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宴讽刺的看着沥楚痕,真好像,当初求她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语气,当初她不问安,现在更不会。
“皇上要不要喝茶!”桃月宴手中端着茶杯,从桌上又拿起一只,倒满香茶,问着沥楚痕。
而看到桃月宴这样态度的沥楚痕,以为桃月宴害怕了软化了,哼了一声就走到桌前坐下,端起了茶杯,轻饮了一口说道:“明天你搬去灵犀宫,这未央宫朕已经赐给了德妃。”
“原因呢?”桃月宴不冷不热的开口询问。
听闻沥楚夜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你跟朕装傻吗,当初你和月弦太子事情,朕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又和老三不清不楚,你当朕这个皇帝是空气吗,说到底你都是朕的妃子,朕要如何处置由不得你,还有,你和老三卿卿我我的出宫去了哪里?”
桃月宴定定的看着沥楚痕歇斯底里,“皇上怎么知道我出宫了?”
“哼,你以为瞒得了朕吗?说你们去了哪里!”沥楚痕不自觉的说着,接着起身跨到桃月宴身边,拉着她的左手腕,居高临下的问着。
“皇上觉得这茶好喝吗?”桃月宴依旧淡淡的问着。
搞不明白桃月宴的心思,沥楚痕疑惑的回答:“有什么关系?”
“这茶好不好喝,都取决于沏茶的水,皇上认为呢!”桃月宴继续着话题,让沥楚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要说什么?”沥楚痕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他讨厌这样打太极的对话。
桃月宴放下茶杯,站起来,冷冰的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完桃月宴就走进内室,独自留下沥楚痕一人原地思索那句话。
猛然间,沥楚痕茅塞顿开,她的那句话是在提醒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要做什么?紧跟着桃月宴的脚部,沥楚痕也进了内室,看到桃月宴站在窗前,放缓了语气:“宴儿,做朕的妃子你不喜欢吗?朕并不比月流觞或者是老三差的。”
桃月宴听完,讥讽的回头看着沥楚痕:“我做你的妃子,也是有条件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就算有条件,你名义上仍然是朕的妃子,如果这个头衔不足以让你全心全意的为朕,那朕不介意让你变成真正的皇妃。”沥楚痕说着就粗鲁的拉过桃月宴,作势就要吻她,却在离桃月宴唇边仅仅一厘米的地方,定住了动作。
“你要杀朕?舍得下手吗?”沥楚痕停住动作,气息打在桃月宴的脸颊处问着。
只见桃月宴素手鹰钩的样子扼住沥楚痕的喉咙,双眼冰冷,没有任何动作,却让人心惊胆颤。
“舍得?我为什么舍不得?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桃月宴看着沥楚痕想要运功的双手,冷笑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的说着,顿时让沥楚痕的脸色有些难看。
沥楚痕忍着喉咙的不适,消散了运气的功力,的确,她掌握着自己的要害,就算他再快,也比不上桃月宴的一次用力。
“宴儿,别骗你自己,如果你不喜欢朕,又怎么会帮朕平乱,处处为朕着想?”沥楚痕自信的开口,双目看着桃月宴,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丝破绽。
听到沥楚痕这样说,桃月宴眼中的讥讽更甚:“沥楚痕,你哪里来的自信?”她当初进宫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实力,再加上爹爹的为难,宫变的时候帮助他只是为了自己当初自己与他之间的条件,待时机成熟,就算他跪着求她,她也不会再呆在这个令人作呕的皇宫之中。
“宴儿,朕可以给你无上宠爱,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沥楚痕含情脉脉的看着桃月宴,另桃月宴皱深了眉头。
“沥楚痕,用这种可笑的借口,就想将我留在宫内替你办事,怎么?你是害怕那句话吗?”桃月宴愈加讽刺的看着沥楚痕,想用这种情情爱爱的关系把她留在宫中,沥楚痕你何其无能。
被拆穿的沥楚痕没有一丝尴尬,继续无耻的说道:“那朕爱上宴儿了,不可以吗?朕想将你永远留在宫内,与朕相依。”
“无耻!”桃月宴冷哼一声,手中力道不减。
沥楚痕被长时间扼住喉咙,面色更加难看,“如果宴儿不想换宫殿,住在这里就是,恰好南边有一块封地,老三也是时候封侯拜相了。”
沥楚痕小人之心,如果她喜欢老三,那他定要将他们拆散,南边的封地本来他打算让老八去,现在看来,他最先要解决的心腹大患就是老三,且不说他曾经是父皇最喜爱的儿子,而他本人也曾说自己无意与皇位,但是万一有一天老三想和他争夺王位,那就得不偿失,他虽是帝王,但手中兵权尽掌握在沥楚枫手里,好在他们两兄弟还算和睦,他要一点一点回收所有下放的权利。
看着沥楚痕,桃月宴忽然感觉沥粤国似乎快走到尽头了,这样一个崇尚权利,听不进一点质疑,心中不存百姓的帝王,终究会将国家走向灭亡。看来她要尽快将自家那个老头安排好,否则将来国之动荡,丞相也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沥楚夜,她感谢他的帮助,但是沥楚痕究竟如何安排沥楚夜,她也不会多嘴,与她无关,何必关心,不过走之前可要把她的银两还来。
第五十八掌 灵犀宫
被桃月宴放开的沥楚痕,看了看她,转身就走出了未央宫,心中则确定了一个想法,这女人留不得。一切威胁到他皇位的人,他都会不遗余力的铲除,就算她曾经帮过她,顶多给她一个厚葬。
而桃月宴虽不清楚沥楚痕的想法,但是沥楚痕刚刚眼神透出的诡异,她也没有忽略,离开皇宫是早晚的事,沥楚痕咱们的时间还长着,你最好祈求不要碰触到我的底线。
夜幕降临,桃月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不知道无情出发了没有,可有看到那些队伍,这个古代还真是麻烦,没有任何通信的工具,就算有信鸽那种东西,但是皇宫人多嘴杂,还是要以防万一。
折腾了一天,桃月宴早早就寝,想来浅眠的她,在半夜时分,突然感觉到陌生气息,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习惯,一旦多了其他人的气息,她很快就能感觉到,“谁!”
