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了一块布帛给萧凤鸣,后者伸手接过,打开时,眸光不由得一变,看到落款处的玉玺,他眸色深深的看向龙飞天:“太子殿下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你别问我如何得到,眼下太祖皇帝与萧家交易时的密函,你总该承认了吧?”
萧凤鸣眸光深谙:“即便有了这个又如何?几百年下来,萧家也该早没了守卫朝廷之心。”他淡淡的卷起布帛,眸光平静。
瞧着他的反应,龙飞天勾唇阴柔一笑:“看来十三弟是始终不肯承认了?”
“没有的事情叫我如何承认?”
“但是萧家拥有倾国的兵力这却是事实,即便萧家没有了守卫朝廷之心,但那兵力不可能顷刻间毁灭。”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凤鸣皱眉。
“很简单,我今日拦截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十三弟帮我一把罢了,而今萧氏的传人就你与北冥皇子萧凤羽二人,萧凤羽此人我查过,行事风格虽古怪了些,但却失了沉稳之气……所以这继承人,一定是你!”
他死死的盯着萧凤鸣的反应,后者懒懒的将手中布帛一抛,冷冷道:“看来皇兄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任何继承人的事情。”
他翻身上马车抓起马鞭,正准备离开,却忽的眉目一冷看向黑暗中:“好强的杀气,看来我今日是走不掉了。”
他挥手掷了马鞭靠坐在赶车位上,不咸不淡道:“实话告诉于皇兄,一,我不是萧家继承人,二,即便是,我也不会帮组你。”
“为何?”0
“因为父皇的抉择是明智的,你,不适合做皇帝。”
“你!”龙飞天面色铁青,忽的勾唇一笑:“十三弟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龙飞天拍拍手,空中蓦的多了一道黑影出现,婴儿的啼哭声从那黑影手中传来,因为离得远,萧凤鸣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却又能清晰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忍不住双手紧握,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莫非……”
“十三弟不是在找孩子吗?我听说你一回来便直接去了皇宫,怎么莫非就是冲着孩子而去?”
“你什么意思?”萧凤鸣眯起眼看向他,终于不再平静。
“呵……幸亏我在准备好一切之前,先查了查十三弟的事情,知道你有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恰好我路过皇宫之时听了莫名其妙的婴儿哭声,于是我便威胁了那女人,没想到她竟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我,所以,我便顺手牵羊,将孩子抱来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启唇间,孩子的哭声已经消失,那道身影也已不见。萧凤鸣下意识的想去抢夺,周围迅速落下无数黑衣人围着他于马车。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车内,终究没动。
就在这时,马车里忽然有了动静。水慕儿揉着眼睛探出个脑袋,一瞧见车外的情形,惊呼了声,急急的双目看向萧凤鸣。
犹豫不能说话,即便是惊呼,她也只是嘴巴张得老大,萧凤鸣迅速坐回车夫位置上,握了握水慕儿的手对着龙飞尘道:“你想如何?”
“很简单,我想想十三弟借点兵罢了。”
“不可能,我说过没有!”
“十三弟,不要否认得太早哦,你不顾孩子的安危你身后的女人总该是顾的吧?”
水慕儿正觉奇怪,那对面黑暗中人的声音便传进了她耳里,“女人,劝劝你的夫君吧,不然孩子定然会没命。”
“孩子?”水慕儿心中默念,惊讶的看向萧凤鸣,刚刚模糊之间,她就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才醒了过来,直觉,那竟似乎就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方醒来便又没了声音,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就在这时,那空中又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水慕儿死死的盯住那方向,尽管看不见,她还是脚不着地的急急要下马车,身子一歪,却是被萧凤鸣拉住,只见他急急道:“慕儿,你冷静些,快回来!”
水慕儿苦着脸看着他,直直的指向黑暗处,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急得直落泪。
“慕儿!”萧凤鸣索性将她拽上马车,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慕儿,你先清醒些!”
“怎么样,十三弟,考虑清楚了吗?”
萧凤鸣冷冷的将眸子瞥向他,“大哥,你这般做为的是什么,那个皇位本就不属于你,父皇早就想废立太子,你不是不知道,眼下龙飞尘已经坐稳皇位,即便你去抢也落得个不孝不义的罪名,何必呢?百姓不会服你!”
“这就不老十三弟费心了!”
他手指一挥,那婴儿的啼哭声顿时离去。水慕儿恍然无措的看着萧凤鸣,张了张嘴竟说出话来:“……凤……凤鸣!”
