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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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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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尘!救我,我怕……”夏馨梅哭喊着,万般无助。混乱的推搡间,与男人生生分离。

“我看不见了,看不见。”楚娰清绝望地说道,只求他能念着往日的情分上,拉她一把。

然,夏馨梅一哭,他就狠狠拂掉她的手,“滚开!馨儿有危险,相信你有能力自救。”

滚开?馨儿有危险?呵呵……楚娰清踉跄着倒在地上,她心中大痛,却如何也哭不出来,只是不断地笑,笑的苍凉,万念俱灰。

她像垃圾一样,再次被他丢弃,毫无丁点怜惜。

“馨儿,别怕,有我在。”慕容熠尘转着轮椅,飞快上前,将女子拥进怀里护着。

楚娰清匍匐在地上,咬牙站起身,眼前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陷入黑暗,无尽的黑,那夜大婚被弃,她亦是出现这种症状…。。

一个可怕的想法猛然窜入心尖,半年多前,她夜闯皇宫盗取凝香丸,不小心中了皇帝匣子里的白粉,当时的她并未在意,如今想来,皇帝放着对付赫连懿的,岂是一般的石灰粉?

她努力压制恐慌,不再去求人,决定凝神对敌。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如何都静不下心,不断有刺客朝她攻击,她应付的前,顾及不了后。

一番艰辛的打斗,她累得浑身乏力,受了不少轻微的皮肉伤。

不对劲!有人在暗处帮她!不然,凭她此刻的落寞状况,早就死在刺客刀下。

是谁!究竟是谁呢?

就当她怔愣失神之际,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寒剑直刺她胸口……

“清儿!”一声惊恐的低吼自前方传来。

☆、176 七爷去了(6000字)

那一刻,楚姒清濒临绝境,她放弃抵抗,任自己死在剑下,不,是哀莫大于心死!

慕容熠尘,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丁点难过?或者,只是一笑而过,问心无愧地和夏馨梅继续厮守。

然,老天从来不让她如愿,想死的时候,偏偏让她苟活着,欠下一辈子的孽缘。

“清儿!”慕容君墨飞身而来,将她整个拥住,而他毫无避免地,后背被长剑刺穿,鲜血溅了她一身……

“君墨!”楚姒清绝望地嘶喊着,双手被沾上浓稠温热的液体,“君墨,君墨……你怎么了?娆”

“清儿……对不起,我没能在第一时间保护好你。”慕容君墨虚弱地说道,整个颀长的身子承受不住,轰然倒地。

“墨儿!”皇帝痛心地低吼,一双眸子布满根根血丝。

“七哥!七哥。”昭阳恨意腾升,一剑解决缠绕的刺客,哭着跑过来琨。

楚姒清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眶的泪如同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君墨……君墨,对不起……

她伸出手,躬身胡乱的摸索着,可现场太过混乱,她根本找不到慕容君墨,而此时,危险将至,她毫不之情。

“小心!”慕容熠尘厉声低吼,一把将她拽入怀里。

“滚开!”楚姒清费力的挣扎,此刻他的相救,只觉得万般讽刺。

慕容熠尘眸底掠过深沉的痛色,却如何都不肯松手,将她按得死死的,“楚姒清,我不准你寻死。”

他命令的口吻说道,声线带着丝丝恐惧。

“滚啊,让我死,让我死!如你所愿,我活着只会给人带来痛苦,我是灾星,灾星啊!我克死了阿洛,如今又要克死一个个对我好的男人……”楚姒清匍匐在他腿上,哭的几欲虚脱,而双眼的刺痛感愈发强烈,痛的她此刻只想死去。

活着,太累,太苦,她前世尝尽世间冷暖,今生又不得善终……

“清儿。”慕容熠尘哑声唤道,大手颤抖着覆上她一双空洞的明眸,一颗心痛的无以复加。

“走开,不要碰我!”楚姒清嫌恶地推拒他的触碰,怒意恨意交织,她冰冷的脸容一片死寂,再无往日的朝气。

慕容熠尘哪里肯听,双臂如铁将她禁锢,守在殿外的杨广冲了进来,及时护主。

“爷,属下来迟。”杨广懊悔地说道,看着大殿横死的人,嗖地一剑剑下去斩杀掉几名刺客解恨。

“交给你了!我去找馨儿。“慕容熠尘将楚姒清丢给杨广,而后万般焦虑地去寻找夏馨梅。

楚姒清乘着间隙,猛地挣开他的怀抱,她踉踉跄跄,胡乱冲撞,“君墨……君墨,你在哪?”

