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取悦男人!你不是至今对我的身体念念不忘吗?”楚娰清一个翻身,压上他健硕颀长的身体。
“别玩火!受累的终究是你!”慕容熠尘大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冰冷的话从牙缝里蹦出。
“你敢要吗?你敢负夏馨梅吗?”楚娰清不屈地推开他的手,低头逼近他的银质面具。
“我怎么不敢?”慕容熠尘冷冷一笑,大手呼啦一声,将她的薄衫撕了个粉碎,绯色肚兜遮不住她胸前的旖旎风景。
楚娰清身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下,须臾后,娇躯很快主动贴了过去,“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当真肤浅!”
她笑的妖娆万分,素白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他胸膛打着圈圈,说着讥讽嘲弄的话。
慕容熠尘极力隐忍着勃。发的欲。望,深邃的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变得那般陌生,心思莫测,让他突生不安。
楚娰清笑的愈发灿烂,艳艳红唇嘟哝着,柔柔媚媚,“你这里,曾经是否有过我一席之地?”按住他剧烈起伏的心口质问。
“有!”慕容熠尘不置可否地回答,“你很聪明,知道问曾经,不错,只是曾经偶尔的触动过。”
“呵……好了,我知道了。”楚娰清轻笑一声,没再说话,明眸中的光华渐渐剥落。
她俯下身,苍白的小脸贴上他坚实的胸膛,静静聆听那熟悉又陌生的心跳,她喃喃道,“可是,慕容熠尘,你偷走了我的心,怎么能轻易置身事外?”
夜里,马车行驶地很快,进入崎岖的路段,剧烈的颠簸一阵又一阵。
慕容熠尘一宿未眠,僵硬着身子,将怀里的女子护得严密,“清儿……对不起,我无法再爱你了!”他低喃道,一抹怅然、无奈、痛心萦上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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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马车帘子被撩开,慕容君墨骑在骏马上,与马车并列行驶,“清儿?身子好些了吗?”忧心地问。
楚娰清牵唇明媚一笑,“恩!睡了一觉,好很多了!”说罢,伸出手作势要男人带她出去。
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有慕容熠尘的地方,多停留一秒,她会窒息而亡的!
旁侧的慕容熠尘眼疾手快,一把打下她的手臂,朝着慕容君墨道,“她月事来了!你要她骑马一路颠簸吗?”
“月事?”闻言,慕容君墨露尴尬之色,很快打消让她出来的念头,虽然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他嫉妒地快要疯掉。
“……。”楚娰清狠狠剜了旁侧的男人一眼,被当众挑穿私密之事,顿时羞愤交织,恨不之一拳打碎他的面具。
“清儿还是好生留在马车里!将身子养好为先。”慕容君墨不得已留下话,念念不舍地打下帘子,纵马冲到队伍最前列。
整整七日,楚娰清被迫留在马车里,与冰山不化的男人共处一室。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予理会,看兵书的看兵书,下棋的下棋,睡觉的睡觉,总是隔着一段小小的距离。
夜里,离着凤凰城一百里的距离,下起了罕见的暴雨,马车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乌云遮月,甚是骇人。
“赫连懿……”睡的迷迷糊糊中,楚娰清轻声地唤道。
☆、164 我不好过,也决不让你好活(6000字)
狂风,暴雨,雷声,她极不喜的恶劣天气,会不自觉身处孤单、无助、冰冷里。
赫连懿,曾经在那个雨夜给她撑伞,摘绽放的昙花,给予她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只是,连着他也远去了,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又一次成了被遗弃的可怜虫。
“赫连懿……赫连懿……所有人都不要我了……我真的很惹人厌吗?我不贪心,只求能与相爱的人相守到老……”她喃喃呓语着,绝美的侧脸蕴着一抹凄哀的笑。
慕容熠尘的心狠狠一抽,他伸手,轻柔、爱怜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她妩。
好温暖!楚娰清周身渡入一层层的暖流,如同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她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赫连懿……是你吗?”
只要她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许是上天注定,他是她命里的骑士。
“清儿……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将你强行留下。”慕容熠尘捂住钝痛的心口,哑声说道箬。
行军的队伍停下扎营,帘子被撩开,慕容君墨披着蓑衣,雨水淋漓地出现,打碎了一室的和谐,沉寂。
慕容熠尘慌乱地缩回手,视线睇向帘子口,“大军都停下了?可有损伤?”
