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真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的女孩无疑了。正在我和豆豆“互相交流”时,一群官兵打马从
街上向我们直奔过来,路人纷纷躲避。我深感不妙,可没有弄明
白是怎么回事时,我和豆豆就被他们绑了个结实,然后被人抬着
离去。
“放开我——,放开我——。”豆豆
拼命挣扎着喊了两声,嘴就被人用东西堵上了,鬼知道是布还是
臭袜子。
我不想被堵,所以没有大叫。
一切见机行事吧。我就不信本小姐斗
不过你们。干脆闭上眼睛享受你们抬着晃来晃去的感觉好了。
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大宅院前,原来这里
就是蔷府。进得大门,亭台、楼阁、假山、花园、流水、小桥,
一应俱全,极尽奢华之能事,却又俗不可耐。古代当官的,富人
都如此吗?每个建筑都涂上金漆,刺眼得很。
他们把我和豆豆放在一间大厅里,然
后帮我解下绳子,狠狠瞪了一眼豆豆却不松绑,然后退出房间。
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老爷,小姐已经没事了,正在大厅候
着您,只是她身体不太好,心情也十分坏,一路上一言不发闷闷
不乐的。看来明日会亲之事,恐得推迟两天才行。”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会亲?是相亲吗?和谁?为什么?我
才16岁呢。
一位精神矍烁的老人进来了,一身素衣
打扮,与我想像中的官衣官帽相差甚远,但那飞扬的剑眉下,是
一双清冷深透的眼,高挺的鼻子和干净利落的脚步显示出他的威
严和骄横。我赶紧闭上眼,不见为净。
“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死不了又
想方设法逃跑,离家出走,与那些身份卑微的人混在一起,成何
体统。其实爹呢,也就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幸福地过一生。和
府那么好,和公子又明事理,文武双全,可你为什么就偏偏不喜
欢?你这一闹,就把和府给得罪了,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好让人
家上门来会亲。反正这事已经定了,迟早的事罢了。你再敢反抗,
休怪当爹的不讲父女之情。”
我一眼开眼,看到的是他狰狞的脸孔,
我忙倒吸一口冷气。天,蔷薇呀蔷薇,你怎么有这样一个爹呀!
而且,以后还要口口声声叫他“爹”。
“老爷,四夫人来了。”门外传来一
个清脆的声音。
“进来。”老人粗暴地命令着。
声音刚落,两个丫环便扶着一个中年
妇人走了进来。那中年妇女非常美丽,又显得非常的纤弱。
“这就是你生的女儿,刁蛮,任性,不
听话,离家出走,你倒好,不严加管教,还纵恿她逃跑,以后还
敢违背我的意愿,看我不打断你的双腿。”老爷大吼,几乎是咆
哮,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待。说完轻轻弹了一下左边的衣袖,迈了
出去。临了不忙吩咐:“把那个小杂种给我关进地牢。”
两个大汉架着豆豆往外走去,我的眼泪
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怜的豆豆,他的老豆还在南门外的破庙里等
他回去呀!没想到在街上躲过一劫却又因我而稀里糊涂就打入地
牢。我忙跑过去拖住豆豆,却被那粗鲁的大汉挡开,我站立不稳,
一下子跌倒地上,疼痛难忍。
那中年妇女忙过来扶我,满脸泪痕。
“蔷薇,我的好女儿,是母亲对不住你,
不但没有把你成功救出去,却又落得这等下场。我不想你同母亲
一样,成为官场的牺牲品,任人欺凌……”妇人泣不成声,哭得
肝肠寸断。
莫名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我紧紧搂住
她。在这里,她就是我的妈呀!可怜她骨瘦如柴,受到爹这般的
欺凌,看她隐约可见的伤痕,肯定经常受老爷的拳脚棍棒。可她
看上去是那般美丽。
天!古代的男人都这样对待女人吗?哎,
我反正是来了,就代那个与我同名同龄的“蔷薇”活下去吧。即
便是为了可怜的“母亲”,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所以我必须摸清这里的一切情况,好
好想个办法对付这帮男权主义者。
哼!骑驴看书,走着瞧!
vol。2 道是无情却有情
话说那豆豆的老豆王大全在城南的破庙里看
书吟诗至天黑,肚子饿得唱歌了方才反应过来,豆豆呢?原本他
是不愿意让豆豆去乞讨的,却又想不出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总
不能放弃这次好不容易盼来的科举考试吧,就这样半途而废不被
乡人耻笑一辈子才怪呢!可是他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天黑了还未
归,莫非出了什么状况?
