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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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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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新嫁娘是哪家的?大家再一次面面相觑,然后在心里低骂一句:忠义王不厚道啊,随便拉了个人就说是他们家亲戚要娶亲,敛财敛的这么光明正大真的大丈夫?

又没过几天,大家就又听说了,忠义王是真丈夫也!嗯……就是去他们家喝喜酒的不止不需要带礼,还发喜钱哦亲。

到了五月初七这一日,武陵长公主府,甭管是府内还是府外,满满的全部都是人,不过真正的高门大户没有多少,毕竟裴小七是谁真没几个认识的,又不是忠义王的儿子,这拐着弯的亲戚结婚也去,那每年各世家也不知会多出多少事。

是以,来的真的都是亲朋好友,还有就是听说了发喜钱闻讯赶来的普通百姓们。

领了喜钱还不想走的,自告奋勇端盘子那也行。

府里头的是满汉全席,府外头的就是流水席面,从中午开席,一直吃到昏天暗地。

到了闹洞房的时候,裴小七挑开了红盖头,露出了新娘子的花容月貌,到处有人大抽气。

美呆了,有没有!

360度无死角,有没有!

因为新娘子实在是太过美艳欲滴,连带着新娘子额头上那朵刻意画出来的芙蓉花,也成了妇人贵女们争相模仿的典范。

这是一不小心,开创了美妆的新潮流。

当然,此为后话。

******

对于不知道从哪个墙角旮旯里蹦出来的远房亲戚裴小七,裴老太太表示,她反正是没有听说过的。

不过,裴小七成亲这日,裴老太太还是亲自登门,并且送上了贺礼。

还顺带给楚氏捎了块料子,说是让她做衣裳的。

且先不说,料子并不是什么上等的好料子,单只说送料子的这种行为,太让人受宠若惊了有没有!

自打楚氏进了裴家的门,除了新婚第二天敬茶之时,从裴老太太那里得到过一回赏赐,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裴金玉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氏就道:“快别这样说,好歹是你祖母呢!”

裴金玉闷哼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快:“像那种要溺死孙女的祖母,不要也罢。”

楚氏没想到女儿居然还记得那一茬事,那时她才多大啊,可见受影响之大。正要说点儿什么,开解开解她。

本在一旁玩的裴百威和裴雪津听见了他们姐姐的话,顿时摩拳擦掌,吆喝道:“姐,谁说要溺死你啊,弟弟们先去溺死了她。”

呸呸呸呸!小小年纪的说什么溺死不溺死,老娘教你们的“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都忘记了是不是?

就见楚氏一手叉腰,点着裴百威和裴雪津的鼻子,呵斥道。

真不是楚氏没了世家女的风度,但凡谁家摊上这么两个倒霉的熊孩子,一天被摧残意志无数次,摧残到麻木的时候都要忍不住嚎一嚎骂一骂的。

所以说,摧毁女人的不是婚姻,而是熊孩子。

楚氏在裴金玉的面前,自然要说一些裴老太太的好话,倒不是她大度,而是怎么说呢,作母亲的总要教育孩子,时刻心存善良,要懂得感恩,同样也要学会原谅。

教归教,但做起来就另当别论了。

楚氏不肯让裴金玉去见裴老太太,自带了两个儿子见婆婆去了。

本就喜男不喜女的裴老太太,一瞧见裴百威和裴雪津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一个是这两熊孩子长的真好看,再一个是熊孩子的嘴巴是真甜啊,不喊“祖母”不说话。

以至于,裴老太太一手拉了一个,连叫着“乖孙”,不止不计前嫌忘记了熊孩子的爹是谁,还差一点儿忘记了来这里的正事。

最后,还是楚氏悄悄地给兄弟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俩赶快住嘴啊。这是害怕兄弟俩把裴老太太哄的太高兴了,她要是不走了可怎么整!

真是的,让他们哄人的是他们娘,不让哄的还是他们娘……所以说,女人就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比裴雪津正研究的攻城利器猛火油柜的构造还难以分解。

可不让哄,这正合他们意啊,裴百威和裴雪津有模有样地和裴老太太告别,互搭着肩膀,玩儿去。

楚氏“哎,哎”了好几声,也没能将两人喊住。这不是就剩她一人对着裴老太太,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除了“母亲,你喝茶”,“母亲,你吃点心”,“母亲,要不要去前头看看”之类的,楚氏就再也没了其他的言语。

裴老太太本就没想和她能说点什么贴心的话,抿了口茶,就直奔来此的正题。

“我老了……”想求人办事,连“老身”都不用了的裴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

楚氏连忙道:“不不不,母亲一点儿都不老,连皇上都常夸你身体康健。”

