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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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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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苦笑一下,“不够啊……”

“五姨娘,怎么了?”赵晓潼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靠近询问,她问的是五姨娘,眼睛却飘向采青。

五姨娘看了她一眼,嘴皮动了动,最终只飘出一缕苦笑。采青见状,鼓起勇气小声道,“四小姐,奴婢在屋里只找到五十两银子。”

“银子不够?”赵晓潼盯着她手里的钱袋,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瞄了瞄背对她们只顾欣赏白鹤的钟大夫,忽然提高声音道,“你刚才说什么?大声说出来。”

采青受到她眼神鼓励,忽然张口大声道,“四小姐,奴婢说五姨娘的银子不够。”

赵书仁的脸色立时变得精彩无比。赵晓潼似愕了愕,脸色一正,严厉问,“怎么回事?我之前放了那么多银子在这给五姨娘看病,都用完了?就算用完了,她每月还有十几两月银呢,怎么连区区八十两都拿不出来?”

她说话连珠炮似的,根本不给别人插口的机会。这番话下来,赵书仁的脸色更加臭了。

梁泽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叹了句,“赵相,你家真特别。”说罢,别有深意地对赵晓潼眨了眨眼。

赵晓潼看得一愣,这家伙的眼神是责怪她刚才向司马晨求助而不是他?

赵书仁黑如锅底的脸难抑地浮上一阵尴尬,他干咳一声,连忙扭头吩咐下人取银子去。

梁泽扭头,投一瞥深长眸光于梁琛身上,笑道,“二哥,我记得上回参加宫宴时,丽嫔也突然发病召了太医看诊,我记不清后来她有没有当面付诊金给太医了。不知二哥你可记得?”

太医每月领着优裕俸禄,哪有给妃嫔看诊还收银子的道理。

赵书仁心情郁卒,明知梁泽借故嘲讽他,却出不了声驳斥半句。

梁琛暼过赵书仁,视线在赵晓潼身上打了个转,淡淡道,“三弟自幼得父皇称赞记忆超群,你都记不清的事,我如何还记得。”

梁泽微微一笑,不肯得罪赵书仁?无妨!

他作势皱眉沉思半天,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太医每月领俸禄,当然不用再收丽嫔诊金。就算要另外再给诊金,那也是父皇的事。”

赵书仁的脸已经由黑色唰一下转成了绿。幸好去取银子的下人手脚极快,银子一到,赵书仁立即塞到钟大夫手里,实实在在堵住梁泽的嘴。

送走钟大夫,赵书仁刚刚松了口气,赵晓潼却不肯让他这口气松顺了。

“老爷,这群白鹤在这啄食半个时辰有余,可见它们确实十分喜欢吃蛤蜊。”

她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既然成群白鹤如此喜欢吃蛤蜊,还能吃上这么久,证明洒在荒地里的蛤蜊数量不少,蛤蜊本就要价不菲,大量的蛤蜊耗价岂会便宜!

而他怀疑企图不良的五姨娘刚才却连八十两都拿不出来,显然暗中购买蛤蜊洒在这里立心不良的另有其人,就看他这个以公正廉明著称的丞相要不要追查到底。

赵书仁再怎么恼她,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他不想再追究下去,更不想在梁泽面前将这事追究到底。刚才梁泽给他难堪已明明白白告诉他,梁泽不卖他这个当朝丞相的面子,反而要给她这个忤逆女撑场到底。

他沉默盯着地下开着大裂缝的石砖,视线飘忽,不管看哪里就是不肯对上赵晓潼迷蒙坚持眼神,“咳,五姨娘好像很不舒服,你还是赶快扶她进去休息吧。”

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想将这摊烂事和稀泥和过去?

没门!

然而赵晓潼唇畔的冷笑还未成形,忽听得赵子默失声惊呼,“父亲你看……不好了!”

------题外话------

在赵书仁心里,管她赵晓潼五姨娘有没有被冤枉,只要不扫他面子,不是他宝贝的赵紫凝被冤枉就行。至于赵晓潼是生是死跟他基本没有关系。

赵书仁为何这么厌恶赵晓潼呢?

这个自然是有前因的。

第41章 不黑你黑谁

赵书仁心中不满,一脸寒色瞪着他,沉声道,“什么事大惊小怪?”

赵子默被他瞪得心里发凉,知道赵书仁责怪他在众皇子面前失了礼数。他迟疑一下,指着荒地,声含颤意,“父亲,白鹤……突然死了,很多。”

赵书仁的脸,唰地由黑变白。那速度比撕日历还快,而他的脑袋也猛地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竟在身体未转过去之前率先扭了过去,他这旋风速度差点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原本欢快啄食的白鹤群,眨眼间,已倒地大半。

他的心,也在瞬间凉到底。

赵子默跨前一步,稳稳站于他身后半步位置,随时策应着万一赵书仁受不了刺激倒下时,他可第一时间“救起”父亲。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饶是赵书仁为相多年,心思镇定如石,此刻也被惊得手脚发软。

赵晓潼见状,心里疑惑得紧。不就死几只白鹤,赵书仁这只老狐狸至于吓成这样吗?

