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离床榻愈来愈近时,怜儿忽然耳尖的似听得一声呻吟自床上传来,她整个人一怔,不可思议的看了萧凤羽一眼,但彼时,萧凤羽已压她上了床。
滴血认亲!
几乎是在她的后背一沾床的那一刻,萧凤羽的吻便压了上来。
可也就是在那一刻,怜儿看到了床榻之上另一个女人的面容,透着娇媚的眼神一眼看进自己的骨子里。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女人不着寸缕。
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什么萧凤羽大白天的会裸着个身子,他竟然跟别的女人在这里……
她想不下去,身上的萧凤羽身子极重压得她透不过气也根本动弹不得,慕容若怜心中绝望,一个耳光便摔在他的脸上……
“萧凤羽,你给我起来!”
萧凤羽被打得有些蒙,好半响才眨了眨眼睛似有几分清醒过来:“怜儿……”
他怔忡的看着慕容若怜又看了一旁的敏格一眼,脑袋轰隆作响。他忍着身上的燥热,恳切的看着慕容若怜道:“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开!”眼下的怜儿,多听一个字都是多余,她使劲的用力推开萧凤羽,来不及看一旁敏格的面容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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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鸣一行人到底皇宫之时,大殿之上早已站了好些官员,见他上来微微侧目,一时间议论声起,众人看他的眼神也各式各样的透着些许古怪。
“娘娘有旨,上朝!”
当众人各怀心思的请礼之时,大殿之上一片鸦雀无声,只听得太监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娘娘有旨,今日召集各位大臣,主要是有要事要宣布!请诸位听好了!”
他说着小碎步的跑到黄色帷幔后头,片刻后小跑出来便开始宣读齐妃的意思,只是那太监正准备开口之际,却被一句“慢”给挡了回去。
“我知道娘娘要说的是什么,不如就有本王来代劳吧!”萧凤鸣跨出一步,立于朝堂之下声音不咸不淡的淡淡回响在这个大殿之内;“娘娘的意思,怕是指这几月一直在疯传的民间谣言吧,什么皇上有一子,尚且留在世上什么的,我想请示娘娘,不知孩子现下可尚且在宫中?”
太监闻言,急忙跑进帷幔内,片刻后出来道:“孩子现下就在本宫宫中,因为生下孩子的母亲只是一名宫娥,本宫不便带她出来。”
他学的是齐妃的口气,不免有些怪里怪气。
萧凤鸣却只是一笑:“在带娘子口中的皇子出来之前,本王首先要证实一件事情,来人,带人上来!”
大殿外,行风听到传唤急忙将昨夜在自己府中肆意妄为的头目连公公拧了上来。
“你且说说看,昨夜你都做了什么?”对着跪立在大殿之上惶恐不安的连公公,萧凤鸣厉声逼问,那连公公吓得面色一白,急忙在大殿之上怕了两步道,“娘娘,救我!”
“休得胡言乱语,本宫何时与你有干系!”帷幔之内,只听得女子的声音沉声而来,字字打在连公公心里。
本来还祈求她救自己的连公公一听这话,顿时也拿捏不稳帐内人脾性只得吓得说不出话来,萧凤鸣瞟了帷幔一眼淡笑道:“公公,昨夜发生了何事,还请你在大殿之上给百官讲个清楚!”
“我……”连公公惧怕的看了众人一眼,只得垂下头老实的道:“昨夜,我带了人闯进瑾王府中捉拿谋逆之人……”
他声音虽极小,但殿内官员无不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面色大变。
“公公怎么不继续说,你要捉拿的谋逆之人究竟是谁呢?”
听他这般说,众人继续立刻将视线投到连公公身上,那连公公怯弱的看了帷幔内的人一眼,紧张答道:“是瑾……瑾王……”
大殿内只在瞬间炸开了锅。
“大胆你这个宦官,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瑾王谋逆,你有何证据在这里污蔑!”
“对啊,对啊,小小已奸佞之人竟在这里肆意嚼舌根,臣等请示就该将这种叛徒推出去斩首示众!”
“对!”朝堂内半数人出声符合,却也有一半的人站立不动静观其变,另一侧,只听得丞相的声音缓缓传来安抚着众人躁动的心:“你不必害怕,你且说说看,为何说瑾王有谋逆之心?你可有证据!”
“我……奴才听说,当日皇上受伤是瑾王吩咐人送皇上回营,却在过淮江之时一众人纷纷遇难,所以民间一直有传言,是瑾王蓄力而为,刻意制造的一场假象,让众人以为皇上是坠河失踪,其实是遭他所害!”
“这件事可是当真?”丞相抬目看向萧凤鸣,胡子微翘,却是一脸的老谋深算。
“皇上失踪不假,却不是凤鸣亲力为之!”萧凤鸣淡淡的开口,“相爷若是不信,可招当日随行侍卫一问,因为当日我本就不与皇上一起,我受皇上所托刺杀赫连绝,皇上为解我困境,这才带了人来突袭,熟料中了敌方的暗器!”
