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吓大的哟。听好了——‘风吹蜡烛,流半边留半边’。”
“好,对得好!‘沉’‘阵’同音,
‘流’‘留’也同音。‘片’与‘边’押韵,和谐动听,妙,实
在是妙!”众人拍手称赞不已,气得“刁师”由晴转阴。
“大家别忙着道好,这位公子听好了—
—‘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岂敢对锯(句)’。”含沙射影,
还骂我,什么“刁师”,最多只能算“刁民”。
一定要骂回来,老东西。“一马陷足
污泥里,老畜牲怎能出蹄(题)。”
众人大笑。
“刁民”面红耳赤,急欲转身离去。
“不慌不慌,来而不往非君子。三题已
过,该论到我出题了。这样,我们换种方式,改呤诗好了。除了
要符合规则外,还要求诗句诗意引人发笑,谁的诗引得众人笑声
最大就算赢,怎样?”
他欲走不能,反正丑也出了,摆副
“我是刁民我怕谁”的架势。
“就以‘鸡’为题,听好了,送XX吃
烤鸡:
渭城朝雨杀小鸡,
炊烟袅袅烤鸡吃。
劝君再吃一只鸡,
西出阳关思烤鸡。
该前辈了,请——”众人笑得东倒西
歪。齐呼:“该前辈了,快接上。”
“刁民”捋断了几根胡须也没吟出一
句诗来。
“这局你输了。再来,同样以‘鸡’
为题,你听好了——相思:
小鸡生南国,
春来杀几只。
愿君多烤些,
此物最好吃。”
众人笑作一团,笑声震天。你看你看,
“刁民”的脸青了,差点倒地,一点也“刁”不起来了。丢下一
句“偷梁换柱”落荒而逃。
嘿!偷梁换柱,有本事你也偷去呀。
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差点把四川会馆
闹翻了天。人们奔走相告,把我越传越神。许多进京的举子都直
奔四川会馆而来,有的是相信会馆能为他们带来好运,有的是想
与我过招,有的是想找我打听今年会试会是什么试题……馆长忙
得不可开焦,一高兴,把我的吃,住费用全免了,好是好,只是
便宜了张三李四王五。
“蔷大姐。哦,不,是蔷大哥,只可
惜你不是举子,否则,你会试一定中状元。”豆豆发现自己说漏
了嘴,忙改口道。
我却无语。
“要不,你代我老豆去会试,必中。”
豆豆又出傻主意。
“不稀罕。歪门斜道。”王大全在一
旁自言自语,一副正人君子自居的模样。
“那不行,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豆豆逐磨了半天,才发觉自己在瞎说。
这时,王大全的幻儿晃到我跟前,老是
围着我转圈。怪了,狗也有“名人”效应,原来它一直不理我的,
我逗它,老是对着我“汪汪”叫。怎么今天想起来和我亲近亲近
啊,是看我“打败”了“刁民”,那么受敬佩,羡慕了吧。
不过,本人可非计前嫌的人。来吧,
让我抱抱。
我双手刚伸开,幻儿果然一纵身跳到
我怀里,拱来拱去的。
“幻儿,你好幸福哦。”豆豆抚着幻
儿的毛对它说。
“怎么了,你羡慕一只狗。”不可思
议。
“如果我是狗狗就好了。”豆豆很气
馁的样子。
“为什么?”真不解。
“那样,你就可以抱我了。我就可以像
它一样在你怀里拱来拱去的,好温暖好幸福的,你是美人,还是
名人,更是绝顶聪明的才子哦。”豆豆说得有板有眼,若有所思。
“喂,搞错没有。我是人呢!而且还不
是一般的人呢!拿我跟狗相提并论,你愿作狗你下辈子做狗去,
别把我也扯进去。”再想,不对劲呀。耶?他才十二岁,毛孩子,
干嘛一副吃醋的样子?不会吧,早熟!
