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你自责,不值得!”怀瑾霸道地去揉开他皱起的眉。
那个人渣哪里值得了,就算真的是他的父亲也不值得,何况还不是。
祈天澈拿下细嫩的柔荑,放在唇间亲吻,包进掌心里,把她这份心意包进心里。
这般心疼他的她,又怎会转身又有了别的男人?
他真是混账啊。
想查,又怕事实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
也罢,有时候,有些事并不是非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
他要她,就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她。
她值得他放下那些所谓的尊严。
“祈天澈,我要赶快找到璎珞,赶快研究方法解除你和王楚嫣的绑定,我受不了你拿她当解药。”后面那句话细如蚊呐,手抱得紧紧的,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占有欲。
如此细微的举动大大打开了男人心底那个小郁结,莞尔地抚上她的发,“若是真的一辈子都解不了呢,你打算成全吗?”
“绝不!”怀瑾赫然昂头,一脸捍卫,“你就当我自私吧,从决定是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把你让给别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可是,碰不得你,稍微想亲近你就会痛,会吐血。”他平静地陈述事实。
怀瑾愁了脸,随即扬起灿烂的笑,“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璎珞啊,我不相信真的没办法,坑蒙拐骗偷,只要是用得上的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弄来。”
“若真这般也不走?”他蹙眉问,心里有着些许紧张。
“除非你赶我。”怀瑾抱住他的脖子,坚定地表明赖定他的决心。
“好,我允许你对我自私。”他露出清浅的笑,起身抱她回屋。
他就说她值得。
身后,只有水泼火炉的袅袅烟雾。
※
漱口完毕,回到寝宫。
怀瑾绕到屏风后看孩子,看到俩宝贝都在各自的床上睡得香甜,她美滋滋地弯起嘴角,替他们掖了掖被子才走出屏风。
屏风是她让加上的,某人
总控制不住对她动手动脚,少儿不宜。
坐在床前看书的男子见她进来,便搁了书,很明显是在等她就寝。
她直接脱鞋扑上软软的锦被,舒服地喟叹,心安的感觉真好。
他直接帮她调整姿势,搂着她,屈指一弹,帷帐缓缓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帷帐里传出声音。
“祈天澈,我睡不着。”
“睁眼永远睡不着。”白皙的手掌覆上她的眼。
“闭上了也睡不着,还不如睁着看你睡。”她拿下他的手,支腮看他的睡颜。
“……”
“呀!你睫毛好长,好漂亮。”
“……”
“怎么可以这么长呢,平时看不出来。”
忍无可忍,男人睁开眼猛地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她伸臂圈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回应时,他搂着她慢慢翻身,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原就忍着,这会一碰上,自是不会轻易就算。
吻够了,摸足了,他才罢手。
怀瑾毫无睡意的眸春波荡漾,娇喘吁吁地瞪他。
“还要不要?”黑眸炽热地盯着她,沙哑地问。
“谁要这样了,我只是……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全心全意的接纳了她的孩子。
祈天澈俯首再度牢牢吻住她,吻得她没法思考,才道,“还要再确认一遍吗?”
“其实,你若可以的话,我,不介意。”眼睛是娇羞的,可笑脸却调皮得可以。
“怀瑾,你给我等着!”他翻身将她拥入怀,大掌按住她的脑袋,“睡!”
怀里的人儿在不停颤动,笑的。
无妨,他都记着呢!他期待着她讨饶的那一日!
※
听闻辅政大臣苏敬为了朔夜国的将来,有意要另立储君。
春光明媚,一小片农地前,瓜是瓜,菜是菜,一个老头带着帽子正在除草。
边上,一名女子盘膝席地而坐,磕着瓜子,瓜子壳直接吐向地里,地里的老者时不时回头瞪她一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孙妃。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国舅,呃,应该也不算是国舅了,算辅政大臣之一苏敬。
“娘娘,您什么都不必说,请回吧。”苏敬毫不心软地道。
怀瑾嗑完掌心里的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起身,挽袖,“宝宝贝贝,要不要去帮老爷爷抓虫虫?”
闻言,苏敬立马变脸,板着老脸劝阻,“娘娘,地里脏,您还是快些带孩子回去吧。”
“不会啊,小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省得他们将来好逸恶劳。”怀瑾笑得灿烂,把宝宝贝贝抱进地里。
宝宝贝贝很新奇地抓起一个刚形成的瓜,一扭,摘了。
苏敬心疼不已,更叫他心疼的是,不只俩孩子,就连这太孙妃也充分展现她的农活能力,名为为他拔草,实则把他的菜都给拔了。
“好好好,娘娘,老臣恳请你先把孩子抱上去,有话好说。”素来硬脾气出名的苏敬也不得不妥协。
这些可都是他用心了好久的成果,若不是被先帝派人请回去辅政,他还过着这样平静的日子呢。
这丫头不知打哪打听到这里,还带着孩子来捣蛋,果然跟传言中的那样刁钻野蛮。
怀瑾停下动作,“那,不针对我家皇太孙了?”