“确实是这样么?”丞相眯了眼睛,“若这件事情想要彻查清楚,到底还要等新皇登基下令彻查才行!”他说着转向齐妃,“娘娘说皇子孩在,不若叫人前来滴血认亲,若当真是皇上子嗣,我等定拥立新皇登基!”
他这般说着跪下身子,朝中大臣随即俱都下跪大呼。
帷帐后,这才传来齐妃淡淡的声音:“因百官所请,本宫姑且做一次主,来人,带皇子和大公主!”
话音方落,有人牵了一个小女孩和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大殿。
小男孩才几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小女孩大约两三岁赫然便是龙飞尘的长女,熙染公主。
“呈器具!”
当众人屏气看着碗中两滴血液融合到一处时,皆大呼:“请新皇登基!”
萧凤鸣心中明了那孩子定是水静儿的儿子,却到底是不知他究竟是不是龙飞尘的骨肉,而今瞧着这一幕,他心中也一下没了主意。
“既然身份已然确认,那便择日举行登基大典,至于瑾王之事,待新皇登记之日后,再择日下旨彻查此事!”
“相爷说得自然是有理,可是试问全朝野之下,谁又会相信一个几个月的奶娃可以独断朝纲呢?”萧凤鸣冷口出声,殿上顿时随了他的话落默然无声。
谁都知道,新皇只是一个还未断奶甚至不能说话的奶娃,让这样一个人登基,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那依瑾王所言,该当如何?”丞相淡淡抬起眉目。
“既然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便另择新帝登基!先皇的子嗣中还有这么多王爷!”他一指大殿内的一众王爷。
因着今日是紧急国事,所以所有但凡在京的王爷无不穿戴整齐前来上朝。
有些是没权没势的闲散王爷,有些是对着皇位虎视眈眈的亲王,只是到底每一个人敢明着争夺罢了。
“王爷的意思,莫不是你想做皇帝,谁人不知众王爷之中,论学识,武功,人品,独你一人独占鳌头,瑾王莫不是接着这个势头来争夺皇位?”
其实萧凤鸣说那样的话,的确很容易让人认为,他觑视皇位。但他接下来的话立刻便打碎了众人的猜想:“夺位之争,以人品,学识上乘着为首,本王愿与相爷一同观摩商议,谁是人中之龙,至于本王,愿退出众王候选,这样当如何?”
退出?
他居然退出,也就是说这样好的机会,他要拱手让人?
丞相闻言,眉目一拧道:“瑾王的话可当真?”
“自然!”
萧凤鸣淡淡勾了勾唇,让人实不知他心中所想。
“好,既然瑾王这般说,本相也同意!”
“不行!”却只听得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沉寂,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齐妃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自古父位子承,天经地义,就是因了皇家无人,几位王爷大臣这才轻易草率决定继位之人!皇上出宫前,受托于本宫,定要执掌好后宫,稳住朝政,而今皇上下落不明,本宫自然要抱住皇上唯一的血脉,扶上大统,可是王爷与大人们竟这么三言两句便篡夺了皇位,让天下人如何信服?”
“娘娘此言差异,而今皇子年幼,要如何治理江山?谁都知道后宫不可干政,娘娘此举,着实鲁莽了些!”
“大人的意思,是在教训本宫干政了?”只见一只藕臂玉手搭上了帷幔,纱幔内的人缓步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只见她柳叶眉,杏眼朱唇,芙蓉面上,眉心桃红一点,却是一朵桃花妖娆绽放,她就那么立于殿上,众人只觉那是从画中走出的人,高不可攀。
硬闯朝堂!
萧凤鸣淡淡扫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而一旁的丞相霍邦云脸色却极不好看起来,其余官员讶然看着从帷帐后走出的齐妃,也是纷纷脸色大变。不等丞相反应,众人已经赶忙跪于地上不肯抬头。
“娘娘还请自重,大殿之上满是文武大臣,娘娘一介后宫女流,怎可私自抛头露面!还请娘娘退入纱幔”
“请娘娘退入纱幔!”响亮的声音盘绕在整个大殿上空,齐妃面色变了几变,却始终不为所动。
也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啼哭从殿上传来,正是先前滴血认亲后的皇子。
齐妃急忙几步上前,将孩子抱于怀中,美目扫视一众官员道:“若大人们觉着孩子年幼,大可推举德高望重之人协助处理朝政,且不可漠视皇上骨肉血亲,他日皇上归来,也定会感激大人们忠心!”
“请丞相大人斟酌!”
