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枞很激动,“呸”了他一脸,骂道:“妈蛋,耽误老子生儿子的秃驴一定不是好秃驴。”
好吧,人活在世,真正的强者,活的就是一个没有心理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被偏头疼打败了,本想爬上来请个假的,奈何电脑被小黑屋锁住了。
再次普及一下小黑屋,这是一个带有强制性的码字软件,设定好强制的任务字数,不完成任务,电脑只有码字一个界面,不能最小化,也不能关闭,就是关机重启,也依旧是码字界面。
所以,昨天我假也没能向大家请,睡了半天一夜,今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码字,解锁出来。
准备今天一直码字,码多少发多少吧,弥补昨天的缺失。
就是脑袋还有点儿木木的,状态不是最佳,我尽力而为
正文 第69章
皇帝亲征;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太子监国;由宰相和忠义王辅佐,这是保证一个政权运转的必要条件。
临走的时候,皇帝想了又想;加了一个人;由御史大夫和宰相、忠义王一起,辅佐太子监国。
皇帝是觉得;忠义王的手里有兵;权力不宜太大,这样的安排是2比1。
实际上,这样的安排是1比1比1。
裴天舒看出来了;但肖恩禄未必。
至于皇帝,他如今就是个已经被恐惧蒙蔽了智商的半瞎之人,干出什么事情都不让人稀奇。
对于自己能有如此让人胆战心惊的本事,裴天舒表示心塞塞的,很无语。
他其实真的没有多大的野心,要真想干点儿啥,也不至于到如今。
如今好了,就是不想干点儿啥,也得干了,要不然会死的很惨好嘛!
裴天舒只在皇帝走后,给基本上常驻宫里的颜学庆送了个口信,然后一切如常——蛰伏。
才能应对入冬。
******
冬至的前三天,代王邀了裴金玉去游河,还特地说了一句请谁相陪都行,就是不要请七里和八骏。
裴金玉知道这是有事要说,嗯,就是不去不行,索性也不叫人作陪,和楚氏说了一声,只带了裴筝和嘉荣,应邀前往。
代王一见裴金玉一个人下了马车,当真是惊喜异常,不肯假手于他人,自己亲自扶了裴金玉上踏板,紧跟着又将她扶上了船。
还不曾落座,裴金玉便问他:“是何事,还不能在府中说?”
代王的神色很凝重,不凝重不行啊,万一露馅了呢!
想先说点儿其他的,可是裴金玉正盯着他看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的眼睛,他老是不自觉地总说实话。哪怕谎话在肚子里头存了好几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能够脱口而出的还是全部都是事实。
对着别人,哪怕是对着他二伯,也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代王认了命,叹口气,递给裴金玉一只手镯,然后道:“前日我进宫,遇到了慧真道长,她让我转告两个字——‘救命’,这是她给的信物。”
裴金玉一早就猜到了代王要说的是有关慧真道长的事情,本不想管,还不是怕七里和八骏给她爹惹事。
更何况,如今本已是多事之秋。
听完,已是满脸的不悦,又问:“宫中发生了何事?”
代王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裴金玉瞥了他一眼,道:“不许装傻。”
代王一愣,笑了。
不知为何,就是被揭穿,心里也格外的舒爽,遂道:“皇后视她如眼中钉。”
“为何?”
“嗯……究其原因,可能因着她是个道姑。”
“这又是为何?”
“莫不是妹妹将静闲道长忘记了!”
“不傻了,就不许叫妹妹。”
代王:“……”傻子好处多,一激动把这一茬忘了,失策失策。
裴金玉静默片刻,“你有法子神不知过不觉地送七里和八骏进一趟宫吗?”
代王也在静默,抿着嘴就不说话。
裴金玉故意笑笑地道:“准你叫妹妹。”
代王顿时笑了,“好啊!”
却见裴金玉霎时间变脸,恼怒地瞪着自己,他赶忙又正色道:“一个人好带,两个人稍难。”
“两个,必须是两个一起去,且还得有你的人在一旁听着他们到底说了点儿什么。”
时间点赶的太巧,不得不疑,万一是给她爹下的套呢,那就先把她儿子送进去看看反应。
代王很郑重地在想事情该怎么实施,突地想到了一件事情,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听见没有?”裴金玉看代王半天没有反应,推了他一把问。
“听见了。”代王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
裴金玉不以为意:“听见了,那就让船靠岸送我上去。”
代王居然从了,连一点儿异议都没有。
裴金玉使唤代王使唤的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甚至还想,皇宫里的事情就得代王去办,千金难买他愿意啊!
