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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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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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赶来这的,你信吗?”司马晨的声音似乎压抑着什么;不过被伤口各种疼痛折磨得意识不清的赵晓潼并没有留意到。

这个问题不好答,赵晓潼选择沉默。

可司马晨存心要让她记住这事,便又继续自顾道:“我碰见你的丫环杜若,知道你妹妹的事,就遁平民巷一路追了过来。”

赵晓潼在黑暗中皱了皱眉,那是因为她轻微一动,让浑身伤口给疼的。

他说得这么明确,她再沉默装糊涂就太矫情了。“谢谢你。”不管为什么而来,他救了她是事实。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道谢。”司马晨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盯着她,两人对面而站;赵晓潼只能借着黑暗躲避他异样闪亮的眼神。

这话,赵晓潼不知道该怎么接,所以干脆鸵鸟的闭口装聋。

司马晨也不逼她非要表明什么,因为下一秒;他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

刚才急着救人,他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她,“该死,你浑身都受伤了。”说罢,他便迈近她身旁,想要看清她身上伤口。

赵晓潼却先他一步往后退了退,苦笑道:“我还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受点伤算什么,别看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可这些伤都不是致命的;只不过皮肉之痛,外加流血不止而已。

呃……赵晓潼忽然满头黑线,她真是失血过多脑袋不清了;这么久连止血这事都没做。瞎在这跟他耍什么嘴皮,白白浪费她宝贵的血。

司马晨默了默,想起他一路看到的惨烈战况,心突然被什么狠狠揪扯,阵阵生疼。

“你站好,我帮你看看伤口。”

“不用,都是些皮肉伤,只要清洗一下伤口,止了血就好。”这里条件简陋,她体力严重不支,能在昏迷前止血已是不错了。

“脱了!”司马晨欺近她身旁,不由分说出口便是严肃一句命令。

“什么?”赵晓潼呆了呆,刚才她幻听了?完了,她果然失血太多要昏了。

“脱了衣服。”司马晨毫不客气打断她的幻想,“不脱衣服,你背上的伤怎么处理!”

赵晓潼这会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可这一确定顿时惊得她跳了起来。这一跳,又立时扯动全身伤口,疼得她那一个撕心裂肺;这时,她眼角无意往黑暗中标杆一样的男子掠了掠;可这一掠之下,她顿时大惊,一惊之后心里涌上百般滋味。

黑暗中,他标杆一般的身姿虽不明显,可他背后多余的阴影却似盘踞的毒蛇一样碍眼。

那冷锐尺长的铁沉棱角,很明显是刚才他们坠落时遇到的冷箭。

刺在那样的角度,赵晓潼再无知这会也清楚,司马晨当时是为了护着她才受的伤。可这个男人一直硬扛着一声不吭,如果她一直没有发现,也许他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突然,毫无预兆的,赵晓潼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湿的水意。与她血浓于水的血亲家人从来没有想过护住她;反而这个屡屡与她不对盘的男人,在关键时刻拼着自己受伤护住她。

“司马晨,你身上带有止血药吗?”赵晓潼吸了口气,飞快将起伏心情平复下去,这个时候;可不是悲秋伤春的好时机,司马晨背部那支冷箭得及时取出来。

赵晓潼环视一下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心情莫名沉了沉。连丝灯火都没有,她实在没有把握处理好伤口。

至于有没有力量拔出那支箭,这个问题她选择忽略彻底。司马晨是代她中的箭,她现在就算多想昏迷过去,也一定会阻止自己倒下;她相信自己可以坚持到拔出那支箭后再昏迷。

“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国色天香呢。”司马晨语气淡淡,完全听不出中冷箭的痛苦,反而更多的是嘲弄。“就你这身板,要貎没貎,要腰没腰的,谁稀罕。”

呃……赵晓潼呆了半晌,才回过神这个男人又用一张毒嘴挖苦她。

天地良心,她问他要止血药并不是跟他抬杠,应付他之前让她脱衣服这事!她是为了帮他拔箭后止血好不好!

不对!这个男人如此精明,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要止血药做什么用,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赵晓潼心里的怒火立即不受控地蹭蹭直冒,“司马晨,你想死也等出去离我远点再死;这会逞什么英雄!你以为你不提就能掩饰自己中箭的事实吗?你以为不拔出来你就能当它不存在吗?谁知道这支冷箭有没有毒?谁知道你能撑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既然骂开了,赵晓潼觉得她若不骂个痛快,都对不起她牺牲形象在这上演泼妇骂街。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忍着牵动全身伤口无数疼痛,狠狠瞪着黑暗中仍难掩潋滟容光的男人,继续咆哮:“不管你确定自己能撑多久;但有一件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我恢复体力找到出口,我绝对不会拖着你这个不愿拔箭的累赘出去。你自己考虑现在要不要拔箭吧。”

开玩笑,谁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凭她现在的状况,拖着他一起出去,只会两个人死得更快一点。既然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让他去死,她活着说不定还有机会帮他报仇。

累赘?司马晨苦笑了一下;虽然明知她是故意激他。但他从没想过十年后,还会再听到这两个字;这两个令他心生钝痛的字,竟会在此情此景从她口中带着浓重的火药味轰出来。

火药?她在生气?她心里其实也是在乎他的?

