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此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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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此有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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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蓉指着阮玉安的鼻子大骂道:“我告诉你!你这个小人!就算你想娶老娘,老娘还不会嫁给你呢!瞧瞧你那副衰样,配的上我吗?!啊!?你就娶你的花姑娘去吧!别老是花花肠子的想勾搭老娘!老娘天生反骨,不是你这等平常之辈享用得起的!”

说完,容蓉大气凛然的甩开阮玉安,自己走自己的路。她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女子。

阮玉安看着容蓉的背影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善意的提醒前面的特别女子:“哎哎哎,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杀猪场,这边才是大殿。”

容蓉一个急刹车挺住了自己,然后从容不迫的转了个方向,转身的同时甩了甩自己瀑布般的秀发,最后粘在了旁边小摊大叔的冰糖葫芦上……

☆、葬叶

容蓉这些天以来一直在想一件事。

对于容蓉这种除了钱之外,什么事都可以充耳不闻的人来说,能被她关注的事,一定是大事了。

这件大事就是,她怀疑任一帆的性取向不正常。

为什么会有此疑惑呢?原因在于,她每次与任一帆照面的时候,任一帆一般从始至终的忽视她的存在。

像她这般貌美如花,沉鱼落月,天生丽质,如花似玉,玉洁冰清,风华绝代,袅袅娜娜的女子,总该会让人惊鸿一瞥也过目难忘吧。比如最近和她熟络的阿真,每一次看见她在庭院里扛着锄头埋枯叶,都大惊失色的捂着胸口,瞪着眼睛。

容蓉走进和他搭话,他便受宠若惊的开始口吃,问什么话都结结巴巴,说完就立马跑了,这不是害羞是什么?!

不过阿兰总说她埋枯叶也太大手脚了,挖个坑就好像挖棺材地似的,每颗树下面,都有个人形的坑,看起来的颇为吓人的。

容蓉不禁想,或许阿真以为她在埋尸体?可是这个想法又被她马上否决了,她还是觉得是自己的美貌打动了阿真。

阿兰是个细心的人,总怕容蓉把树根挖断了,于是让身边的丫头帮着埋枯叶。

容蓉瞧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小丫头,翻起土来就薄薄的一层,埋枯叶这劳动事好像也变得温柔又雅致。比起刚才容蓉的掘地三尺,那真是画风太不同了。

阮玉安也不知何时来凑了凑热闹。看见容蓉没有再挖坑,于是笑笑道:“习秋和宝笙葬叶倒是颇有意境。不知道蓉姑娘刚才埋尸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容蓉脸一黑,把锄头往地上一丢,然后回道:“我正打算挖个坑埋了你!”

阮玉安一点恼意也没有,只道:“不错,不错,今后西去了,就留这块地给我用吧。”

容蓉见阮玉安死皮赖脸,也不知道该如何攻击了。只好悻悻捏了拳头重新跑回房间找阿兰要安慰。

不过,任一帆看见容蓉满腔怒火的冲进房间也不奇怪,只在一边静静的给阿兰继续换药。容蓉瞧外头阮玉安不时逗得两小丫头嘻嘻笑笑,心头更恼,抓着桌子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她才觉得味道和以往的茶有些不一样,抬眼一瞧,只见得阿兰和任一帆都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阿兰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反倒是任一帆,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让容蓉更加不知所以。

趁着任一帆去调药的空当,容蓉攀到阿兰床上,凑到她耳根子边俏俏问道:“刚才那杯茶有什么问题吗?莫非……加了啥子怪药?”

阿兰轻轻摇了头,温柔笑笑,用着自个特有的柔柔声调和容蓉小声说:“那杯茶是我今年刚得的君山银针,因着洞庭离这里远,所以不时常喝到……”

容蓉心想,难怪这茶的味道和以往喝的不一样。

“那岂不是很名贵……”这边说着,容蓉自以为讨了个大便宜,脸上又浮出令人难忘的欣喜的微笑。

阿兰此刻却只是尴尬笑笑。

“所以……我特地拿来给任神医泡上了……”

容蓉听到这,就觉得大事不妙。

“所以,我喝了他喝过的茶……”

阿兰瞧了眼容蓉瞬息万变又难看的脸色,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又觉得很搞笑,憋不住的银铃笑声溢了出来。

容蓉只叹自个今天倒霉倒到底,就当刚才喝了口潲水,面色沉沉,心情更差了。

不过,容蓉发现人家真心没把她这等生物放在眼里。她本想着,如果任一帆敢给她脸色看,就直言不讳的骂回去,谁要你乱放茶杯了?!

