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留清城只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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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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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听了这话,脸上忽然一阵热,红着脸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就像充了电似的干净明亮,照得她都快睁不开眼了。就在她正要低头回避时,他的脸却猛然向她压了下来,接着是细细密密的热吻……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唇吻小心而又温柔,没了那种慌乱和霸道,让人有点很被人疼爱的感觉,就和以前跟未婚夫一起时那样舒服……

但这一吻结束后,她却觉得很是尴尬。上次明明那么拒绝了的,今儿却又这样子和他配合着接吻,想想还真是丢脸啊……

他看她一副娇羞的模样,遂看着她问:“铃兰,你……这是答应我了吧?”

她别扭地低下头,嚅嗫了半天,这才说:“你……再让我想想。”

他理解她的心思,顿了顿,这便笑道:“好,我等着。”

摸摸她柔软的小手后,他这才又问:“你之前不是说要见家人吗,怎么还继续服那个药?”

她知道他是指自己的肤色:“我现在已经习惯了,黑一点儿也没关系。”

他听了笑,从衣袖里又掏出那个盒子,“这根玉簪,本来就是特意请人为你打磨的。你还是留着吧……”

说完,见她没有伸手来接,便把它放在室内的炕几上。

他见她一直不说话,这才又道:“我走了,你再好好想想。”

听他脚步声慢慢远去,她也慢慢地坐下来,看了那玉簪老半天,最后还是把它收在了箱子的最底端……

24。…见亲人

腊月的日子,就在澄心斋全体人员的除夕守岁中慢慢结束了。过了大年初一,紧接着来临的就是宫女们到神武门外拜见亲人的好日子。

初二这天早上,铃兰起了个大早,这是她入宫后第一次认真对着镜子梳妆。平日,她都是用那不伤皮肤的面霜遮了真实的样子。但今日,皮肤的黑是变不好了,但为了见见阿玛、额娘,她还是决定在出神武门前恢复原来的面容。她想过了,只要换妆后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也就不会有人认出来。

谁知刚出斋门,就见十三阿哥等在了外面。

他不知道紫琼血玉的事,所以一见她穿得单薄,忙上前说:“今儿有风,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铃兰见他靠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伸出来的右手。等往四周看了看后,见没有人,她这才说:“不用担心,我身上戴有温玉,不会冷的。”

他看着她谨慎小心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你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刚走了一步,他忽然又道:“铃兰,你的脸……”

她笑着回头,“出去前我会想办法换掉的!”

刚出神武门,铃兰就看到自家的马车,急忙快步上前。

钱夫人一见女儿的肤色黑了许多,不由得吓了一跳:“兰儿,你的脸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受人欺负了?”

铃兰见她一脸疼惜,忙笑着宽她的心:“不是的额娘,这是我服了药的缘故。”

钱夫人听了,这才静下心来问:“你是说那些治疗寒毒的药丸儿?”

铃兰笑,不由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告诉她这件事。想了片刻,还是觉得不说的好,这便笑道:“是啊,不过师父那药还真是有效,这秋冬两季都没有犯过病。”

钱夫人听了果然高兴:“这就好!”说着摸了摸铃兰的衣服,“冷吗?”

铃兰笑,“不冷,今儿身上戴着紫琼血玉呢!”

钱夫人见她说着就要往外拿,忙止住她,“快别动了,省得又凉!兰儿,上次你写信说已经换到了公主的斋院里,你在那里可好?”

“额娘放心,我在那儿很好的。”

钱夫人见女儿点头,又捧着她的脸颊看了看,“看着是胖了一点儿,这就好,希望下次见,你还能健健康康的……”

铃兰见她为自己的身子伤神,忙顺势亲昵地抱住了额娘的脖子,细细问起了家里老小的琐事。

一说起钱老爷,钱夫人这才想起问,“兰儿,你在宫里可是救了宜妃娘娘的孙儿?”

铃兰见额娘连这事也知道,忙从她怀里起身,“额娘,你怎么知道的?”

“五阿哥前些天到咱家,对你阿玛说的。”

铃兰更是讶异,“啊?他怎么到咱家去了?”

钱夫人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傻孩子,你忘了,咱家刚好归属在五阿哥旗下。不过,还有一件事,额娘得要告诉你……”

“是什么啊?”

钱夫人顿了顿,“宜妃娘娘是额娘的表姐。”说完见女儿惊奇,忙笑,“额娘小时候就经常和她在一块玩耍,后来她进了宫,就没再见了……”

铃兰重新窝在钱夫人怀里去,“这么说她也知道我了?难怪上次叫我去时会那么亲热!”

说完这个,铃兰才又想起来问:“对了额娘,宜妃娘娘还问过我你的额头是否有一颗黑痣,我怎么一直都没有看见过?”

