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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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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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药的事是半夏一手包办的,对于半夏;与其说她相信半夏不会背叛她,不如说她相信银面男子不会害她。

负责煎药与送药的分别是采蓝与采红两个丫环,有机会在药中动手的也就这两人;她让杜若与半夏分别盯着两人,却盯了数天也没有结果。

可想而知,赵晓潼这会心情有多烦燥。杜若虽说心思单纯一些,可为人还是十分机灵的;如果说杜若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还可以接受。可半夏这个会武功的丫头,除了话少之外,盯梢的功夫可属一流,居然连半夏都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杜若,你告诉采红,明天开始不用她送药;煎药送药的事以后就由采蓝一个人负责。”她就不信这样还揪不出隐藏背后的害虫。

第67章 可不活该

7

杜若与半夏见她没有责怪,心下皆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对自己有负小姐信任的事更觉自责。

“嗯,即使不用采红送药,你们两人以后还是分别在暗中盯着她们。”

杜若与半夏交换一个眼神,杜若立即应道,“小姐放心,这回我们一定将害虫找出来。”

赵晓潼望着沉黑的天,淡淡叹了口气,“但愿吧。”那条害虫显然十分狡猾,她感觉没有那么容易揪得出来。可一时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继续这样安排两人暗中盯梢。

为了五姨娘的健康着想,赵晓潼不敢再拿五姨娘冒险,便想了个办法让半夏将药方重复抓一份;一份带回微雨阁交由采蓝;另外一份则悄悄在府外找户贫苦人家煎好,半夏单独拿汤药进府。

明面上,采蓝送来的药五姨娘继续服用,不过每次都在采蓝走后倒进事先准备的罐子;五姨娘真正服用的是半夏从府外带回的汤药。

有好几天,五姨娘没有再呕吐,吃食方面也渐渐能吃些松软的饭菜;五姨娘的面色这才慢慢回复一丝正常。

可她面色正常了,隐于暗处的害虫便生了警惕,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否已被人识破。

赵晓潼为了将这人揪出来,可谓煞费苦心;为打消那人的怀疑,让五姨娘服用正常的汤药一段时间后,又间隔着服用有问题的汤药。奇怪的是,此后送来的汤药,有时有问题,有时却又正常。

负责盯梢的杜若与半夏始终找不到害虫作恶的痕迹,赵晓潼对这事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下去不行,别说五姨娘的身体经不起这样反复折腾;就算经得起,她也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一直留在微雨阁不走。

夫人既然有心要找她麻烦,就算逼不了她搬入倚兰苑,也不会放过将她逼回筑梦居。看现在工匠们平日动工的速度就知道夫人眼下有多心急。

“到底该怎么办呢?”赵晓潼不自觉将心里话咕哝出来,满心烦燥之下一掀被褥,起床穿了鞋子就着外面淡淡月光走到桌旁坐下。

“就这点小事也让你发愁?没出息!”冰冷淡漠的男声突兀响于耳畔,赵晓潼握杯子的手一紧。眉头蹙起扭向窗户,空气微动,果然便见与月色融为一体的银面男子自窗户轻飘飘掠进来。

“你是鬼呀!”专挑深夜闯人闺房。赵晓潼没好气瞪他一眼,随即坐正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银面长臂一伸,眨眼间,赵晓潼握在手里的杯子已转到他手里。杯水入喉,咕噜饮尽。少女的手还保持着握杯仰起的姿势。

赵晓潼怒了,但十几年的国学教育,已将她培养成一个品德优良的好孩子;她绝不会在深夜喧哗做出扰人清梦的事,但这不妨碍她咬牙切齿发出低压怒吼,“男人,你能不能再没品些?”抢她杯子的事也做得出来,就不怕她在水里下毒?

银面嘴角微扬,可惜他笑得再怎么好看,赵晓潼也看不到;不过他轻哼那声讥讽,赵晓潼除非变成聋子,否则她绝对没法错过。

“你有这本事,我死了是活该。”

尼玛,这男人除了一脸臭屁的冷傲,难道还会读心术?少女眼珠骨碌乱转,扫过他握在掌心转动的杯子时,刚刚岔开的怒气再度回拢。

“你很闲?”专门来这气她兼看她笑话!

银面自发拉出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眼光扫过她嘴唇时,在翻起的白皮上凝了凝,修长手指如完美艺术品一样提起不怎么值钱的茶壶。无色清水自白皙指间流泻而下,眼睫一垂,杯子往少女面前一推。

“先灭火再说话。”火气那么大,也不怕烧着自己。

赵晓潼正在心里反复琢磨那件事,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举动,低头见杯子有水;随手便端起往唇边送去。

杯水滋润,干涸的嘴唇总算好受些。

她完全没有发觉,坐于对面的男人银色面具下。不但嘴角微弯,就连隐于面具后的深邃眼眸也漾起浅浅笑意。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准确揪出内鬼,你要不要听?”