想至此,王大全心慌了。豆豆还是个孩
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哎!王大全是个出了名的才子,
痛失爱妻后一直未娶,他的玩伴和生存的乐趣全在儿子豆豆和幻
儿身上。幻儿不是人,是一条小狗的名子。这次进京,他和豆豆
一路带着它。
王大全牵着那条喂得白白胖胖的幻儿在
南全县里逛了个遍,直走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也没找到豆豆。伤心
之佘忍不住在大街上哭了起来。此时已至夜深,江南正月正是寒
风逼人的时候。又冷又饿的他连哭声都在不住地打颤,有的街坊
听了心烦,睡不着觉,纷纷起来把他当神经病赶出了城。
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一个高大而身手敏捷的蒙面人。
待王大全摸黑回到破庙时,抱着幻儿
欲哭却又无泪。
正在这时,只见蒙面人从庙顶翻了个空
翻,蜻蜓点水般一掠便站到了王大全面前。王大全见从天而将一
黑衣人,以为又是盗贼。可他却不慌,因为他早已身无分文,不
值一抢。
“王解元(科举乡试高中后称解元)
必害怕,我来是要吿诉你豆豆现在何处?”蒙面人拱手礼貌地说。
“你知道?”王大全见他来路不明,
不敢相信,围着他左瞧三圈右瞧三圈。
“不但知道,而且我还能把他救出来。
只是——”
“只是什么?有何条件?请明示!”
王大全不再小瞧此人。心急如焚地问道。
“只是救出豆豆后,你们必须尽快离
开,赶赴京城,别错过了会试。我这里有些银子。”
话毕,放下一小包沉甸甸的银子,一
闪身就无影无踪。弄得王大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祈祷
豆豆能尽快平安地回到身边。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
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觉,连这样的官宦
大富人家的床铺都是这般的硬冷,真是气死人了。更重要的是,
我禁不住怀念起在21世纪的家来,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睡
的是舒服的席梦思,看的是大彩电,还有许多卡通书好看,最气
人的就是那部超级偶像剧《流星花园》我还刚刚看到十集,哎,
这一切我都在一眨眼间失去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呢?
是啊,我能回得去吗?
那本诃典里的纸条上说:只要练成了
“蔷薇魔法”,便能在前世与今生,甚至在任意时空里自由行走。
这么说,我还是回得去的了。可是,我该怎么操作,在什么样的
时宜下才能自我穿越时空回到现代呢?这我可是一头雾水呀!