钱夫人笑,“你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到了冬季,只能靠那紫琼血玉的温度来续命。有一天,正巧有一个老和尚到我咱家化缘,他说我面上的黑痣长的不好,就帮我去掉了。不过奇的是,你却真的一天天好转了……”

铃兰在她额娘怀中抬头:“额娘,当年你从扬州出来,那外公他们呢?”

一听女儿问这个,钱夫人不由连连叹气:“你外公因为我的出走,只好对外宣称我得暴病去了。后来你阿玛在京城站稳脚跟派人到扬州,才知道他们已经搬往别处了,随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铃兰见她说着掉眼泪,忙帮她擦着眼泪劝道:“额娘,您放心,这以后还有我们姐弟三人孝敬呢!”

钱夫人听了笑,“是啊。兰儿,上次进宫前我教你的那首曲子还记得吗?”

经她这一提,铃兰这便想了起来,“还记得呢!”

钱夫人点头,“这就好。那曲子是那人教我的,他说这曲子除了他外,别人是不会的。还有那玉,你也要好好保存,以后说不定你们还真能遇上呢!”

铃兰忙抱住额娘,低声答:“兰儿知道了。额娘,那以前的事……您后悔吗?”

钱夫人轻轻叹气,“年轻的时候总是爱意气用事,也容易动感情。不过额娘后来有了你,见你一天天长大,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铃兰听了,也忙说:“额娘也不要总是想着以前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和阿玛过好以后的日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钱夫人听女儿这么说,心里很是欣慰,又忍不住伸手,慈祥宠爱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铃兰透过车窗看到车外惠香的衣角,这才又笑说:“额娘,兰儿想托付您和阿玛一件事,你们看……今年能不能把刘达和惠香的事情给办了?”

钱夫人听了笑:“这事哪里还需要你操心?你阿玛早就上心了,准备今年三月份就给他们办喜事!”

铃兰一听,忙欢喜拉开前面帘子叫惠香:“惠香,来,你也上车吧,外面天冷!”

惠香见钱夫人也点了头,这才小心着上来:“姑娘,这个包袱里面都是你捎信要带来的东西。”

钱夫人看了那包袱一眼,也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

铃兰一看,原来是师父平日里所戴的发簪:“额娘,师父她也来了吗?”说着就往外看。

“没有,你师父在咱们家呆了一天就走了。知道你入了宫,所以就留了这根发簪,让你以后在里面一直戴着,不要取下来。”

这话说完,便让铃兰低头,把那只半旧的发簪插入发间。

与家人话别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铃兰向钱家二老告别后,最后才又和惠香说话,悄悄将额娘刚才给的银票塞了一张到她手中。

惠香扭捏着身子,说什么也不肯接:“姑娘,老爷和夫人已经给过了。”

铃兰小声劝着她,“傻丫头,别动,这钱你自己留着。虽然以后成了家,但手里也应该有个小金库,免得以后有事时没有后路……”

惠香见她这样说,也只好拿了。随后紧紧抱着铃兰,哭着直叫“姑娘”。

铃兰劝了劝她,又回头看了看远方的家人,这才横横心入了神武门,一直都没有回头……

25。…日记

拜见亲人的时间早已过去,除了铃兰,澄心斋里其余的姑娘们都回来了。

敦琳不放心,让帘秀到门口看了几个来回,还是没有见到她的影子。等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才见她慢悠悠地回来。

原来铃兰为了要换妆的事,随即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去处。等弄好,独自一人却对着那一大片枯荷残枝随意地想起了心事。不知不觉中,才发现时间不早了,这才忙起身快步赶回澄心斋。

终于回到了斋门口,正巧遇到帘秀又出来查看。一见着她,帘秀才放心:“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十三爷和公主他们等急了,都说再过一刻就派人出去找了……”

她话未说完,就见铃兰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还以为她崴了脚,忙屈下身来俯看。

铃兰拉了她起身:“走了这半天的路,怕是脚上起了水疱,不碍事的。”

帘秀听了,笑嗔着她说:“那日咱们一起做针线,我让你把鞋底垫厚点,你偏偏不听,还说什么节约资源,这下可尝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做活还省不省力!”说着就帮接了铃兰包袱。

铃兰笑,“知道了,‘不听帘秀言,吃亏在眼前’。咱们快进去吧!”

