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侍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六夜侍寝-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黑狗,我不是故意耍你的,哈哈。

注:卫弋回到景福二年,第二次再去七千八百年前——天隅四年,实现的是时间无缝对接,so对于当时的览冥来说她根本没有离开过!

继续求收求评,霸王的一辈子看不懂六夜!!!

77重出江湖

平日耍耍鞭子炼炼功,琢磨琢磨羊皮纸上的五方来去阵图,闲暇时在春/宫里滚来滚去觊觎览冥的宝贝,时常偷几个藏着,过几天忘记藏哪里了,又继续偷。偶尔也有惊喜,譬如翻箱倒柜找宝贝时意外发现之前的藏宝盒。

间或有览冥带话过来,言简意赅,无外乎都是些心法秘术,循序渐进地要我操/练。

每次我问冬翁他走到哪儿了,啥时候回来。冬翁总是这两句,“一切顺利”,“快回了。”

我怀疑是览冥叮嘱他这样诓我,省得我趁他归期难测,动歪脑筋乱跑,他也真是太小看我卫弋,我是那样的神么。

不知不觉,览冥去九阴鬼界已有十数日。

这日,神使来报,道他已经出了大桃木,受中天大帝之邀,前往天界,须臾即返。

想当年,天界也不是等闲神仙就能去的处所,昆仑之上三十六天帝都天宫,自帝炤堕魔后荒置,后来给三清五帝占了个便宜。也是,若不让这帮子后天神仙呆在三十六天上头,怕没过个几年就得天人五衰。毕竟,天界一日,莫说人间,便是神界亦要等上十年。

我掐指一算,他若呆上四五个时辰,人间起码也过了四五六年,差不多就快到天隅九年,若我记得不错,幽帝是没命活过这个年头的。

天隅九年,风云际会,天下大变。

览冥在这个关键时间去天界,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谨记临行前师尊的再三教诲,戒骄戒躁,安等良机。

此番回到景福年间,览冥再次入宫泄阳于我,加上走火入魔那次,我统共得了他两成元神,真元已臻上神之境,但须得使其流入经脉,为我所用。于是,我请冬翁、盘榖为我护法,正式闭关修炼,直待览冥归来。

时光转眼即逝。

天隅八年秋东之交,一直对我虎视眈眈的兀屠终于沉不住气,再次奇袭钟山。览冥早有警备在先,设钟山奇阵重重,冬翁、盘榖两位神君相助,我更非当初那个见了兀屠只能抱头鼠窜的卫弋。

不过,我三人联手,仍显左支右绌,但兀屠对钟山结界十分忌惮,不敢恋战,只得暂退。

我想,只要消息传到览冥耳朵里,他必然即刻启程返回钟山,快则三日,慢则五日。

》…………………

独自盘坐在春/宫冰榻上,我面前束置好整整齐齐的火浣裳、相风扇和龙须鞭。看家宝贝唯独没掏出来的,一是百宝格,二是览冥送我的相思扣。

身穿一袭白质红纹的罗缎衫,头顶黑发侧拧挽髻,随云卷动,后脑长发披散,束以藏红色丝带,我对着水晶镜,满意地鉴赏自己荣光焕发的新容颜。

新颜,亦是旧颜。

我已经在钟山当了四年良家少男,我也被兀屠亲眼目睹庐山真貌,元咏妍,是时候该你重出江湖了!

把其他行头收拾妥贴,我一手摸着鞭子,印堂虬纹青光流转,正要整装待发,却见一布衣轻装男子赫然出现在水宫中。

那模样不是我玄算子又是谁?

我手里拽着鞭子迎上去,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满脸病容,我奇道:“回来了?事情进展如何?”

“长话短说。”他拉着我:“你这次行动会出……”

他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览冥的声音:“卫弋。”

我与他皆是一惊,没料到览冥会这么快回来,牢牢记住这个时间点,不等他再说话,印堂虬纹青光,迅速消失。

再度出现,我依然在春/宫冰榻之上,身旁熟悉无比的俊眉星眸把玩着鞭子,侧首对上我眼睛,露齿而笑。

“你来啦。”他说。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指尖挑起他下巴,骚笑道:“往后四年辛苦你了,天隅八年十月三十日寅时,兀屠奇袭钟山,你自个儿加紧练功,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他摆出一个自以为风流的笑,耸耸肩膀:“拜托,你都过来了,说明我铁定没事。”

我收手叉腰,又仔细睨了他半晌,轻摇螓首:“难怪你这么说,自己跟自己说话,怎么都很奇怪,不过,这次可是我先说。”

他双臂抱起,斜我一眼:“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光了!好了别废话,赶快走吧,万事小心,你要敢死,我化成劫灰都不会放过你!”