“哼!他连告天礼都可以废,有何资格成为天子。”
“哦。”怀瑾点头,扫了眼全场,坏坏勾唇,飞身一闪,落在那几棵大白菜前,手镯上的利刃出现,就要朝大白菜砍去。
“住手!”苏敬提着一把老骨头赶过去阻止。
弯刃距离白菜只有分毫之差,她抬头眯眼笑,“那……”
苏敬咬咬银牙,拂袖,愤然地无奈妥协,“他也算还有可取之处。”
怀瑾满意地笑了,收
手,还帮忙把白菜扶正,才起身拍拍小手。
“就是嘛,老头就该有老头的气度。”
苏敬气得老脸涨红,她这分明是在说他倚老卖老!
怀瑾抬头,就看到一抹白影悠然出现,只身一人,白的衣衫,白的发带,白的鞋,全身上下都是犹如天上白云的白。
苏敬看到那抹白也有些讶异,这小子怎么来了?
“秋鼠鼠……”贝贝甜甜地喊。
秋离枫走近,正好可以帮忙把宝宝贝贝从地里抱出来,摸摸他们的头,对他们露出怜爱的微笑。
“师父,又是这么巧喔。”怀瑾笑道。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跟苏老头是有关系的,这苏老头心中的人选该不会是他吧?
“嗯,正好想来看看。”秋离枫温和地道。
怀瑾点点头,“那你们好好聊儿,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让包子帮忙带孩子走向马车。
“你放心,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从他身边走过时,温润的嗓音低低入耳。
怀瑾忙停下脚步,尴尬,回头,拱手耍宝地笑道,“师父最近又练成了一招火眼金睛啊,徒儿佩服,佩服。”
秋离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直到马车调头离开,他才回头看去,深深目送。
“原来不是特地啊。”苏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那样的丫头。
“是特地,特地来跟您说声,别把我算在内。”
“是啊,是特地挑了这时候来。”他人老眼没花,这小子虽然藏得很好,骗得过那丫头,却骗不过他。
“走吧,不嫌屋舍简陋的话回去陪我喝杯茶。”
“不了,离枫尚有事。”秋离枫有礼地颔首告退,转身离开。
苏敬顺着胡子,他就知道,还说什么是特地来的,特地为谁来的就不知道了!
这孩子有意跟皇家人和朝堂保持距离,就算他真想扶持也没辙啊。
※
一名男子拎着一藤编的行李箱缓缓朝宫门靠近,背后绑着一小辫子,细碎的头发层层落在额上,脚踩千层鞋,裤子只到膝盖,浅色衫,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紫红色的围巾,看起来就是个异族人,引来不少回头率。
男子其实生得俊美阳光,箱子拎在肩上,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连走路都带着节奏感。
“站住!”宫门守卫上前将他拦下,“干嘛的?”
“找人啊!”男子很理所当然地道,拿开横在胸前的刀柄,弯腰避过,又要往里走。
刷!
这下是真拔刀了。
男子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杀很大的刀刃,捏起兰花指悄悄推开些,“刀剑无眼,小心些,小心些。”
“这里是皇宫,里面没有你要找的人,走走走!”守卫收刀,赶人。
这城门的人是怎么搞的,这种奇怪的人都放进来。
“太孙妃不在宫里吗?”男子指着宫门,疑惑地问。
守卫怔住,目光上下打量他,随即谨慎地问,“你是太孙妃什么人?”
太孙妃可不能轻易得罪,若真是太孙妃的人,那他们把人赶走了,下一个他们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我?”男子妖魅一笑,耍帅地甩了下头发,“我就是她孩子的……爹!”
守卫听完,面面相视后,果断赶人,“我们太孙妃尚未有孩子呢,走走走!”
“没有孩子?”男子诧异,再看了看这座巍峨的宫门,“这里是日曜国没错吧?”