萧凤鸣眉间一喜,却随即又是更深的忧虑,她的声音恍若破絮般沙哑着,明显是拼了力气说出的话,他急忙捂住水慕儿的嘴:“别说话,你能出声,说明嗓子在逐渐复原,可是你若执意说话,定会弄破了嗓子,情况严重的话,你可能会永远失声。”
水慕儿愣了愣,点了点头,却有急急的指向黑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话!”萧凤鸣急急的搂了他,脸颊贴在她的面容上。
好半响他才重复将目光投向一旁嘴角勾着笑的龙飞天:“你给我时间考虑,三天,三天后我会给你答复。”
“好!希望十三弟能慎重考虑!”他向空中打了响指,黑衣人立刻散去,紧随着那股杀气也随之消失。
萧凤鸣抱着水慕儿返回到车上,临上车时,他对着身后的黑暗道:“既然皇兄掌握了一切皇宫的消息,是不是也知道母后已经薨逝了呢?”
背后没有声音,萧凤鸣这才抱了水慕儿头也不回的入了车内。
不过半刻钟,已听见西风带了丝气喘的声音出现在帘外:“王爷;你没事吧?”
萧凤鸣眉眼未抬,只专注的看着水慕儿:“你刚刚去哪里了?”
“属下见有人一直跟着马车,所以便想去探个究竟,可是属下刚走,那人却又走远,似乎可以再引着属下,属下当时不查,这才跟了去,直到刚刚,再也找不到那人,属下这才赶了回来,却发觉马车已不再原来的地方,所以属下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顿了片刻,他又道,“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回府吧!”
车内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西风这才狐疑的上了马车,一路掉头离开。
回了王府,萧凤鸣直接抱了水慕儿进房间。
眼下事情已经清晰,他大概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既然孩子是龙飞天从皇宫带回来的,那当时抢孩子的定是皇宫内的人。
他将水慕儿放到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乖,我要再进一趟皇宫,你早些睡吧,不必等我。”
水慕儿瞧着他,也知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可是一想到孩子她又忍不住难过,只得哽咽着道:“快去快回!”
她的声音依然沙哑,以至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萧凤鸣点了点头,握了她的手道:“你放心!”
连夜的,他和西风一路入了皇宫。
穿着夜行衣,他与他在各个方向查探,首先要去的当然是皇后的宫殿。
只是二人细细的探了个来来回回却什么都没找到。
空手而回时,水慕儿却并未睡着,只在床上坐着发愣。萧凤鸣见了慌忙接了面上覆着的布巾走近道:“怎么了?”
水慕儿看了看他身上的衣着,担忧道:“你这是……”
“不过是刚刚潜了一趟皇宫,只是并未找到行风御寒的身影,我打算明日再去一趟,若实在找不到,那便只有细细去查了。”
水慕儿点点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看向一侧,萧凤鸣见她精神恍惚,知道她定是为了孩子的事,遂脱了衣服上床,将她圈在怀里:“别担心了,孩子吉人自有夭相,会没事的。”
水慕儿看了看他,怔愣的落下泪来,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瞧见她这般模样,萧凤鸣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犹豫了半响,他又俯身去吻她脸上的泪。
瞧见他深黑的眸子看着自己,水慕儿心头颤了下,刚想说话,却只见萧凤鸣掩了她的唇,眸子直直的射进她心底。
“不要拒绝我!”
他低低的声音落在她耳侧,水慕儿颤了下,有些恍然无措的看向她。
“慕儿,你曾经说要寻得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我不知道而今的我算不算,我虽未曾给你什么正式的名分,但你知道,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做妻子的,且此生唯有你一人。我不知最近些时日,你为何抗拒于我的接触,但我想说的是,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心中有我,我萧凤鸣便对水慕儿终生不弃,除非……”他顿了顿,好半响才道,“除非你不再爱我……”
水慕儿慌忙掩了他的唇,眼里早如洪水泛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他的一番话,直穿过她的身体,狠狠的捏紧了她的心脏,她忽然就对自己连日来的躲避有些唾弃。
你就这么不能相信他吗?这么长的时间,从她认识他开始,他的身边便再没有了其他女人,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还会怀疑他。
水慕儿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好半响说不出话。
她伸手搂住萧凤鸣的颈脖,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
萧凤鸣眸光一深,立即化主动为被动,直接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这连日来二人之间无形的摩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冰释前嫌,他心中似有千层浪击过,恍若珍宝般的捧着水慕儿的脸颊重重的亲吻着。
手指拉下绑了帷帐的绦条子,顿时关闭了一室春光。水慕儿昏昏沉沉的被他吻着,片刻功夫二人便已衣衫尽解。
当身体内倏然多了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水慕儿忍不住睁开眼,直直的看向萧凤鸣。
后者微微半合着眸子看向她,瞧见她出神的模样,压抑着声音道:“可是弄疼了?”