这么好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呃……赵晓潼瞄一眼窗外,不对,是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这个男人哪次见面不是一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口吻对她,今天居然对她笑着说话!

咳咳,虽然她看不清面具后的表情,可对他的笑容她感受得到。

不应该呀,多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有阴谋。小脸一扬,她很正经地盯着他,问,“说吧,有什么条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了解。想得到必须先付出。她问得理所当然,心里所想也如出一辙。

银面男子盯着她算不上绝色的小脸,有片刻郁闷。他的人品有这么差吗?他好心巴巴跑来给她出主意,她一定要怀疑他的用心?非要不相信他的纯粹?

赵晓潼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可眼下他的神情实在将他的想法毫无保留流露出来;她就是想装糊涂也不行,于是,她很老实地点头,不客气道,“有,阁下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银面眼眸霎时怒意翻转,瞪她的眼神有如实质,又沉又冷;被他那幽深冰冷眼神打量一圈,赵晓潼觉得浑身似被寒风刮过,骨头也在瞬间颤了颤。

输人不输阵,虽然跟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较量眼神是件酸脖子的事,可她赵晓潼也不是什么软脚虾。瞪就瞪,谁怕谁!

银面对上她斗志昂扬的眸子,眼里一霎有讶异闪过;眉睫垂下,轻轻冷哼一声,上身压迫性的向她微倾。他就不信,他的气势能震慑位高权重者,却震慑不了眼前这个臭丫头。

如果是平时,赵晓潼绝对不会认输,就是跟他对瞪个一天一夜也无妨。可现在不行,即使她一时半刻不睡觉终不能整晚不睡,她明天得起来照顾五姨娘。还有,这个男人刚才不是说给她出主意来着。

把这人得罪狠了,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

两人无比“炽烈”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片刻,互瞪约莫一刻钟后。赵晓潼觉得自己脖子真心酸得要命。她晃了晃脑袋,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拿起杯子往唇边送;借由这个动作巧妙表达出她无意与他较量的事实。

银面目光自她揉捏的脖子扫过,滑到她送至唇边的杯子,眼中森冷一霎换了柔和;自面具流泻而出的光芒有他自己也不觉的淡淡宠溺。

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较什么劲。

“咳……”一声轻咳,低头。前倾进攻性姿势一收,他身体怡然往椅背一靠,整个人呈完全放松姿态。

赵晓潼挑眉,杯子掩住眸子溅出些许惊讶。这家伙……是借此向她释放最大的善意?

她还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块油盐不进的顽石,没想到顽石也有软化的时候,不容易呀。

赵晓潼自认她虽不是俊杰,但绝对是识时务的。就算心里有些微得意,面上绝对不会显露出来。

两人在沉默的片刻,皆默契地不再提刚才对瞪较量的事。

“喂,你不是说有好主意吗?”赵晓潼轻声开口,率先打破沉默。望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郁闷,没办法,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相府是百年老宅,赵家先祖埋了什么宝贝在地下不是不可能的。”

银面说得轻缓随意,声音低沉动听。赵晓潼怔了怔,盯着他的眼睛眨巴眨巴闪着明亮光芒。

是那个意思吗?是那个意思吗?

银面手执杯转至唇边,衬得他一身姿态肆意风流,瞥她一眼,轻轻颔首。嗯,就是那个意思。

“可是,有什么宝贝?”能引起多方觊觎?

想到因一宝而引出一箭数雕的可能,她看他的眼神迷蒙而透亮,她压不下内心的小兴奋呀。

银面敛眉,眸内精光自杯盖边扫出,“听说过琼芝吗?”

“琼芝?”少女很配合的露出一副迷糊傻样。咳,她其实不是装的,她真的不知道琼芝是什么东东。

银面心情忽然愉悦起来,嘴角无意微微弯起。他不会承认赵晓潼迷糊的傻样取悦了他。没办法,平日所见的赵晓潼从来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能让她出现眼前这副茫然无知相还真难得。

他忽然觉得自己为她数次做这夜闯香闺的窃贼值得了。

“据说琼芝乃万金难求的极品圣药,它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当然它的功效远不止这些,它还可以美容养颜增进功力开窍心智;最重要一点,它可以起死回生……”

银面未说完,赵晓潼便不客气地丢了个怀疑的眼神给他。似笑非笑轻嗤道,“得,照你这么说,这什么琼芝就是一万金油。”想什么有什么,连死人都能返生,简直跟平时神棍鼓吹的有病治病无病防身的仙丹一样。

