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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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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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还没反应过来,呆子却已经靠近了过来,温柔挑开珊瑚脖颈前紧贴的扣子,一颗一颗,直至胸口。

珊瑚直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呆子指尖所触的高耸处,睁大着眼几乎秉着呼吸地看着呆子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天不算冷,喜服却厚重,珊瑚里头除开肚兜,便只剩下条往里套的开裆裤。呆子指尖挑着,珊瑚的肚兜已经显山露水,再往下,脸胸口的大朵荷花都要被看到了!

这头紧张着,哪知呆子竟忽然停了手,又起身从珊瑚身上褪了下去。

珊瑚忽然有些傻眼,听过洞房花烛夜被丈夫嫌弃的,难不成自己这……

呆子一直知道自己的,从重生到现在,一路他都在一旁默默守护着,从为她挡去翠兰香兰,到设计让崔春英伏法,一步一步,将珊瑚从前世的深渊中拉了回来,心口栽种的毒花被连根拔起,现在又答应自己要成亲……难不成到了这时候,呆子才觉得不值,要反悔了么?

胡思乱想着,呆子却已经端详完自家新娘子身上的这件喜服,嘴角微扬的同时也不再磨蹭,三两下地解开剩下的扣子,将喜袍大喇喇地敞开在炕上。

珊瑚的顾虑很快被打消在呆子炙热的呼吸中,两人喘息纠缠,终究完成了这世上从陌生人到亲人的最后途径。

屋内温馨满溢,却不知屋外有个人站了整整一夜。

从心痛到绝望,杜俊笙用了整整一夜,看着窗前的一双红烛燃烧殆尽,热滚滚的蜡泪伴着自己似得淌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转身离开,终于有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日,珊瑚是被肚子的咕咕叫声给吵醒的。

缓缓睁眼,入目尽是的红,让珊瑚在那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左右地望,却在侧目处见着已经睁着眼侧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呆子,珊瑚一时间有些懵。

“饿了?”呆子开口,见着怀里人迷迷糊糊的模样,心下更是觉得有种甜腻从心口满溢出来,忍不住凑上去,在她依然有些红肿微翘的唇上轻咬了一口。

珊瑚这下算是清醒过来了,被呆子这动作羞得低低地埋着头,耳根与床上的被褥身下的喜袍一起红成一片。

呆子被她这模样惹得,难得地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些,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自己胸口。

正腻歪着,肚子不合时宜地便又叫了起来,直叫得珊瑚脸上越发红了起来。

呆子昨晚到了后半夜,看着珊瑚潮红着脸在自己身下晕睡过去,才想起这一天她大约是什么都没吃上,自己却还如此急色,不禁有些愧疚起来,这会儿又听到她肚子的声响,便也不再磨蹭,放开她下炕,准备去煮碗热粥,再热些昨天剩下的肉菜。

哪知珊瑚也不好意思,想着本就因为没有公婆要侍奉,早上的媳妇儿茶已经省下了,这会儿又是睡到日晒竿头,还不知羞耻地腹叫如雷,实在不是一个贤淑妻子该做事情,这便打算下床来。

掀开被子珊瑚却是一怔,赶紧红着脸再将被子盖上,磨磨蹭蹭地蹭到炕尾的箱子里,伸出一节藕白的臂,打开箱子,从里头随意抽出件衣裳来。

昨晚实在累极,连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珊瑚都不记得,身上倒是干爽,只是未着寸缕,盖不住上头红红紫紫的痕迹,珊瑚不禁又红了红脸,趁着呆子已经走了出去,赶紧放下被子穿上衣裳。

这才堪堪整理好衣裳,呆子便又进了来,珊瑚刚才听着外头洗锅下米的声音,急着要去帮忙,便这么急急地跳下炕,哪知道双脚发软,才沾着地便整个人软倒下去。

幸得呆子眼疾手快,猛地上前一步才将自家媳妇儿捞进怀里,牢牢固住。

“不是说了坐着休息么?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呆子责骂着,语气却温柔得让珊瑚有些脸红,宠溺得珊瑚都有些怀疑这人还是不是那个寡言少语冷冷冰冰的呆子。

“我……我想去帮忙……”珊瑚说着这明明该是理直气壮的话,却说得没半点底气,好像做错的真的是她似的。

呆子见状,伸手揉了揉她那一头自由披散下来的长发,海藻似的,乌黑柔顺。

扶着她坐下,珊瑚这才又看了一圈自己这新家。

这座老宅,珊瑚小时候也住过,家里的东西简单粗糙,几张杂木做的凳子和一张用得老旧的破桌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结结实实地一套桌凳,上头细描雕刻,不但上了红漆,桌沿椅角还有些细细描绘的花鸟图案,看着甚是美观。之前漏了风的破窗户也造上了窗棂,还漆了红,用白纱糊住,既是透亮,也不漏雨。

再往四周瞧瞧,简直是整个屋子重造了一番的模样,白墙青瓦,桌桌柜柜的,就连窗下的翘头案也是珊瑚未见过的。

“时间紧,做得急,只能先将就着了。”呆子见珊瑚还四望着,想着她昨天盖着盖头坐了一天,连屋子都没见到,这会儿也便说着,心底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换个大屋子。

