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的田园生活- 第6部分

正吃着的时候，来了三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其中一个很不客气的说：“安平小子，赶紧拿一些烤好的地瓜给你大爷我们吃。”安平几个马上跳起来，跟他们对立着，原来这三个经常在村里欺负小的，那个说话的是这个村里的孙子路祥，看不起村里的孩子，因为他家里是村里最富有的，爷爷又是村长，村民难免有事要求到村长，对他欺负自己的孩子只能忍让着。舅舅家男孩子多，特别是安民安平又是好动不认输的，经常跟路祥三个吵架打架。因为年龄比他们三个小，安民他们输多赢少。

正听着小姨轻声跟如意说着他们之间的恩怨的时候，他们就打起来了，小姨和如意赶紧去帮忙，因为两个对一个，加上如意的爪功，小姨的泼辣狠劲终于把那三个赶跑了，大家都相视一笑，得意洋洋。不过衣服头发都乱了，山捻子也被踩踏成一团泥浆，不能拿回去给家里人吃了。地瓜藤和地瓜也有些撒在地上，五个人捡起来重新装进竹筐里，个个背着竹筐回家去也。

回到后，舅妈一看到大家的衣服就知道打架了，大舅妈直接各揪着安平安民一个耳朵，道两只猴子，没一天不打架的，还带着你表姐表弟去打，能耐了啊。安平安民苦着表情，还偷偷跟如意她们扮鬼脸，被大舅妈发现一用力马上哇哇叫求饶，让大舅妈又气又笑，拿他们两没办法，逗乐了二舅妈如意她们。

舅妈们去厨房准备做饭，让安平两个看着小弟小妹，如意和儒青就赶紧趁现在日头好，把葡萄摘成一个个晒起来，地瓜干则让小姨切成一块块，也用簸箕装着晒。总算把葡萄晒上，松了一口气的如意转头看小姨切了多少地瓜，无意中看到加上扔了一个像柿子的跟自己拳头差不多大的青黄的果子，走过去捡起来发现还真是柿子。如意上次跟娘她们去山上摘野果的时候还特意找了，遗憾的是那山上并没有柿子，这个时候正是柿子成熟晒柿子饼的时候。没想到在舅舅这边发现了，赶紧问青弟他们是哪里看到的，多不多。小姨听到如意的话，笑着说这山水的柿子果又酸又涩，很难吃。如果如意想吃的话，她去兰华家讨几个给她吃，兰花家的家旁边有四五颗柿子树，有两颗靠近河边，等熟了后一个个红彤彤的，一咬就吸出里面的果肉，很甜很多水。如意一听就明白那个兰花家的应该是水柿子，跟山上的品种不一样的。

儒青回忆说在他们摘野果的那里有七八颗柿子树，有些树上挂的多，有些少。“小姨，我听说过怎么做柿子饼，做出来后听说甜甜软软的很好吃。要不我们吃饭后，就去山上摘柿子回来弄柿子饼吃，好不好？”小姨看如意喜欢，就答应了。大舅和小舅还在田里种莲藕，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待会大舅妈送饭菜给他们吃。

等吃完饭洗完碗筷后，大舅妈挑了扁担带着如意五个去山上，吃饭的时候大舅妈听说了小姨她们去山上摘柿子回来做柿子饼，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不放心安平几个，就干脆自己陪着去了。儒青，安平和安民身前都背着一个布袋，到了柿子树下，就擦擦手掌爬上去摘，等布袋满了，他们就下来把布袋里的柿子倒进旁边的竹筐。小姨和如意就现在不远处捡栗子，舅舅家的这座山上只有两三颗野核桃树，今年只有一棵结了很多核桃，另外两颗树上零零散散结的不多。大舅妈拿竹竿敲打核桃树，一阵阵的核桃掉在地上。等小姨，如意捡完了地上的栗子就过去大舅妈那边捡核桃。一般栗子核桃不多，村里都是留着栗子核桃做菜或给孩子当零嘴吃，只是少数山上栗子核桃多的才会买个杂货店，价钱蛮便宜的。收获的喜悦让如意忘记了长时间蹲着的酸痛，一个劲的把核桃往竹筐里装。

