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岩石很大,常年被水冲,干净又圆滑,旁边飞流直下的瀑布会又细碎的水线飞溅在上面,很适合干坏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发4澄清。
“哪样?”他的唇开始逼近,双眸灼灼的盯着,好像正在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
怀瑾暗恼,她这等于是此地无银嘛!
但是她的牙齿还没来得及咬下唇,就被某人抢先侵占了。
她从来没法拒绝他的吻,尤其是此刻爆发性的。
狂风骤雨般地吻了一通后,他一下,一下地轻啄她的唇,“是不是恍如初见?”
好不容易才从他那一吻中回魂的怀瑾怔了怔,想起两人的浴池初见,手指调皮地去玩他的湿发,挑眉而笑,“所以,你这是要雪耻吗?”
“很好的提议。”他笑,俯首,狠狠灭口。
这一次,势要将激。情进行到底了。
不一会儿,瀑布声中传出别样的对话。
“怀瑾,我还很虚弱。”男人虚弱又沙哑的声音。
“……不介意的话,我来好了。”
又一会儿后
“骑术不佳,怪我没教好。”
“有种你来啊!”
“没种的话,宝宝贝贝怎么来的,嗯?”翻身压下。
“祈、天、澈,你又骗我!”
“不这样怎知道你有多想我。
”
“我咬死你!”
“嗯,咬紧点。”
“……”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瀑布为幕,迷离的灯火下,折射出一幕幕抵死缠绵的剪影……
※
山寨里
祈隽让大夫给薛紫夜处理好了伤口,屋里只剩下两人独处。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旧模样。
他受伤,她守着他。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可能不想欠她,才会带她回来,给她治伤。
“我……我该回去了。”在心里局促了好久的薛紫夜艰难地开口。
坐在桌边的祈隽抬头,“你的伤刚处理好,明日再下山。”
“家里有孩子等我。”薛紫夜坚持下床。
祈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连走一步路都艰难的样子,但硬是忍住了想上前扶她的冲动,任她逞强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谢谢你。”微微鞠了个躬,得不到他半个眼神,她苦涩扯唇,转身离开。
还在期待什么呢,那些五色花卉也许不过是他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但是,走到门口的她还是不甘心地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问,“倘若没有她,你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祈隽回答得毫不迟疑,手里的茶杯却已快被他捏碎。
早已注定了不会有将来,又何必给她希望。
再说了,如果没有怀瑾的出现,他们也不会相遇,他不会阴差阳错救了她,让她选他下嫁。
如果换个开始,会有不一样的结束。
可惜,没有如果。
薛紫夜抿了抿唇,将不济的身子靠在门边上,轻轻抚上脸上的印记,不死心地问,“是因为这张脸吗?”
祈隽瞳孔微缩,想起自己当初休她时嫌弃她隐瞒不报,此刻,对于她的话,竟无言以对。
“我明白了。”薛紫夜昂起头,对着漆黑的夜空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提步离去。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更伤人。
当年,他休她下堂时,并非一时之气,而是真的,是真的怪她当初嫁给他之前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缺陷。
本来打算最后一次告诉他子俊的身世的,而今看来,没必要了,以后也没必要了。
他根本不屑要这个孩子,更别提会承认了,也许还会引以为耻。
直到虚弱的脚步远去,祈隽才任由自己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也没得回头。
※
很好,某男的确身体力行告诉她,他的身体有多好了,简直好到爆。
如久困的猛兽,不可收拾,仿佛是要把昏迷的这段日子所错过的索讨回来。
好不容易从瀑布那边歇战,回到他目前住的茅草屋,又把她给折腾一番。
好吧,其实,他已经算客气的了,至少没折腾到天明。
怀瑾侧躺而睡,身后紧贴着某个男人健硕的胸膛,腰身被一只结实的手牢牢圈住,很占有欲的姿势,她一点儿也不反感,而且乐意接受。
可让她郁闷的是,他一直在把玩她的手指,轻抚,揉弄,像对待情。人般。
呃……好吧,手也是她的一部分,对待情。人般,很正常。
她真的不知道他何时有这个恋手癖的,难不成她的手比较好看?