赵子默似乎能读到她心中所想一般,立时开口解惑,“父亲,白鹤是极具灵性的吉祥物,如今它们一夕暴亡,实乃大凶之兆。”

“据记载,我朝开国年间,大约两百年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例子。”赵子默眯了眯眼,带一缕阴森冷意扫过赵晓潼,“原本在吴家别院草丛水坑啄食的白鹤群莫名身死,当时吴家家主对这事并不在意;岂料一天后,他家别院周围三十里内的所有人畜皆在一夜间全部暴亡。”

赵晓潼默然听着,心底开始寒气直冒。赵子默接下来该不会说:那些突然暴亡的人畜都查不出死因,而皇帝震怒,这时有个神棍站出来拈指一算,说那些无辜暴死的人畜,是因为有人害死了上天吉祥物的白鹤群而遭天谴吧?

如果真是这样,到最后,倒霉的吴家没被灭族也被满门抄斩了。

她心思转得快,赵子默说话却慢得很。但从赵子默慢腾腾的述说中,事情还真跟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赵书仁一直沉默着,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也阴鸷得吓人。

半天,他缓慢点头:“你说这些事,我都知道。”

赵晓潼心头狂跳,听赵书仁这口气,是完全不打算追究谁花钱买蛤蜊引白鹤来此;反而准备将祸害白鹤暴亡的凶嫌交出去,好平息上天震怒,堵悠悠众口,以保赵氏一脉荣华不减!

赵子默如此镇定还说得有板有眼,他是笃定赵书仁最后会拿五姨娘甚至她们母女三人交差?

为什么?

疑问浮起,她无意瞄见赵紫君似乎隐隐对她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赵晓潼却陡生毛骨悚然之感。

“老爷,你看。”不能坐以待毙,赵晓潼决定当机立断来个先发制人。在赵书仁开口之前先一步指着荒地,大声道,“这些白鹤不是无故暴亡的,它们是被人毒死的。”

赵书仁满脸阴沉盯她一眼,眼神有如暴风骤雨来临前那样骇人。

少女哪管他暴怒不暴怒,指着其中最近一只白鹤,又道,“你看最前面这只白鹤,它嘴巴隐隐泛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赵子默暗中窃笑一下,赵晓潼此举无异助了他一臂之力。

“父亲,四妹说得对,这些白鹤嘴巴前端确实有中毒的迹象。”

赵书仁按了按额上暴现青筋,怒道,“中毒?微雨阁杂草水坑哪来的毒?”

赵子默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晓潼一眼,不慌不忙道,“父亲,我们这么多人自进入微雨阁以后,怕惊扰了白鹤,一直都站在五块石砖远的线上观赏;期间只有四妹一人曾悄悄靠近草丛,伸手摸了颗蛤蜊出来给大家看。”

他的意思很明白,毒就是赵晓潼下的。

赵书仁脸色郁郁,黑得怕人,连脖颈处也青筋毕露。

赵子默别有用心地笑笑,略带担忧又道,“至于四妹的本事,她若不明说,我们还真看不出来。”

他担忧之余又叹息,“不过四妹,你就算再不喜这些白鹤,它们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够因为不喜就……”

原本尚算冷静的赵书仁,听完这句之后,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他心里十分认同赵子默的话,像梁泽这样心思清高的人居然会卖她的面子而抹他的颜面,这个女儿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人用肉眼能看得出来。

其实赵子默这句话等同于默认那些昂贵的蛤蜊不是五姨娘买来的,但此刻赵书仁就算听明白这事,也不会追究。他重点关注的是赵子默后面半句。

赵晓潼紧紧攥着双拳,气得肺都快炸了。却不能不克制不能不冷静。她明赵子默的心思,这会间接承认是他买蛤蜊引白鹤,事后赵书仁回过神也不会从重追究。

但这会,原本无辜的她,却成了不忿被冤枉而暗中下毒毒死白鹤的凶嫌。

赵子默明知她没有下毒毒死白鹤,他却间接言之凿凿,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身上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有什么能比直接从她身上搜出毒药更能说明她是凶手?

她可没忘记赵子默身边养了条鼻子跟猎犬一样灵敏的狗,那条狗今天发挥的用处可大了。

想到这,她又疑惑起来。她记得自己一直很小心,不肯轻易让人触碰近身。赵子默的笃定从何而来?对了,赵紫君刚才那古怪笑容……。

千般念头闪电转过,赵晓潼心底发寒,攥紧拳头的掌心也开始冒出冷汗。

不,她不能等赵子默对她发难。

“大少爷,你说这话好没根据。”她努力现出平日温和笑容,似是浑然不觉有张阴谋大网已悄然罩来,轻轻往赵子默面前走去一步,“白鹤乃极具灵性的吉祥物,我怎么会不喜欢!”

赵子默惊讶于她的镇定,不过见她茫然无知的模样,又阴狠地冷笑一声。

“哎呀,大少爷你怎么了?”她走到赵子默三步之遥站定,忽然面色一变,失声惊叫的同时,颤着手指往他嘴唇,“你的嘴唇……怎么像白鹤的嘴巴一样……泛黑?”