等天气不早准备回去的时候，儒青三个已经摘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柿子，核桃树上的核桃都已经打下来了。大舅妈挑着一扁担的柿子，五个小孩各背着满满一竹筐的栗子或核桃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难，加上还背着几十斤的东西，五个小孩慢慢落后，离大舅妈距离越来越远。大舅妈也知道孩子累了，放下扁担回头跟大家说，慢慢走，实在累了就把东西放在地上，她挑回家后再倒回来挑。大家应是，不过还是背着走一下子，休息一下子，等到了山脚下，大舅挑着扁担过来了，让孩子们把竹筐里的东西倒进去，这下大家就只背着一个空的竹筐，轻松走回去了。

回到舅舅家后，如意告诉大舅妈要把柿子的皮削了，然后晒上一两个日头再用手压柿子，压成扁扁的然后再晒，重复几次后柿子表面有一层白霜了就说明晒好了。两个舅舅舅妈，五个小孩加学堂下学回来的大表哥安康一起削柿子皮，忙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把这120多斤柿子皮削完了，用一个个的架子摆放簸箕来晒。接下来三天时间里，忙完家里的活，大家就去山上摘柿子，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吃饭，等日头要落的时候，就压柿子成扁状。还好这几天都没下雨，日头好，四五天柿子饼就晒成了，舅妈拿了一些分给大家吃，小孩子特别喜欢吃，甜甜软软的。其他的陆续收进仓库。大舅妈还特意称了有280多斤柿子饼，这么多也吃不完，大舅妈让二舅舅明天去镇上或对面西河村的集市上买一部分。安平一听到就说我们也要去集市上玩，如意也很期待去那看看。

11集市摆摊

自从大舅妈说了30多斤炒栗子和20来斤地瓜干卖了就给如意她们五个人平分，可把大家乐的，这个地瓜干跟平时村里做的地瓜干有时不一样，村里只是把地瓜干切了就晒干收起来，很硬，一般都是做菜吃的。如意就把晒了一个日头的地瓜干，放到锅里跟一些薄荷叶蒸熟后在用一晚的时间烘，然后再晒，经过两次蒸熟烘再晒干，；这样做出来的地瓜干不但不会硬邦邦的，还酥软带着薄荷的清凉，糖分多也甜，如意把它叫红薯条。

西河村的集市是逢初5；15；25，北河村的集市是逢初8；18；28，因为这两个村条件比较好，四个村的人都会来这两个村摆卖东西，久了就形成了固定时间的集市。今天是初五，二舅舅带如意四个小的去西河村的集市卖东西。二舅舅用竹筐装了大概50斤的柿子饼和如意她们要卖的栗子和红薯条。舅舅家是村头，村里一般都是在中间建房，平时舅舅家难看到同村的。如意觉得这点好，做什么事都不怕被近邻看到，古代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法，被别人学去了，自己都没地方哭去，而且村里的看到新事物多是抱着怀疑，爱笑话的心态，容易成为他们嘴里的八卦。虽然知道村民难免会愚昧，短视，但听到了闲言闲语，如意自认还是会受到影响，影响自己的心情。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自己还希望靠着这点巧思赚点零花钱。