这个认知令司马晨低落的情绪稍稍好了些,虽然知道她的话很无情;但不可否认,如果真到那个地步,她那样做对两个人无疑是最好的。

只要她能活着出去,他相信,她一定会折返救他。

不问他什么如此自信,他自己也不知道;可他心里就这样笃信她一定不会放任他不管。

“如果你能活着离开,我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甘愿的。”与你无关,所以日后想起,你也不必为此内疚自责良心不安。

司马晨平淡低沉的语气,忽然就像一盆冷水般朝赵晓潼兜头泼下,将她满腔火气“哧”一声浇灭了。

这个男人……真有动动口就将人直接气死的本事。

赵晓潼火气一泄,仅凭意念怒火支撑的一股力气顿时没了;她当即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往地上一顿。

但屁股一着地,她立即疼得惊叫起来:“哎哟,疼死人了。”

司马晨大步跨过,伸出修长手臂一捞,将腿脚虾似的少女捞起来半靠着他站好。

“你身上伤得厉害,赶紧脱了衣服,我给你止血。”

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带着冷冰冰硬梆梆的味道;可赵晓潼黑暗中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红。

虽然这个男人的语气没有半点旖旎成分,可再怎么说,她也无法忽略刚才叫她脱衣服的是个男人。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会处理。”为了转移注意力,赵晓潼十分不客气打断他,“先拔出你身后的箭要紧,说不定箭头还抹了毒呢。”

赵晓潼说这话纯粹是为了说服司马晨同意先拔箭然后再提给她上药止血;可因为光线太暗,她压根没看到司马晨嘴角苦涩地扯了扯,更没看到他的眼神漾着别样深意。

因为刺在他背后那支冷箭——真的抹了毒;虽然他及时封住穴道阻止毒药扩散,但谁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呢;所以能不让她知道,最好便不让她知道。

多一个人担心并不能将毒药分薄,他希望她可以暂时好好休息一下。他很清楚此际连站也站不稳的她,体力已严重透支到虚脱的程度。

想到这里,司马晨的语气也冷硬起来,“不行,待拔了箭,你身上的血都流光了;那我救你不是白救了。”说不定到最后还要搭上他的命,这买卖怎么算都太亏。

如果他不能活着离开,起码也要让她活着走出去。

“要拔箭可以,但必须先将你身上的血止住。”

赵晓潼见他坚持,除了听出他的关心外;还意外察觉到他压抑下的担忧。

“你——?该不会箭上真的有毒吧?”

不然,为何非要让她先止血。要知道他们在这争论的时间就够处理好其中一人的伤了。

这个时候,司马晨知道瞒她不住,便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不带感情道:“确实有毒,不过我已封了穴道。”

所以,他暂时死不了;你也不用担心,更不必自责内疚什么的。

因为,他舍不得她难过!

是的,舍不得。这个念头清晰转过,司马晨惊讶于心底那阵悸动之后,很快平静的接受了他会为她心疼的事实。

赵晓潼闻言,态度立时强硬而坚决,“那更要先拔箭。”万一他们带的止血药不够,拔出箭后,他可能会因为缺少止血药物而死!

而她的伤,没伤到大动脉,晚一时半刻止血,根本死不了。

------题外话------

哈,两个都是坚持原则倔强的主,谁会先低头服软呢?

第75章 放我下来

1

“先给你止血。”司马晨凝定她苍白俏脸,语气不容置疑,“否则我宁愿……”他住口,虽带几分赌气的味道;但他也想试一试,赵晓潼到底会不会在关键时候弃他而去。

宁愿什么?

赵晓潼惊得几乎跳起来。这混蛋,居然用他的性命威胁她,他还是男人吗?

“威胁一个弱女子,你很有成就感?”赵晓潼狠狠盯着他模糊不清轮廓,声音轻嗤,可语气却软了下来。

司马晨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表示他此刻心情很好。他就知道,这丫头看似口硬;实则最为心软又重情。只要是被她认可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不救。

心情好,就连背后还插着带毒的冷箭,司马晨这会也不觉得难受了。“你是弱女子?”