珊瑚昨天林婉宜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先略了屋子一遍,只是那会儿急着,也没法儿好好看看,这会儿看着,整个屋子瞧着就跟大宅院儿的好屋子一样,便是当年在杜家,珊瑚住的那间屋子也没有这样好……好端端的,想起这个做什么?珊瑚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

“真好看。”珊瑚由衷,感激地看了呆子一眼。

呆子被这眼神勾得,想起昨夜勾魂摄魄的美好,忍不住凑上前去,一手勾起珊瑚的下巴,唇齿相依,深深地印了上去。

“还会有更好的。”呆子许诺。

带着珊瑚往屋外走了去,入目的明亮让珊瑚一惊,老屋的院子原本是四面高墙,抬头看去望不出头顶四四方方的一片天,现在可好,呆子将那高高耸起的墙体打落了好一截,现在的高度,正巧比珊瑚高上那么点,院角的杏树大大的树冠也得以延展开来,既不会让外头人随意看到里头,也不至于全然被高墙围困住。

珊瑚顿时有些想要落泪,第一次同呆子过来的时候,她似乎讲过,这墙太高了,都看不到天了。

哪知呆子便记下了了,还记到了现在。

“呆子。”珊瑚忽然转身,整个人买进呆子结实的胸膛中,浑身小颤,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浸湿了呆子的衣襟。

呆子一手抱住她,一手抚着她的头,等她好容易挺缓下来,道:“叫我子期。”

珊瑚抬首看他,嘴角微扬,眼角还噙着泪,柔柔地叫了一声:“相公。”

第97章

三日回门那天;呆子带了只公鸡;几斤猪头肉和一些果子过来;俩人一进门就见着王都夫妻俩坐在屋里。

见着呆子进来;王都立马起身,抱起拳头习惯性作揖;被林婉宜伸手一抓,“你可是舅舅!”

之前戴渊讲过,从前的戴渊已经死去了,杨沙村里没人知道戴渊是谁,也没有戴渊这个人!王都这才恍然;赶紧放下手;却是一时间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见着林婉宜;呆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对着喜上眉梢的珊瑚爹娘,却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依然冷着张脸,叫过爹娘就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呆子这是咋了?”珊瑚娘拉着珊瑚偷偷问,“他对你不好?”

“没有,”珊瑚一下失笑。

从成亲第二日,林婉宜便常常到她家串门,呆子这会儿正腻歪着珊瑚,每每想跟珊瑚亲热亲热,都会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个林婉宜来,气得呆子现在一见林婉宜就恨不得把王都赶走,省的弄这么个祸害在这里挡着他过舒坦日子。

说到这事儿,林婉宜也委屈,天知道每回都这么凑巧,她们成亲那会儿王都可是天天被叫进宫里去,也就是晚上才能见着面,林婉宜哪儿知道,古人不是说不许白日宣淫么?戴渊还是王侯将相之后呢!这点儿都不遵守?

一屋子人正热热闹闹的,忽然有人从里屋打帘出来,珊瑚抬眼一看,竟是珍珠。

见众人均往这边看过来,珍珠既不叫人也不打招呼,跟没见着人似的,转身出了门去,珊瑚看她出去那会儿,眼睛却是还往自己这儿瞟了一眼,那眼神带了种让珊瑚极不舒服的光,一闪即逝。

“她怎么也回来了?”做饭的时候,珊瑚问了她娘一句,心想着,成亲那天不是还来得不乐意么?珊瑚娘是怕丢了面子,上门两三趟才把她拽回娘家来的,姐姐出嫁,已经出嫁的妹妹不来,岂不是说明这姐姐实在不怎么样?何况还是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别白白让人说了闲话去!

珊瑚娘听到这个,不禁长叹了口气,“本来今儿这日子是不想说这些的,糟心!珍珠被二黑休了,现在只能回家里住了。”

珊瑚闻言震惊,诧异问:“前两天不是还好好儿的么?怎么就给休了?”她记得成亲那天二黑还欢欢喜喜地到她家帮忙去了,怎的这一下就给……

珊瑚娘往后头看了眼,确定没有人来,这才靠近了珊瑚耳边,悄悄说着:“珍珠前日晚上从家里回去,就把四嬷嬷给打了,二黑吞不下这口气,昨儿就把休书和人给送回来了。唉……真是造孽啊!”

前日晚上……那不就是自己成亲的那一天?珊瑚心想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为啥要打四嬷嬷?”珊瑚不解,四嬷嬷平日里就是个不多话的人,冷冷清清的性子,看着也不是会随意威胁人的人。这么说着,珊瑚倒是想起了之前看到珍珠跟二黑吵架,说的不就是珍珠不干活儿,把事儿都推给二黑奶奶么?老人家连这都忍下了,不该还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啊!

珊瑚娘一怔,总不能告诉珊瑚她妹妹因为见着她出嫁得风光眼红了,回家闹事儿还把夫家奶奶给打了一顿吧?