******
代王那儿真是为了裴金玉干什么都愿意,以前糊涂一直依着本心做事。后来不糊涂了,想不清楚为什么偏好于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依照本心本意,只因这么做就是很高兴。
这叫千金难买他高兴。
可就是刚刚,裴金玉让他带七里和八骏进宫之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他并不曾梦到本不该知道的事情。心头突突狂跳起来,恨不能马上就去验证。
是以,他才将裴金玉送上了马车,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原卫长公主的府邸。
这里,按照先帝林青峦的遗愿,虽一直空着,却始终维持着原貌,还有人不定期打理。就连府里的那座半壁塔也始终维持着原状,不同的是,曾经在这里念经的僧人早已不知去向哪里。
门口无人把守,代王知道这只是假象。他强忍着立刻冲进去的念头,在府邸外转了一圈,又命除夕驾着马车离开。
好容易等到夜深,堂堂的代王迫不及待地穿起了夜行衣,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只带了元宵一人,径直往卫长公主府邸而去。
翻墙入院,小心行走,却能轻易地躲避开陷阱,就如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一般顺利地进入了半壁塔中,接着就在半臂佛的背后找到了地宫的入口。
代王的脸色越来越暗沉,元宵口不能言,心中也只道代王从前就来过这里。
实际上,代王不止以前没有来过,就连做梦也并不曾梦见过。只是在裴金玉要他帮忙之时,忽地想起来的。
接下来的地方,就连不会说话的元宵也不宜前往。代王让他在地宫入口等候,自己举着火把,直下到地宫之底,在转弯处向左,又一路向前,直到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上面还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这里,应该就是乾元殿前的人工湖底。再往前走不远的出口,就在乾元殿中摆放书籍的书柜里。
乾元殿乃是历代皇帝批阅奏折之处,如山的奏折都批阅不完,不管谁做了皇帝往往很难还有心思翻阅书籍。
想当初,林青峦使人挖此地道之前,就已经想到过这个问题。
代王将手中的火把晃了又晃,说不好心里是怎样一种滋味,他想他的猜测不错,也猜测到了自己究竟是谁。
多么的不可思议。
在他的梦里一直觉得林青峦是个痴情的,却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会梦见林青峦的生平,如今他明白了,似乎从他不糊涂了开始,他就是林青峦。或者,他糊涂的时候,也是林青峦。
虽然还搞不明白具体的原因,但他猜想多半和那时的心头血续命有关。
他原是想为林錾续命,不曾想阴差阳错为自己续了条命。
如今,他成了林錾,他又活了。
而卫妩……
他想,卫妩也是又活了过来,若不然裴金玉的那声“山顷”又是从何而来。
这么想,就通了,不管卫妩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他自己变成什么模样,他总是能够找的到她的。
就如情浓之时的傻话,那时卫妩总会问他:“山顷,你说人会有下一世吗?”
那时他总说她讲的是傻话,一世都还没有过完,又何必去想下一世的事情?
卫妩总会不依不饶地问:“若是真有下一世呢?你会找到我吗?或者,我能找到你吗?”
听了那样的话他还是会笑话她傻,却又情不自禁地揉着她的手说:“你想找到我吗?你若想,便能。反正我是一定能够找到你的。”
看,虽说他总是对她食言,可这一句并没有。都说男人的情话最是骗人,连他自己也原本以为最不可能实现的,却偏偏实现了,他竟老早就找到她了哩。
若说他是个痴情的,不知这世上得有多少人要将他狠狠耻笑。偏偏他那作为林家最杰出子弟的那一生,所有的苦楚就是爱了不该爱的,又总忘不了本该忘的。
好比他脚下的这条地道,他走过不止千遍,从皇宫到地宫,每夜走,每晨回,只因那时地宫的里头还放着她。冰冷的,苍白的,没有一丝气息的,那样不堪的她,却总是让他时时想起,日日挂记。
这话要是说给卫妩,就是现在的裴金玉听,他想她一定能给他挠出一脸的血檩子。
他倒不怕疼,只怕就是他死了她也不能解了气。
代王干脆灭了火把,盘腿坐在地上,想着前生的种种,想着卫妩从宫门上跳下来,想着自己做了皇帝却日日夜夜思她念她的无尽苦楚,不知不觉竟有眼泪流淌下来。
还禁不住的喃喃自语:“失而复得,失而复得。”
可是失去容易,复得却是不易。
他又想起裴金玉,想着她的喜、怒、怪、嗔,竟又带着眼泪笑了出来。
他想,难又如何!再难总归这个人还鲜活怒放地在跟前呢!
作者有话要说:林青峦正式复活
正文 第70章
不知道如今的皇帝林峻游知道他大哥林青峦重生在了林錾的身上;从此是更加的害怕林錾,还是更加的害怕裴天舒?