寅时大家沿着河边的路慢慢走向大青石路去西河村的集市，二舅舅带着小的先去交摊位钱领摊子的号码牌，两个村的集市摆摊费都是1文钱，这个费用用来维护秩序和打扫卫生，而镇上的是3文钱，二舅舅一边走一边告诉如意。如意看了这个集市其实就是在西河村的村中一棵大树下，下面已经有一些摆摊的人来，有卖青菜，鸡蛋，荷包，杂七杂八的。二舅舅手上的摊位号码是17，位置不是很好，有点偏，好在有树荫。舅舅用三个菜篮分别装上柿子饼，红薯条和炒栗子。栗子在这边家家都能弄到，只是一般除了做菜就是煮熟给孩子吃，如意的栗子也就取巧用砂石炒的香而已。二舅舅把市面上地瓜和栗子的价格跟如意说了，问如意准备买多少钱一斤，如意想了一下定了炒栗子3文钱一斤，红薯条4文钱一斤，也建议二舅舅把柿子饼是新鲜的吃食，它的价钱可以卖高点，如9文钱一斤，不过二舅舅说集市上都是附近的村民不怎么舍得买贵的零食给家里的孩子吃，卖高了没人买，定了8文钱一斤。

把三个菜篮放在摊位上，儒青三个就坐不住了，鼓吹如意一起去个个摊子逛，如意现在一心想赚零花钱，不肯去，就陪着舅舅守着摊位。二舅舅叮嘱他们就在这大树附近，不准走远，不然下次不带他们出来后才答应他们去玩。过了一阵子，越来越多赶集的人，周围的摊位开始开市了，如意她们也就几个人来问一下那个白白的是什么东西，只有栗子和红薯条都没人问。如意看都没人开口说买，开始急了，仔细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额头，真是傻的，不让那些人试吃，他们怎么会知道味道不错，而且这个位置偏，要大声叫卖才能吸引更多的人。

如意让二舅舅吧一个柿子饼分成一小块放在用来打包的树叶里，如意大声的说：“大伯大叔大娘阿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来瞧一瞧，看一看，又香又甜又软的柿子饼，香喷喷的炒栗子咯，味道很不一样的红薯条，试吃不要吃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二舅舅惊讶的看着如意说着顺口溜，还别说听到的那些人好奇的慢慢走到摊位面前，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还特意确认真的可以免费吃。二舅舅马上拿到她面前说，是的不用钱，大姐你尝尝，好吃你就看着买点。如意也把柿子饼，红薯条和炒栗子分给周围的人品尝，还特意拿了一些给小盆友吃，这可是最好的宣传者和潜在的购买者。自古以来小孩的钱是最好赚的，只要孩子喜欢，长辈觉得手头宽松的话都会买点给自己的孩子吃。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细棉的男孩吃了一小块柿子饼后就不肯走了，让拉回带自己来集市的他爹买，从穿着就知道家里条件还不错，如意猜想就要开市了。等那对父子走到面前，如意又特意拿了这三样零嘴让他们试吃，做爹的吃了后指着柿子饼和红薯条问怎么卖。二舅舅赶紧告诉他价钱，他说有点贵。如意观察周围的表情，发现试吃栗子的并没有什么满意的表情，看样子不受大家的喜爱，灵机一动就说大伯你买一斤柿子饼和一斤红薯条的话，我们送你一两炒栗子。他想了一下就说好，让二舅舅柿子饼和红薯条各来二斤。二舅舅称好重量，如意打包，称了两两栗子后二舅舅还抓了一把栗子放进去，那个人看了笑了一下。如意也觉得二舅舅挺有生意头脑的，一边收钱，一边跟周围还在迟疑的人说买二送一，数量不多，卖完就止。

陆陆续续有人来买，有些几两，一两斤的买回去，这样也卖出一部分，最好卖的是红薯条，适合老人孩子吃，又比柿子饼便宜，现在只剩下两三斤了。最不好卖的反而是栗子，除了送出去的，也就卖出2斤多。二舅舅带来的柿子饼还剩下十几二十斤，生意算是不错的咯，最起码二舅舅没想到这个价能卖出这么多。