听着她在外面说话,十三阿哥和敦琳公主这才放心。又见铃兰一副劳累的样子,忙让帘秀陪她下去梳洗。

等铃兰打开帘子,见他们两个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好不惬意,便笑着走过去,把拿在手中的东西往书桌上轻轻一放:“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他们兄妹二人放眼一看,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圆圆的三支细杆,长度和最小号毛笔差不多,下端却是一种类似钢制的细尖。

见着他们询问的神色,铃兰忙笑着解释:“这就是我在山上时用来写字的工具,不是让我跟着一块儿抄经吗?所以我就让家人把它给带来了。”

原来铃兰在钱家时画了类似蘸笔的图纸样式,再让刘达悄悄拿到外面打制的。虽然不及钢笔用着舒适,但比那毛笔顺手多了。

他们一听都来了兴致,忙询问着怎么个用法。

铃兰来到书桌前,铺了一张纸,用笔蘸了墨汁一连写了好几个简笔字,才复又蘸墨重新写。

他们两个见铃兰用那细笔横着从左到右写字,不一会儿就又写了几十个来,匀称整洁,秀美灵巧。

敦琳见她递笔过来,忙接手试了试,也许是用惯软笔的缘故,刚开始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是用树枝在地上的沙石中写字一般。

十三阿哥见敦琳写完之后,也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学着她们的样子先蘸了墨汁,也写起字来。

铃兰见他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字的神韵还是出来了,洒脱如开枝,流畅如行云,中间又不失劲道。

他用完,抬头笑问:“这笔是给我们的吗?”

见铃兰点头,他便细心地擦掉那上面的墨迹,小心收了起来,又指了指另一根尚未使用的:“那一支呢?”

铃兰笑,“那是捎给四阿哥的。今天他没有来,你就顺便帮我带给他吧。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稀罕物,用不用得惯就随他吧。”

十三阿哥怔了怔,随即轻轻一笑。

晚饭过后,铃兰就跟敦琳公主试着抄那经卷。虽然有很多的字不认识,但经敦琳公主说明后,她即刻就把它们转化成简化字,决定以后再抄写时就按这上面的来。

敦琳公主用不惯这新工具,仍旧用毛笔写字,自然是没有铃兰来的快。她见铃兰的字是从左到右横着排的,而且她起笔的第一页正和自己的相反,也不以为怪,只是觉得有趣。

铃兰今日摸了笔,更是舍不得放下,睡前拿了一本没有写过字的白书,在上面写起日记来:

“今天见了妈妈,我问她,是找自己喜欢的人呢,还是要喜欢自己的人。她说各有各的好处。

这话很有道理,但我现在还是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选择……

今天下午,我又去看了那盆亲手移植的铃兰。长势很好,如果保持下去,今年很有可能会开花散香。虽然没有我们夏家院子中的枝叶繁密,但我想,它的花瓣骨朵应该也是可爱的吧?

就和我遇到的那个人的面孔一样,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看起来相像而已,哎,真是可惜……

以前我蜷缩在阴暗的墙角里,就像一颗静默的小石子,忧郁的日子过的多了,身上竟生出了墨绿色的斑点来。就在这一天,有个人带着暖暖的笑,像屋外的某道阳光蓦然射了过来,毫无预兆地照在我的身上,虽然还来不及适应,但有时又觉得,自己身上的霉味似乎也已经散去了些。纠结,我该怎么办……

我还见过另一张带着阴郁气息的脸孔,看到他就如看到以前的自己,真希望他也能早日沐浴在生命中那暖暖的阳光里,把身上的忧伤一丝丝化去……”

26。…生日宴

正月初六是敦琳公主的生日。

这天,铃兰和帘秀她们一大早就起来向她问安道吉,各自送了礼物表达心意。不一会儿,皇上、各位娘娘、阿哥及公主也都派了人过来。

敦琳公主笑问铃兰:“今儿可是你承诺要做生日筵席的日子,你还没有忘记吧?”

不等铃兰答,帘秀就笑着说话:“铃兰才没有忘呢!她这一大早就去了厨房,这才刚出来。”

敦琳这才满意地笑,“那我们今儿就见识见识,看你们那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铃兰也笑:“好啊,您只管中午请了人来就是!”说完也不让别人跟着进去帮忙,独自一人忙去了。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她在订婚之后专意上过两个月的家庭烹饪学习班,而且澄心斋里的厨子都是好手,她只用动动嘴皮子,弄几十个菜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敦琳公主生长在深宫,自是没做过饭菜的。她见铃兰一直呆在厨房不出来,便忍不住好奇也和帘秀一起过去看。结果弄得厨房上下大小人员顾不得手中之物,都忙着给她请安道吉。

见铃兰在一大堆材料中忙东忙西,她们两个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耽搁工夫,就趁温琳姐姐来时,忙从厨房退了出来。

铃兰正在忙,帘秀忽又进来了:“铃兰,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也都来了,公主说饭菜要多预备一些。”

铃兰笑:“你告诉公主,让她放心,就是再来十个人,饭菜也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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