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当回事儿。
齐雨洛到津王府也有两天了,这段时间除了睡觉和带孩子就没做什么事。
明天就要和司马无津那个贼小子成亲了,齐雨洛还没有参观过津王府呢?作为即将生活的地方,还不清楚其中的路线设置,说出去不是丢脸吗?
于是兴起了逛津王府的兴致,只是逛园子需要人带路,而齐雨洛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反正怎么走都是在王府,没有目标那就随便走走就好了,走到那里就是哪里?有点儿随性的意思。
司马无津虽然不得老皇帝的喜欢,但是津王府的配置还是不差的。
至少在齐雨洛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这津王府算得上立着的古董了。
齐雨洛在电视上见过各种宫殿的场景,但是这和置身其中是不一样的,就像你明明知道这值钱,但是没换成钞票只存在卡里没那种质感是一样的。
虽然知道津王府不错,可是置身其中才知道这古代的贫富悬殊也太大了。
农村好多人都在闹饥荒,而司马无津这个不受宠的王爷府邸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檐牙高啄,廊腰缦回;处处是景,视角看去都有欣赏的地方。
这就是古代王爷的奢侈生活吗?若这里是个公园,那么它还有存在的意义,可是它不是,它只是一个不受宠王爷的府邸,私人的领地。
听清楚了,是不受宠的王爷,那么受宠的王爷的府邸又该是怎样的奢侈呢?皇宫又该怎样呢?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还是白玉为堂金做马?齐雨洛虽然知道司马无津不是个爱好享受的人,但也被王府里的设施给惊到了。
此时的齐雨洛才有穿越的真实感受,原来真的不同了,那么自己还能用上一世的那些标准去衡量人生,去要求自己吗?
司马无津可以放下身段在郑家湾过平民百姓的生活,甚至为了哄自己开心还去地里拔草,与农民交流真正的融入农村,此时看来那时他应该就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吧!
齐雨洛感动于司马无津的付出,也更加的坚信他们的未来。
正在她感动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这就是姐姐吧?”
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齐雨洛觉得都替她渗得慌,这么厚的粉涂在脸上,皮肤不觉得腻吗?不觉得自己难以承受吗?
还有什么姐姐妹妹的?要是有妹妹,蒋家的人还跟着自己来回折腾?
齐雨洛是个聪明人,虽然觉得来人身上的脂粉味太浓,还是捏着鼻子道:“我没有妹妹,下次认清楚在叫,别人未必有我这么好心!”
话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诫来人,别乱攀关系,可是齐月染好像装作听不懂一般自来熟的道:“姐姐明日就和王爷成亲了,而我是王爷的妾室,又比姐姐先进门,自然要带着姐姐在王府熟悉一番了!”
齐雨洛最后的耐心都要被磨尽了,看来人生处处是惊喜,京城遍地是极品啊!
这不就来了个厚脸皮,白莲花,外加被迫幻想症的极品呢?
要不是不知道司马无津留着她是不是还有用,齐雨洛直接都能将她给丢出王府去,哪里还有她嚣张的机会!
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那里假哭,似乎被人欺负了的女人,齐雨洛非常不道德的来了一句,“本来就靠脂粉堆砌的脸,再哭估计就花了!”
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大戏中回不过神来的齐月染,听到齐雨洛幸灾乐祸的这句话,也顾不得演戏了,“啊~”的大叫一声跑回她的芜蘅院去了。
暗处的人见齐雨洛三言两语的就将齐月染给打发了,在心里给她点了三十二个赞。这才是王妃的风范嘛?没见人家都是面对敌人冷静以待,寻找对方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齐雨洛对于齐月染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不仅是因为司马无津坦白了他和她之间赤裸裸的利用关系,还因为齐月染本身都不是一个值得花力气的人。
从刚刚第一眼的接触来看,齐月染如同古代闺中女子一般的紧守着三从四德以及争宠内斗的思想,这样的女人在齐雨洛看来本身就是个悲剧。
接下来就她惯用的争宠手段太老套了,以齐雨洛二十一世纪腐女的角度来评价,那是一点儿技术性都没有。
最后才是最主要的一点儿,司马无津对她无心,男人对你无心再怎么争又能得到什么?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齐雨洛本身就不喜欢妻妾成群的男人,更是容不得小妾存在的女人,又怎么会傻了似的和她一般见识?
之所以不和她斗,不过是知道她存在不了多久而已。
看着齐月染离开,齐雨洛的兴致不减,一手做喇叭状大声的道:“大神下次见到我别喊姐姐,你自己一把年纪了别把我叫老了!”
