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着山路下山,齐雨洛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来到河边。
看到水里的水藻在冰面下面像琥珀一样,透明招人。
齐雨洛是想自己上手的,不过这冰冷的天气,冻死个人还是回家吩咐沈魏二家的男人出来打渔的好。
飞奔回家,给沈魏家的男人打了招呼,就丢下背篓回厨房烤火去了。
齐雨洛还可以在大冬天烤个火,可是司马无津却在寒风呼啸的冬天,风餐露宿的回京城,这两者的待遇一比就知道谁的生活更好。
司马无津日夜兼程几天,才到京城临近的县城。
莫高见证了司马无津的艰辛,眼看要到京城了,就建议道:“主子,已经傍晚了,明日就可以回京,今晚先休息一夜吧!”
看到他苍白的脸,以及满脸的胡须,莫高心疼极了!
主子是龙子皇孙,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可是这一次不仅接连的骑了七八天的马,将本来十日的路程生生的缩短到了七天多。
此时已经离上次的齐月熏闯书房半个多月了,齐月熏早就怀恨在心了。
被齐子绘关了半个月的禁闭,一出来就想着要报复!
齐月熏刚刚获得自由就骑马来到津王府,这次她不打人了,而是在津王府的门口大吼:“司马无津!司马无津!”
喊了几声,津王府的大门禁闭没有开的意思。
不过齐月熏也非常人,“司马无津你个懦夫!你个没有胆量的男人!你个扶不起的阿斗!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没有一点儿值得人称道的地方!”
这话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就是赤裸裸的歧视,津王府里的张二狗就想冲出去给她来几耳光,抽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他紧咬着脖子,涨红了脸就要冲出去,却被一旁的柳安给及时的拉住了。
“你少给王爷惹麻烦!要是听不下去就回去干活!”柳安对着张二狗哼了两句,直接当齐月熏放屁。
“你们把门给看好了,谁来都不开,要是外面的人问起来,就说津王府不见客!”
柳安现在也有些忐忑,就是想着拖一直等到司马无津回来再说。
他估算了一下,信已经送出去半月多了,来回半月也该够了,主子这几天也该到京城了。
他想着撑过这几天,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还有一件事他没有报告给司马无津,那就是惜妃的帮忙。
这段时间他回忆了一下在宫里的探子名单,惜妃的身边没有人是津王府的,那她怎么会主动帮忙的呢?
齐月熏在津王府骂了半天,津王府没骂开,却将自己骂得口干舌燥,直接打马回去了!
她大骂津王府的事情,又给京城带来了新的话题。
司马无津在康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醒就觉得精神奕奕。在酒楼好好的吃了一顿热乎饭,顺便了解一下这段时间京城的八卦。
小二将饭端上来,司马无津夹了一口菜在嘴里,就听到邻桌一个大汉道:“这京城的稀罕事就是多,前几天齐王的郡主将未婚夫家的奴才打了个遍,才将事情压下,昨天又到津王府的门外骂未婚夫无能!”
司马无津听到前面的话还未觉得多生气,一听到后面的你半句直接的呛了。
莫高听到了大汉的话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上前替他捶背。
司马无津才觉得好一些,又听到一个人道:“话说这津王爷也实在的丢男人的脸,他再不受宠还是个王爷,被自己的女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敢反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家的女人还不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呢!”
听了这话,司马无津正在喝水更是被呛得咳个不停。
旁边交谈的两人不满了,对着他道:“这位兄弟你对我们的话有什么意见吗?为何我们每说一句你都咳一声啊?”
司马无津觉得丢脸至极,呐呐的道:“没有!我觉得你们说的很有理!”
两人听到他的话也满意的转到一边儿了,莫高在一边要去找他们说理,却被司马无津给按住了。
本来不错的心情,莫高有些受打击了,原来自己的主子在大家的心中如此的无能啊!
吃过饭,两人就牵马往京城而去。
而京城司马无津的替身早就出城往郊区的别院来了。
替身来到城门,大门刚开,门卫看到大名鼎鼎的津王爷这么早一人离开主城,就问道:“津王爷这是怎么了?要出城啊!”
带上面具的谢隆安转头焦急的看着后面,等到门一开就打马跑了!
守城的门卫,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在躲人人畏惧的熏郡主呢!
没有怀疑的躲开了守城人,骑马去了郊区的别院。
齐月熏昨天骂了一天,没有得到想要的结局,今天更是一大早的带上茶水的去津王府门口把守。
尽管如此,还是慢了一步!
