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还约你去河边‘幽会’呢,更重的是,你也不讨厌她啊。”
红袖揪住二狗的“小辫子”不放,越说越有劲了。
“不讨厌不等于喜欢啊。你再说,我
证明给你看。”完了,二狗完全落入了红袖的“陷阱”里。
“你怎么证明啊。”
“以后我再也不理阮紫就是啦。”
“好,一言为定,来拉钩钩。”二人
真的拉钩发誓。之后,红袖凑到二狗耳边嗫嚅道:“大哥,我也
挺喜欢蔷薇姐姐做我大嫂的。”
当然,这一切我还被蒙在鼓里,躺在床
上笑了半天依旧睡不着。哎,怎么办呢?嗯,有了。不是说盯着
天花板不断地重复一个词,一直说下去自然而然就进入了梦乡吗。
好,就念“寒阮郎”吧。于是,我盯着蚊帐顶(没天花板)不断
地念着“寒阮郎”三个字,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没想到“寒阮郎”这三个字居然传进
了红袖这个“偷听鬼”的耳中,忙唤来二狗一起听。
二狗听到我在床上一直念着寒阮郎的
名字。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就越泄气。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蔷薇”心里只有“寒阮郎”。
二狗垂头默默地走开了。
红袖听了一会,挠着个后脑勺自言自语:
“你说搞没错没有,才在寒家祠见寒阮郎一面,就发这么大的花
痴,搞不清楚,实在搞不清楚,哥哥——”回头,见早没了二狗
的影子,急忙跑出去找他。心想,这个闷头闷脑的家伙,不会想
不开吧。
第二天,二狗扛着网独自去河边网鱼去
了,阿妈要洗衣服,红袖则在织准备过冬的衣服。闲着无聊,干
脆去寒家庄溜达溜达,顺便“骚扰”一下那位害羞的寒大侠。
主意打定,我便直奔寒家庄而去。
一路上,我才真正的领略了寒家村的细
腻景致。既有大山的浩瀚与雄浑,也有江南山水般的细致与秀丽,
而在一丛丛林木花草环绕中又有若隐若现的房舍,远处是陡峭的
峰恋,翠绿蓊郁衬着白云朵朵,真是清幽舒爽极了。
半个多时辰后,远远的就看到一座山庄,
上书“寒家庄”三个斗大的隶字,稳重有力,透着威严,想毕是
出自寒仲凌之手才对。这山庄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许多,楼群建筑
精巧,分布合理,气势雄伟,纯木结构未用一铆一钉,造型奇特,
坚固异常。前有田地果园,后有烟波河影,天水一色,风影如画。
庄内主楼有三楼,矗立在正中,左右是两排平房,前后还有两座
辅亭。
太夸张了吧?
我努力地揉揉眼睛,千真万确。我不得
不佩服寒家村人的精明能干与精湛的建筑工艺来。而且,他们仅
仅是四百多人的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哪怕是无数迁客骚人盛赞
不已的黄鹤楼和岳阳楼已不过如此啊。
我提气跃上大院,寻找害臊大侠寒阮
郎。
耶?这不正是他吗?看不出来,这家伙
还亲自拿草料在马厩喂马呢!真是笨蛋,这些小事,交给下人干
不就行了,一庄之主应该去研习武功,布置下月或下年的生产计
划才是嘛。
好家伙,今天有你好看的。我一个“燕
了翻身”站到他面前,半空中突地腾下一个人,他的马受到惊吓,
“嘶——”一声长鸣,其他的马也都扬起了蹄子。
寒阮郎目瞪口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我
——他没想到我真的会再来找他。
“姑娘找寒阮郎有何指教?”明知故
问。
“不会吧?难道你忘了,昨天你弄脏了
我的白裘,把我撞翻在地,与你决斗我又输了,你说我好歹也是
个大姑娘了,受你这般欺负,你确定就没事了吗?今日姑娘又多
学了几招,来找你较量,一雪败于你手下之耻罗!”