齐雨洛分明看到远去的背影顿了一下,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齐月染当时的脸色肯定扭曲了的。
津王府除了司马无津暗中保留的探子全部是他的心腹,所以都将这一幕看到眼里。
一些别有用心的势力,以为齐雨洛回京知道齐月染存在必定会和司马无津闹崩,正想渔翁得利,却不知道齐月染的火力太低第一个回合就被齐雨洛给完爆了。
当然此时除了恨铁不成钢的探子,还有幸灾乐祸的司马无津铁杆粉丝,只是大家都低头掩盖着自己的真实表情。
毕竟津王府后院两个女人的战争不管站在谁的后面都要得罪另一方的,在如今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他们都还不敢站队。
赏园子的兴致被打搅了,齐雨洛也不继续走了,随便点了个婢女让她给自己带路,就打道回府了。
一路齐雨洛又在哪里感慨皇家生活的奢侈,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想想这一路进京遇到的逃难之人,想想郑家湾落草为寇的那些百姓,享受这些奢靡的生活就觉得是种罪过。
“哎!”齐雨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儿杞人忧天。
“不想了!”锤了自己的脑袋几下,齐雨洛就准备回寝殿补眠,却撞到几天不见的司马无津。
抚着头,齐雨洛恶人先告状,“你这人怎么挡在路上!让人撞伤了你赔得起吗?”
齐雨洛低着头,“哇哇”大叫根本不顾是谁撞到了。
司马无津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也心疼,顾不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胸口,拉着她询问,“撞的厉害吗?来我看看!”
听到他的声音,齐雨洛才抬起头来,噘着嘴唇道:“怎么是你啊?”带着哭腔问。
司马无津看着她噘得老高的嘴巴道:“嘴噘得那么高,都可以挂油瓶了!”说完还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嘴唇。
温温热热的感觉透过手指传到了心里,司马无津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若不是顾及这里人多,还有很多是各个势力的探子,又不想给人看了活春宫,才将心里生出的旖念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只是为什么还是能够想起那嘟起的红艳艳的唇色呢?难道是这几天禁欲的结果?
齐雨洛一点儿也不知道,她身边的小男人已经在开始想念吃肉的感觉,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寝室而去。
被忽悠到了床上,齐雨洛才发觉不对,自己现在抵抗诱惑的能力在减少,还是司马无津的美貌又上了一层?
齐雨洛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花痴汗颜,而是将责任推到长得太俊美的司马无津身上。
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在减少,齐雨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他的身下。此时才反抗不会反应得太慢了吗?
司马无津挑眉,“你是不是该认真一点儿?”男人抱怨女人在做事时不认真,也有撒娇耍泼之意。
可是齐雨洛早就觉得呼吸困难,小嘴微张急促的吸取着空气里的氧气,脸也红彤彤的。
起伏不定的柔软更是若有若无的触碰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胸部,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齐雨洛好一会儿才道:“咱们是不是不该见面啊?明天就要结婚了,此时在这里这样是不是不好?”说罢就用眼神瞟了一下周围。
凌乱的床铺,以及被推到地上的被子,还有散开的衣裳,无不引人乱想。
而司马无津一点儿也不以为意,“怎样?是这样还是哪样?”说着就在齐雨洛的眉上亲了一下,又在眼睫毛上小啄了一口。
齐雨洛被亲得脸上发痒,娇嗔道:“不要在我脸上涂口水,恶心死了!”说着就要推开男人逃跑。
男人怎会给她机会?!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回原位,再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男人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狠戾的说道:“居然说本王的口水恶心,看本王怎么罚你!”说完就开始将那恶心的口水涂满她一身。
齐雨洛欲哭无泪,这是招谁惹谁了,说实话也不行,还被惩罚。
不久就传出齐雨洛“呜呜……”的哭泣声,或者偶尔加上一句心满意足的喟叹声。
云歇雨停,齐雨洛昏昏沉沉的睡去,而男人却开始把玩她的秀发,两人的长发交缠在一块儿分不清谁是谁的。
司马无津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偷偷拿剪子剪了她和自己的头发然后和自己的绑在一起,最后深深的藏起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司马无津做这事时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齐雨洛知道了,然后取笑他。
齐雨洛一直将司马无津当作小男人来对待,却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更希望成为她的依靠。
做完这些,才回到床上搂着她入睡。
司马无津回京一直都在忙那些事情,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就回来看她,就怕她对王府不熟悉,烦了之后一气之下拎包袱走人。
只是既便如此,还是生了不该有的挫折,那个后院没有多少存在感的染夫人在花园里挑衅了她。
他不知道对妾室痛恨的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恼了津王府,然后不愿往前一步,甚至悔婚。
这也是一回王府就拉着她做那种事的原因,就怕她一气之下说出离开的话,可是此时看来她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
司马无津哪里知道齐雨洛虽然不喜欢妾室,但是像齐月染这样既不是他女人,又不是他喜欢之人,还活不了多久的可怜人也没有多大的想法。
只是把齐月染当作闲时打发时间的宠物,只是这宠物有点儿不讨主人的欢心,把自己弄得难闻死了,哪里还有心思逗弄她?
