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婷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白驹说:“好啊,骗我是不是?”
陈婉婷委屈地道:“没骗你,是真的疼!你经常很用力,那里又长得大,把我弄得好疼!”
周白驹笑道:“怪我不好,一把你抱在怀里,就特别想使劲儿。你不舒服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陈婉婷回答:“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个什么感觉,还以为就是那样呢。”
周白驹说:“不对,我要让你体会到最幸福的感觉。”
他把她横抱起来,压在被褥里,深深地吻她,舌头滑了进去,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往下滑,轻轻地抚过她娇嫩的肌肤。他的手是那么大,一只手就能覆住她的整个身体,她在他的身下就像一朵怒放的花。
他用他的腿把她的双腿分开,手往下探,在下面小突起的地方慢慢地摸着,渐渐加重了力度,柔声问:“感觉到了么?”
她轻轻地“嗯”了声。
他说:“那你就放松。”
她看着他炽热的眼睛,心想,真的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在他眼里一定是最美的。
有了这么一点点自信之后,她感觉自己真地放松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敢在一个男人的注视下,就这样□地任他抚摸自己。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下边有种空虚的感觉,不断有水流了出来。
周白驹慢慢地把手指探了进去。
她情不自禁地轻哼了一声,不自觉地弓起腰,让自己更加贴近了他。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胸前小小的樱桃,时而轻咬,时而用力地吸着,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慢慢加快了进度。
她一下子有种特别无助的感觉,想要夹紧双腿,可是被他的腿挡着,想挣扎,手也被他固定在头顶,动不了。
渐渐地,这种无助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攀升,让她觉得好像要承受不住了似的。她听到了自己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那样古怪的声音为什么会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周白驹在她耳边问:“婷,怎么样?”
她气喘吁吁地说:“我不知道,我受不了了!”
他抽出了手指,很慢很慢地顶了进去,又慢慢地抽出来,就这样反复着。
当他抽出去时,她只觉得身体都被掏空了,迫切地需要有什么东西再来填满她。
所以在他又一次全部进去时,她把腿环在了他的腰上,不想让他离开,就好象这样能填补身体里的某种需要似的。
他问:“婷,你想不想要?”
她闭着眼睛,侧着头,“嗯”了一声。
“不,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出来。”他耐心地用一只手揉着她那里。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敏感,他一碰她,她就想大叫。
他继续哄着她说:“快说,婷,说你想要。”
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床单,尖叫道:“我要,我要,还不行么?”
他也忍不住了,在她的身体里逐渐膨胀,几乎都要爆炸了。他低下头来吻了她:“婷,我爱你。”
他疯狂地动了起来,越来越快,发出很舒服的声音。她也像要疯了似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他的撞击下更加明显了。突然,她尖叫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到达了一个顶点,浑身都在抖,紧紧地抓住了他,喘得简直接不上气来。
他们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抱着。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退了出来,抱着她躺了好一会,然后低头看着她问:“婷,你感觉到了么?我都感觉到你跟前两次不一样,紧得特别厉害。”
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感觉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怪不得祖辈们说这是采补呢,原来做这种事的感觉竟然可以这么美好。
海市(八)
陈婉婷二人正相拥而眠,忽然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王幽兰在外面喊:“婉婷,快起来,海市在前方出现了!”
陈婉婷一听,像打了鸡血般地兴奋起来,猛地把周白驹推开道:“我要去海市,把相公买回来!”
可怜周白驹稚嫩的心灵饱受摧残,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要去海市买相公……那我怎么办?”
陈婉婷毫不在意地回答:“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白驹简直要疯了,沉默半晌冷笑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去,顺便买几房小妾回来玩玩。呵呵,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下轮到陈婉婷呆住了,仰起脸对周白驹怒目而视。周白驹佯装不知,站起身准备穿衣服。这时他忽然惊奇地发现,他刚刚脱下的那身衣服居然不见了!
“咦,我的衣服呢?”他问。
陈婉婷没理他,光着身子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的衣服也同样不见了。
哼,一定是周白驹变不见的,想阻止我去海市找心上人罢了。因为是在自己房里,陈婉婷并不害怕,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越过了周白驹去翻她的行李。
这时她发现,她的全副行李都不见了!
和王雨泽不同,她虽然也是陈千帆一手带大的,性格却大大咧咧的,对自己的东西向来没有收拣,是只知道把头发梳干净,不会去洗梳子的那种懒姑娘。即使上船大半天了,她的所有行李还是照原样摊在地上。可此时地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行李的影子?
