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爷爷的江山,我只能尽力而为,但是,当危及你我,我会撒手。因为,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与她额抵额,轻声低语,眸色微冷,“但是,他们愚蠢地伤了你。”
怀瑾感动得无法言喻,这男人,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即使知道她没被祈隽给那啥。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她是他的全部。
换句话就是说,犯他他还可以忍,犯了她,绝对不行。
“祈天澈,我果然真正的祸国殃民了。”她幸福地笑道。
“嗯,有人丢鸡蛋的话,我会……”在她满脸期待下,他坏笑,“让你挡在我前面的。”
怀瑾不满地抡起粉拳捶他。
旁人早已见怪不怪,哪怕这是十万对五十万的战场,哪怕有的忧心如焚,但也不敢阻止这对夫妻恩爱。
在月朗帝身边的楚嫣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的那一幕,整个人不甘到极点。
怎么可能?
他们明明因为楚墨是肖燕的事闹翻了,她也从肖飒口中得知他们早已分房睡,更何况,那女人还弄丢了战略图。
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他居然不在乎,还如此宠她,疼她?
他当真要为那女人变得这般没骨气吗?什么都可以原谅!
“这算什么破理由!”月朗帝难以接受地道。
十万大军要对他五十万大军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接下来是不是要来场烽火戏诸候的戏码?
祈天澈收敛戏谑,重新抬头望去,“这理由还不够吗?那么……那日掳妻之仇,如何?”
月朗帝吃惊,无论如何说,这女人就是他要攻打月朗国的所有理由就是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妄想十万兵马来对我们五十万,未免太异想天开!”他轻蔑地讥笑。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好了。”祈天澈说完,拥着怀瑾在士兵们的拥护下,调转战车回营。
月朗帝冷眯着眼,看着对方撤离,拧眉思索。
这场仗,他们好像太过自信,这其中是否有陷阱?
……
撤回到烽火台,怀瑾和祈天澈镇守在那,亲自指挥作战。
第一天,他们被打得毫无还击的余地,直到天黑,损兵惨重。
第二天,依然还是败。月朗帝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认定自己是多疑了,再怎么样,十万无论如何是胜不了五十万的。
“皇上,燕儿,再不派兵增援,爹那里就挡不住了。”听着前方传来的战报,肖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偏偏,两个发号施令的人正老神在在地秀恩爱,皇上正在给他家妹子剥荔枝,据说这荔枝是刚刚快马加鞭送来的。
不是说失宠了吗?怎么此刻看来比以前还宠。
呃,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是不是忘了这是战场,他们正在打仗?十万对五十万?
“祈天澈,这荔枝真甜。”怀瑾张嘴享受男人的喂食,他居然有办法弄到荔枝,简直不能更赞了。
如愿重新获得他的宠爱,她真特么想高唱那首歌,‘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是啊,还好老爹教她,想要的东西不要轻易放弃,倘若那个东西不值得了想都不用想直接扔掉。
因为他值得,所以她不会傻的去放弃。
“我倒是没尝。”说罢,抬起她的下巴,俯首直接尝了。
尝够后,他放开她,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是很甜。”
怀瑾瞪他,脸红彤彤。
肖默不忍直视,急得扭头就走,因为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会忍不住以下犯上。
这是战场啊,不是儿戏!
“爷,最新消息,敌军已经放松戒备。”李培盛蹬蹬跑上来道。
“嗯,燃红烟。”祈天澈不疾不徐地吩咐。
肖默不由得回头去看,红烟,是什么?
怀瑾轻笑,“大哥,下去准备准备,随时待命吧。”
肖默看到怀瑾那抹慵懒自若的笑,傻憨憨的他也明白过来了,精气十足地应道,“是!”
月朗军这边,月朗帝看着地图,想着不出五日就能攻入朔夜国,嘴角勾出胜券在握的笑。
就在这时,外面战鼓敲响,那是……战况紧急的鼓声。
他脸色丕变,连忙走出营帐,“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敌军多方突袭,我军一时难以招架。”一位将士俯首道。
“嫣然公主何在?”
话音才落,楚嫣就策马出现了。
“儿臣拜见父皇。”
“战况如何?”