齐月熏在津王府一等又是半天,还是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刚想离开就耳尖的听到一个妇人道:“津王爷早就躲到了城外的郊区,在这里等几月也不会有结果的!”
☆、第六十九章危机,反抗
齐月熏听到是这个原因,更是气得火冒,直接上马就朝城外而去!
一路撞翻了无数的行人和小摊后,齐月熏终于到达了城门口。
守城的官兵,看到一匹马急匆匆的飞奔而来,就急急的要将它拦下。
早就火冒三丈却又无处发泄的齐月熏已经急红了眼,根本就不把守城的士兵当一个菜,挥鞭就打。
守城的士兵被一鞭子打得血肉模糊,就躺在地上哇哇大叫,旁边儿的士兵看了也不敢再拭其锋芒,悄悄的躲到了一旁。
齐月熏看到大家惧怕的样子,心里的气退去了一些,道:“谁敢拦本郡主,下场就和他一样!”说罢就指着在地上打滚的受伤士兵。
大家看着她手里来回的鞭子又是退却了几步,让那个挨打的士兵在地上呻吟,不敢上前搀扶。
齐月熏看到大家的反应,呵呵的笑了。
“一群贱民,还敢挡本郡主的道?本郡主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王法!”她得意的看过大家。
人群的背后,九门提督吕温超和他的得力下属常安涛将此事看了个彻底。
九门提督在位已有些年,早就看惯了京城的各种纨绔。
虽然对于齐月熏这个破坏他辖区内治安的老鼠屎看不惯,但是齐王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也不能将她怎样。
吕温超久居九门提督的位置,又是天子近臣,自然知道偶尔的妥协只是为了将来的胜利。
而他的得力干将常安涛却没有他那样的忍耐力,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兵被打,就握紧了拳头要冲上前去和齐月熏较量。
还没走出去就直接的被吕温超给拦了下来。
他向常安涛摇头示意不要动手,“你现在去不仅不能将她绳之以法,反而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常安涛虽然还是一脸气愤的样子,但是好歹没有再冲出去的倾向。
齐月熏坐在她的宝贝飞红马上,一脸得意的看着下面的人群,“一群贱民,还敢在背后说本郡主的坏话,败坏本郡主的名声,本郡主不给你们一点儿颜色瞧瞧,你们不知道本郡主的鞭子是要人命的。”
大家听到她的怒骂,都低下头颅装死,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本就对她不满的常安涛此时恨不得去将她杀了,可是仅有的理智让他生生的将怒气给忍了下去。
齐月熏十分满意现在的成就感,然后打马想着城外飞奔而去。
直到她离开,现场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这时吕温超和常安涛才上前将受伤的士兵扶了起来,吩咐周围的士兵带他去疗伤。
两人将城门的守卫安排好,才向着府衙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一人在想着怎么向皇帝上报今天的事。
不说就是对皇帝的不忠,等到别人说,自己的九门提督就做到头了,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坐到九门提督的位置。
吕温超太清楚他能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不动,全是因为他的忠心,对皇帝的忠心,如果这件事不上报的话,以皇帝多疑的性格绝对会怀疑自己和齐子绘私下结成了同盟。
那时就是自己这个九门提督做到头的时候,甚至还会被皇帝记恨,直接以莫须有的理由拿来开刀。
所以必须要上报,但是怎样上报是一门大学问,太过正直会被齐子绘记恨,齐子绘的心眼儿有多大,同朝十多年,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吗?
而常安涛却有自己的想法,常安涛是个军人,军人都正直,所以看到齐月熏的行为就想直接将她灭了。
不过,他想得更多的是,今天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大人倒向主子的机会。
不管怎样,现在都是齐王在自做孽,如果皇上再放任齐家,估计正直的大人会失望吧?
在吕温超的手下多年的常安涛清楚自己的上司是个正直的官员,只是太多的无奈让他一次次的妥协,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丢掉自己的良心。
这才是常安涛最佩服他的地方,一个忠臣却不死忠的九门提督。
齐月熏骑着马向郊区的津王府别院而去的时候,司马无津也在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而来。
昨日就联系过的柳安的莫高,早就商量好了在京城的郊区人不多的地方,将两人的身份换回来。
所以今日一早,谢隆安才会借着躲避齐月熏的机会,骑马到郊区。
只是他没有想到齐月熏会跟着到津王府的别院来。
齐月熏很快就到了郊区的别院,将马扔到一边儿,就去拍响了津王府别院的大门。
别院的门房听见声音,以为是自己的主子吩咐的人来了,非常热情的就打开了大门,可是门一打开就傻眼了。
原来是这个魔女,门房的人想要马上关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齐月熏见一个小小的门房居然在看到自己的面目后,还想将自己关在门外。
自负的她直接就一鞭子将门房打得皮开肉绽。
一旁的一个小厮看这样的情况,知道是打不赢了,先躲吧!