“清儿……”慕容君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里的血流的愈发汹涌,他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历经艰辛。

彼时的楚姒清身体里的斗志被激起,她夺了一柄长剑,猩红着眸子厮杀开来,一剑一个,带着满腔的仇恨。

终于,她浑身染血,累倒在慕容君墨跟前,“君墨……君墨求你撑住。”她看不见,颤抖着血手,去摸他的方位。

“清儿,我没事。”慕容君墨并未发觉她眼睛的异常,见她完好无损,适才放心地阖上眼睛。

“清儿……不要为我难过。”他最后一句话,虚弱至极,散在厮杀声中,可她依旧听的真真切切。

心低牵起莫大的沉痛,排山倒海地,“君墨!”她嘶喊一声,身子如同凋零的树叶,倒在男人身上。

半柱香后,守在殿外的禁卫军及时赶来,“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杀!一个不留。”皇帝厉吼道,踉踉跄跄冲到慕容君墨跟前,“墨儿,你这个傻瓜……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他身为帝王,哭的老泪纵横,几欲虚脱。

楚姒清陷入半昏迷,周围很静,有昭阳的哭喊声,有刺客的嚎叫声,皇帝的痛哭声……声声入耳,交织成一个可怕的噩梦。

半晌的功夫,刺客尽数伏法,且中毒身亡。从衣着和发式不难看出,他们是君国人,不满战败,于是找死士策划了暗杀,选在庆功宴上,给予致命一击,亦是痛快地报仇雪恨……

禁卫军迅速清理了现场,连带着楚怀遇,大大小小将近三十名官员受了极重的伤,十来人当场毙命,端亲王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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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四王府。

夏馨梅趁着慕容熠尘熟睡期间,悄然下床,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她一路疾走,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湖畔,柳树下,一抹黑影立在那里,似是等候了许久。

“主人!”夏馨梅深吸口气,跪地喊道。

“晚了半柱香时间,怎么?因为贪欢吗?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转过身,冷酷的脸容布满怒气。

“主人!十三不敢。”十三是夏馨梅的代号,她惶恐地将头埋得更深,身子不可抑止地薄颤。

黑衣男子眼中戾气越盛,他躬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多少天了!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莫不是爱上慕容熠尘了?”

“主人,怎么会?十三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夏馨梅凤眸里交织着恐惧,无尽的恐惧。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莫要得意忘形,真将自己当做了夏馨梅。”黑衣男子粗粝的大手掐住她漂亮的脸蛋,来回揉搓,糅得她骨头生疼。

“主人,我的脸……”夏馨梅痛苦地闭上眼睛,苦苦哀求。她的脸,绝不能有闪失。

“告诉我,这些日子你究竟收获了些什么?上一回凤凰山,我让七号去找你,而你却让他无功而返。”黑衣男子总算肯松开手,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回主人!凤凰山那次是因为有人发觉行踪,不敢相告。”解释完,夏馨梅又道,“慕容熠尘的腿并未残废,除了亲近的护卫,他瞒着天下人……”

“噢?有意思。”黑衣男子眯起眼睛,“其他呢?有没有可疑之处?”“目前还未发现,他每日过的很简单,几乎不出门……”夏馨梅如实道,心中不免忐忑。

“哼。”黑衣男人冷哼一声,“起身吧,若发现你有半句谎言,你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

“十三明白。”夏馨梅眸底掠过一抹慌乱,手心不禁渐渐渗出冷汗。

黑衣男子精锐的眸子转了转,忽而上前一把撕开她的衣襟,月华下,如雪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对傲人的酥胸呼之欲出,风景如斯怡人。

“主人!”夏馨梅惊惶地护住胸脯,吓得连连后退。

“为证明你的衷心!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黑衣男子桀骜地仰起头,伸展双臂,示意她服侍。

“十三明白。”夏馨梅紧了紧拳头,压下心中的屈辱,如同可怜的狗,摇尾乞怜地服侍他。

“懿……”她颤抖着双手,去取悦他下。身的灼热,眉目含情,柔柔地唤道。善于伪装,不露生色,是她历来的手段。

柳树下,销。魂的吟哦声不绝于耳……

云罢雨歇,男子喘息着,将女子冷漠地推开,“十三,时刻记住你的使命。”

“是的,主子。”夏馨梅唯唯诺诺地回答,捂住胸前的春光去找破烂的衣衫。思忖片刻,她又道,“主子,今夜天胤宫的刺杀,是你安排的吗?”