“正如父皇所料,他们只能按照他们先前的作战图去打。”
“很好!嫣儿,这一次,千万不要再叫朕失望了。”月朗帝语重心长地说。
“儿臣领命!”说罢,翻身上马而去。
然而,接下来,这场仗,朔夜国很神奇地胜了,他们一开始被打得节节败退,但就在敌人得意洋洋,稍有松懈的时候,他们绝地反击,烽火台上燃着的不同颜色的烟雾就是信号。
于是,五天,仅仅用了五天,他们反败为胜,十万人马战胜了五十万敌军,最后,打得他们四下逃窜。
“燕儿,你太厉害了!这是怎么回事?”告捷归来,肖默头一个发问。
在场的,还有柳云修,肖媛,肖晋南等人,当然,他们自然也受了伤,
不过没危及性命,而斐然,仍奉命乘胜追击。
“能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死性不改,我多留了个心眼,然后再将计就计呗。”怀瑾很鄙视地看了眼弱弱藏在别人后面的肖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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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会这种伺候
“燕儿,二哥知错了,二哥这也不是戴罪立功了嘛。”肖飒见实在躲不过,不情愿地走出来,讨饶。
“你那叫戴罪立功?不过是让你去发挥所长而已,本来我还希望你回不来了呢,也省得我动手了。”怀瑾不屑地冷哼芑。
战略图,她早做了备用,料想楚嫣打算利用肖飒逃出去,于是将计就计画了另外一张战略图,把他们原本作战的有利地形改了,诱他们进去后,再两面夹攻,一网打尽,再加上祈天澈排兵布阵的天分,他们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花无阙的功劳,金蝉脱壳的妙计就是他提出的。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个未来大脑再加上古代一个最强大脑,怎么的也不能太差不是。
肖飒惭愧地低下头候。
虽然刚开始有些怨燕儿这般设计自己,但后来想想,倘若他没受诱惑,也不会被设计。
“燕儿,也就是说,老二的……”肖默的目光飘向肖飒的胯间。
“扒了不就知道了。”怀瑾笑着怂恿,才说完,小脑袋就被拍了,身边始终不动声色的男人淡淡开口,“像什么样。”
怀瑾呶呶嘴,低头吃他方切好的水果。
肖家人见此,不由得放心了。
这位姑奶奶嚣张归嚣张,还有人治得了她。那人看似默默地纵容,但关键时刻,只需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她乖得跟猫儿似的。
“多谢皇上。”肖飒这才松了抓住裤腰带的手,谄媚地谢恩。
“嗯,我倒也想知道到底是切三段还是切八段。”男子用竹签戳起一块水果进行喂食,眉眼都没抬一下。
众人绝倒。
看来不是救世主,而是助纣为虐啊。
怀瑾忍不住对祈天澈竖起大拇指,他们要是觉得这厮是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比谁都阴险好么,只不过他的阴险完全被他清冷的表象给掩盖了。
挑眉看向肖飒,肖飒顿时吓尿,弯身,双手紧紧捂着下腹部位,偏偏最说得上话的那一位不在这里。
“这场战,咱们的战马也是功劳不小呢。”怀瑾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男人怀里,双脚搁在矮几上,慢悠悠地说。
“哦,我已经下令让下面的士兵各自照顾好自己的马了。”肖默耿直地道。
“士兵们也累了呢。”怀瑾娇笑,目光定定看向肖飒。
肖飒愣了老半天才领悟过来,忙点头哈腰,“燕儿,我去照顾马!”
“嗯……”怀瑾拉长了尾音,似乎不是很满意。
唯恐她反悔,自己小老二不保,肖飒一溜烟飞逃而去。
“启禀皇上,月朗国的帝王率领最后十万兵马往北撤离。”柳云修这才禀报正事。
这声‘皇上’,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当初毅然辞官而来果然没错,这个男人用兵如神,再加上身边的这位精灵古怪的奇女子,这场仗,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
“嗯,率一万人马去帮斐然,其余的,按原计划行事。”祈天澈淡淡地道。
柳云修领命,与肖媛一块退下,就剩肖默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燕儿,那我呢?”
“你……”怀瑾瞥了眼他的背,“歇着吧,我可不想我大嫂守寡。”
“燕儿,不能这样,我是将军,怎能歇息!”肖默严肃地抗议。
“我就要命令你歇息,快下去,我困了。”说着,怀瑾打了个哈欠。
肖默把最后希望看向祈天澈,希望他能说句话,别跟着任性。
但是,祈天澈却是微微调整了下手势,让怀里的人儿睡得更舒服,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下去吧,你营帐里应该已有最好的金创药。”
肖默愕住,而后看向已经在他怀中闭眼睡觉的女子,再伸手摸摸肩背。
原来,她知道,纵然他已经用披风遮住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既然是妹子的一番心意,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但还是得乖乖回去料理伤口。
“真是一根筋,也就只有我大嫂那人受得了他了。”肖默一走,怀瑾立即睁开
眼,嘟嘴嘀咕。
“嗯,也只有我受得了你。”祈天澈顺势道,口不对心的小东西。
“谁说的,我可吃香着呢!你可得用心伺候!”怀瑾得意洋洋地道。
“嗯,我会用心‘伺候’的。”祈天澈抱起她,往营帐后的床榻走去。
“祈天澈,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我只会这种伺候。”
“我不要这种伺候。”
“要不要还言之尚早。”
“你唔……”
怀瑾发现,跟一个斯文野兽争论永远是输。
……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拿回来的战略图才让我们吃了败仗!五十万兵马居然输给对方十万!”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楚嫣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血迹。
她哪里知道,那份战略图竟然是假的!