桃月宴猛地起身,快速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四周仔细辨别。可当她站起身之后,却又感觉不到那气息,是谁半夜这么有闲心与她开这样的玩笑,想到一个人,心中却又立刻否定,她下午刚刚派人刺杀她,现在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派人进宫刺杀,桃月宴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从来不会高估敌人,也不会低估对手,但那个人根本就算不上她的对手。
听了片刻,确定房间内再没有任何他人的气息,桃月宴又躺回了床上,慢慢入睡。
未央宫偏殿,距离桃月宴卧房不远处的房顶,两个人正拍着胸脯大口喘气:“我的天,老大到底让咱们保护的是什么人?警觉性这么高,哪里需要保护啊!”
“吓死我了,差点就露馅了,这怎么对得起我一流暗卫的称号,老大是估计整我们的吧!”另一个人惊魂未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天知道刚刚被她那一句“谁”,吓的半天都没干喘气,好在轻功尚佳,躲了出来,看来以后他们俩要是想保护她,还要远距离,否则刚刚只是躲在高高的房梁上都被察觉,太丢脸了。
说话的两人其实正是龙凌安排在桃月宴身边保护的人,下午收到凌白的传唤,两个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就是奉命保护一个女人,貌似还是沥粤皇宫身份不低的一个女人,天啊,他们的主子不会饥不择食了吧,那可是成婚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们英明的王爷。
虽然心中多不愿,但风雨两人还是尽忠职守的按照王爷给的地图,找到了未央宫,开始了他们暗无天日的保护计划。
第二日清晨,桃月宴正和紫衣紫灵三人用膳,门口涌入多名宫女和太监,为首的对桃月宴说道:“见过贤贵人,奴才是奉皇上之命,特意安排奴才来供您使唤。”
之前由于宫变的时候传闻桃月宴身亡,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各自投奔至其他宫门下,所以至今未央宫也只剩下紫衣和紫灵两个丫鬟。
闻此,桃月宴撇嘴,沥楚痕这是安排宫人到这里来监视她?真是愚蠢。
“灵犀宫在什么地方?”没有理会太监说的话,桃月宴直接反问灵犀宫的位置。
“灵犀宫位于未央宫的南面,贤贵人有何吩咐?”太监认真的回答,接着机灵的问着桃月宴。
桃月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太监,恐怕不简单,思维敏捷,举一反三,不得不防,“收拾东西,搬去灵犀宫。”
说实话,她根本不喜欢这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偌大的宫殿,空旷至极,若是真有人隐匿在此,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察觉,就像昨晚,若不是因为宫殿布局松散,门窗高大,也不会有人半夜进来,如同之前龙凌来此一样。
太监得知桃月宴的心意,吩咐着身后的众人开始整理未央宫的东西,而紫衣紫灵两人本来昨天就将东西收拾好,自家主子被降级,她们也跟着难受,主子根本就不是圣旨上所说的那样,昨天来宣旨的小太监,直接拿着圣旨在未央宫内宣读,分本不问主子在不在,宣读完毕后就将圣旨放在桌上,颐指气使的让她们赶紧搬出未央宫,一副势力嘴脸。
第五十九章 灵犀宫(二)
“主子,干嘛要搬走,我们又不怕她。”紫灵闻言忍不住在桃月宴身边念叨,那个什么德妃,昨天她都恨不得打她两巴掌,要不是主子曾经提醒在宫内她不能太张扬,她早就打的她满地找牙了。
“去了就知道。”桃月宴没有过多解释原因,她相信凭借紫灵这单细胞的头脑,就算她说了,她还是有一堆为什么。
紫衣在一旁不声不响的整理细软,只不过略显心事重重,桃月宴看到以为是紫衣也在难过与换宫的事,没有多在意。很快,太监就带着大包小包扛在身的宫人来到桃月宴面前,“贵人,都整理好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桃月宴抬了一下眉头,既然是询问她什么时候出发,有必要让所有的宫人都扛着包裹站在她面前吗,这是在提醒她尽快搬走?