“是日曜国没错,再不走把你抓起来!”守卫威吓。
男子抬头望着高高的宫墙,挠头,寻思着该怎么进去。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一名婢女突然出现在身后。
男子看向停在不远处的软轿,飞扬好看的眉微微挑了挑,向前走去
。
“美女,本少爷不喜欢对着帘子说话。”随意地靠在轿门边,交叉着脚,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轿子,轻挑得不像话。
轿子里端坐的王楚嫣微怔,蹙眉,柔软的手撩开了轿子窗帘,“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男子回头,就看到一张清纯脱俗的脸,脸上的笑容更加邪魅了。
“说你美女那句吗?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美女的。”
王楚嫣厌恶地蹙眉,冷道,“你说你是太孙妃的孩子的爹,可是真?”
男子微愕,遂,邪笑,“如果美女愿意,我也可以是你孩子的爹。”
“我可以安排你见到太孙妃!”王楚嫣无视他下流的话。
男子摸着下巴盯着她思索了下,笑道,“美女,我知道自己很帅,既然你被我帅到了,不由自主地想帮我,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可好?”
王楚嫣直接撂下帘子,“巧月,把人带回去。”
“原来美女喜欢用强的啊,来来来,绑我绑我,快绑我。”男子张开双臂,一副欠绑的样子。
原本要回宫的轿子突然调头离去。
轿子才离去,皇太孙的马车缓缓而归。
马车才进入宫门,要往承阳殿方向驶去,李培盛从高高的台阶上奔跑下来。
“娘娘,娘娘……”
怀瑾听到声音,叫停,撩起车窗帘就见李培盛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娘娘,爷要奴才在此等候,带您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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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转瞬爱】的荷包,么么哒( ̄3 ̄),还有一章,应该会很晚,明早刷新看吧
☆、放松,嗯?
“他在哪?”怀瑾回头看了眼已经在回来路上睡着了的俩宝贝,问道。
“娘娘跟奴才走就知道了。”李培盛笑道。
怀瑾回头看了眼,包子和肖媛都是一脸赶人的表情。
一番相处后,肖媛虽然冷若冰霜,但她还是能读懂她的表情情绪的,就好比此时赶人,看了眼睡在软榻上的宝宝贝贝,又看她,这就是表示她会用绳命保护孩子的意思恍。
好吧,也算有进步了。
怀瑾倾身在俩宝贝脸上轻轻吻别,这才下马车跟李培盛离去。
怀瑾跟着李培盛来到皇宫诺大的广场,看到祈天澈负手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与生俱来的君临天下的范。
听到脚步声,他回身,以温柔的目光迎接她的到来。
“抱。”怀瑾张开双臂要求。
他欣然张开双臂迎接她入怀。
李培盛使命完成,悄然退下。
“去‘看望’苏大人了?”他亲吻她的发香,问。
“那老头真是老顽固,脾气又臭又硬,还好我早就打听好了他的喜好。”那就是种菜,而且对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视若珍宝。
“你怕我无法称帝?”
“我怕的是你心里有遗憾,因为这是你皇爷爷留给你的。”
“怀瑾,你该听说了关于一年后方能即位的原因。”连他都开始怀疑了,若真的不是,倒也好。
“我不许你多想!”怀瑾捏他的俊脸,“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你尊贵,即便是低入尘埃,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薄唇微勾,屈指轻敲她的脑袋,“出淤泥而不染是用来形容女子的。”
怀瑾吐吐舌,“比喻而已。”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广场,岔开话题,“你要我来干嘛?”
祈天澈屈指在唇边一吹。
马蹄声响,很快,一匹白色骏马自动朝他们跑来。
“祈天澈,你要教我骑马?”怀瑾顿时明白了他的目的。
祈天澈点头,抱她上马,才要收回手,就被她压住,怕他的手一离开魔咒就重演,她会摔下去,她可不想在他面前这般出丑。
“祈天澈,要不要喂他吃点东西啊?”讨好一下马兄也好,虽然过去这招也没用过。
骑马对她来说真的是打不破的魔咒,明明做什么都很容易上手,可是马,好像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她这辈子就笨在这上面了。
难得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祈天澈莞尔,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放松,嗯?”
感觉到身后有了依靠,怀瑾做了个深呼吸,点头。
“在外面两年多是如何行走的?”他好奇地问。
“马车啊,再不行就……骑驴。”
背后感觉到他胸膛震动,怀瑾羞恼地捶他,“不许笑!”
她也觉得很见鬼,骑马不行,骑驴倒是容易。
“嗯,不笑。”他收敛笑意,他握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夹马腹,让马缓慢行走,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若一上马就害怕,永远也克服不了恐惧心理,就永远也找不到感觉,有我在,嗯?”
怀瑾点头,那句‘有我在’彻底让怀瑾紧张的心理放松。
“首先让马走就有用送跨,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