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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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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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只定定道,“到底除了什么乱子,待会子便可见分晓。”
  香词低声应是,不再言语的陪着沈苏姀出了沈府大门上了马车,马车徐徐滚动,赵勤马鞭一挥便上了君临城中辅道,辅道并不宽敞,马车走走停停的速度并不快,倒也不是赵勤不识路,委实是因为今日里昭武帝回朝圣德大道已经被戒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刻钟的时间,马车终于在天下第一楼之前停了下来,因为今日里皇帝回朝,此刻的圣德大道之上已经被卫尉营和禁卫军的士兵把守,君临城的百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皆是为了一睹昭武帝圣颜和诸位皇子的风姿,再加上听说那南煜郡主也是今日入城,自然又让百姓们多了一层期待。
  眼下昭武帝一行尚未入城,人群之中一片嘈杂的议论,沈苏姀走下马车看了看周遭的人群,而后便垂眸入了天下第一楼的楼门,门内早就有青衫小童等着,看到沈苏姀出现立刻迎了上来,口中恭敬道,“给侯爷请安,世子在三楼等候,请侯爷这边请。”
  那青衫小童生的十分清秀,乃是宁天流身边的侍童,沈苏姀闻言点了点头,顺着那楼梯一路到了三楼,三楼之上唯有一间雅间,她刚踏上最后一阶那雅间的房门便打了开,宁天流一身白衣风姿俊朗的站在门内,朝她侧身一请,“快请——”
  沈苏姀对宁天流点点头入了门内,解下肩上披风交给了身后的香词,而后便看着宁天流问,“世子可知宫门戒严的消息?”
  宁天流一边为沈苏姀沏茶一边点头,“已知。”
  沈苏姀便转身走向临街的窗前,伸手一推那轩窗便被打了开,从这三楼之上望出去,大半个圣德大道尽可入眼,卫尉营和禁卫军的士兵执刀林立形成结界,空荡荡的圣德大道和那一双双满含着期待的眼睛都在等候昭武帝的出现,沈苏姀朝安定门的方向扫了一眼眸光一暗,“不准外臣入宫……这个时候下这样的命令……委实叫人不安。”
  宁天流端着一盏清茶走到沈苏姀身侧,抬手为她递上,沈苏姀侧眸一看顿觉十分失礼,连忙接在手中往后一退,抬了抬手以示多谢,宁天流看着她这模样唇角一弯,口中依旧严肃道,“我倒觉得这个消息虽然诡异却并不能说明什么。”
  沈苏姀闻言眉头一扬,转头看着宁天流,“世子可是有什么发现?”
  宁天流看着沈苏姀摇头,“正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我才觉得此事并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倘若皇上真的出了了不得的岔子,必定不会不顾及朝中,更是到了决定储位之时,即便会宫禁,却无论如何也要诏父亲和别的顾命大臣入宫才是,可今日连父亲的入宫相侯之请也是被驳了的,依我之见,这宫禁之行和皇上是否安好无关!”
  宁天流如此一言,沈苏姀细想之下也觉得有理,因为孟南柯那句叫她满是不安的话,昨日得到消息之后沈苏姀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此番必定是皇帝出事,虽然种种迹象表明最有可能便是皇帝出了岔子,可到了今日,却又委实不像,沈苏姀心底满是疑问,可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到西山大营之中到底能出什么乱子而昭武帝到底又打着什么主意,只眯着眸子道,“如此说来,皇上即便中了雲荔毒眼下也无性命之忧了,可又是为了什么才不准外臣入宫呢?”
  沈苏姀话语幽幽的一问,宁天流也是眉头一皱,两人默然一瞬,这个问题一时便无解,见沈苏姀轻拢着眉头,宁天流只好安抚道,“西山的乱子或许不止雲荔毒,具体的等秦王回来之后便可知道,早知如此,此番秋猎我便该跟着去才是……”
  沈苏姀失笑,随口道,“倘若世子也跟着去,此刻君临倒是没个商量的人。”
  宁天流眼底微光一闪而逝,“侯爷昨日何以会特意将那消息告知与我?”
  沈苏姀听这问题倒是觉得奇怪,不由挑眉道,“秦王在君临最为信任的便是世子,出了此事我自然会当先告知世子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她答的理所当然,宁天流稍有一怔,而后才淡笑开来,还要再说什么,沈苏姀却已不觉有他的转头看向了安定门的方向,“快看,好像有仪仗来了!”