水慕儿面色一红,缓缓摇了摇头,她双手捧着萧凤鸣的脸,好半响才道:“只是太幸福了……”
纵然她声音沙哑难听,萧凤鸣却不觉丝毫厌恶,反而眯起了眼坏笑道:“嗯,一会儿我会让你更幸福!”
他缓慢的动了起来,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他的激烈险些让她晕眩。
水慕儿喘着气看着他,好半响才终于问出心底潜藏已久的事情。回宫眼情。
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你爱我吗?”
她紧张又带着几分希夷的问出声,萧凤鸣看了她眼,魅惑的眸子瞧得她几分发虚,他忽然一笑,俯下身子与她密切的契合在一起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都是我的半个人了,这还用问吗?”
水慕儿身子重重的一颤,也不知是因了那句话的感动,还是因了他的动作。她张了张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萧凤鸣看了她眼,邪魅的眸子透出异常的光彩,手指在她身上流连时他却觉得依然不够,最后缓慢的往下移向秘密深处。
水慕儿身子猛的一颤,仍不住拱起身子睁开眼睛看向他,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引诱,她此刻已经有些神识不清,即便是睁着眸子,那里更多的却是妩媚的姿态。萧凤鸣勾唇一笑,低头吻住她唇的同时,任由手指肆意的探幽寻密。
第一百零八章 难道让我发月银助你逃跑不成?
一夜欢爱,直到天明。
吩咐人准备了热水,他亲自抱了不着寸缕的她沐浴。
好在澡盆够大,萧凤鸣索性连带着自己也进了去,热气腾腾中,他的面孔忽明忽灭,看不清晰,却唯有那双眸自散发着灼热的光芒逼得水慕儿不敢直视。
偏偏一低头,身上,胸口上每一处都是惹人羞的红痕,青紫红三色交错,水慕儿只觉脸上火辣,眼睛无处可放。她索性闭上眼,靠着木桶边缘假寐。
懒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棂落了下来,泄在她火红的面容上,愈发夺目。萧凤鸣瞧了瞧,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他拿了巾帕细细的给她擦拭身子,水珠颗颗如凝露,肆意的在她身上游移,愈发衬得她肌肤光洁如玉。不得不说水慕儿的身材也是极好,他虽并不沉溺女色,但自第一次与她亲热之后对她的身体亦愈发贪恋,他也曾询问过自己原因。唯一的结论便是,眼前的小妖精,太迷人。
唇角勾出丝无奈的笑意,他在她额头亲了亲,眼见着她的睫毛几不可闻的颤了下,他勾唇在她耳边呵气低语:“要不,再来一次?”
水慕儿立刻睁开恼怒的眸子,只是在瞧见他满脸的揶揄之色时顿时红了脸颊,殊不知他昨晚究竟来了多少个“再一次”。咬牙切齿了半天这才蹦出两个字:“无耻!”
萧凤鸣立刻低低的笑了,邪肆的眉轻舞飞扬,上挑的眼眸更是璀璨如星光,他拉了对面嗔怒的水慕儿重重压了一吻过后,满目深情道:“对你,无耻些又有何妨?”
掌心触到他结实的胸膛,水慕儿烫手般的立刻缩回,红着脸瞥过头老半饷才狠狠剜了一眼他的不正经。
二人这么一来一去间很快便到了中午。
说是寻常午膳,倒不如说是满汉全席。
水慕儿看了满桌子的菜后傻了眼,抬头去看身侧的萧凤鸣,只见他也摊了摊手表示无辜不知情。
直到菜肴上完,管家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来支吾半天道:“王爷夫人能回来可是整个王府的大事,所以老奴我便自作主张吩咐人做了这些菜为王爷夫人接风洗尘,而一百零一道菜在老奴的家乡则是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意思,所以老奴这才斗了胆。”
萧凤鸣挑了挑眉,显然听见了那夫妻二字时极为高兴,他毫不避讳的一搂水慕儿肩膀道:“娘子,难得陈伯这般用心,你就受了吧!”
水慕儿本来心中并无多想,被他一说反而有些红了脸:“受不受你说一声不就行了,还用我说什么?”
“那不一样!”
萧凤鸣勾着唇,眉目肆意飞扬:“夫人可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掌控一切吃穿用度,你若不开口,陈伯定然极为为难,你说是不是陈伯?”
被他问到,管家配合着立刻极快的点头:“夫人,若你不开口便是责怪老奴了……”
“我受了!”
实在受不了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水慕儿梗着脖子回答,好半响都未见管家弯着的腰伸直,她侧头看向萧凤鸣,后者低低道:“娘子,赶紧夸几句,说赏,不然陈伯是死都不走的。”
她将信将疑的将他的话记在心上,别扭了半天才道:“恩,你这菜肴的蕴意极好,赏!”0
她胡乱指了一下连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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