等集市的人不多了，二舅舅就叫回儒青三个准备回去了，如意看到那个杂货店的人往这边看了好几次了，猜店主应该是看到柿子饼和红薯条好卖，想等散集后便宜买回去卖。如意悄悄提醒二舅舅杂货店的大婶老是往这边看，二舅舅一听也就明白了，笑着背起竹筐一副回去的样子。果然那个大婶急了，跑着过来说：“大兄弟，我包了你的这个柿子饼，多少钱给我？”“这位大姐，我在这里卖8文钱一斤，你全要的话就每两斤便宜一分钱。”那个大婶嫌贵，砍价6文钱一斤，你来我往的一番讲价后，全包还是15文钱两斤，送15斤炒栗子再让10文钱。一共二十一斤，算是20斤一共150文钱，那个大婶让二舅舅帮忙背到她的店里，还一脸肉疼的表情算出150钱付给二舅舅，让如意觉得蛮好玩的。

趁有些摆摊的还没走，二舅舅带着如意四个去买些肉和零嘴，猪肉摊上还剩下一些五花肉，瘦肉，猪下水，猪头，猪尾巴和猪蹄，二舅舅包了剩下的五花肉和那个猪头，如意看到猪尾巴和猪蹄原本想买的，又想着买了回去还要麻烦舅妈她们，还是算了。等给安平三个买了麦芽糖和糖葫芦后，二舅舅还请如意四个吃了一个肉包子和一个芝麻饼，吃完大家就往回家的路走去。

二舅舅把买的肉和卖的一半钱交给大舅妈，如意让安平叫小姨过来分钱，红薯条有18斤多一点，一斤4文钱，得72文钱；卖了三斤的栗子9文钱，二舅舅想给20斤栗子的钱给如意，不过她没收，加起来一共得了81文钱，小姨，青弟四个分得16文钱，如意得了17文钱。安平三个高兴的算着可以买多少吃的，小姨不想收，推给如意，如意劝她这是大家的劳动所得，应该的，最后小姨就收下了，还说买猪肉给大家吃。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如意，儒青跟着舅舅他们去田地里拔野草，到时好施肥，不拔的话，野草会抢农作物的肥，影响产量。古时的人民对耕作很留心的，田地里多一条野草或菜苗都要拔掉。拔完后，吃着晚饭时如意就跟舅舅舅妈说第二天早上回家了。舅妈也知道如意两个要回去帮家里做农活，也没多留，只是提醒她们两个有时间就多来家里玩。第二天吃完早饭，舅妈还给如意和儒青准备了烙饼让路上吃，大舅舅提着一条肥肉，一只母鸡和30斤柿子饼送如意两姐弟回家。

回到家后，如意发现自己就像鱼回到了水里那么自在，体会到自己以深深的融入这个家；在舅舅家虽然也过的很充实，但内心还是记挂着自去己家里。爹娘都去水田里拔草了，大姐在家里看着小妹小弟，端了一碗水给大舅舅喝，让儒青去告诉爹娘大舅来了。不过大舅舅喝了水后，让如佳把拿来的东西收好，就去帮忙拔草。如佳先弄了些鸡食给舅舅带来的母鸡吃，如意跟着姐姐去后院摘菜，让儒青照看小妹小弟。

如佳告诉如意，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曾铜柱已经送来了四大三小7只兔子，一只公的，三只母的，其中一只母的已经怀孕了，三只小的有一只是公的。爹已经帮忙做了一个大的竹笼，四四方方，只有正面的中间有一扇活动门，竹片之间的缝隙很小。平时如佳就割了野草擦干水喂给兔子吃，现在兔子不像刚捉来的时候那样不安，长大了一些。如意很高兴，跟大姐割草的时候去山上拔红萝卜喂给兔子吃。

如佳做菜，如佳烧火，做了玉米馒头，萝卜骨头汤，韭菜炒鸡蛋，酸菜炖肥肉，凉拌青瓜。把爹娘和舅舅的喝的汤装在罐子里，馒头和菜装进菜篮里，如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