“恩!目前还未发现,气候恶劣,只能放缓行程了!”慕容君墨冷漠的口吻说道,而后钻入马车,作势就要将沉睡的女子抱起。
“她刚刚才睡着。”慕容熠尘伸出手臂阻挡,言下之意是不肯放人离开。
“我轻点就行,不会惊醒她!”慕容君墨执拗地将女子抱起,半点都不愿他们再共处一室了。
“要多轻?她睡的一向很浅!”慕容熠尘亦是不肯退让,低声反驳道。
“四哥倒也了解清儿,莫非还对她存着心思?”慕容君墨轻笑一声,满是讥讽的口吻说道。
“存不存心思,你无权干涉。”慕容熠尘不再理会他,动手轻柔地将蚕丝被替女子掖好,黑眸里流转的是万般怜爱。
“慕容熠尘!你根本没资格得到她了!她如今对你只存着恨,入骨的恨!”慕容君墨愠怒浮上眉梢,字字珠玑地说道。
慕容熠尘眸低掠过一抹暗光,旋即勾起唇角,轻笑道,“如果没有爱?何来恨?傻丫头的心思我岂会不懂?”
楚娰清最近睡眠很浅,慕容君墨撩开帘子时已经醒来,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不愿醒来,或许还犯贱地贪念马车里的温存。
然,听得他一番嘲弄的话,她气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如此笃定,笃定她对他余情未了,一副狂傲散漫的语气。
慕容君墨亦是被他的说辞堵得哑口无言,不错,如果不是爱的太深,何来刻骨铭心的恨?
外面风大雨大,再好的蓑衣、雨伞,行至营帐里或多或少会淋湿她,他是于心不忍的!
沉吟片刻,他念念不舍地睨了女子一眼,作势就要离开。
奈何,楚娰清豁然睁开清澈的眸子,整个馨香的身子扑到他怀里,“君墨,这里我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带我去营帐吧!”
软糯的语声,丝丝缕缕,酥酥麻麻,搅得慕容君墨神情飘忽,险些没倒头栽下去。
慕容熠尘亦是听的嘴角轻抽,挪开身子,气定神闲地翻阅书卷,也唯有他自己知晓,书上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你不肯吗?”见慕容君墨不答话,楚娰清有些不悦地挑眉,一脸嗔怪。
“怎么会?”慕容君墨朗声一笑,拦腰就将她轻盈的身子打横抱起,马车外有侍卫拿了宽大的雨具迎了上来。
一路上,短短的距离,楚娰清就伏在男人怀里,静静地,乖顺地,那一刻,她心底想的什么,连着自己都不知道。
驾车的杨广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却只能干瞪眼,他怒气冲冲地撩开帘子,“爷!他们今晚住一个营帐!”
“恩。”慕容君墨纹丝不动,聚精会神地阅览兵书。
“帐子里就一张床,他们定会睡在一起的!”杨广急的肠子都青了,费尽脑汁也猜不透,爷明明心底还有着楚姑娘,却怎么都不肯承认。
“恩!”慕容熠尘手里的书卷微颤了下,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
“爷,你究竟听见我的话没?再不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杨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慕容熠尘拧了拧眉,放下手里的书卷,“清儿跟了七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理当衷心祝福他们!”
“爷,你当真放下楚姑娘了?或许,楚姑娘愿意屈就,做侧室也指不定,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杨广不可置信地问,出馊主意道。
“馨儿要的是唯一!我心里即便放不下,为了馨儿也得放下。”慕容熠尘如实道,深邃墨黑的瞳孔神色那般笃定。
“属下明白了。”杨广噤了声,多说无益。主子的心思又岂是他能妄自揣摩的?只是,为楚娰清感到莫大的悲哀。
那个女子,她的出现,犹如天幕中最灿烂的一抹阳光,曾一度开启了主子冰封八年的心,只是,她的付出换来的竟是如此残酷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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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营帐里,隔绝了外界的风雨,一豆零星的烛火轻微摇曳,映衬着两抹出尘的身影。
圆桌上,精美的夜宵散着诱人的香气,色泽明艳。
楚娰清失神地盯着碗里的食物,丁点胃口都没有,“君墨,你吃吧,我不饿!”将碗面推给他。
慕容君墨放下筷子,俊眉一挑,“还在气他的话吗?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因为他而产生任何情愫。”
“不是!我只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楚娰清被戳穿心事,连忙否认,却一副欲盖弥彰的意味。
慕容君墨没再逼问,亦是将碗一推,“睡觉吧!明日还得骑马赶路。”说罢就自顾地朝床榻走去。
楚娰清睡眼朦胧,困意来袭,预备趴在桌上挨过一夜。慕容君墨并未霸占床,而是亲自铺好被褥,悉心整理一番,继而转回将女子拦腰抱起。
“慕容君墨?你做什么?”楚娰清一吓,睡意全无,一脸局促地凝着他。
慕容君墨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揶揄道,“床只有一张,你就忍心我睡地上?”清冽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惊愕的小脸上。
“我睡地上!怎么能让堂堂端亲王睡地上?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楚娰清一脸认真的说道,就怕他图谋不轨。