我笑着点点头,继道:“走之前,你帮我个忙。”

》…………………

这四年,我把冬翁、盘榖的起居行度摸得烂熟于胸,何况现在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孔,毫无真气可循的我顺利溜出钟山。

“玄算子”在我离开钟山后,如约上万壑岩山路口晃荡一圈,摆出蠢蠢欲动的模样,我则在暗中鬼祟监视。

我这次来到幽帝青鸳时代,目的明确,一是要阻止兀屠的计划,二是要了解自己的生世。可无论哪一点,我都必须先进到青玉宫,找机会接近兀屠,接近槿儿,接近幽帝——尤其是幽帝,瞒着他与槿儿青鸳接触绝无可能,最好的法子就是在他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来,所谓大隐隐于市。

而玄算子目标太大,我本身却无气息可察。无影无相,于我而言,最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改头换面,采用另外的身份。

若览冥知道我的打算,必然不肯放我独闯龙潭虎穴,可要他陪伴我再往青玉宫,很多事情就难以暗中进行,束手缚脚,我们又会回到最初的被动局面。

初始,我本打算阴奉阳违,这次回来先不见览冥,自己去青玉宫,可反复考虑,又觉得览冥和师尊的担忧不无道理。我若不自量力贸然前往,不仅什么都做不了,更糟的情况,还会送羊入虎口,白白便宜兀屠。

最终,我还是选择到览冥身边,见机行事,却没料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一下就遇上他出远门。

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形成。趁览冥巡游鬼界之际,我先在钟山闲云野鹤直到他回来。一方面是为了让览冥安心;另一方面,自打上次在昆仑被掳,我就怀疑兀屠一直在秘密监视我或者览冥,只要我离开览冥的保护网,他就会出手,然而他却忘了,我是可以穿梭时空的。

玄算子在钟山当活靶子,元咏妍却可以去青玉宫“为奴为婢”!

览冥离开不到两日,我就见到了从四年后穿越回来的,顶着元咏妍相貌的我。

我当即知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当她告诉我四年后兀屠奇袭钟山的确切时间时,我略微吃惊。原本乐观估计,自己能争取到十来日的时间,却不料览冥这一去会是四年。有四年时间,莫说我自己功力可以大增,就是偷偷潜伏入青玉宫的计划,也可以更加缜密周全,真是天助我也。

心里有底,四年来我发挥了自己潜能的极致,静心修炼,如今可是今非昔比啊!

本想趁这四年时光,把师尊给我的五方来去阵法也推演出来,不料事与愿违。且越是潜心钻研,越是惊讶,敦玄天女不愧为天下第一结界术师,天赋异禀,终我一生没见过如此复杂的阵势算法,只得暂且作罢。上回助我离开剑坛的是云大郎,或许《瀚野古卷》中会有关于五方来去阵的记载,等出去见了云大郎后把《瀚野古卷》借来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解决之法。

话说回这边,遇到四年后的我——“元咏妍”,让我帮忙在钟山山口闲晃,假装要偷溜出钟山,我猜她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于是也特别留下心来,果不其然,被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那影子一闪即逝,快得难以捕捉,我没看清楚,却不得不压下好奇心,按“元咏妍”所吩咐那样,迅速撤返钟山。

这影子在我脑海里装了整整四个春夏秋冬,如今,终于可以见其庐山真貌了!

会是兀屠本尊么?

“玄算子”形迹可疑地踱来踱去,突然贼眉鼠眼望身后东张西望半晌,便挪着小步往外滑。看得我唏嘘不已,原来自己这样子如此猥琐!

眼瞅他即将跨出钟山结界,我心头警钟大作,高度紧张,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死死盯着当时影子出现的方位。

“嘶啦”轻响,我终于看清了那影子的形状!

蜿蜒逶迤,蛇行匍伏。

我心思一动,施展烟遁术,不声不响尾随而上。

在一个山角石洞,我捕捉到它的全貌,并不真切,眨眼间它就钻入洞深石底,无影无踪。我亦没有再追根究底,只因这身形我实在过于熟悉。

监视“玄算子”的是个老熟人,还是个向来待我不错的。

却不知,碧蛇姐姐,当初你是真心待我,还是早识破我身份,故意接近而已?

想到这儿时,我微微怔愣,颇有些感怀黯伤。换做以往,我怕是无论如何不会怀疑到这层关系上,可经历这么多事以后,我看谁,都带着利益的标尺,带着审视揣度的偏见了么?

78初见青鸳

离开钟山,我到最近的城镇雇了马夫,扮作宽裕家境的小姐,要往南京去。

却没料到,这一路实在坎坷。

离城十里,郊外树林,马车夫动了劫财劫色的念头。他在我手上自然讨不得好果子吃,被我一拳打晕过去。换以前闲得发霉的我,可能就继续楚楚可怜哭哭啼啼把此人扭送官府查办,但现在实在没工夫收拾这混蛋,干脆扔在树林里由其自生自灭。

我在一个小村子里改换行头,做江湖人士打扮,一马一剑,任意南下。

不想途径通天峡一带遇上两三马匪出没,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也不掂掂自己分量,敢来抢劫!?