反正,如今芯子是林青峦的代王好好想了想皇帝的所作所为;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会让他那个担不了大任的二弟;跪祖宗跪到死。
这和之前还不一样;虽然之前的代王也一直觉得皇帝做的不好;却还上升不到痛心的程度。
到如今想通了一切的他只觉痛心疾首;为了这个皇位他失去了卫妩,可是林峻游他都干了些什么,居然还蠢到了被人算计的地步,实在是让他觉得说不尽的后悔。
不是后悔将皇位传给了林峻游,而是后悔压根儿就不该抢这个皇位。
这是兜兜转转了一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一遍,突然懂得了什么最珍贵。
如今的代王打心眼里佩服起裴天舒来,只因他早就说过“什么皇位,不如有个知心人最珍贵”。
他那时只羡慕裴天舒活的洒脱,还暗自想过若是裴天舒和他换一换身份,他姓裴的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家族和感情之间做出正确的抉择。
如今想想,裴天舒或许真的能。
百年世家的荣辱在裴天舒的眼里,可能还不如及时行乐来的珍贵。
现在一想,也是,他能保证的了林家尊贵一时,可能保证的了林家世世代代的尊贵!
哪怕皇权在握,林家不需要出一个卫单那样的昏君和暴君,单是林峻游这样的脑袋拎不清的皇帝,不过两代,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林氏政权,也定会轰隆一声塌毁在人才辈出的洪流之中。
如今他是真的明白了,将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背负在一个人的背上的举动,是有多么的愚蠢。
代王在地道里哭哭笑笑,又静思了片刻,这才原路返回,带着元宵回了代王府邸。
力挽狂澜,这样的事情,他上一辈子做的太多,如今已经再没了想那样做的心思。
他感谢上天,给了他一个无需背负太多负担的身份,这一次他想好好的活,真正的依从自己的内心,活的坦坦荡荡。其实一世并不长,既然重来,就要活得开心,活得漂亮。
******
七里想要进宫的心思,一天都没有停歇过,他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想要找他娘一次问个清楚。
他并不是迂腐地觉得他娘寻找新的幸福有什么不对,而是从来都没有觉得高高在上的皇帝能够给予他娘真正的安慰。
他看多了建信侯府中他二叔同二婶,还有好多个庶二婶之间的缠缠斗斗,也看见了武陵长公主府他三叔和三婶的和和美美。他不是没有分辨能力,自然能辨别的出什么样的生活更美。
他常想,男人只要能管得住自己的第三条腿,只肯与妻子相依独守,对自己也好,对孩子也罢,可以算是这世间最聪明得体的做法了。
这是从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自己向往,也同时给自己定下了必须达成的目标。
便更加的想不通他娘为什么要进宫了。
七里的郁闷只有八骏能懂,两兄弟时不时的相对无言,又时不时的相对叹息。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得长长久久地往下过,没想到,代王找上了门。
天大的好事,说是要趁着皇帝亲征,带着他俩进宫门。
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当下就叫了一声:“好兄弟。”
芯子都能当七里爹的代王,被个毛小子拍着肩膀叫兄弟,内心真是微妙的很。
可这是裴金玉交代的事情啊,别说是叫兄弟了,就是叫孙子,也得硬着头皮完成。
当下定了个时间,地点自然是在代王府中,还得换了内侍的衣服,装成太监,才能出入皇宫不是!
七里表示,只要能进宫别说是装成太监了,就是真成太监……嗯,那确实是不行的。总之,好兄弟,多亏了你。
代王哈哈笑笑,连连点头,走的赶紧。
这不是还得去和裴金玉汇报一下进展程度的嘛!
外头又有人来报,代王想见长公主。
楚氏满脸的不快道:“这不是才将下学,他怎地又要来见你?”
裴金玉也不知啊,只当代王是有急事,便道:“娘,你同他计较个甚!”
楚氏就在那厢咂咂嘴道:“可惜了,模样倒是周正,就是脑袋瓜子实在是……唉!”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代王傻在了哪里,说他不傻吧,瞧瞧这算个什么事,大凡正常点儿的人,也不能办的出来不是!
殊不知,代王可是故意选了这个时间,白日里人多,想多说两句话也是不成。如今,天还不黑,虽说此时求见不雅,但总归不会被拒绝就是了。
果然,不多时,便有人来领他去了雕山小筑。
不远处的角落里,还传来了虎啸声。
代王想起来的东西有点儿多,不止想起来了裴小虎和裴吼吼光天化日之下干的勾当,还想起来了上一辈子的洞房花烛夜的甜美滋味,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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