慕容君墨佝下身,将她轻柔地安置在床榻,“怕我会吃了你不成?好了,安心睡吧!我还得出去巡视一番。”
“哦。”楚娰清如释重负,“早些回来,别太操劳了。”
“清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慕容君墨不可置信地问,心中一阵激狂,亦是清楚,她的一番话不过是寻常朋友的关切。
“我睡了,听不见你说什么。”楚娰清窘迫地阖上眸子,实则,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他。
她无限娇羞的样子,让慕容君墨忍俊不禁,于是难以自控地低头,在她脸颊印上浅浅一吻。
温软的唇贴上她的,带来一股陌生的悸动,楚娰清的心微颤了下,不自觉地握紧双拳,紧张不已,生怕他进一步逾越的动作。
慕容君墨浅尝辄止地吻了她,带着一脸幸福、满足的神色出了营帐,朝着门边的侍卫吩咐,“听着,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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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娰清睡的极深,半夜醒来,床沿趴着一个身着银灰铠甲的人,他整个颀长的身体蜷在地上,脸埋进双臂里,与她隔着一段距离。
“君墨?醒醒。”楚娰清心生愧疚,于是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慕容君墨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疲累地说了句,“我没事,好好睡觉,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趴下保持方才的姿势。
“快起来!地上凉!”楚娰清哪里睡的着,用力一拽,将他拖上。床。
慕容君墨意识迷离,权当置于美好的梦境里,他勾唇绝艳地一笑,长臂自然而然地将她揉进怀里。
“清儿……你身子真软,带着芝兰香,有母妃的味道。”凑上去,贪念的嗅嗅,自七岁起,他失去了母亲,那些儿时的记忆愈发模糊,渐渐逝去再都无法寻回。
楚娰清紧绷的身子舒缓开来,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去抚摸他柔软的发丝,“君墨……原来你也是不开心的!你也有故事的人……似乎所有人都不幸福……
翌日,天气晴好,许是太操劳的缘故,主营帐里的两人迟迟未醒。
慕容熠尘被周副将催促了一个早上,于是撩开帘子预备去唤醒他们,撞见眼前的一幕,大手不禁紧握成拳,半晌才冷静下来。
举目望去,慕容君墨身着单薄的寝衣,长臂紧紧地揽着女子的腰肢,宽厚的胸膛亦是密不透风地熨贴着怀里的女子。
很和谐的一副画面,好似一对挚爱的情人,相依相偎。慕容熠尘只觉得胸腔里压抑极了,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抓挠。
“七弟,该起了!”他语声冰冷地无一丝温顿。
慕容君墨听闻动静,皱了皱眉,适才缓缓睁开墨黑的眸子,自然而然地推醒怀里的女子,“清儿,醒醒。”
“唔……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楚娰清嘤咛一声,不知身在何处,只知晓贴着的胸膛很温暖,又主动靠近一分,小脸深深埋进去。
“四哥!那只好等清儿睡够,再行军了!”慕容君墨俨然一副被妖女迷惑的样子,江山大事都抛在脑后。
慕容熠尘冷冷觑了眼二人,没再说话,转着轮椅自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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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四十万大军如期抵达昭国的边城-----凤凰城。
楚怀遇带领的楚家军得见援兵到来,吹起号角欢呼,扬起旗帜卖力舞动。
凤凰城的百姓亦是夹道欢迎,喜笑颜开,死寂的城市瞬间活了过来。
楚娰清骑马一路疾驰,在楚家军主营帐停下,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哥哥?哥哥……”
入城的时候,听百姓说,楚副将军一场恶战下来,身负重伤,生死不明。
营帐里,气氛及冷凝,楚怀遇坐在床前,老泪纵横,“天昊!天昊,你千万不能有事,你答应爹的!回去后会一起去祖坟看你母亲。”
楚天昊浑身缠着血色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又好似早已魂归。
楚娰清心尖一颤,眼泪止不住汹涌而下,“哥哥,哥哥怎么了?不会的!”
楚怀遇得见她来,先是一愕,旋即又无奈地摇摇头,“清儿,多陪陪你哥,或许他此刻最需要的人是你!”
语毕,疲累地撩开帘子,同军医一齐走了出去。
室内静下来,楚天昊呼吸微弱,明明踏入鬼门关,没了求生意识,可耳边传来那魂牵梦绕的声音,他硬生生挨了过来。
“清儿……”他虚弱地唤了声,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哥,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我们不是约定好的吗?将来某一天,一齐征战沙场,如今不是梦了,我成了昭国第一女将军,可威风了,领兵十万……”
楚娰清握住他冰冷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也不管他听进去没,一夜过去,楚天昊竟奇迹般地脱离生命危险。
早上,楚娰清替他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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