她瞪了周白驹一眼说:“你该不会故意藏了我的衣服,以此来阻扰我逛海市吧?”
周白驹怒气冲冲地反驳道:“我哪有那么无聊?我还怀疑是你藏了我的衣服,不让我去找漂亮妹妹呢。”
他俩大眼瞪小眼,不断地相互埋怨。可是身上□的,怎么好出去见人啊?
此时船舱的外面,王幽兰正拉着朵朵看海市。朵朵目力不如王幽兰好,睁大眼睛对着海面看了半天,才找到星光下影影幢幢的亭台楼阁,大概以亿万计,迤逦蜿蜒长达几公里。眼看就要到了,忽然大风怒号,海上的巨浪卷起几米高。不过片刻功夫,风便停了,乌云散开,一切都化为乌有,只剩一座孤零零的高楼,直插霄汉,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好象还在营业。
王幽兰惊道:“咦,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陈千帆说:“海市一般是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开的,这样的夜晚能够见到就已经很幸运了。”
王幽兰说:“婉婷和周公子怎么还没有出来?再拖延恐怕连这一幢楼也要消失了。”
她边说边走到陈婉婷房前拍门。陈婉婷在里面说:“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
王幽兰挽惜地道:“真地不去了吗?好不容易来一趟南海,不去太可惜了!”
陈千帆看了朵朵一眼,后者立即把脸别开了,轻声说:“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姑姑和周白驹的衣服是自己长脚走到海里去的!”
只有朵朵自己知道,当时她是怀着多么大的仇恨,把陈婉婷二人的衣物偷了出来,并且一不做、二不休,一骨脑地抛进了大海!
陈千帆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将王幽兰唤了回来:“算了,别管他们了,我们三个先过去吧。”
他和王幽兰一人牵了朵朵一只手,向着海市的方向凌空飞了过去。眼看就要到了,那家店铺却越缩越小,慢慢地矮了,渐渐变成了一间普通的平房。等到朵朵三人进门的时候,那扇门也在不断缩小,几乎要把朵朵卡在里面了!朵朵尖叫了一声,陈千帆回头用力扯了她一下,她这才侥幸钻进去了。
她一进门就发现,小涵在里面。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子。
朵朵挣脱陈千帆和王幽兰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小涵跑了过去。那个男孩听到脚步声,向后张望了一下。
朵朵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但那个男孩不是周灵溪。
那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男孩,圆脸,样子不胖不瘦,平凡得混在人群里,朵朵都很难将他认出来。
而周灵溪是特别在意形象的人,如果要变,是不可能把自己变难看的。
朵朵有一瞬间的失望,但她的视线马上被小涵吸引住了。
她手里居然拿着朵朵在昆仑山失去的菱花镜!
只听掌柜说:“这面镜子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售价黄金百两,少一克都不卖!”
男孩子笑道:“只要小涵喜欢,钱不是问题。”
掌柜见碰上了一个腰缠万贯的金主,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但小涵一直将镜子拿在手里沉吟着,既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朵朵见状,连忙拉着陈千帆的手央告道:“爷爷,我想要那面镜子!”
小涵愕然抬起头,这才发现朵朵就站在自己旁边,正虎视眈眈地瞪着她手中的菱花镜。
她冷笑道:“你也想要吗?可是不行,我已经定下了!”
朵朵生气地说:“你明明刚刚都没决定下来,听见我想要,你就连忙要买!这面镜子对你无关紧要,可对我却意义重大,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呢?”
小涵说:“谁说这镜子对我无关紧要?我早就想买,看了半天了,因为价格太高,所以才有点犹豫!”
少年连忙说:“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的。”
朵朵只好转头向陈千帆求助,刚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爷爷”,眼泪已经“扑哧扑哧”地落了下来,把陈千帆看着心疼死了。
可惜她这招只对陈千帆有用,小涵却无动于衷,冷着脸道:“搬救兵也没用,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事已至此,陈千帆也不好再说什么。朵朵气得放声大哭,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争着抢着付了钱,和小涵心满意足地拿了镜子走人了。
陈千帆带朵朵来海市,本来是想让她散散心,却不料事与愿违,相反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只得把她搂在怀里拍了又拍,柔声道:“别哭了,小乖乖,爷爷过几天想办法给你找面更好的镜子!”