远远的跑开,小厮见她没有追来,才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向着司马无津平日的住处跑去。
齐月熏第一次来津王府的郊区别院,一时不熟悉地形,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加上这郊区的秘密极多,所以修建的时候采用的就是环形的设计,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只会迷路,来回的打转。
齐月熏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在一个非常大型的迷魂阵里面走不出来。
而另一边的小厮早就穿过园子到达了司马无津的正房,和守门的护卫禀报道:“大人,那个齐王郡主又来了,我们以为是主子吩咐的客人直接就放了进来,现在估计正在园子里来的路上。”
护卫一听这还了得,急急忙忙的打发了小厮,进屋向谢隆安报告。
谢隆安听到齐月熏追来了,眉头直接打结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鬼魂,等到以后成事了一定要让齐月熏加倍的还回来!
他恨恨的想着,然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停的思索怎样将齐月熏打发走,避免她和真正的司马无津撞上。
而一大早就上路的司马无津也到达了京城的地界,一到京城他就感慨道:“终于回来了!希望情况不要太糟!”
说完就直接打马向着郊区的别院而去,莫高在一旁安慰道:“主子,你不信什么人也不能不信军师啊?他可是智多近妖的!”
司马无津也就那么随便的感慨一句,又不是真的信不过自己的属下。
笑骂道:“我知道你对军师已经是推崇到了极点,但是也不能盲目的相信啊?我不过是随便的感慨一句,你就不忘为他鸣冤。”
说完,人已经远去,莫高也急忙的跟上。
而一边儿的谢隆安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也急得什么事都做不了。
最后谢隆安死马当活马医的道:“你派一个人去门前的路上迎一下主子,看到莫高就是他们了,主子估计会易容。”
谢隆安觉得还不够补充道:“不要派人去迎,你亲自去路口接应一下,看到人就直接的带到正房来,千万要避开齐月熏。”
此时的谢隆安已经对齐月熏恨到了牙痒,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早就一刀结果了她怎么还会让她在这世上蹦跶。
不过尽管如此,谢隆安也决定和司马无津换回身份就给她点颜色瞧瞧,最好让她以后不敢再出现在人前。
而此时的谢隆安还在别院焦急的走动,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解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刚刚派出去的暗卫可以成功的堵截到司马无津。
可是要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样的机会十分渺茫。
谢隆安急得上火的时候,齐月熏却已经出了迷魂阵向着正房而来。
齐月熏来势汹汹,谢隆安知道已经多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次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躲开了。
谢隆安一时间也觉得无力极了,颓废的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他一股坐下,让凳子都颤了颤。
此时的谢隆安唯一的想法就是,天要亡我。
将头埋在双手之间,谢隆安想这次危机过后,他再也不敢自称赛诸葛了。
就在齐月熏刚刚到正房的门口时,谢隆安觉得事情真的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现在谢隆安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了,他想要是真的被齐月熏发现了,就只有杀人灭口唯一的策略了。
幸好大殿的门从里面给栓住了,可以抵挡一阵子。
就在他已经想好退路的时候,窗台的帘子动了,司马无津从窗户跳了进来。
谢隆安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激动过,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眶,想要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殿外的大门被齐月熏拍得啪啪作响,眼看就要报销了一样。
司马无津用眼神示意门外有人,让他别出声,然后指了一下内殿,示意他躲起来将衣服换过来。
等到他离开,帘子也静止下来,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声大如鼓了,司马无津毫不怀疑他要是再不开门,齐月熏会将房门给直接拆了。
整理自己的衣襟,司马无津才走到殿门处从里面拿开栓门的木棒。
木棒刚刚拿开,门就被大力的推开了,齐月熏不妨有人会从里面开门,一时不查使了太大的力扑倒在了地上。
齐月熏狗啃屎的样子逗笑了司马无津,不过为了不让她借机发泄使劲的将到嘴边的笑意给吞了下去。
不过在后殿的谢隆安就没有那么大的顾及了,直接笑了出来,好在他还知道躲着点儿努力的不发出声音。
还是主子给力,一回来就给齐色女一个下马威,暗处的人也为司马无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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