  宁天流到口边的话语便是一顿,看了沈苏姀侧颜一瞬,当即随着沈苏姀的目光朝安定门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秦”字旌旗迎风飘扬,果真是皇家出行才有的仪仗,高高的旗帜一点点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很快便出现了卫城率领着的禁卫军,底下围着的百姓议论声轰然一响,待看到那明晃晃的御辇并着紫章华盖之时才缓缓的安静下来,百姓们扑簌簌的跪倒在地,口中礼拜之声震天动地,这边厢沈苏姀和宁天流的眉头却是微微一簇。
  却见那禁卫军之后的明黄色御辇蟠龙腾云气势威慑,帘络轻薄摇晃不定,虽然不能得见天颜,可百姓们还是能从那间或露出的帘络缝隙之中看到御辇之内坐着个器宇轩昂的高大男子,沈苏姀和宁天流知道,那御辇之内坐着的乃是昭武帝不假。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一闪而过的讶然,虽然心底并不是一百分的肯定此番中毒的就是昭武帝,然而当真看到昭武帝好端端的坐在御辇之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倘若是昨日中毒,即便得解,今日又如何能如此安然无恙,可如果不是昭武帝中毒,在西山大营中毒的又当是谁,西山大营之中到底出了何事?!
  那千灵草乃是皇家圣药,素来是为皇室中人准备的救命之物,此番既然不是昭武帝中毒,那又该是谁呢,旌旗漫天,昭武帝御辇之后跟着的依旧是长长的禁卫军队伍,沈苏姀一眼望过去,心中忽然满满都是不安,眼底一片焦急,忽见一袭蓝衫御马而来的嬴珞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贤名远播的忠亲王仍然儒雅雍容至极,面对百姓们尊崇的目光完美的展现了皇室风范,见嬴珞出现,沈苏姀眸光陡然一亮,只以为下一个看到的必定是嬴纵!心中如此想,身子更是热切的朝前倾了一倾,双眸一凝,果然见到一道身影御马紧随在嬴珞之后,可那身影矮小纤细,又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九章亲王……
  沈苏姀眼底陡然一暗,看清了那身影乃是嬴湛,有了嬴珞,又有了嬴湛,下一个怎样都该是嬴纵了,可嬴湛之后竟然又跟上了一行御林军,沈苏姀心头“咯噔”一声,扶着窗沿的手顿时有些发紧,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顿时冒了出来,几乎让她呼吸一窒!
  宁天流也在等嬴纵的出现,更是极为敏感的看出了沈苏姀的不妥,他眼底虽也有几分沉暗和疑惑,却还是开口宽慰沈苏姀,“秦王行事素来不拘小节,或许根本就不曾跟随大队伍进城,又或许一进城便走别处回王府了,他心中挂念着你,只怕一进城就去沈府寻——”
  “寻你”二字宁天流未曾言语完整,只因为在几十个御林军之后,忽然出现了一辆绣着金色龙纹的马车,马车之后更跟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那马车虽然比不得御辇,可看其制式纹样便知不是寻常人所用,此刻那马车行的十分缓慢,好似车中有什么正在沉睡倘若走的快了就会将其惊醒一般,马车前后左右皆有护卫,足见车中之人分量不轻!
  沈苏姀握着窗沿的指节开始泛白,一双点漆似的眸子更是瞬间沉了下去,隔着厚厚的车帘,外人根本看不出马车里头坐着何人,可沈苏姀只需一眼便知那马车眼下的主人是谁,这世上能让容冽驾车的人只有一人,这世上能让赤焰如影随形的亦只有一人!
  嬴珞和嬴湛都御马而行,他的赤焰分明在侧,他没道理弃马乘车!
  沈苏姀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越走越近的马车,身子一僵,如遭雷击般的摇摇欲坠!
  千算万算,她没想到那千灵草是为他而取!
  几乎是立刻,沈苏姀猛地一拍掌心之下的窗沿便要转身下楼,可身子刚一转,胳膊却被宁天流一把拉了住,沈苏姀双眸一寒,陡然转身盯视着宁天流,宁天流放开沈苏姀,手却还是拦着沈苏姀,口中沉沉道,“你昨日才叫我按兵不动,今日却是要如此奔下去?”
  沈苏姀唇角一动,宁天流已继续沉声道,“西山之事不知细节,皇上此番安排显见的是掩人耳目,你这般疾奔下去岂非有违皇上之意?秦王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此行是都要回宫的,稍后他人必定会回王府,你想见他还不容易,何必在此刻横生枝节?”
  沈苏姀汹涌而起的担忧被宁天流之语定住,却是不愿轻易屈服,宁天流亦不退让,显见的是不赞同沈苏姀就这么冲下去惊扰圣驾,两人正相持不下,忽闻楼下骤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两人齐齐蹙眉,几乎是同时转头朝楼下看去,这一看,眸光同时一凝,只见容冽驾着的马车已经走到他们不远之处,在那马车身后跟着数百人的御林军小队,此行一同去往西山猎场的除了几位皇子之外还有许多文武重臣,按理来说三位殿下之后应当跟着的是大秦朝官,可此刻,出现在众人视野之间的竟然是一副紫色帘络轻垂的肩舆,那肩舆前后十八人共抬,形制极其华丽奢贵,紫色的轻纱漂浮,隐隐可见肩舆之内坐着一人!