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更气人的是,这狗也发起威来。听豆
豆说它,它马上调转头来,对着豆豆的手指就是一口,咬得他一
声尖叫。
狗,奇怪的狗。
正在这当儿,幻儿头一纵,伸嘴亲了一
口我的脸。天!我的初吻就这样被一只狗给抢去了。这是我的第
一个反应。第二个反应就是,这只狗该杀!该千刀万剐。
我忙收回神。耶?狗呢?
哇!不会吧。我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
了一个人。白色的布鞋,牢实的绑腿青色的裤子,黑色的披风,
右手提着一把长剑,左手提着一只狗。对,一只狗,它正是该杀
的幻儿。人?狗?不对头呀!再往脸上瞧,你猜我看到了谁?不,
一定要你们猜,猜不到我就要生气了,生气了我就不再往下走了,
我不走,作者就写不下去了,写不下去了你们就没得看了。
vol。6 梦入江南烟水路
是的,站在我眼前的正是清风。
他宽大的脸上表情阴郁,似乎很生气
的样子,甚至,甚至还透着些许杀气。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
样子有些吓人,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我
这是怎么了?我应该高兴应该叫他,或许来个大大的拥抱才对的
啊!可是,话到嘴边又硬被我吞了下去——他的样子真的有些吓
人呢。不会吧,我又没得罪你?
“汪——汪汪。”幻儿在他手中拼命挣
扎,以此表达它对他的憎恨和不满,同时,用求助的眼光瞟向豆
豆和我,王大全恰恰不在,否则,他一定会冲上去的。
我是不会救它的。哼!好占便宜的家
伙,抢了本小姐的初吻,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蒸之、
煮之、炒之。
豆豆呢?
“汪,汪,汪。”幻儿叫得更凶了。
“喂,清风大哥,你的醋意不会比我还
大吧?!虽然幻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但它终归只是一条狗耶,
犯不着这么生气吧。生气是会狂了嗔戒的。吓坏了狗狗不要紧,
吓着了……嘿嘿,吓着蔷益大哥事可就大了哦!”耶?不会吧。
豆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可是,它听起来
怎么就这么刺耳呢?敌人??吃醋???还笑得那么阴险,哇,
这死豆豆,小小年纪就学坏,拿我当什么了?看我不宰了你。
“豆——豆——”我突然对他大吼一
声,。
豆豆吓得撒腿跑开了。不过,这清风好
像更不对劲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莫名地望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似
的。全部的注意力被刚才我的一声大吼吸引过来,全然忘了手中
的狗,手一松,幻儿从半空中跌落地上,摔得“汪汪”叫着跑开
了。
哼,他真逗。
“对了,请问少侠什么时候来的?坐
下喝口水吧。”突然之间,我的心竟然跳得厉害,怎么会呢?一
下子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这个还给你。”清风没有正面回答
我的问话,从衣兜里拿出当日救豆豆时用的微型收录机,递给我。
“就为了这个,所以你不声不响地来到
我的面前,而且还对一条小狗大发脾气?”我感到大为不满,这
家伙看上去蛮有气质和风度的嘛,怎么说起话来像截木头,毫无
感情色彩。拜托,大老远的跑来,给话加点佐料好吗?
“是的。”就这么简单?惜字如金?
就算没有油盐酱醋,加点味精好不好。
“既然这样,你拿出去扔了算了。”气
死我了。“限你三秒钟内,在我面前消失——三分钟。”“三分
钟”还未出口,他真的转身离开,不过,他没有带走收录机。太
过份了,这么听话,再听话也要听清楚了再执行吧。叫你消失三
分钟耶,你不会永远消失吧,笨猪。
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收录机,委屈的泪
水就要流下来。第一次,为一个人流泪,在这遥远却触手可及的
古代。不自觉地从书包里拿出一盘磁带,取出收录机里面的带子,
放进去,一组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
在你身旁/为你布满一片天空/……牵你的手/跟着我走/风再大又
怎么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失方向/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
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的肩膀/要你相信我的爱只为你勇敢/幸福
的所在……”
这是我在21世纪最喜欢的一首歌《流星
雨》,在学校时,清风常常陪我唱这首温馨浪漫的曲子,伴着他
的声音,那场流星雨早已下进我的心中。可是,如今,独自一人
在此回味,有谁可以陪我一起去看流星雨。
声音停止时却见豆豆睁着一双吃惊的
大眼睛盯着我,小心翼翼地说:“蔷薇姐姐,你怎么哭了,谁欺
负你了?我叫清风揍他。”
“不是,姐姐想妈妈了。”我摇摇头。
“哦。”豆豆恍然大悟一般,随即望
着桌上的收录机转来转去的瞧。“它说话像唱歌,好好听的,能
教我玩玩吗?”