佛说“一切不必刻意为之,顺其自然,
水到渠成”。
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来,这句话是清风在
平日里安慰我必用的一句经典台词。好啦,清风,我在古代的三
更听你的劝告了,你可要等我回来喔,敢在学校里花痴,看我哪
天水到渠成重回学校,不罚你为我抄作业才怪。
那么,在这之前,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一切老鹰捉小鸡——见机行事。
呵呵,爹(现在我只有这样称呼他)他
说的那个什么和公子长得帅吗?文武双全,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
多么厉害。不过,本小姐才16岁,才不要这么早就嫁人呢!看看
嘛,倒也无妨。可是,我这样做会伤了娘吗?娘说爹把我许配给
和公子只不过是把我当作他升官发财的一粒棋子罢了。虽然嫁进
豪门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那个和公子作恶多端,横行一
方,仗着有个当官有钱的爹,为所欲为,结果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娘说她拼命也要把我救出火炕。话毕从
颈上取下一条珍珠项链,轻柔地为我戴在脖子上。娘的话让我感
到一丝莫名的沉重,似乎将要发生什么。
我如梦初醒。
这时,我发现一道黑影掠过窗户。我心
一惊,莫非是有人看穿了我,想对我下手?还是欲谋不轨?不管
那么多了,小命要紧,我顺手操起床前的一条木凳,快速闪到门
后,如果他是一个人进来,我就一凳下去解决了他,如果是二个
人,先打昏一个再对付另一个也要轻松一些,主意打定,我屏住
呼吸。
一把匕首的尖端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轻轻地挑开了门闩,我举起凳子用尽全力,似有千斤重。
门缓缓开了,一个黑衣人敏捷地闪了
进来。
我使出吃奶的力砸向他的头。耶?奇
怪了,怎么没有一点声音,他也没有被打倒呀!而且,我的嘴被
他的右手死死地封住。
天!他竟然轻而易举就把砸过去的凳子
接住,还顺势制住了我。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嘘”声叫我
莫说话,然后扯开了脸上的黑布。你猜我看到了谁?呵呵,原来
是白天出“脚”救豆豆的少年。
“你不想救豆豆吗?薔薇小姐。”他的
声音很低,却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好好听呢,简直是刚中带
柔,柔中有刚。第一次叫我,声音就这般温柔,好听,亲切。哇,
几乎要醉了。
“你到底救不救?”不行,他发火了,
天,他发火的样子最好看耶。别人笑的时候嘴角才有酒窝,你看,
他生气时嘴角也有两个小小的圆圆的酒窝,好可爱哟!
“救,当然救了。”不能让他跑掉,况
且豆豆是无辜的。“只是我不会武功呀,你虽然武功高强,可那
是地牢耶?娘说地牢日夜都有许多官兵把守,机关重重。”
“所以才来找你,不然用得着吗?”他
的口气缓和了些。废话,当然了,小瞧我蔷薇,看有机会不让你
尝尝我的厉害。别忘了,我可是21世纪的小魔女,可气人的是这
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必须巧取。”我学着古人的样子捻
着下巴(可惜没胡须),踱着方步,“嘿,有了。”
“快说。”他来了精神。
“你猜。”我逗他一逗。
“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还猜?”
哈哈,他又生气了,两个小酒窝真好看。
“除非——”我故意拖长声音,欲说
还休。
“哎呀,急死人了。”他的样子恨不
得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哼,小瞧我,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除非你男扮女装。”
“我?男扮女装?”
“对呀,而且要装扮成本小姐的模样。
这样,你就可以顺利进入地牢,至少,要省去许多关节的盘问。
除此,莫有他法。“这招真好,一箭双雕,既能进入地牢又能整
他一整。妙!绝妙!我真是佩服自己的IQ。
他默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事不宜迟,马上动手。我急忙从书包里
拿出画妆用品,眉笔,唇膏,口红,指甲油……这些东西看得他
目瞪口呆。再找来一套“薔薇”的衣服,几翻操弄。活脱脱一个
翻版“墙薇”嘛,照照镜子,嗯,真是一摸一样。
“那进去总不能不说话吧!”他又急
了,不过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一败涂地
“这好办。”我从包里拿出我的最爱:
微型收录机。放进一盘空白磁带,按下录音键,对着它表演一句:
“怎么,不认识本小姐了吗?”稍作停顿,再说:“我是受爹之
意前来为那小囚犯送断头酒的。闪开,不要脑袋了。”秒秒钟的
事,OK,搞定。然后把收录机递给他。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个冷傲的他看苕了,
还以为我在装神弄鬼呢!真是的,21世纪的东西让你这个傻瓜提
前享用,真便宜你了。接着教会他怎么使用这东西,一切就绪后,
他信心十足地“飞”了出去。
真气人,把我一个人凉在这儿。
他叫什么名字?还会来见我吗?他怎么
对薔府这么熟悉?是不是暗恋着“薔薇”呀!这么说他一定还会
来见我的了,说不定带我逃出去与他一同闯江湖也未可知。
我边想边沉沉的甜甜的睡去。
那少年穿着我的衣服,巧妙地躲过守
门的家丁和衙役径直来到地牢的入口,倒也顺利。
可是地牢不比一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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