但是,人家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江湖郎中”,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只能容得下病患的存在。

所以,他调好药之后,把还在床上和阿兰讲悄悄话的容蓉一把逮住,然后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自己从容不迫的占住了容蓉刚才的空地,继续施针涂药。

容蓉此时气急败坏。但却不能动手,毕竟人家还是个大夫,正在给阿兰治病。容蓉吃了瘪又无能为力,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的坐在了一边,用眼睛发射毒针。

阮玉安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容蓉的眼针钉在任一帆背上,先瞅了一眼认真施针的任一帆,然后搬了把凳子坐到容蓉身边,偷偷问容蓉道:“任神医是不是给你诊了病?”

容蓉奇怪的反问了一声:“没有呀……怎么了?”

阮玉安一本正经道:“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想了什么?!赶紧告诉我!我知道你的脑袋里肯定没好事!”

阮玉安笑笑道:“没有,没有。我瞧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我还以为任神医和你说,你阴阳失调太过,不小心把你诊成了男子……”

容蓉在想,既然自己每次都知道阮玉安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为什么自己都要自己去找虐呢?看来,真的是自己太笨了。

看着容蓉吃瘪的表情,阮玉安笑得更开心,差点抽成了一团。

容蓉拍拍阮玉安,问道:“既然你好不容易请了江湖郎中来看病,你怎么不自己好好让他看看?”

阮玉安耸耸肩:“我觉得,我的医术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对付小病小痛什么的,已经很足够了。我本身不需要什么医生。”

容蓉听后却摇摇头。

“我觉得吧,你千万不能这么忽略自己的健康。要知道,一个人活着,最主要的就是精气神,简而言之,就是脑子。你老是过度用脑,我真的很怕你哪一天变成了脑瘫。这样吧,我呆会去找江湖郎中配一两副治疗痴呆儿的好药,给你备下。万一,哪天你真的精神不正常了,也可以补补是不是?”

阮玉安拿扇子扇了扇自己,没有说话。

半响之后,他好像真的深深思虑过一阵,才正正经经对容蓉道:“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你的脑子该治治了……太笨了……”

☆、眉头

阮玉安今天很高兴。

因为昆岚这边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往日里昆岚找人监视的几个可疑人物,在昨天漏了马脚。

昆岚向阮玉安阐述道:“我们盯了几个突然一夜暴富的掌柜好些天,发现他们的生意并没有多大的起色,反而比以往更加萧条,那么他们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好似自己也对生意上的事毫无关心。我觉得奇怪。直到昨天,终于让我抓到了原因。”

“说说看。”

昆岚继续道:“我发现,他们每月十五之日,会固定去一家酒馆喝酒。”

“哦?”

“本来我以为是巧合。他们几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同一家酒馆?可是,他们明明相识,却又装的互不认识。”

阮玉安笑了笑:“所以,你就抓到他们的马脚了?”

昆岚也难掩笑意:“他们本想不那么引人注目,不过,就是画蛇添足,太小心谨慎,反而让人起疑心。”

阮玉安点点头。

“后来,我专门找这家酒馆附近的店家问一问。发现这家酒楼每到十五之日,客人就特别的多。”

“或许,人家十五之日有些特别的活动呢?”

昆岚听完,也没一次性否决,只慢慢道:“的确。这家酒馆每到十五,就会有一次酒会,特别的热闹。”

“所以,这件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昆岚笑了笑:“问题在于,他们携带大量额金银去参加这次酒会。一次酒会花销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们出来之后,金银都没了。却还是一脸喜色。不过是几个小掌柜,这么大手笔的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你说说这家酒馆的名字。”

昆岚正经道:“这家酒馆城主也是很熟悉的,在城内是一等一的聚富之地。就是城南的阁云台。”

阮玉安的表情颇耐人寻味。

“城主?”

“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了。”

昆岚不解。

阮玉安瞧昆岚疑惑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只劝慰道:“你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我自有主张。那几个小掌柜就不用盯了。”

昆岚虽然不知道张玉安意在何为,但听说自己的任务了了,心里异常欣喜,毕竟这些天的早出晚归,让自家的那位可是操碎了心,差点要把他吊起来询问有没有在外面养了小老婆。

这种不能说理由的事,真是差点把他害惨了。

阮玉安道:“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

昆岚行过礼之后,松了一口气,便告退了。

容蓉一个人正在院子里逗鸟儿,玩的正起劲时,突然旁边窜出一个人来,一看,原来是阮玉安,便没好气问道:“你又来吓我做什么?”

阮玉安找了个石椅坐下,然后乐道:“我瞧你这段时间太无聊了,所以给你点任务做。”

容蓉觉得,这肯定没好事。但自己受雇于人,也没办法回避,只得懒懒道:“好吧,你说吧,我又得往哪去卖苦命了。”

阮玉安笑了笑,慰藉道:“你倒不用这么不开心,对你来说,很好玩的。事成了,银子都是你的。”

容蓉听完,眼睛一亮,脸上所有雾霾一扫而尽,一时高兴没控制自己,声音往上提了八度反问道:“啥事?!”