“嗯,这样……那样……”豆豆按我说
的将先前那盒磁带放进去……一会儿,又一个声音响起,“蔷薇,
我就住在你隔壁,今晚一起出去散步好吗?”“哈哈,真好玩,
这不是清风大哥的声音吗?你们出去玩可别忘了我豆豆啊。”豆
豆边说边笑。
那一刻,我简直惊呆了。这么说,是我
误会他了。嘿嘿,看来这根木头也并非朽木嘛。居然也学会怎样
使用我们21世纪的现代化电器制造浪漫,还约我散步,居心不良!
天很快便暗了下来,大街上的店铺都纷
纷关门打烊了。古代就是古旧,落后,连电都没有,只有油灯或
蜡烛,城里也就没夜市了。不过这倒好,街上冷清,很适合散步
的。
一路上,清风的话少得可怜,离我也足
有二尺远,看他尴尬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想笑。难道要我主动牵
你的手不成,这在古代是不合情理的哦,那时都是男人请媒婆主
动上门说媒,然后再亲自说出口的,否则会认为是大逆不道,败
坏风俗,更不要说私自约会了。可是,人家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嘛,
散步?这么冷的风吹着冰冷的脸,神经才在大街上散步。
其实,此时的清风心里也是十五只吊桶
打水——七上八下跳个不停。长这么大,第一次与女性这么亲近
地在一起约会,而且,她正是自己暗恋了二年的意中人,你说,
他能不心跳能不不知所措能不心猿意乱吗?
“哎哟,清风,我的脚扭了。”我故意
向他这边一拐跌倒下去。正胡思乱想的清风见我走路扭伤了脚,
急忙伸手来扶我,“严重吗?我看还是回客栈休息吧,不然伤会
加重的。”
不会吧,就要回去。他的手好大好宽
好厚好有力,依在他的身上,我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鸟,弱不禁风。
“不,我走不动了。”我不痛装痛。
“来,坐下,我帮你疗伤。”说着,扶
我到街边一棵很大的枫树下坐好,用他有力的手在我的左脚上运
足功气推拿着。他的样子是多么的怜惜和专注,就如在护理一件
极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来试试,应该不怎么疼了吧。”一会
儿后他吩咐道。
“嗯,真的不疼了,清风,你真行,我
爱死你了。”我把一切古代的风俗忘到九霄云外,一蹦三尺高搂
住清风的脖子,一张口就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清风惊奇地望着
我,结巴地道。
“我说喜欢你呀。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娇羞地扭过头,小声地说。
“不是,不是。我是被你吓着了。”
“我的样子很令人讨厌吗?吓着你
了。”
“蔷薇小姐,别误会呀!我是说清风受
宠若惊。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哇,你终于向我表白
了,我感到他的脸发烫了,摸摸自己的小脸,哇,好烫呀!
“有多久了?老实说。”我举起小手
扬了扬。
“两年多了。”清风像个犯了错的小
孩,很逗人爱的样子。
“是吗?两年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的耳朵。果不出我所料,这清风真的早就认识那个蔷府真正
的蔷薇,而且偷偷地喜欢人家。我只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他真
正爱的不是我这个从21世纪来到清朝的蔷薇。想到这些,我不禁
悲伤起来,我不知道假如有一天,那个真正的蔷薇来到清风的面
前,他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怎么了?蔷薇小姐,你的脸色……”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
穷人家的女孩爱上了富家公子的故事。”我忙引开话题作掩饰。
“哦!讲给我听听好吗?你讲的一定
有趣。”清风一脸好奇。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菜
园。这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