齐妃蓦的向霍邦云求助,只见这时他的面色也才慢慢缓和下来。萧凤鸣不动声色的看了这一幕,唇边泛了丝冷笑。
看来,原本齐妃是想着自己独揽朝政大权的,但是奈何,她一介女流,且父亲护国将军久征沙场未回,这才万般无奈拉拢当朝丞相,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视作劲敌?
唇角的笑容更深,他便索性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娘娘这般说,老臣自然义不容辞,我等为的就是保住东离世世代代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只是这协助处理朝政之人究竟该选谁,还请娘娘推荐!”霍邦云胡子一翘一翘,说得很是冠冕堂皇。
齐妃一见事情有了突破性发展,急忙对着霍邦云道:“丞相是东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两朝元老,足以堪当此重任,众大臣以为如何?”
“我等推崇丞相为人选,辅佐皇子继位!”众人忙着随声附和,齐妃面上的笑容更胜。
“不可,瑾王一心为国为民,为东离鞠躬尽瘁,这辅佐朝政之人,当仁不让应是瑾王才对!”
“对,瑾王!非瑾王不可!”有人一站出,立刻有人开始附和,于是大殿之上两道声音争论不休。
“皇上失踪一事尚未查清,怎可推崇与他,除非事情与他无关,若是有丁点关系,别说摄政王之位,便是这瑾王之位,怕也是想都别想!”
“哦,说来说去,丞相大人还未上位就要乾纲独断了?”萧凤鸣唇角一勾,终于开口。
“你!—”霍邦云胡子一翘,一张老脸黑黝黝,显然是气得不清。
大殿之上一时又争论声四起,而殿外,一身穿紫色宫装的蒙面女子则悄悄出了大殿,不久之后,只见北宫门一内侍匆匆出了宫,直奔瑾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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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好了,刚刚宫里来信说王爷被卷入皇上失踪一案,眼看着就要入狱了!”
“什么?”刚刚醒来的水慕儿闻言惊声而起,她推开碧儿给她喂粥的碗瞪着管家道,“你再说一遍!”
管家急忙重复道:“刚刚宫里来人说大殿之上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以丞相为首的一众文武百官死死咬定王爷与皇上失踪一案有关要求将王爷革职查办,眼看着就要入狱了!”
水慕儿听完,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时门外的西风急急赶来:“夫人,你可要保重身体,你刚刚生完孩子,眼下身子虚,万不可为了王爷的事急坏了身子!”
水慕儿却怔怔的看着他,“西风,这件事,你之前可有听过任何风吹草动?宫中来的消息可算可靠?”。
西风半响沉默不语,他一时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回答。
“你老实告诉我,这消息可算可靠?”水慕儿再次厉声逼问,西风终于抵挡不住她的攻势,缓缓点了头。
“此次朝政由齐妃一手把持,她的手上有唯一的皇嗣,王爷早先便说过,怕就怕在她与相爷联手,到时候若是王爷反抗,齐妃的父亲护国将军就会迅速班师回朝,以谋权夺位的罪名搬倒王爷!”
认真的听他说完,水慕儿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她眉心紧锁,忽然她微微一愣,脑中有什么闪过之时,急忙从枕下抽出一封信笺,碧儿眼尖,识得那是皇上出事之前从淮江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小姐,你要做什么?”
见水慕儿要下床,碧儿急忙拦住她,西风也急了:“夫人,你身子还虚!”
水慕儿却只摇了摇头,一边穿鞋一边急急道:“原本,我一直想着只要他别站得太高,那些个麻烦事自然不会找上他,可是我想错了,他是瑾王,是除了皇上外,唯一最适合皇位的人,若是他不站出来,势必便成了他人的眼中钉。”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龙飞尘的模样,水慕儿急忙掩饰住心中的异样悠悠道:“或许他的安排才是最正确的。”
众人不知她指的是谁,只是疑惑站立着,水慕儿见碧儿一脸忧心忡忡急忙道:“我身子虽虚,但有你们照顾着,总不会有什么事情,西风,你去备车,我会让碧儿同我一起,然后由你带我入宫可好?我手中有皇上的亲笔密旨,能解王爷与危难。”
西风一听,眸子骤然亮了下,他看了一眼旁侧的碧儿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去准备!”
管家见了忙跟着一起出了门。碧儿这才开始着手为水慕儿梳妆换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几人一路急匆匆出了府门。
“你是说,她入了宫?”齐妃寝殿内,只见一女子坐于贵妃榻上,她面色极美,一头青丝从肩上垂落下来,恍若幕布散在后背。
入上后女。“是,而且来人来报,她的身子不像已经怀孕的模样,只怕是生了!”
“什么?生了!”女子一掌拍在贵妃榻上,她以为她这一招可以成功的让水慕儿走一趟鬼门关,却不知竟反而弄巧成拙!
眸色一时变幻不定,她急忙的问一侧的宫人道:“你可知,她入宫所谓何事?”
纵然是想帮瑾王,她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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