“恩,这就走,紫衣,沏壶茶,本宫有些口渴!”嘴上说着走,但桃月宴行动上却是坐在椅子上,还吩咐着紫衣准备茶水,摆明是想拖延时间。
太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矛盾之处,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只是可怜了身后背着包裹的宫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背着包裹的宫人额头早已经滴答滴答的流汗,桃月宴坐在桌前品茗,就算她被降级,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额,贵人,您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去灵犀宫了。”太监一脸谄笑的问着桃月宴。
桃月宴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看了小太监一眼,“恩,走吧。”
桃月宴刚与所有人离开未央宫向灵犀宫的方向走去,另一边德妃就满面笑容的进驻了未央宫。
灵犀宫,名字富含诗意,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惜与她灵犀一点通的人却不是沥楚痕。桃月宴满意的看着灵犀宫,果然没有未央宫的辉煌大气,但是却有未央宫所不具备的小巧精致,门窗虽同样雕龙画柱,但却不像未央宫那般高大,若是有人想浑不知鬼不觉的从窗外飞身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
宫殿虽不大,但却同样主殿偏殿样样不缺,殿内已经打扫干净,一切生活所需准备齐全,相信接下来她的宫殿内,不会在晚上的时候随便有人闯入了。
当沥楚痕得知桃月宴已经搬去灵犀宫时,说不诧异是不可能,昨天两人还剑拔弩张,而且他也说了,若是她不愿搬出,他也不会勉强,至少现在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搞不明白桃月宴的想法,索性沥楚痕也不再想,派人去通知德妃,既然他答应了德妃,正好桃月宴搬走也成全了他,何乐不为。
德妃匆忙带人来到未央宫,一脸满足的笑容,终于她如愿以偿了。桃月宴你这贱人,你最后不还是乖乖的搬出去了吗。哼!
吆喝宫婢打扫整个未央宫,她才不会让未央宫留有那个贱人的气息。
沥楚痕来到灵犀宫,桃月宴正坐在灵犀宫殿外的石桌旁看着书籍,抬眼扫了一眼,接着低头看书,“看来你很自在?”
“不然呢,我该哭天喊地的求你原谅?”桃月宴嘲讽意味的看着沥楚痕。
“你们都下去!”沥楚痕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也坐在石桌边,看到桃月宴手中拿着的竟是《龙天国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还真是心系天下,连龙天国的国史都看的津津有味。”
“你来就为说这些?”桃月宴斜睨着沥楚痕。
“你从哪里找来的书籍?”沥楚痕有些困惑,按说这种关于国史的书籍,只有皇宫内的书苑才有。
“皇宫的书苑是摆设?”桃月宴反问。
听闻此,沥楚痕心中就冒出一个想法,以后书苑的书不准给这女人看。
“老八朕决定让他去封地,这次事情本就是太后挑唆,朕相信老八。”沥楚痕说的自己高尚无比,听在桃月宴耳里却是虚伪至极,如果真像他说的相信老八,又何必将他下放,一个王爷被安排在封地,远离皇宫,就等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对皇位下手,一辈子只能做个诸侯王爷。
桃月宴回答:“太后呢?”
沥楚夜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思单纯,不过老谋深算的太后就不一样,更何况她和爹爹还有一段过往,如何处置太后才是桃月宴最关心的。
“她犯下如此错事,朕自然不能饶她,但说到底是她将朕养大,若是朕将她处死,朕又如何让百姓信服,所以朕打算将她送往皇家寺庙,香灯古佛伴随终老。”
“她会妥协?”凭她对太后的了解,不会如此容易就听任沥楚痕的安排。
沥楚痕勾起一边的唇角说:“由不得她,沥楚夜和沥楚曦的命都在朕手里,除非她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命丧黄泉,否则她只能听之任之。”
沥楚曦?似乎自从宫变时候,在宫内就没有看到沥楚曦了。“哼,她以为把沥楚曦藏到秋田家里,朕就找不出来,秋田的家都被朕给抄了,更何况是她。”
到是个办法,每个人都有软肋,而太后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沥楚夜,生身母亲,自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儿死在面前。
“另外,朕已经和丞相商议过,朝堂所缺的官位,会由丞相负责纳贤,如今也只有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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