我美目一翻,看你敢拒绝。
寒阮郎算聪明之人,知道多说什么都没
用,心想这位姑娘年纪虽小,却任性得很,联想到昨天的事,不
禁心生寒意,若不照我说的去做,恐怕这辈子真的没得安宁的日
子过了。
所以,这次寒阮郎非常谨慎地准备好,
预备一上手就让我打到满意为止,就算故意输给对方,让我拿去
半条命也值得,只要摆脱就好,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是才一交手——
我的一声娇呼加上一声惊叫,两条人影
立即分开。我故意满面怒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脯,纤纤玉指指
着他:“好,这次还是你赢了!下次,下次我非赢你不可!”说
完,我转身飞身而去,心里不住地好笑,哈哈,下次又有理由来
找他了。
真是好可爱的呆子啊。
这一切,正好被来马厩找寒阮郎的阮
紫和阮冲看了个正着,看得二兄妹目瞪口呆。直到我的影子消失
无踪才回过神来。
“咦,大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绝招
哦,把大姑娘都引到家里来了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阮紫
调侃地说。“对对对,而且,大哥还吃人家豆腐呢!”阮冲也酸
溜溜地补充道。
寒阮郎还没回过神来似的杵在原地发愣。
哑巴吃黄莲地暗忖:明明是她自己故意这样做的嘛。什么决斗,
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就认输,分明就是由着性子在耍我。不过,
凭良心说,这姑娘确实美丽过人,勾魂夺魄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菱角儿般的樱唇,瓜子型的脸蛋儿白嫩俏美,特别是穿上那件好
看飘逸的白裘,婀娜多次,有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让人忍不住多
看几眼。当初自己在寒家祠决定要举手救她时的第一想法,老实
说不是什么“善良、道义、责任”,而是因为她的脱俗的气质征
服了他,可是也仅止而已。她现在住在萧家,与萧二狗足膝相处,
二狗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在家里反而跑来与我“作对”,真
搞不懂在打哪门子主意。
哼!呆子当然搞不懂了。
其实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弄脏了白
裘洗一洗不就干净了,况且也是我故意让他弄脏的,谁叫自己故
意让他撞倒呢。可是我就是想找他的岔,谁叫他在寒家祠把人家
说得那么可怜,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孤儿一样,还把一双大手举得
高高的眩耀。这还是次要的,最关键的就是我发觉他的“呆”实
在好玩极了——一个大侠级的人物应该什么都见过才对呀,他居
然同姑娘家一说话就会脸红,这也太夸张了吧?
特别是昨天他见撞倒了我时,脸就红得
像猴屁股似的。一见他害臊地低头向我道歉的模样,我心中就油
然生起一股戏弄他的念头来。这也不能怪我,日子太无聊太无趣
了嘛。
这几天,阿妈和红袖都像忙不完似的,
我又不便打扰他们。二狗呢,不知为什么,见了我也变得沉然寡
言,整天去打他的鱼,打那么多鱼来干什么嘛,腥死了,真不好
玩。
于是,无聊的我便天天去找寒阮郎较量,
好玩的是每次我都如愿地“输”给了他,弄得他是见了我就想躲。
而他越是躲开,我就越想去追他、逗他。在追踪的过程当中,发
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很特别的男人。
其实,寒阮郎的武功并不怎样,在寒家
村,比他武功好的还颇有几位,最多也就是“二流”武功吧,果
真斗起来,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看来,他并没有得到他爹的真
传,在寒家村,寒仲凌的武功修为可是有口皆碑的。而那些好事
的弟妹们,武功更是不值一提了,连“三脚猫”都谈不上,可是
却仗着自家的地位,把“牛皮”吹上了天,一旦遇上了“吃不了
兜着走”的事,便躲回家中,把“包袱”甩给“好欺负”的大哥
寒阮郎。
真是不明白,这寒阮郎那么护着他们干
什么?从不动手教训他们,而那几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也就得寸
进尺,完全没把大哥放在眼里。
这不,他们正在为了阮紫的事争论个
不休。
原来,正如红袖所说,阮紫打心眼里喜
欢萧二狗,她再怎么跳皮捣蛋,一旦与二狗在一起,一切“蛮不
讲理”的性格都烟消云散了,而且,对二狗是言听计从。可是,
阮紫不知道二狗喜不喜欢自己,虽然二狗也喜欢和阮紫一起玩,
从小到大,没少在一起,可就是没有说过半句喜欢阮紫的话,阮
紫在心里都快急死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总不能厚着脸皮主动向