“不错。”黑衣男子不置可否地点头。

“为何不赶尽杀绝?反而并未伤他们多少?”夏馨梅蹙眉,一脸不解,亦是心有余悸。

“今晚的刺杀,不过是探探他们的实力,再没有万全把握前,决不能掉以轻心,慕容熠尘他城府极深,指不定暗中谋划着什么……”黑衣男子漫不经心地穿戴,如实说道。

“十三明白了,十三会尽快完成任务,并给他致命一击。”夏馨梅笃定地说道,穿戴完毕后起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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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姒清渐渐转醒,她努力睁开眼睛,依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是梦!是真的,她的眼睛……慕容君墨的伤……

“楚姒清,你醒了吗?”昭阳守在她旁侧整整一夜,见她醒来不禁喜极而泣。

“我的眼睛……昭阳。”楚姒清努力坐起身,去摸索昭阳的方向,一股深深的恐慌蔓延至四肢百骸。

“楚姒清……”昭阳哽咽着声线,一把将她抱住,“楚姒清,你听我说,听完必须坚强,坚强面对。”

“好!”楚姒清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做最坏的打算。

“你的眼睛中毒极深,御医说此生都无法看见了。”昭阳残忍地将事实道出,又于心不忍。

“瞎了吗?”楚姒清苦涩一笑,并未太过反应激烈,连着死亡都不畏惧的人,瞎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一刻,她的心异常平静,仿若瞎眼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无人知晓,她心已死,瞎不瞎又何妨?

“楚姒清,你为什么不说话?若是难过,哭出来好受些。”昭阳见她如此,愈发难过。

宁愿她大哭大闹一场,也不愿她没有一丝情愫,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

“哭?哭有用吗?哭眼睛就能看得见吗?”楚姒清努力地弯唇笑道,说的云淡风轻,却又句句在理。

“楚姒清,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却从不知道你中了毒,若是早些发现,也不会造成今日的结果。”昭阳反而哭的汹涌,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淌。

“昭阳!别哭,许是命理注定,我有此一劫。”楚姒清伸手,试着去擦拭她脸颊的泪渍。

“呜呜……我不哭,不哭就是,你先躺下,好好修养好不好?”昭阳抽抽搭搭,抹干脸上的泪。

“君墨呢?”楚姒清哪里睡得下,忆起昨夜那惊险万分的场景,至今心口刺痛不已。

“七哥……”昭阳支支吾吾,不肯作答,一双杏眸闪烁着。

“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楚姒清抓住她的手,急不可耐地问,那一刻,她有多害怕失去他,唯有她自己知晓。

“七哥,他……”昭阳语不成调,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姒清焦虑万分,哀求道,“昭阳,他没事对不对?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楚姒清……你别急,七哥并没死,只是御医说挨不过今晚。”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

楚姒清震住,直觉得浑身血液停滞不流,她脑子里空白一片,心痛的无以复加,抽丝剥茧般,寸寸锥着。

“带我去看他!快。”楚姒清急切的摸索着下床,穿好鞋,却如何都站不稳。

“楚姒清,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昭阳及时将她扶住,止住她的下一步动作。

“我要去看他,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昭阳,你教我怎么安心,一辈子怎么安心?”楚姒清哑声说道,泪水不自觉湿了眼眶。

“可是,父皇不会允许你去的,你去了极有可能是送死。”昭阳如何都不答应,忆起昨日皇帝欲杀死楚姒清的场景,至今心有余悸。

“我不怕死,即便死,也无怨无悔,是我欠他的!”楚姒清目光坚定,再次恳求道,“带往去见他好不好?我不信,他那么强,怎么可能挨上一剑就会……”

“好吧!”昭阳拗不过,只得拿了披风,替她穿戴整齐,适才扶住她朝天胤宫走去。

天胤宫,不断传来皇帝的暴吼声,“混账东西!朕养你们何用?救不活朕的墨儿,你们统统下去陪葬。”

大殿里,气氛冷凝如冰,一众御医额头渗满汗珠,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等候厄运的降临。

皇帝怒火攻心,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撞见殿门口的楚姒清,登时火上浇油。

他几个大步跨过去,扬手一个耳光,狠抽在女子苍白的脸上,“贱人!你还敢来!来看墨儿有没有死吗?”楚姒清骤不及防,身子顺势倒在地上,唇边渗出一抹殷红,耳朵嗡嗡作响,她面如死灰,狼狈地倒在地上,不言不语。

“父皇!七哥有事,她心底也不好过。”昭阳反驳道,躬身就要去扶她。

“不好过!那朕就让你更加不好过。”皇帝眼中杀气腾升,撩起衣摆,抬脚狠踹了过去。

“父皇。不要。”昭阳扑上前,抱住楚姒清,而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一口污血喷薄而出。

“她给你们吃了什么迷魂药?要你们如此死心塌地为她?”皇帝努力平息怒火,恨意,讥讽地说道。

“父皇,儿臣并未被灌迷魂药,她是儿臣最好的朋友,也是打算做一辈子的朋友。”昭阳发自肺腑地说道,仰头恳求地看向皇帝。

楚姒清呆若木偶,明眸里一片死寂,是啊,她何德何能?要他们多次以命相救?她一手血腥,却累及他人受罪,这便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吗?

“父皇,七哥需要她,求父皇,让她进去。”昭阳跪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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