嗯,明天醒来得仔细观察观察。
祈天澈拿起她胸前的玉佩,虽然这玉佩是别的男人的,在欢。爱时看着这玉佩在她雪白的胸前晃荡,他真的有过想扯掉的冲动。
可是,想到这玉佩存在的目的,所有的不快化为感激。
是这块玉佩,她才留了下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没有她,也没有今日的祈天澈。
是她一次次唤回了他。
怀瑾抬手覆上他的手,“这玉我一直都戴着,你说的,连沐浴都不能拿下的。”
“嗯,很乖。”他亲吻一记作为嘉奖。
她转过身蹭进他怀里,抬头,皱皱鼻子,“还好你没抛弃我们娘三,不然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让你好受,哼!”
“没有你,到哪都不好受。”他轻刮她的鼻尖。
“我怎么发现你大病一场后,变得油嘴滑舌了。”
他托起她的脸,认真地说,“因为,今日的祈天澈只为怀瑾重生归来,以后,祈天澈只为怀瑾而存在。”
怀瑾感动久久,然后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唔,那我以后得努力赚钱了,要不然包。养不起你。”
刚说完,脑袋就被他赏了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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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你脑袋能不能纯洁点
怀瑾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脑门,低头,却是痴痴地笑了。
换做别人这样对她,那人的手指甭要了。
“李培盛他们迟迟没看到你我出去,会不会派人进来找?览”
“早该担心了。”祈天澈轻笑,以指为梳,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璎珞会跟他们说的。”
“那我可以放心睡了。”怀瑾松了一口气,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橹。
“那还不睡?”他用手去遮她还睁得大大的眼睛,明明已经疲倦得不行。
“想啊,睡不着。”怀瑾咕哝。
“为何睡不着?”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怀瑾紧贴在他的心房上,这颗心还跳着,真好。
祈天澈心疼地搂紧她,“有时候我倒宁愿你别这么强,这样就不会为我受那么多苦。”
他虽然昏迷不醒,像个死人,但是,该听到的他都听得到。
还记得李培盛第一次把那个万年冰参送回来的时候,璎珞惊喜到尖叫。
他知道,那一定是绝世罕有的奇药。
李培盛可能也希望他快点醒来,所以告诉他,这是她替他找的,为了这万年冰参差点就没命了。而且,只要听到哪里有奇药,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前往,刀山火海地为他寻药。
明明这一切不该由她来承受的,可是她却为了他吃尽苦头。
怀瑾笑着摇头,“不苦。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每天傻等那才叫痛苦,跟慢性自杀没两样。”
“傻瓜。”他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
两人相拥,互诉衷肠,整整一夜,道相思之苦,诉重逢之乐。
最终,怀瑾还是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仍是舍不得睁开眼,用脸去蹭了蹭所枕的胸膛,这一蹭,让她惊坐起,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她抱的是枕头?
他人呢?
难道昨天晚上是一场梦?或者……上演了场倩男幽魂?
想着,她立即掀被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这般神色慌张的冲出去寻人。
飞奔出茅草屋,屋外一片空旷,鸟语花香,远处可见那座瀑布。可是没有他的身影,所有的美景都不被她纳入眼里。
她施展轻功,赤着脚疯了地四下寻找,身影飞掠过草丛花叶。
祈天澈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令他心如刀割的画面。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从草丛上掠过,那种六神无主的模样狠狠撞进他的心里,他心疼得快要没法呼吸。
他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怀瑾害怕了,这天底下唯一叫她害怕的就是失去他!
这个画面,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得掉。
“怀瑾。”他出声喊她,声音因为震撼而有些干涩。
听到声音,怀瑾顿时停下寻找的脚步,猛然回身望去,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终于,慌得不知所措的心得到了安定,同时,也气得火冒三丈。
正要过去算账,他忽然出声,“乖乖站在那,别动!”
刚抬起的脚步立即又放下,看着他朝她箭步走来。
等他一靠近,她立即揪住他的衣襟,“混蛋!为什么一声不响就不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昨夜只是一场梦!”
“好好,乖,是我的错。不是梦,你摸摸。”祈天澈抓起她的手贴到自个的脸上,柔声安抚,“感受到了吗?还是要来一巴掌?”
“噗嗤!”怀瑾不禁噗嗤而笑,“你还真讨打。”
“不气了?”他亲她的手,拂去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
一身中衣,甚至里面连兜儿都没穿,定是一睁开眼看不到他就跑出来了,还好这谷里只有他们两人。
“下次再这样,跪算盘!”怀瑾轻哼。
祈天澈笑了,“好。”
怀瑾愕住,他居然任由她无理取闹?