银面诧异:“你不相信?”好吧,其实看见她这副你少拿我当白痴的模样,他心里确实有点高兴的。这证明他没看错人,起码不会听到什么好东西就昏头第一时间想要占为己有。

如果赵晓潼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毫不犹豫对他翻白眼。当姐真白痴呢!据为己有?那东西一听就知道是杜撰出来骗人的好不好,她就是想抢也抢个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压下骂人的冲动,赵晓潼两手一摊,“这个不需要我相信。”好吧,她才不认为这是坏心眼。风声放出,信不信由你。好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当然,从银面详细解说那一大堆琼芝功效之后,她就已经百分百肯定有那些人愿意上钩。

那些人可不是她,一个异世闯入者就算再盲目也不会听风跟雨。什么起死回生灵丹妙药,放在现代,她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赵晓潼不知道她的冷静理智又让银面诧异了一回。他以为就算她持怀疑态度,至少也会有一点点心动的苗头。可现在看来,显然他低估这个丫头了。

别说心动,她眼中那抹轻嗤能淡些他就满意了。

果然是个精明的主。这也提醒他,以后糊弄谁也不要轻易想着糊弄这个丫头。

“谢谢。”得到主意,少女不带什么诚意的道了谢,眼角时不时往窗户那边使劲瞄。

她的意思很明显,夜已深,飞来飞去的大侠你该从窗户飞走了。

面具后的表情一僵,他挑眉望去,目光微恼。这丫头——典型的过河拆桥。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垂眼,将她的暗示忽略彻底。还举起杯子朝她扬了扬,意思是她连水都不招待一杯,就想赶人!姑娘,这个时辰做梦还太早。

赵晓潼暗下磨了磨牙,废话,她都还没睡,做梦当然太早。

“你确定自己是客?”不是贼?有客人光明正大半夜三更从窗户悄悄飞进来的吗?

只要他敢说自己是客,她不介意给他倒杯水——注意,是冷水。

“咳,我倒是想成为名符其实的贼!”他轻咳,眼睛浮起一层暧昧色彩,将对面少女自上而下打量一圈;他的意思同样十分明确,他倒是不介意成为入室的采花贼,就是她这小身板比较难以入口而已。

那赤果果带着小暧昧的眼神很直接的让赵晓潼惊了惊,她下意识抓着衣襟紧了紧。混蛋!她居然被人调戏兼威胁了!

哼,威胁他?先回娘胎修练五百年再出来吧!

银面大概忘了,真能在娘胎修练五百年的,不是妖就是精;而他面前的只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骨气无傲气精明冷静的小女人。

短暂的和平过后,两人目光又在暗室里无声对恃起来。

当然,到最后,先妥协的肯定是赵晓潼。谁让这是她的地盘……呃,不对,是她的闺房,半夜与一个男人在闺房大眼瞪小眼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银面饮下她亲手所倒的茶水,最后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心满意足从窗户飘出去。

好心情的赵晓潼这会飞一般爬上床,想着那万金油一般的琼芝,很大度的没再与他计较这点小事。

不就倒杯水嘛,又不是多大的事。她日后还要不定期的“仰仗”他,不能将人得罪太狠。远的不说,单说眼前,她就要仰仗张大夫。她可没忘记张大夫是他的人。

桂花清香怡人,赵晓潼住在微雨阁最爱的一件事,就是站在院子花坛不远处闻着随风飘来的阵阵清淡花香。

站在花坛不远,既可赏花闻香,同时亦可将四周纳入视线范围;即使说什么私密事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偷听了去。

这个地方,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就算她不能一目了然;武功不错的半夏却可以做到。

“杜若,你找机会回一趟筑梦居。”少女眼角瞟了瞟屋檐转角后的小块阴影,压低的声音听来就像在说什么秘密的事。

杜若一怔,细长眼睛眯起,果然疑惑问:“小姐可是要奴婢回去取什么东西?”

“嗯。”赵晓潼淡淡应一声,并不细说。闭上眼睛嗅着清香,神情十分陶醉。

杜若耐心等了一会,待她再度睁开眼睛,才问,“不知小姐落了什么东西在筑梦居?”让她回去取东西,总得让她知道要取的是什么东西吧。

杜若想得很理所当然。赵晓潼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有些反常地扫了扫四周,忽然对杜若招了招手。

杜若压下心底疑惑,快步凑近赵晓潼跟前,“小姐?”

赵晓潼手作哈喇状,就近杜若耳朵,低声道,“听说祖上曾得了一株琼芝,就埋在筑梦居;据说那东西可以美容美颜,还可以……”

“琼芝?”杜若显然大吓一跳,声音无意拔高不少。

赵晓潼瞪她一眼,神色恼怒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偷听才松了口气。“这是秘密,你想嚷得天下皆知呀。”赵晓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顺带奉送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杜若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点头如捣蒜,“小姐放心,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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