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粗喘,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欲。望。
而原本冷若刺骨的身子被他这么一闹,再加上他紧贴的体魄,竟觉得没那么冷了。
然而,就在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突然张嘴咬她的脖子。
“靠!你属狗的啊!”她怒得爆。粗。口。
男人停下动作,紧紧盯着她,她同样倔强地瞪他,不愿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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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她了
男人停下动作,紧紧盯着她,她同样倔强地瞪他,不愿示弱。
唉!
轻叹伧。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弄死她,省得这般受折磨。
可是,怎舍得?看着她抿唇不屈的样子,心就不住的疼袋。
祈天澈打横抱起她,离开冰池,走出冰宫。
怀瑾又被扔进一桶热水里,热水除去了她一身的冰寒,舒服得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沙哑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想起男人还在,冷冽地瞪他,“滚出去!”
“真不乖,这是我的地盘。”他出手点开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怀瑾立即动手招呼他,他却快她一步擒住了她的双腕,将她扯到眼前,薄唇轻勾,“想邀我同你鸳鸯戏水就说。”
“滚!”怀瑾抽手,一掌水泼向他。
祈天澈利落地避开,如她所愿,走了出去。
确定门关上后,怀瑾这才快速脱去贴在身上的里衣,赤身泡在热水里。
她靠在木桶上,扶额,正好看到屏风上已经放好了一套干净衣裳,从里到外。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祈天澈……
糟糕!
祈天澈!
怀瑾突然才想起与某人的约定,连忙结束沐浴,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衣,在穿衣服的过程中还因为穿戴太过繁琐而连连咒骂。
……
李培盛轻手轻脚地来到冰池,对泡在水里的主子道,“爷,娘娘已经走了。”
“嗯。”祈天澈从水里站起,上身不着寸缕,精壮可见。
李培盛连忙把披风给主子披上,“爷,为何不告诉娘娘,冰池有解毒功效?”
听闻娘娘为紫隽王吸蛇毒,爷必定是担心才将人掳回来丢冰池里的。
这冰池虽然有解毒功效,却不显著,对爷的身子更没用,也不过是使得爷冷静而已。
“我忽然发觉让她恨着也不错。”男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举步离开。
李培盛愣住,爷,您是不是忘了,娘娘还不知道暗王就是您啊!
※
日暮,怀瑾赶到紫隽王府的时候,所有仪式均已完成。
听说因紫隽王迟迟未出现,崔总管不得不声称紫隽王身子抱恙,求得皇上原谅后,让代为迎亲的火云也代为完成了拜堂之礼。
前院,宾客尽欢。
后院的房间里,老皇帝勃然大怒。
“紫隽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日是什么日子!你……”
“回皇上,臣自认没错,这堂何时拜都可以,但是肖将军的命耽搁不得!”祈隽靠在床上,不卑不亢地道。
“胡闹!这肖将军的命只有你能救吗!朕记得早已将此事交给皇太孙办!”在这么大的日子里玩失踪,让天下人看新娘子的笑话,天大的理由都不可饶恕!
祈隽无话可说,身侧的拳头越攥越紧。
“皇上,是臣拖累了紫隽王,请皇上责罚!”肖晋南很义气地走出来跪地抱拳,声音铿将有力。
“你的事朕待会会跟你算!”老皇帝怒道。
“那就罚我吧!”清脆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祈隽黯然的眸顿时发亮,循声望去。
她一袭对襟水色长裙,柔软如云的发分落在胸前,完全盖住了她两边美丽的颈畔,这让她变得有些端庄,若不是她脸上一贯的慵懒自若,她绝对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
见她安然无恙,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醒来后,看不到她,他慌忙抓着肖晋南的手问她的下落,肖晋南却告诉她她被一个戴面具的人掳走了。
天知道他多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皇上,我也有份救我爹,您要罚连我一起吧。”怀瑾走到他们面前,直接对老皇帝道。
老皇帝更怒了,“罚!朕当然要罚!你们一个个都在胡来!”
“还有我。”清润冷冽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怀瑾心跳漏了半拍,愧疚地回头看去。
只见他一身华贵的锦袍稳步走来,而这一次,她的目光再也没法像以往那般,只要抬头,无时无刻都对得上那抹等待。
心,有点慌了。
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怀瑾盼着他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都能安抚她焦躁的心。
可是,直到他在皇上面前站定,直到经过她身边,他都没有。
“皇爷爷,您将此事交由孙儿办,孙儿有愧,不只让十二皇叔在大喜之日因此受伤,至今连抓走肖将军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祈天澈行礼后,清清浅浅地道。
这么一说,等于是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看到孙子安然出现,又这般说,训斥不成的老皇帝更气了,“知你们叔侄俩感情好,好到可以不顾全大局!肖晋南,随朕回宫!”