“司马晨,你那什么语气?我怎么就不是弱女子了?”她手不能提重物,肩不能挑重担,不是典型的弱女子是什么。

至于她能够瞬间秒杀十几个大汉的事实,此刻被赵晓潼很不客气地抹杀掉了。

她挑衅而质问地盯着黑暗中模糊标高的男子,心里为这人即使中了毒箭,仍难掩一身容光潋滟风华而生出各种羡慕妒忌恨。

“好,你说得对,你就是弱女子。”司马晨很好说话地放柔语气带着哄骗的味道顺着接口。

反常,太反常了。

赵晓潼听闻这温柔哄小孩的语气,浑身鸡皮疙瘩立时不要钱的冒了出来。

“知道就好!”少女嘴硬而略显得意的斜了司马晨一眼。

“我当然知道你此刻是弱女子,所以……”

司马晨吊胃口的顿了顿,赵晓潼的心情立时被他转折的语气给悬了起来。不过明知他此举反常,她才不会傻傻撞上去追问后面。

她沉默,警剔地盯着他。可司马晨并不需要她接口,反正她顺不顺着他的话,他都有办法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司马晨忽然笑了笑,赵晓潼觉得即使身在黑暗,这人的笑容仍旧不减半分倾城色。就在她狐疑又警剔的时候,他柔柔开口,“所以你现在要听话,脱衣服上药止血。”

赵晓潼差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刚才得多傻,才会给自己挖陷阱还自动往下跳!

都争到这份上了,再争下去也没意思。赵晓潼磨了磨牙,带着不甘嘟嚷了句:“你只给我背后的伤上药就行。”

那地方她够不着,所以只能劳别人大驾。

司马晨点了点头,答得十分痛快,“行,你快些。”再不止血,他真担心她没死在杀手围攻之下,反而冤死在失血过多下。

赵晓潼也不扭捏,硬撑口气,摸索着离司马晨远一点,然后给自己可以够得着的地方洒止血药。

她带的药并不多,幸而司马晨带的不少;可她也不敢胡乱挥霍,她得省着用,待会司马晨拔箭还得用呢。

司马晨没有往暗处不时发出“嘶嘶”吸气声的少女望去,还十分君子的背过身去。

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他都必须给赵晓潼足够的尊重。

听着她难忍的呼痛声,他忽然想起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听到的一句话: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现在这情形,是伤在她身痛在她心,却如剜他心。如果他的消息能及时一些,如果他能更快赶来,她身上绝对不会留下那么多伤口。

司马晨低低叹了口气,轻声道:“赵晓潼,你将外衣脱了,才好上药;你隔着衣服上药,止血效果甚微。”这相当于浪费他们眼下有限的药物。

他顿了顿,为免除她的顾虑,又道,“你放心,我的外衣借你;嗯,我可以保证,待会帮你后背上药时,我闭着眼睛就可以做到。”

赵晓潼洒药的手滞了滞,既然有他双重保证,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当下咬着牙关忍着牵动伤口的疼痛,飞快将外衣脱去。

司马晨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心,莫名安定下来。

救命时刻,不拘小节。他更欣赏这样的她,有舍有得,只要明白其中什么最重要,这就好!

一会之后,赵晓潼抹了把额上因疼痛冒出的层层冷汗,轻轻吁了口气,淡淡道:“我好了,麻烦你帮我一把。”

司马晨闻言,轻轻“嗯”了声,便轻若无声的飘了过去;看他的面色与速度,似乎背后插着那支毒箭就像装饰品一样。

赵晓潼虽然做了心理建设,可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后背,她心里仍然难免有些紧张;这一紧张,肌肤自然会绷紧。

虽然她也相信司马晨这个平时毒舌挖苦嘲讽她的男人,其实十分有君子风度,她也相信他说到做到;可她心里仍旧难以说服自己放松下来。

司马晨微凉的指尖捻着止血药一触到她的皮肤,立时便察觉出她的紧张。

“你放心,虽然我闭着眼睛,可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这豆芽菜一样的身板没有料;你绝不用担心有不长眼的男人对你这副身板感兴趣。”

赵晓潼在紧张戒备之余,完全不记得要保持冷静;这个男人总有用三言两语就将她气得半死的本事。

毫无意外地,赵晓潼一听这话心里立即有把火腾的涌了上来。司马晨似乎还嫌气她不够彻底一般,又语含嘲弄道:“而我,绝非不长眼的男人;还是个审美观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所以,她绝对可以放心,她这副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肯定引不起他的兴趣。

咳咳,其实赵晓潼完全是白担心瞎紧张了。眼下的情况,就算司马晨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能力。

他不表现出来,不表示身后插着那支毒箭真对他没有影响。他压抑越久,毒箭留在他体内时间越长,对他的损害当然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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