楚氏真没有说谎,这话是去年的除夕宫宴,皇帝当着百官说的话语,当下还赐了裴天舒不少的珍惜药材。其实没人能够了解皇帝真实的内心,那就是“老不死的快点儿死啊,朕才好让你儿子丁忧哩”。

是以,皇帝每年都得赐点儿人参给忠义王的母亲,人参的主要用途可以吊气啊,这用意还不够明了嘛,就是快点儿病快点儿病,要不然用不上人参光放着多可惜。

裴老太太表示,那哪能光放着哩,御赐的至少都是百年的好人参,早就被她换成了银子埋地下了。

且不说,裴老太太还是改不了守财奴的老毛病,单只说她听了楚氏的话语面无表情。

只因裴老太太对皇帝没什么感恩之心,就因为那年他撸掉了七里本来到手的虎贲中郎将的官位。

还是他自己说好的呢,到头来却说话不算话了。

你说堂堂的皇帝,怎么跟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似的。

这是裴老太太始终想不通的问题。

裴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先忘记皇帝,来说一说她今日到处的主要目的。

她道:“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我此来是有事情要交给你做。你也是七里的婶娘,孩子的婚事还得你操心。”

楚氏道:“这自然是应该的。”七里本来就是武陵七子之一,她夫君前日也同她说起了这个事情。

裴老太太对楚氏的表现很满意,又道:“既然你是个上心的,那我便再跟你说的明白一些,七里是裴家的大孙子,这婚事断不可马虎了,人选方面不是门当户对的也不行,我瞧着诚信伯家的闺女就挺好的。”

楚氏:“……”总算是知道为啥她婆婆不让她二嫂过问七里的婚事了,敢情……撞了!

前儿个楚氏听说了,说是建信侯夫人方氏托人打听了刘彩的人品。

她琢磨着,她二嫂打听阿彩肯定不会是为了七里,那多半就是为了裴宝了。

同样是武陵七子之一,这是好好的师兄弟要成情敌的节奏!

她女儿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哎哟,不好办哩。

正文 第105章 于

楚氏没敢将话说死;只说要替裴老太太探一探诚信伯夫人的口风。

毕竟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她女儿的事情她还没有话语权呢;更别说别人的女儿了是不是!

裴老太太闷哼了一声;虽然对她不肯包揽的行为有所不满,但碍着她的身份,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说:“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将老太太安抚好了,楚氏就差人去找裴金玉;那是他女儿的闺蜜啊;探不探肖氏的口风不要紧;主要的是还得看阿彩怎么想的哩!

可锦绣在雕山小筑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有发现裴金玉在哪里。

回去报给楚氏听;楚氏惊了一跳;这大喜的日子,里里外外的都是人,难道他女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又赶紧去前头找裴天舒。

裴天舒心说,不对啊,安保工作安排的很到位的,尤其是他女儿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暗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转头就找代王,嘿,那小子什么时候也没影了呢?

这就心里有了数,跟锦绣道:“去告诉王妃,不要着急,我知道人去了哪里。”

立马去找人,他就是裴金玉的亲爹。不去找人,他就是代王的亲爹。

一边是宝贝女儿,一边是表现一直不错的女婿,裴天舒正认真思考的时候,刘通过来揽了他的肩膀,“喝酒,喝酒。”

裴天舒哈哈笑道:“对对对,喝酒,喝酒。”

找还是不找呀,等喝完了酒再说。

莫说是裴天舒了,就连裴金玉起初也一直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代王哩。

她平静地在酒窖里头坐着,只等着对面人的下文。

裴金玉是与楚氏分开的路上,被人给劫到了这里。

至于劫她的人是谁……

呵呵,蒙上了脸,却又不换衣裳,傻子也能知道他是谁。

因着酒窖存满了酒,只留了一条狭窄的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他堵住了裴金玉的出路,却又一言不发。

比耐心,裴金玉自认自己从不会输给他。以前是,现在自然也是的。

裴金玉索性闭上了眼睛,却又陡然睁开,问:“你是谁?”

见那人不肯回应,再道:“起初我以为你是代王,可我刚刚想起来了,你若是代王,先帝赐你的那串白玉珠链怎地没有戴在手上呢!”

那人还是不肯回应,裴金玉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行为甚是古怪,你掳我来此,一不为杀我,二不为问话,到底意欲何为?我猜想,会不会代王那里也有个人同你一样,蒙着面,仅仅站着,不动不说话。不过,代王跟前的人一定穿着与我相同的衣裳。你们……到底想试探什么?”