一个男人表白吧。
这四兄妹虽然脾气怪,爱捣蛋,还有些
蛮不讲理,但是却团结得很,从来没有发生过窝里斗,像穿连档
裤长大的一样,有什么事必先共同商量决定,有喜同分,有难同
当。对于阮紫的心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特别是阮冲,对二姐的
事没少花心思出主意。
特别是最近听说萧二狗救了一位叫蔷
薇的姑娘后,阮紫的心就揪得更紧了。
而且,自从二狗救了我之后就整天为了
我的病在奔波,为了救我还欲与村民们拼命,以死相救,再也没
有去找过阮紫。有时阮紫主动来约他,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更加令阮紫伤心不已。
看到二姐整日没精打采的像掉了魂似的,
弟妹们也束手无策。最后一致认为其罪魁祸首就是我,也曾准备
找我决斗,可是在见识了我的轻功之后,他们一点胜利的自信都
没有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拱手相送吧,二
狗是二姐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连十三岁的阮娟都能说出如
此成熟老道的话,看来,受几个哥哥姐姐的影响实在不小。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必须从二狗
身上下手。”阮铭琢磨着说。
“趁现在蔷薇每天都与大哥在一起
‘砌磋’的机会,我们干脆上门提亲算了。”这是阮冲说的。
“什么?让我去提亲?这么丢人的事
我不干。”阮紫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哪有女方上男方家提亲的,
简直乱弹琴。
“要不,我们把萧二狗给你绑来,如
果他答应也就罢了,如果不答应就逼他答应娶你。”霸道的阮冲
再出计策。
“不行不行,我不准你们伤害二狗,
万一弄伤了他怎么办?”看来,阮紫确实爱他不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样等下去,二
狗的心怕是早被那个蔷薇给抢去了。”阮冲生气地说,“事到如
今,还管什么传统礼仪,二姐,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委屈一下,主
动出击,我们准备好礼物一起去萧家提亲,二狗心也很好,他不
忍心伤害你,说不准就答应了。”
“嗯,我看这办法不错,要快,速战
速决。”阮铭补充道。
“好,大家分头去准备,明天趁那个
‘死对头’来找大哥时我们悄悄出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此事
给办妥。”
计划完毕,大家分头行动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寒阮郎就起床,准备去
叫几个弟妹起来打扫马厩,学着劳动。可是来到他们的卧室,见
四人都睡得香香的,实在不忍心叫他们起来,于是退出来,独自
向马厩那边走去。殊不知,几个弟妹其实都在装睡,这是他们计
划的第一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过了大哥。
来到马厩,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正站
在他对面偷笑的我。
天哪!那个刁姑娘怎么又冒出来了?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脸已经红
得不像样了。
一直以来,他都忙于庄里的大小事务,
特别是照顾弟妹,除了庄中几个年轻婢女,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
去接触女性。而木讷的个性更使他拙于面对女孩子,所以一见到
姑娘家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特别是这个“仇家”,一想到他曾经
“不小心”摸到过人家的香腮、玉肩,他的俊脸就更旺盛地燃烧
起来,像一团火。
他居然低着头不敢看我,这倒无妨,你
不看我并不代表我不看你。嗯,我干脆在他旁边的一条凳子上坐
下来,仔细地看他,虽然说他不是爽朗大方,长相也不是特豪放。
但挺拔颀长的个子,俊逸恰当的五官,再加上高雅脱俗的气质,
像极了一位斯文的书生。
“姑娘……姑娘又要找我打一场吗?”
“木头”终于开口了。
“喂,寒大庄主,姑娘我有名有姓,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向都很“客气”的。
“是,蔷微姑娘。”这倒差不多。
“你想打吗?”我歪着脑袋。
“当然不想。”
“不打也可以,但是你要陪我玩一
天。”
“这……”他显然没想到我还有备用
“措施”。
“怎么?不愿意?那就只有打了。”
“就不能不打吗?你的白裘脏了,我赔
你一件新的,或者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