我揍跑马匪后,觉得低调行事似乎总爱跟我对着干,还是莫这样瞎折腾,直接飞过去算了。刚打定主意,忽闻地动山摇的马蹄滚滚。

漫山遍野的马匪提刀拿枪,扬起尘烟,直直冲我过来。

我就一个人,再肥也值不得你们如此劳师动众啊!

我目瞪口呆,刚想脚底抹油,回头一看,更加惊震。

明显打扮行头自成一家,手腕上系黑布的另一帮土匪从另一个山头上大叫着杀至。那跑到最前头的一个,还穿着破破烂烂的官兵服,五花八门,一盘杂烩!

我策马躲避,他们果然不在意我,兀自交接,杀得兴起。

通天峡,似乎离炤国皇都也不算太远,世道怎地这样!

我起了疑心,还是老老实实乘马船南下,一路走来,车辚马萧,民生哀道,杂草生陇亩,匪盗窜乡里,岂止一个乱字了得!原本我不必取道皇都,却抑制不住好奇,专程进了一趟京城。

牵马徒步在京城街道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我摇摇头,折身离去。

外面乱成一团糟,这里却歌舞升平,处处透着股穷凶极奢的**浮华之气。

亡国之相。

亡国之相!

》…………………

继续南下到了啸龙谷外,我仍在上回跟览冥一起投宿的客栈落脚。

元咏妍的模样虽入不得我法眼,在人间倒算数得上号的美人,美人出门在外,总归易受青睐,赵掌柜此回对我的热情,比头次对着玄算子可是丰盛了不少。

可饶是如此,他竟不肯将上回览冥住过的房间租让于我。

“这位姑娘,以前路过这儿?姑娘不知,那间屋子早封起来,不用作客房了。”

我忍不住询问原委,哪里料到他竟神神秘秘道,那间屋子是块福瑞之地,是他客栈的灵脉所在,他自个儿房间都能让出来,独独让不得这间。

原来自从览冥与我离去后,凡住过这间屋子的人,总会被突如其来的幸运砸中,官位、金帛不在话下,逃死、去病亦不稀奇,最厉害的,是一个修道半隐的员外,一夜顿悟,光天化日之下,飞升成仙了!

我啧啧惊叹,却觉此事不足为奇。

毕竟,那可是览冥住过的房间。

我也不强求,让赵掌柜随意安排间上房,便安安心心在这里等着云大郎带人上码头运材料。

运气不错,两日之后,督匠队出行,带队的正是云大郎。

我没有露面,偷偷在他酒里施了个小法术,就先去客栈外的石桥上等他。这石桥有杨柳白桥的美称,不少公子小姐在此驻足赏景,留恋不去,我蒙面纱在这儿一站,泯然众人矣。

约摸半个时辰后,云大郎醉醺醺地走出来,撑着棵树挠了半天头,才踉跄着往桥上走。

路过我身边时,我愉悦地轻道:“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他闻言停下脚步,头晕目眩地半个身子挂在桥栏上,与我隔了两步,佯装不认识。

“你是……?”

“你祖师爷玄算子吩咐我来找你。”

“……有信物没?”

我还以为这呆子又傻头傻脑对我掏心挖肺,如今看来,总算剩了些脑子,不过,也说明未来的我办事不力,这些事情都没交代给他知道么,哼。

“上回他在剑坛外头答应过送你的东西,我一并带来了。”

剑坛的事情,只有他知我知,我这么一提,云大郎不疑有他,遂问:“祖师爷要你找俺做什么?”

“他要见你一面,却不想暴露你的行踪。”

“那今晚俺……”

我打断他:“大郎,上回你帮他逃出剑坛,留下的痕迹肯定让对方起了疑心,以后须得慎之又慎。”

云大郎略微沉吟,复道:“六日之后,俺还会带队上码头,俺在码头要上船验货,那时单独见上祖师爷一面,不会有人察觉。”

“好。”我依旧对着江面:“你先走吧。”

他又趴栏杆上吹了会儿江风,客栈里与他同行的一名二三十岁的男子走过来,拍着他肩膀问:“云大哥,怎么突然出来了。”

“俺头晕得厉害,这上头风大,凉快。”

“大家还在等你喝酒呢!”

“等等,唉,你陪俺再吹会儿风。”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走走走!”男子不由分说,硬拽着云大郎离去。

》…………………

六日之约,风和日丽。我作男儿打扮,一身短打,头戴蓑笠,早早到码头租了辆客舟,撑着梢子等候云大郎。

这里不仅是南来北往商贾货物集散之地,亦是摆渡过江之所。今日生意兴隆,挤满舟舸,我离摆渡码头最远,靠着卸货港,摆明不打算做生意。

我这边厢安着心等人,却偏有种缘分叫孽缘,死耗子总爱掉到瞎猫嘴中。

“船家,我们要过江。”

一道故作低沉的清脆呼唤,把我的注意力从货船码头唤回。

这年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