  能跟在大秦三位皇子之后,又是如此多人抬舆,其人地位自当不同寻常,百姓们翻遍自己平日所知也不知大秦之中谁能有如此地位,再看那肩舆形制,似乎更不是大秦的制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又见肩舆之后齐齐跟着十多个手执旄节的紫裳侍女,再然后,才是御林军并着大秦文武,百姓们的议论浪潮渐高,却无论如何得不出那肩舆之中的人是谁,这边厢站在窗前的宁天流却瞧着那肩舆幽声道,“以紫为贵乃是南煜之风,倒是想不到这位南煜郡主这样巧和皇上一同入城,这样礼待外使的尊荣,大秦多年未有。”
  沈苏姀的一颗心本被载着嬴纵的马车揪紧,此刻却不得不看向那紫色轻纱飘渺神秘的肩舆,为嬴纵担心实乃正常,可沈苏姀看着那漫漫紫纱竟不知怎地心头狠命一跳,好端端的,生扯出两丝痛感来……

☆、154 郡主狠杀,鸢芙殒命!(精)

  夜色已深,秦王府的主殿书房之中沈苏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午间从天下第一楼出来之后她就来了秦王府,从那时候一直等到现在,嬴纵并未回府,宫禁尚未解开,她除了等便是等,已经入了秋,夜里的天气实在有些凉,香词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沈苏姀几次欲言又止,然而她深知沈苏姀的性子,到底不曾进言。
  主仆二人静静的等着,某一刻,殿门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容飒带着一层秋凉推门而入,对香词点了点头直直入了书房,站在书案之前面色一肃,“侯爷,主子今夜留在宫中不会回府了,宫中并未明说主子出了何事,只是太医院的院正一直留在栖霞宫中不曾离开,容冽一直守在主子身边的,他说没事便是没事,侯爷大可放心。”
  沈苏姀抬睫看着容飒,容飒定了定神便道,“容冽送出的消息说,西山大营之中混入了刺客,主子今次乃是为了救驾才负伤中毒的,皇上似乎也负了轻伤,本来主子和皇上都危险至极,幸而遇到了南煜郡主,那位郡主乃是位行医高手,亏的她才化险为夷,宫中气氛不算好,容冽送出来的话也不多,具体西山之事还要听主子之言。”
  沈苏姀的呼吸一轻,半晌才问他,“他中了雲荔毒?”
  容飒抿了抿唇,面色一时也有些哀戚,“是,不过眼下已经得解。”
  沈苏姀点点头,“今日皇上回朝之后朝中并无别的事,倒也不必担心旁的不妥,今日宫禁,明日大抵就不会宫禁了,到时候我进宫去瞧他便可,你也安心吧。”
  容飒闻言点了点头,沈苏姀忽然又蹙眉问,“那位南煜郡主既然入了宫,可知她歇在何处,又知不知道她是如何对皇上和秦王施以援手的?宫中可有为她举行什么欢迎礼宴?”
  容飒微微皱眉,没想到沈苏姀会对这位今日才走入众人视线的南煜郡主关注如此之多,便道,“这位郡主的身份似乎十分特别,皇上也对其十分看重,至于歇在何处确实不知,至于在西山是怎么回事小人也不清楚,宫中今夜并无任何礼宴。”
  沈苏姀闻言便点了点头,容飒见她面上满是深思也不打扰,站了一会儿见她再无吩咐便静静地退了下去,沈苏姀定定坐在书案之后,香词实在见之不过便走了进来,口中问道,“主子今夜是留在王府呢还是回沈府去?时辰不早,主子若是留在王府便当歇下了。”
  沈苏姀听着香词之语眸光微狭,忽然问道,“香词,秦王此番是为了救皇上而出事。”
  香词听到这话面上并无意外,只一心想着开解沈苏姀便道,“皇上乃是王爷的父亲,王爷平日里看着冷清,可奴婢想着他心中必定十分看重亲族,此番王爷为了救皇上出事也是正常的,容飒既然说王爷已经无大碍,主子便安下心来,只怕明日宫禁便会得解,主子今夜好生歇着,明日一早进宫看王爷便可,万万莫要忧思过重损了身子。”
  香词话语放软,带着几分安抚之意,沈苏姀听着此话却一时有些出神,看着外头茫茫的夜色良久才轻呼出口气来,口中淡笑道,“你说得对,他救自己的父亲,自然是正常的。”
  香词不知沈苏姀此话何意,只点着头应是,沈苏姀站起身来,眸光环绕这大殿一圈,苦笑一瞬道,“他不在府中,这屋子怪冷清的,我们还是回府吧。”
  眼下时辰已经不早,香词本想劝,可看着沈苏姀那表情却是闭了口。
  一夜无眠,天明时分刚迷迷糊糊睡着便有梦境呼啸而至,沈苏姀灵台之处留着两分清明,见那梦境是在一片辛夷花林之中心底不由得一松,幸好,幸好不是黄沙漫天不是夕阳谷,幸好不是冰凌素雪不是九巍山,可潜意识中的那口气还未彻底落定,心底又再度漫上了一层冷意,那辛夷花林之中等着她的竟然不是嬴纵……
  沈苏姀在梦境之中生出了一双眼睛,此刻在她眼前的,乃是四张生的极美却又气质各不相同的脸,苏氏的四位小姐,生来便是富贵人家,生来便是万千宠爱,天下四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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