“我哪儿知道她发的啥疯症!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给闹成这样,还真是给咱家长脸!”珊瑚娘絮絮叨叨着,开始骂起人来,倒也说到了前几次到二黑家去,见珍珠在家那样子也是跟没出嫁的时候一样,啥事儿都不做,加上前儿又丢了孩子,二黑想必是觉着实在忍受不了了!

“你别管她了,好好儿过你的日子去,早些生个大胖小子,也算是给呆子他们家续个香火!”珊瑚娘直觉得说珍珠的事情没意思,大闺女儿今儿可是来回门的,提这茬儿做什么!

“娘!还早着呢!”珊瑚被她娘这话说的红了脸,有些羞愤。

“早啥早,不早了!亲都成了,娘那会儿才过门两个月就怀了你,那会儿你爹还老出海,终日不见人影的,你现在呆子成天在旁边转悠,就是下个月来说怀上了,那也是有的!”珊瑚娘看女儿红透的小脸,不禁又打趣儿了一番,直到珊瑚焦躁着跺脚让她别说了,珊瑚娘这才笑着停了声儿。

“那,珍珠往后咋办?”绕来绕去,珊瑚还是想知道,珍珠究竟是要去求二黑收回休书,还是就这么赖在家里,这人是个祸害,放家里实在闹心。

“还能咋办?只能先住着呗!”珊瑚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二黑说了,啥他都能忍,可打了他奶奶这事儿他是咋都忍不下去,说是这样的女人再给放回去,回头还得再打人,说啥也不让珍珠再回去了。”

珊瑚点头,二黑自小跟着奶奶长大,祖孙俩感情实在深厚,珍珠这回算是犯了大忌,回天乏术了。

日子过得快,几场秋雨下来,谷子便都熟了。

掐着指头算算,王都夫妇俩已经来杨沙村住了小俩月了京中派了信件下来,说皇太后实在是想林婉宜,要王都带着她择日回京,不可多耽搁。

“回去我会去禀告慎王,为你这件事,他实在费心劳力,知道消息的那晚上是他大婚,洞房都没进就跑出来了……”王都声音很低,怕别人听到,也怕呆子待会儿忽然发作。

呆子静静听着,许久才回了一句:“是我亏欠了他的。”

两人又在一旁说了一会儿,老根叔便拉着牛车过来了。

王都这头被上头催着压着,实在没法,只好跟老爹老娘安慰着,等下回做好了准备,就把他们给接进京去。王氏泪流满面,好几年不见的儿子这才回来几天就又要走了,这么个得她心的漂亮媳妇儿也要跟着回去了,老人家心里难受,躲在屋里哭了两日,王都三哄四哄,这才勉强同意让他先走。哪知道王氏不是要紧难缠的,林婉宜这才是个祖宗!

这小俩月,林婉宜是跟珊瑚玩得最好,珊瑚自从嫁了呆子,每日便在家里照顾自家的一块小菜地,爹娘那边偶有要帮忙的,也让呆子去便顶了两三个人,有时上山摘菜野菜野果,林婉宜便跟在后头,唧唧喳喳地说话,珊瑚这么一段时间,倒也知道了一些她说的,以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只当是京城的东西,有趣得很。

难得遇到这么个愿意听她讲的,林婉宜实在不愿意走,生生又赖了好几日,最后才泪流满面地跟珊瑚告别。

“就这么个破地方,没飞机没电话,写个信还要大半年才能到,以后我要想你了怎么办,连张照片都没有……”林婉宜抽抽噎噎地说着,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拉着珊瑚的手说了好久,迟迟不肯上牛车。

“你可别忘了我,回头你一定要跟戴渊一起回京城,到时候我就搬去跟你一起住……”林婉宜交代完这最后一句,终于是被王都拖着抱着上了牛车。

珊瑚见她这样,也忍不住掉金豆子。这么一段时间,身边陪着这么个活宝似的人,珊瑚却是前所未有地明媚,心底是真的挺喜欢这个舅妈的,她要走,珊瑚自然也不舍。这会儿手一直被她紧紧拉着,深知此趟走了,兴许便再也见不着面,一边听她说,一边胡乱应着。

“等等!”林婉宜忽然大叫了一声,吓得老根叔牵着牛车绳子的手一抖,只好再听了下来。

“都说了下回再带你过来,怎么还没完了?”王都见一旁的呆子脸色有些难看,自己也实在有些不耐烦了。

林婉宜却完全听不到似的,拉着珊瑚靠近了去,趴在珊瑚耳边说了一句,却是让珊瑚脸色微变。

“真的?”

“应该没错!不管怎么样,你自己注意着点儿!”

“好,我知道。”

牛车始终还是走了,珊瑚站在村口远远地望着牛车远去的背影,呆子走过来揽了揽珊瑚的肩膀道:“回家罢。”

此后没几天,便是收谷子的时候了,珊瑚家现在多了这几亩良田,今年是收了个盆满钵满。

只是这谷子多,收得也累,珊瑚爹娘两人根本不够做活儿的,珍珠又不是个会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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