☆、诱惑

容蓉毫不羞涩的承认,自己这趟就是来赚银子的。

阮玉安这会子不知道是不是同情心泛滥,觉得她这个穷人太可怜,所以让她来完成这项伟大的任务了。

这个任务就是,换银票。

当然,不是表面上换银票这么简单。说实话吧,她就是来抓人的。

日子在容蓉的期盼中过去,好不容易到了万众瞩目的时候,容蓉带着几个人抬了几大箱银子跑到云来赌坊,今天就是约好的换银票的日子。

贺均来仿佛等了很久。各种价位的假钞都准备好了。

容蓉找属下的人一一查验过,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贺均来也找了人查验容蓉的银子。

下人来报之时,都查验妥当了。贺均来乐的合不拢嘴,一直笑脸盈盈看着满箱的银子。看着贺均来如此欣喜若狂的样子,容蓉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歉意。

如果有人在她像贺均来这样做发财梦时,突然拿针狠狠刺破了,她一定会非常懊恼,非常伤心的。作为一个贪钱的人,非得去打搅另一个人的发财梦,这其实是一件罪恶的事情。

可是,歉疚光是歉疚,贺均来喜了不到片刻,门外突然闯进了一大批士兵。看得在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带头的英气逼人的将军,就是昆岚。看见现场人赃俱获,说不出来的高兴。立即发话道:“这里有人公然贩卖假钞,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说到“严刑拷打”四个字,贺均来也是撑不住了。哪怕他再有本事,此刻也遭不住官府的打压。不过,他也是个精明人,看见容蓉在一旁无事,也猜到了是容蓉下的套。

他先是甩开押住他的士兵,然后一把跪在容蓉面前道:“官大人。我知道你此刻为寻假钞而来。这事我其实也是个受害者!我愿意全部招供,请官大人放我一把,我这把老骨头了,经不住折腾。何况,这赌坊的上上下下都还要我来养着呀!再怎么样,赌坊也不能倒!”

容蓉瞧他都这时候了,还能牵挂着赌坊上下,觉着还不算是个太泯没良心的人,于是走到正下命令的昆岚边上,求了个情道:“昆岚大人。这贺均来在此圈钱案里,不过是个最末的虾米,其实也算是受害人,我们还是仁心治事,就不要太为难他们了,关着就差不多了。另外,封了这赌坊之后,还要封住在场所有人的嘴巴,莫要透露了风声。”

昆岚却是飒爽一笑,回道:“既然蓉姑娘求情了,我肯定应。封嘴这事,城主也早交代过了,姑娘就放心吧。”

昆岚由是知道容蓉并不是真夫人,所以有时候会唤容蓉“姑娘”。容蓉见昆岚这里好说话,就不再多言了。

趁着夜色,昆岚偷偷压了一群人进了马车。

这之后的事,也不关她的事了,这些人最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但容蓉今天之所以这么开心,不仅仅是好好耍了一次威风,而且是因为阮玉安先前就答应过她,只要她成功抓到这群人,今天的银子就都送给她。

显而易见。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容蓉已经在银子的海洋里醉倒了。

不过,容蓉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她总觉得今天阮玉安这么大方着实很奇怪。以往,这个一毛不拔的人什么时候多送过她一锭金子了?!

有蹊跷。一定有蹊跷。

一般,作为女人的容蓉来说,第六感是非常准的。

所以,容蓉偷偷留了一个心眼。即使在银子的诱惑下,也毅然决然舍弃了银子,跑到了阮玉安寝殿。

寝殿外,有几个家丁在守夜,但惟独不见守夜的丫头。

容蓉在阮玉安寝殿门前晃悠了半天。

她发现,今天阮玉安未免睡得太早了吧?!

这货不应该在晚上先看看书,看书看到半夜,再写些东西,然后才吹蜡烛的吗?容蓉心一惊,虽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如此熟悉某人的生活规律,但还是充分想象到了这个寝殿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她一把推门而入。惊得打瞌睡的守夜家丁都慌忙站起来拦住了容蓉。

“夫人……夫人……城主特别交代过,今天晚上不能打搅他!夫人……夫人……”

容蓉站在门前充耳不闻。

家丁们在这位女子的身前,感受到了一阵冷冷的气压慢慢压近……

然后,他们发现了,床榻居然是空的!

家丁们抓耳挠腮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城主不是睡得好好的么?这睡着睡着……还能把人给睡没了?

容蓉二话没说,才顾不得这些糊涂的家丁,冲到陈英的房间。

陈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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