宫中来了贵宾,尽数住在北侧别院,其中女眷不少,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病了好几个,太医署众人已经连续忙活两三日了。

不过署中同僚也是体谅自己受伤初愈,所有出诊都是分担而去,半天下来,翻翻医书,指点制药,很是轻松惬意。

别的都没什么,只是霓裳和羽衣两个丫头,无端端廋了一圈,看在眼里,不觉蹩眉:“你们两个最近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廋成这样?是不是季大夫安排的事务太多?”

听说自己告假期间,太医令许逸便让署中季大夫来指导两名少女,这个季回春,只怕是不知怜香惜玉,分派了一大堆事务下来,把两人累得够呛……

羽衣垂头不语,霓裳却是小嘴一扁,低声道:“那日楚统领抱着先生满颈是血回来,后来君老先生又带着昏迷不醒的先生急急回府去,一连这么多天都见不到先生,我们着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黄芩白芷都没来,我们问君老先生,只说是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说,我们又不好多问……”

说着说着,两名少女眼眶一红,怔怔落下泪来。

这两个丫头,情形有些不妙啊,可别把自己这个假凤真凤当作臆想中的意中人了!

君浣溪暗叫不好,又不好解释,只得柔声安慰:“好啦,别担心了,只是小伤,蹭破点皮,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又能吃又能睡的,还白得这样悠闲的假期,我都开心死了……”

“先生!”霓裳急得上前一步,直觉去掩她的嘴,伸到半空,又觉不妥,只含泪低叫道:“先生说什么都好,可不许再说那个字了!”

君浣溪反应过来,也知道这皇宫中的人忌讳多多,于是笑着答应:“好,好,我都听你的,以后一定注意不说了。”

劝了半天,好歹把她们两人说得破涕为笑了,正闲聊,忽然听得外间一声唤,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出门一看,却是太子宇文明瑞的贴身侍卫崔浩。

崔浩见她出来,即是抱拳作礼:“君大夫,殿下有请。”

“殿下可是身体抱恙?”君浣溪一边问,一边招手要霓裳去拿药箱。

崔浩赶紧拦住:“不要拿药箱了,殿下无恙,只是请君大夫去永乐宫一叙。”

这个宇文明瑞,过了这几日,总算是想起自己来了?

进了永乐宫的正殿,宇文明瑞已经到得门口,还没等她拜下去,便是张臂相迎:“浣溪,不必多礼,快快进来!”

君浣溪一怔,被他牵了手去,一路带进殿中。

待得坐定,宇文明瑞即是盯着她的颈项,仔细检视,关切道:“颈上的伤都痊愈了吗?”

君浣溪低了头,谨慎回答:“多谢殿下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一一”宇文明瑞点了点头,专注看着她,轻声道:“你这伤也是因我而生,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不关殿下的事,其实是……”

其实是蒙哲误会自己对花瓦儿始乱终弃,才会有宫中劫持自己的事件发生,跟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但是这个缘由,怎么好说出口?

君浣溪想要再作解释,却被宇文明瑞挥手打断:“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你放心,那行刺的凶手,父皇已经在全城通缉了,要是一旦抓到他,我一定要求廷尉严惩不贷,为你报仇!”

“这……谢殿下。”反正蒙哲已经逃出京城了,以他的本事,要想抓到他,还真是不容易,自己并不用担心。

“浣溪……”宇文明瑞轻唤一声,看着眼前之人略微瘦削的脸颊,歉意道:“早该去看你的,只是一来这太子监国重任伊始,事务繁忙,再加上月诏王一行来贺,这几日都给耽误了,实在是对不住。”

“殿下太客气了一一”君浣溪口中说着,心里却是一个咯噔,月诏王来了宛都?难道是与花瓦儿的事情有关吗?

望着那笑容灿烂的温和男子,迟疑问道:“月诏王,是为殿下册封一事而来吗,怎的先前没有半点消息?”