“我嘴唇泛黑?”赵子默惊得脸色大变,下意识举袖要拭擦嘴唇,“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

“已经如何?”梁泽不知何时已掠到赵子默身旁,他眉目含笑,看着尊贵可亲。可笑意不达眼角,眉梢间还隐隐可见森然冷意,而他右手已牢牢钳着赵子默手腕不动。“哎呀,大少爷,四小姐刚才眼花看错了。泛黑的不是你嘴唇,而是你这手拇指与食指的指甲呀。”

------题外话------

赵子默悲催的被诈了。

第42章 重男轻女

赵书仁缓缓转过僵硬的身躯,面向赵子默的时候,眼珠已经快爆出眼眶。可想而知,此刻他心里有多么暴怒。

赵子默看见他的脸色,一霎面如死灰。他被梁泽捉住手腕不能动的瞬间,就明白自己彻底输在赵晓潼耍诈的诡计里,他太清楚那些毒药的毒性才会害怕,而一害怕立即就着道露了破绽。

赵紫君忽然泪光点点往站在赵子默后面的梁琛望了望,那一眼,端的楚楚可怜,将女儿的美态与娇弱都诠释到了极致。

别人看不到赵紫君这个小举动,可赵晓潼看到了。她心思也在这一望中活了起来,她记得梁琛与赵子默是同窗,她还记得灯节上,梁琛欲讨好赵紫凝……。

这说明梁琛有意拉拢丞相府投入他的阵营,如果今天他帮了赵子默,那绝对是个拉拢的好机会。

赵子默虽非夫人亲生,可从小养在夫人膝下;而夫人无子只得赵紫君一女,夫人身后的娘家势力不容小觑……。

想到这,赵晓潼不禁皱了皱眉。除了这些,她还想起自己答应银面男子的事,势必不能让梁琛帮了赵子默。除了她恨极赵子默赵紫君今日联手算计之外,为了诚信,她也绝对不能让梁琛将丞相府拉拢到他阵营去。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各有打算的时候,梁泽松开赵子默,忽然惊讶地吸了吸鼻子。

“咦,这不是用来诅咒大少爷的生辰八字吗?”他弯腰拾起从袖里飘落的杭松世家皮纸,一脸困惑凑近鼻端用力又吸了吸,“这纸怎么带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啊……”身高得跟标杆一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司马晨,忽然游魂一样飘了过来,也凑热闹奉上鼻子闻了闻那纸,“香味沉郁幽远,绕指不散。确实是贡品龙涎香。”

收到赵紫君眼神求助,正想出声帮赵子默开脱的梁琛,这会紧抿薄唇,一脸事不关已安静站在人群里头看戏。

他是很想将赵相拉拢到他的阵营没错,可也得看形势。如今他若开口,只怕拉拢未成功,却已经先将梁泽与司马晨给得罪了。

他眼睛不瞎,焉会看不出梁泽与司马晨有心护着赵晓潼,眼下看来,这两人还大有为赵晓潼出头之意。他还是看看再说吧。虽然他迟早会与梁泽对上,可现在不是时候,他的实力并非比不上梁泽,而是还不到时候暴露在阳光下。

贡品龙涎香?

赵书仁的脸已经黑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疑惑地瞥了瞥稍远离人群的老太爷,从老太爷冷沉的面色下,顿时明白一切。

赵子默,还真是他的好儿子!

梁泽哂然一笑,瞥过赵书仁郁黑森寒的脸,状似无心自语,“这香味如此独特,难怪阿宾能记住,轻松在微雨阁各个角落刨出六个布偶。”

“大少爷,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赵晓潼震惊之下,大步走近赵子默,激动中伸出双手要扯赵子默衣襟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然而,质问未毕,众人只见她双手一阵乱晃。脚下一滑,整个人居然后仰往荒地方向跌了下去。

也许是激动中,她与赵子默拉扯的关系,两人不知不觉间离那荒地水坑近了不少。赵晓潼这一跌,整个人完全栽在了布满杂草与水坑的荒地里,而赵子默却在踩落泥巴前,险险收势止住脚步。

赵子默看着瞬间裹了一身泥巴无比狼狈的少女,居然呆呆怔住了。

可他双手却保持着伸在半空摊开手掌往外推的姿势,这一幕任谁看来,都觉得是他将赵晓潼推落荒地。

赵晓潼挣扎爬起,无限委屈地挤了几滴泪珠盈在睫毛,泪眼汪汪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站了起来。

无声流泪的控拆,可比她直接暴跳起来指着赵子默鼻子骂的效果好多了。

别说五姨娘杜若看得心头发酸,就是司马晨梁泽两人见着,也突然心生烦闷。就连一向看她极不顺眼的赵书仁,看见她那泪眼汪汪柔弱可怜的狼狈模样,心也不禁软了软。

赵子默这会意识到众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对,他难禁慌张的扭头望向赵书仁,比划着手脚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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