难怪,那夜她居然能那么轻易的逃脱了,根本就是他们有意放她走的。
亏她还以为是自己聪明,躲在屋里,让他们以为她早已逃出去,等他们走后她才离开。
却万万没想到那个女把一切都料到了,而且也没真的惩罚肖飒,反而让他带兵来缠着她,不让她施展阵法,而原先那些作战地形,被她施了阵,困住的却是他们的兵马,她被缠住,根本没法去破阵。
再加上对方给了他们错误的情报,让他们来不及想对策,就已经惨败。
十万……不,应该说,不到十万,剩他们五十万,确实是很不可能的事,但这的的确确真的发生了。
她的天澈哥哥用这场仗来证明他的确用兵如神!所到之处,无不是势如破竹。
“早知道如此,朕倒宁愿你死了!”月朗帝咻地拔出御剑指着她,“朕当初以为可以不必废一兵一卒就吞并了朔夜国,后来你没达到朕之所望,朕也给了你机会,你却又一次次让朕寒心。这次,朕势在必得,又因为你坏了事!若非他们朝廷没派兵增援,此刻,朕已成为他们的俘虏!”
楚嫣看着这个拿剑指着她的男人,这个,是她的父皇,她的生身父亲,竟然要亲手杀她?
在他眼里,人命如蝼蚁她是知道的,但她是他的女儿啊,也能同其他人一概而论吗?
“别用那种怨恨的目光瞪着朕,朕从来不留没用之人。”月朗帝被她瞪得不耐烦,冷声道。
“那父皇是要杀了嫣儿吗?”可悲啊,到头来竟然是要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
“杀你?不!你还有立功的机会。”月朗帝阴险地笑了笑,“现在军心大乱,五十万对十万居然败了,还被对方反过来追着打,怎能不乱?”
听到这里,楚嫣有种不祥的预感。
月朗帝的目光落在她布满血渍的脸蛋上,以及她被掩藏在铠甲下的身段,“眼下,正急需一个可以稳定军心的方法,既然这场仗因你的疏忽而败,那么,也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不!父皇,儿臣可以换别的方法赎罪!”楚嫣惊恐地摇头,从他的眼中,她隐约知道是什么了。
“眼下,只有这个方法适合你,也只有你最适合这个方法。”月朗帝收剑,“来人!带嫣然公主下去弄干净,就说是朕慰劳将士们的一番心意!”
楚嫣惊骇瞠目,脸上血色褪尽。
这是她的父皇啊,就算再狠,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他居然要把她当军妓一样赐给将士享用?
纵然知道这个男人之狠,却没想到会狠成这样,他,根本不是人!
要她沦为军妓,她宁死也不要!
目光悄悄落在他刺在地上的那把剑,闪身过去,然而,却在手够得上以前,她被一脚踹飞,倒地,吐血。
她更加不敢置信,“你,不是我父皇?你是谁?”
月朗国的皇帝生来不是练武的料,这是月朗国的人都知道的事,而眼前这个,不止会,武功修为还不错。
“嫣儿,朕知晓这样委屈了你,你不想认朕
,也是理所当然。”月朗帝走到她面前,蹲下,掐起她的脸,“但这不能改变什么。”
楚嫣知道这是假惺惺,他的面上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力度很狠,似是警告。
“带下去!”月朗帝扔开她,拂袖起身。
“不!”楚嫣拼命挣扎,但却被人塞进一颗药丸,将她架了出去。
那是软筋散,她想吐出来却已来不及。
被他们用水泼去脸上的血渍,露出娇美的脸蛋,厚重的铠甲也被剥离,只剩单衣,发冠抽走,发丝湿哒哒地滴着水。
当她被推到仅剩的将士们面前,那些萎靡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个个目光落在她身上,皆是不怀好意。
她知道,被水泼过的她,只着单薄的中衣,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