宇文明瑞点头笑道:“我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册封大典并未邀请诸侯国参加,不过那月诏王也没提这个,只说下月是我父皇的寿辰,特意送上一批奇珍异宝前来祝贺,那些珍宝确实不同凡响,足有三尺高的红珊瑚,没有一丝杂色的千里良驹……不过,这所有的宝物加在一起,却没有那人来得……耀眼……”

君浣溪见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面上露出异样光彩,却不知所为何事,只低声询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宇文明瑞浅浅一笑,俊脸上微有红晕,目光闪动一阵,却是敛容道,“对了,浣溪,我听说王府宴会之后,宇文明泽悄悄找过你,他可是与你为难?”

君浣溪垂下眼光,轻轻摇头:“没有。”

“那他跟你说些什么?”

“他说……”君浣溪心知瞒不过,只得实言相告,“他希望我能为他谋事,我拒绝了。”

“真是可恶!”宇文明瑞一拍案几,微微动气道,“事到如今,他还是死心不改,还在暗中策划,真是痴心妄想!”

君浣溪叹气道:“殿下不要生气,这寻常富贵与权力的欲望尚是让人难以抗拒,更何况是天下至尊至贵的皇权?!二皇子会有此意也是自然,殿下定要小心提防,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可掉以轻心……”

此话并非杞人忧天,以当今天子宇文敬对于刺杀之事不了了之的态度,太子宇文明瑞一日不掌大权,便是一日难以安稳,不过,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事也实在是法无可恕,情有可原。

宇文明瑞点头:“你放心,经一事长一智,我自然会小心谨慎……”看她一眼,话锋忽转,“对了,你可知道,最近临风在忙些什么?自从他向父皇退婚之后,我还没跟他碰过面呢!”

卫临风?除了昨日,他几乎是天天守在自己的府门之外……

君浣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听得殿外有人高声相唤:“君大夫可是在殿下宫中?”

是天子长青宫中常侍吴寿的声音!

呆了一下,就听得宇文明瑞扬声叫道:“君大夫在此,吴常侍有事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后,就见吴寿站在门前,端手伫立,高声道:“陛下召太子殿下与君大夫前往御花园,一同会见月诏贵宾。”

月诏国贵宾在场,召太子作陪无可厚非,却为何要自己一同前往?

满心疑惑,却不得不行礼应允:“君浣溪遵旨。”

走在路上,吴寿面无表情,独自在前,宇文明瑞确实和君浣溪漫步于后,并肩而行。

“浣溪,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君浣溪侧头看他,有丝不安:“我在想,陛下召我一并前去,不知所为何事?”

“这个,我也是不知一一”宇文明瑞想了一下,朝着走在前面的吴寿皱眉唤道:“吴常侍,父皇的头痛症又犯了吗?这回可是让君大夫前往诊治?”

头痛,当今天子是病了吗?

吴寿摇头道:“今日还好,许医令亲自去看过,给开了汤药服下,倒是不觉什么。今日宴会,却是与此无关,二殿下与四殿下也在场,另外还有许多客人,君大夫不必多虑。”

宇文明瑞嗯了一声,朝她安慰笑笑:“放心,有我在,就算是宇文明泽要为难你,也是不怕的。”

君浣溪点头,随他一道入得园去。

御花园中一条大道红毯满铺,两旁碧树翠曼,繁花似锦,四周张灯结彩,不时有宫女手持玉盘银碟,来回穿梭,显得十分热闹。

前方正中空旷处,设有主席之位,左右两边则是次席相待,案几上摆满鲜果美食,右边席上,一人独自饮茶,面色阴郁;而左边席上,几名男子正在垂首交谈,一见他们过来,都是齐齐抬头,面露惊喜。

“皇兄!”

“浣溪!”

天,原来是他们……

右边席上独坐之人自不必说,是二皇子宇文明泽;而左边席上在座的三位,为首是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皇子宇文明翔,余下的两位,却是卫临风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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