说完,拂袖而去!
感情好吗?
祈天澈抬眸望向祈隽,祈隽也是抬头看他,彼此眼中再也没有昔日的热诚。
曾经是。
他不会忘记,在国子监他总是仗着自己是叔叔,跑来抢他的膳食吃。
其实,他知道,祈隽是在为他以身试毒。即使,当时有为他试毒的李培盛在身边,但是他们都生在皇宫,他又比他长五岁,深知在这皇宫里就连亲娘也未必可信。
即使,明知他也许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仍是与他相交,真心的。
否则,又怎会将肖燕已非肖燕的事告诉他,又怎会凡事都要他帮忙查一查?
即使,自己有更好的人力……
老皇帝走了,怀瑾想要上前同祈天澈说话,但是才走出半步,他的声音冷冷响起。
“都退下,本宫有事要同紫隽王说。”
怔住,靠近他的脚步停在半空。
他所说的退下,应该不包括她吧?自从他们很熟后,他从没用‘本宫’这两个字压她。
然而,李培盛上来弱弱地暗示,“娘娘,您要不要先到前院去吃点东西?”
她不蠢,当然知道李培盛的意思,看向祈天澈,调皮地问,“祈天澈,你们是不是又想背着我做些什么?”
以往,她这样调。戏他跟祈隽之间有猫腻的时候,他都会又好笑又无奈的看她。
她期待着,他回头看她一眼,带着她熟悉的宠溺。
祈天澈是回头了,目光很冷淡,“前院应该有很多好吃的。”
怀瑾只觉得冷风从眼前吹过,从来没恨过自己是吃货,此刻却是恨极了,因为这居然成为了他推开她的借口!
他果然很生气,很生气。
唉!
耷拉着脑袋,卷着腰佩穗子,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
而从未正眼落在她身上的眼眸在她转身后,抬起,目送她无精打采的背影,微微勾唇。
算你还有点小良心,还懂得难受!
回身,面向祈隽,却发现祈隽在掀被慌张寻找着什么东西,也不顾身上的伤。
见他要下床,他不由得蹙眉问,“你在找什么?”
“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祈隽道,又忙翻枕头,抖被子。
然后,一个荷包在他的抖动下跑了出来,落在床前。
只需一眼,祈天澈就认出来那个荷包了。
那是她这几日有空没空缠着嫣儿教她绣的,布料是她选的,裁布也是她自己做的,就连丝线颜色也是她亲自挑的,一针一线从未假手于人。
晌午,在承阳殿,他看到了的,并且很期待她送给他的那一刻。
现在看到自己等待的惊喜已在别人手里,他暗自苦笑。
还以为她说不是
送给他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原来,真的不是送给他。
他以为,她抛下他们的约定,跑去只身犯险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原来,不是。
他以为,她奋不顾身为祈隽吸毒只是因为祈隽拼死救她父亲,原来,不是。
她对他以命相护只因跟皇爷爷达成了交易,对祈隽以命换命却是心甘情愿。
祈天澈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
祈隽看到荷包总算松了口气,弯身把荷包捡起,小心翼翼地拍去极有可能沾上了的灰尘,看着上面不知绣了什么东西的荷包,却是惜如珍宝。
“皇叔,既然镇国将军失踪这件案子是由我来办,我希望皇叔能对我说明一下是如何知道镇国将军的下落的。”祈天澈冷声打断他的专注,看着他对荷包万般爱惜的样子,觉得碍眼至极。
祈隽把荷包收好,才抬头道,“说起此事,我还要跟你赔不是。其实我一直暗中查镇国将军的下落,快到迎亲的时辰时,我接到消息便匆匆前往,没想到对方派了那么多人在暗中守着。”
“何人所为?”
“那些人是江湖人,受人雇用看守。”
……
祈天澈走出房间,面沉如水。
其实,谈案子非本意,只不过是想关心一下祈隽的伤,顺便让那小女人小小难受一下作为惩罚,没想到,难受的却是自己。
黯然,苦笑。
抬头,就看到前面廊下,她把每次出行都挂在身上的小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不知道在找什么,看她着急的样子,那件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甚至可能比他送给她的腰佩还要重要。
是他笨了,她送给祈隽荷包,荷包应当也送了她东西,想必,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了吧。
怀瑾把包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荷包,急得团团转,拍额,努力回想荷包可能掉的地方。
该死的!她干嘛要贴身放啊,如果放在包里就不会丢了!