而且齐雨洛对于齐王府也不喜欢,不仅对方是个奸臣,还因为它诞生了齐月熏这个极品。
一觉睡到下午,连午饭都错过了,“嗯~”齐雨洛醒来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身边有人。
睁眼一锹是司马无津,才想起睡前的事情,顿时又红了脸。
司马无津早在她翻身时就醒了,听到类似情动的声音,不期然的又有了渴望,咽了一下喉咙,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本就有些羞涩的她被抱住,惊了一下才手脚并用的挣扎,“你这个色狼,开放开我!”
司马无津笑嘻嘻的道:“本王只色你!”说着就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的行动,将她抱在了怀里。
“就抱一下,别挣扎!”暗哑的声音吓得她一抖,不敢再动,良久才推开他,“行了啊!我还没吃午饭呢!”
好像是为了配合她的话一般,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
司马无津觉得齐雨洛非常的破坏气氛,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红色泡泡爱意环绕的氛围,偏偏被她那点儿庸俗事情给打断。
“一点儿都不懂得浪漫!”司马无津咕哝一句,认命的起床给她拿衣服,然后出门去传膳了。
出门前,还好心的提醒道:“你快点儿出来啊!饭冷了不怪我啊!”
齐雨洛从被窝里伸出个头来,见没人了才小心翼翼钻出被窝穿衣服,却发现这美丽的衣服和郑家湾的简单衣服穿着不一样。
拿着繁复的衣服,齐雨洛傻眼了,只将里衣给穿上就看着那些漂亮衣服发呆。
司马无津将膳食吩咐下去,又喝了一杯茶水,发现齐雨洛还没来出来。
他觉得齐雨洛就是生来克他的,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发生什么超出正常范围的事情。
有可能是走错路,也有可能是撞到人,所以叹口气还是准备回去看看她又遇到什么麻烦事情。
司马无津有时想,自己是不是被齐雨洛表现出来的智慧给骗了,不然她怎么连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一进门就见她正和衣服大眼瞪小眼,翻着繁复的衣服抓耳挠腮的样子非常的可爱。
“咳咳……”司马无津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笑了,本来以为是什么技术含量的事情难倒了,却原来是件衣服!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衣服不好看吗?”知道她是不会穿衣服,却偏要说成是她嫌弃衣服的样式。
他是故意要逗一下她的,谁让她在生活小事上这么糊涂的,以前在郑家湾这些毛病还不觉得怎样,如今进了京城就变得越来越凸显了。
齐雨洛也非常的不好意思,毕竟以前的衣服都是简单的,胡乱穿总有穿对的时候,可是现在这些繁复的衣服就不一样了!
“我穿了,可是不管怎么穿都觉得不对劲!不是盖不住里面的里衣,就是要落下去!”
齐雨洛一边说,一边儿比划,将本来就在硬撑的司马无津逗得大笑。
“哈哈!”司马无津大笑不止,让齐雨洛恼羞成怒,嘟着嘴唇瞪眼道:“你在笑!”
她的样子让他更是笑得止不住,最后倒在床上打滚。
齐雨洛只有拿出她的终极杀手锏,“你在笑我就这样出去了!”说着就要往门外而去。
身上穿着里衣也不是很暴露,这和后世的比基尼比,简直是非常保守的了,所以齐雨洛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对于司马无津这个地地道道的古人而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笑意坚持不住了,反而一瞬间拉长了脸,起身拿衣服给她穿上。
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人呢?一点儿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这样走出去简直就是丢津王府的脸!
大家见了恐怕会觉得津王府已经穷得接不开锅了!这种情况在去年还可以出去博一下百姓的同情,可是现在津王府有宾至如归酒楼做靠山,说没钱大家恐怕都不会相信。
司马无津觉得他这精明睿智的一生都毁在喜欢上齐雨洛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并且没有什么羞耻心的女人身上。
狼吞虎咽的吃了三碗饭,齐雨洛才有空抬头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上这么多菜,吃不完不是浪费吗?”
司马无津觉得她就是马后炮,是谁刚刚吃得满嘴流油的?又是谁什么都不问,满眼狼光的看着饭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