朵朵心里还有点怪他没有出面为自己抢镜子,成心想让他内疚,咧着嘴哭得更带劲了。正在这时,只听王幽兰在旁边“咦”了声。
“这根红线怎么卖?”她大声问。
朵朵倏然止住了哭泣,向王幽兰的方向瞟了一眼。
她看见王幽兰手上拿着一根红线,很像曾在自己脚上系过的那根!
她瞬时连哭都忘记了,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怔怔地问:“王阿姨,这是你的红线吗?”
“好象是。”王幽兰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泪光,“我年轻时曾经给自己织过一件嫁衣,足足费了十年功夫才做好……后来我拿着衣服到赤水河畔去洗,不小心碰到一株绿色的水草……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水冲不见了,只剩下这根线还拴在我右手的食指上……”
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地滚落在王幽兰的脸上、衣服上和鞋面上。朵朵连忙伸手帮她去揩,可她的泪水却像止不住似的,旧的还没擦干净,新的又不断涌了出来。
“老板,这根红线怎么卖?”陈千帆走到柜台边问。
店铺里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掌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见陈千帆来问,笑着回答:“这是关门的生意,你们出一个贝币拿去吧。今天真不好意思,害你们的同伴哭了两场。”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算从海市带回了点东西,心里觉得舒服了一点。三人回到船上,陈千帆将朵朵送至房中,宽慰道:“早点睡吧,不要老想着镜子的事。”
朵朵沮丧地说:“我没办法不想,那面镜子是雨泽哥哥跟我联系的唯一方式!”
陈千帆温和地纠正道:“弃儿跟你联系的并非那面镜子,而是他对你的爱。”
朵朵怔住了,呆呆地望着陈千帆。陈千帆怕继续解释,她又粘上来了,说不定会缠着他谈一晚上的王雨泽也有可能,笑着拍了拍她道:“洗个澡,早点睡吧。”
他说完便离开了。朵朵呆坐在床头,回味着他的话。但她马上就认为自己又被陈千帆骗了。
那个周白驹正跟陈婉婷打得火热,他对她还有什么爱?
想到去偷衣服时,陈婉婷二人两情绻缱的样子,朵朵心头无名火起,“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口气冲到了周白朐的房间,将他的房门擂得“咚咚”作响。
门开了,周白驹裹着一张床单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看到门口站着朵朵,疑惑地问:“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他今天也够倒霉的了,溺水的那身衣服还没干,陈千帆帮他找的衣服又让朵朵给丢到海里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把自己收拾齐整。
朵朵看着他在被单下□精壮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汩汩地流了出来,绝望地扑进他怀里啜泣道:“从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就在这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星空忽然堆满乌云,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的一声击中了他们的龙舟,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平静的海面顿时被滚滚白浪搅得一片模糊。
这下朵朵更加确信,周白驹必是周灵溪无疑。
结局篇:海市(九)
周白驹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惊慌地道:“不,我想你是误会了……”
朵朵再一次扑了上去,紧紧地拥住了他的脖子,涕泗横流地道:“不,我没有误会!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我难过得简直要死过去了……你说过要等我长大的,怎么可以背信弃义?”
周白驹都要吓昏了,疯狂地掰朵朵的手,想把她推开。但是船身剧烈地震动起来,他不但没能和她分开,反而滚到了一起。
小山般的浪头一个接一个劈头盖脸地浇在甲板上,龙舟被推上浪尖,又跌入白沫飞溅的谷底,像玩具般地被抛弄着。一只船桅连帆倾折下来,砸在他们左侧不远处,又滑进怒海中。
这么可怕的经历,朵朵还是第一次遇上。她的耳边除了大浪带来震耳欲聋的嘶叫喧鸣外,其它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巨浪将朵朵从周白驹身边卷走,她惊慌地朝周白驹伸出了手,心里模糊地想,如果他真是灵哥哥变的,必定不会撇下我不管。
周白驹身上的床单早已在挣扎中不见踪影。他看上去精疲力竭,但仍然毫不迟疑地向她爬了过来,眼看就要触到朵朵的指尖了,超过先前数倍的骇浪猛兽般地扑了上来,将船抛上了半空。片刻之后,甲板上的海水忽然全部退去,船身奇迹般地恢复了平衡。
四周一片寂静,朵朵茫然地抬起头,倏然发现周灵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船甲板上,一袭白衣在海风中猎猎飞舞,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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