这么激烈的一天,不是丢在悬崖,就是丢在丛林了,怎么找!
靠!那可是她的处。女作,虽然绣得不好,但绝对是她N次暴走后绣出来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是给某人的东西!
“爷,要回宫了吗?”李培盛见主子表情不对,连忙出声询问,不大不小,刚好让某人听到。
怀瑾闻声抬头,只见五步开外,祈天澈站在那里,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让她看不清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祈天澈点头,收回视线,迈步拾阶而下。
怀瑾懵,赶忙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塞进包包里,然而,越急越乱,包包好像也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装进去又跑出来,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酸涩涩。
该死的祈天澈,居然抛下她走掉!
好吧,就当他故意的好了,故意让她感受被人抛下的滋味。
真的,很不好受!
李培盛说:爷本来是要教娘娘您骑马的。
李培盛还说:爷一直坚信您会去。
爷等不到您,又听闻您失踪的消息,着急得把整个京城所有吃的地方都找过了,连赌场青。楼等都没放过。
越想,心里越愧疚。
终于把东西收拾完,怀瑾拉上袋口,提气,用轻功追上。
“祈天澈,我肚子饿了!”她跟他并肩而行,李培盛识趣地放慢脚步,保持着距离跟在身后。
“肚子饿就去前院,喜宴还未结束。”祈天澈冷淡地回应。
本想不理她的,可就是做不到。
“你陪我!”怀瑾直接勾上他的手,晶亮的眸子满含期待。
真的是很难得的撒娇!
很想,很想点头,但是,想到那个荷包,他冷笑,一根根扳开她的手。
怀瑾怔怔地看着他决然地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扳开,那种心慌叫她害怕。
在他要扳开她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她索性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抬头,固执的迎上他冷漠的黑眸。
没错,是冷漠,不再是清冷淡淡,而是冷漠。
“我有急事要回宫见皇爷爷。”他不再去扳她的手,只是冷冷看她。
但她知道,是借口!
过去,就算再急他也会先顾虑到她。
“祈天澈,我不是故意的,一直以来都没有我爹的下落,在我们都抱着他可能已遭不测时突然有他的下落传来,你说我能不去看一看吗?”她努力地跟他解释。
“是我无能,这么久了都没找出你爹的下落。”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干嘛曲解她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他勾起她的脸,好看的唇勾出一抹让怀瑾觉得陌生的冷笑,“怀瑾,答应过我的事,这么轻易就可以抛之脑后是吗?”
“我……”
“无妨,你一人也能办成事,倒是我不知趣了。”他松手,转身。
“不是这样的。”怀瑾慌乱拉住他,急着解释,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他这次的语气比先前怪她的那几次都要来得失望,给她一种,他不要她了的感觉。
祈天澈没有再转回身看她,却也没有再往前走。
怀瑾欣喜,泪光消散,正想继续跟他解释清楚,然而——
“瑾儿……”
身后传来祈隽的喊叫,怀瑾暗恼,下一刻,抓在手里的衣角已被冷冷抽走。
“李培盛,留下来护送娘娘回宫。”
沉声吩咐完,他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去。
怀瑾想也不想就要追上去,祈隽却又再一次叫住了她。
“瑾儿,等一等!”
她更烦躁了,跺脚,对还木头一样等在那里的李培盛吼,“还不快点跟上去保护你那草包主子!”
李培盛一动不动,摆明了只是听从自个主子的命令。
怀瑾无奈,只能先回头面对祈隽。
祈隽在火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来到她面前,“掳走你的那人可有伤害你?”
怀瑾摇头,老兄,有话快说行不!
祈隽也看出她着急离去,从怀中取出那个荷包,递给她,笑道,“你掉的。”
看到荷包,怀瑾焦虑的脸上大放光芒,一把抢过,对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就是猛亲。
“这是我见过最独特的……绣品。”祈隽揶揄道。
“哼!再差也是独一无二的!”怀瑾谨慎地把荷包放进包里,“对了,新婚快乐,改天我把礼物补上!还有,替我跟新娘子道声歉,要不是为了救我父亲,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