还真让裴金玉猜对了。

半个时辰之前,本来在前院里忙着待客的代王,忽地就被一阵熟悉的香味所吸引。他认得那香味,几乎和裴金玉惯用的荷花熏香一模一样,然后就瞧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自然也是与裴金玉如出一辙的。

代王心下狐疑,却还是紧跟了上去。

兜兜转转,就被她带到了竹林。

这竹林是建在长公主府前院最东面的假山之后,长势茂密,跟前还有大片假山遮光,一进去就只觉阴凉无比,且满院子的宫灯都照不亮竹林,尤其是她站立的那一处地方。

代王唤了她几声,不见对方回应。

她一直背对着他,叫人摸不清楚内心的情绪。

代王更加疑惑了,这实在是和裴金玉的个性大相径庭。她的个性只会让人有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口,又怎会自己将话藏在肚里。

代王是个直接的,确定了眼前的不是裴金玉,就直接动上了手,一脚踢起一块碎石,就直奔她而去。

碎石又被代王踢碎成了好几块,在代王还没扑上的时候,呼啸着砸在了那女子的后背之上。

只听她下意识呼出了声,这声音就更和裴金玉不像了。

代王一伸手,就想将那假扮的女子抓住,一个是想问明缘由,另一个就是解一解心头之恨。

被人戏耍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美妙,尤其是刚刚他还以为是裴金玉有话要同他讲,那时的喜悦之情,实在是无以言表,那么这时的愤恨之心,就是三言两语都无法说的清。

谁知,那女子是个练家子,反应极快,身子一扭,躲过了他一击,双足轻点竹子,一翻一跃,上了假山,紧接着又上了房顶。

代王本来是要去追的,却突然想起了裴金玉,这就反方向而行,向着后院跑去。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一把抓住了他,不放他前行。代王一着急,差点儿爆了粗口。

对于突然出现的代王,裴天舒只觉惊奇,一把抓住了他问:“我女儿呢?”

代王这时候才看清,原来抓住他的是老丈人,心里头念着万幸,幸好他脚踢的慢了,若不然一脚把老丈人踢趴下了,这还了得!

代王喘着粗气,道:“小婿就是去后面瞧瞧长公主的。”

裴天舒:“嗯?你刚刚没和她在一起?”

“没有啊。”

“那坏了,快来人啊,我女儿不见了。”裴天舒神情大变,吩咐了东青,赶紧纠集侍卫,好去找人,还抽空和代王说了一句:“后院没人,刚才就有人报我说是不见了长公主,我只道是和你在一起哩。”

代王听了后,略一沉思,说:“不不不,她就在后院呢,快去灯照不到的地方找。”

这时候,酒窖里的裴金玉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就见那人慢慢朝她走近,手里还端了把一尺来长的薄刀片,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

瞧出了异常,既然敢说,就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裴金玉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还不曾发力,不知那人到底使了什么绝技,竟然用一只手将她生擒。

这等功夫,裴筝在他面前都不一定够看。

裴金玉顿时心惊,又见那人蒙着面的脸,陡然靠近。

裴金玉被人困住了手,但腿脚还是能动的,踩、踢、顶,总之能用的都用上了。

那人还是隔着面巾,将唇落在了她的头顶。

裴金玉咬牙大呼:“大胆。”

这时,已经挣脱了他的钳制,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甩落了他的面巾,正想瞧清楚他是谁。一阵风吹灭了酒窖入口的油灯,紧接着那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裴金玉跑出酒窖的时候,正遇上带人四处寻找的代王。

一样的身形,不一样的面容,想起方才头顶之上的触觉,陡然让裴金玉一惊。

代王问:“金玉,你……没事吧?”

裴金玉还有些恍惚,反问:“你呢?”

代王欣喜不已:“我自然是无事的。”

裴金玉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凉凉地注视他一眼,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可曾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代王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裴金玉大概和他历经了相同的经历,小声表明:“否,你放心。”

裴金玉点了点头,不远处她爹带着人一路小跑,眼看就要赶到这里,她也小声地对代王道:“事情蹊跷,你去查明,无需告诉我爹。”

对于掳她的人是谁,有什么特征,说了些什么话,都有什么目的。裴金玉是一问三不知的。

楚氏埋怨道:“行了,行了,孩子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情,吓都吓坏了,哪里还会记得这些哩。”

裴天舒可不相信他女儿是个一吓就会被吓傻的,不过也没好意思当面表明,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女儿道了“晚安”,转身就找女婿去了。

对于女婿如此笃定他女儿没被人掳走这件事情,裴天舒当时没表现出自己的狐疑,可不代表没有发现哦,小女婿,是老老实实地说明,还是降一降本来就很低的家庭地位,还要三思而后行。

代王被威胁了,其他事情还好说,可将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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