“别气了,嗯?”他将她的发丝勾
到耳后,亲吻了下她的唇,然后单膝跪地,突然抬起她的脚。
“啊!”怀瑾猝不及防,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支撑自个,低头就看到他轻轻抬起她左脚,温热的指腹细细抚上。
“咯咯……痒啊!”受不了痒的她想缩回脚,却又被他抓回去。
“别动!”他沉声命令,手指轻轻划过脚板,轻声呢喃,“都割伤了。”
怀瑾的笑容和缩脚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原本以为他是在挠她脚,没想到是心疼她被草割伤。
他若不说,她还真无暇去注意自己白嫩的脚丫子被草割伤呢。
正想着,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她忙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蹙眉不展,也跟着皱眉。
“祈天澈,我没那么娇贵。”
他睨她一眼,脚步未停,“在我这里,你比谁都娇贵。”
怀瑾眉眼弯弯地靠在他肩头,“你会宠坏我的。”
“不宠也已经坏透顶了。”
“嚯!原来你一直嫌弃我!”
“不过,怎么坏我都爱,尤其是在……”他俯首在她耳畔悄声补充。
“祈、天、澈!”
“哈哈……”
山谷里回荡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以及男人清朗的笑声。
怀瑾由着男人抱回屋里,再任他细心地为她上药。
穿戴整齐,梳好头发,洗漱完毕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屋子。
“祈天澈,我们去哪儿?”
怀瑾好奇地问,指上晃着挂在腰间的腰佩,小铃铛叮铃作响。
那是方才穿上衣裳时,他郑重为她系上的。
虽然是木雕的小人偶,但里面完全挖空,减轻了重量,戴在身上根本不会觉得重。
“喂食某只小宠。”他淡笑。
“哦,那只小宠嘴可刁着呢。”怀瑾嬉笑地抱上他的手臂,还真别说,肚子好饿!
“无妨,我打算把她养得更刁。”他偏头看她,似笑非笑。
“为什么?”
“等她的嘴刁到只能接受我的喂食,那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怀瑾心酥得一塌糊涂,这男人……谁说他清冷了,简直太有情。调!
“而且,喂养这只小宠其乐无穷。”他垂眸,看到她低头偷乐,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两人来到一棵大榕树下,远看可见瀑布,旁边还有一条潺潺小溪流,简直不能更诗情画意了。
榕树下已经架好了烤鱼的架子,火堆的火焰也刚刚好,就连鱼都处理好了,只等他们一来就可以上架开烤。
怀瑾才知道一醒来看不到他,原来是来忙这些了。
可是,烤鱼期间,某人不安分了。
“祈天澈,那儿有鱼!你烤着,我去抓!”然后,从地上站起,飞奔向小溪流。
祈天澈看了看她的脚,再看她那来劲的样子,即便再不想她下水也没法开这个口,于是便由着她去了。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能束缚她,越是束缚她,她就越反骨。
怀瑾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裙子绑在腰上,拿起一叉子就下水,轻而易举的戳了两条甩上去后,忽然看到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脚下窜过,她呆了下,突发奇想,脱了裙子到下。流位置架起来,让鱼没法再往下逃窜,然后用棍子把鱼往下面赶。
祈天澈看到,不禁皱了皱眉,架好鱼,起身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好奇地瞥了眼被拿来当拦鱼的衣服。
“快快,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怀瑾一眼就看中了他外罩的蓝色禅衣。
祈天澈微微挑眉,如她所愿,脱下禅衣给她。
怀瑾接过,小心翼翼地踩着水下的石头,走到下面转弯处把禅衣装上,形成了一捕鱼网。
祈天澈不放心她,一直在边上看着,就怕她一不小心滑倒。
“祈天澈,你拿
棍子帮我把那些鱼儿赶下来,尤其往角落里打。”怀瑾把手里的棍子丢过去。
祈天澈虽然很好奇这么做的理由,但还是捡起棍子照她说的话做。
怀瑾看着一尾尾鱼往这来,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终于,在她好一番望穿秋水后,两眼发亮,屏住呼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近了,更近了。
怀瑾猛地往前一兜,捞起禅衣,一条长长的金灿灿的东西在薄薄的禅衣里滑动。
“祈天澈,我抓到了!”她开心地炫耀两人一起努力得到的收获。
祈天澈抬头看去,就见一条爬行物在禅衣里钻来钻去,若是见识少的人会直接认为那是一条蛇。更甚者,女人见到会直接吓昏过去,更别提像她这样大费周章的抓了。
看着她穿着中衣,站在水中,满脸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