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幕时分,某皇帝抱着衣衫不整的小宫女,他一路疾走,大汗淋漓,惊呆了宫里的路人。
龙吟宫,红帐逶底,春色无疆。
橘黄的烛火映衬着床上两抹交融的身体。
慕容熠尘火速褪下长裤,目光虔诚,爱怜地凝着女子雪白的娇躯,“清儿,可以要你吗?”此时此刻,他依旧保持冷静,非得追问她的意见。
“你…。。别问了,我好难受,坏蛋。”楚娰清整个人意乱情迷,不顾一切地攀上男人的胸膛,主动吻住男人的身体。
“清儿,我来了,我们生个孩子好吗?”慕容熠尘蓄势待发,爱抚一阵后,将炙热的种子撒在女人体内。
一场欢爱,酣畅淋漓,两颗心渐渐靠拢,相依相偎,再都不想分离。
“累不累?对不起,我太过心急了,没顾及你的感受。”末了,凝着女人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慕容熠尘顿觉负疚难当。
“尘,我今晚会怀上宝宝吗?”许是内心太过孤寂,楚娰清迫切地需要一个孩子,如果哪天不得已真的离开了男人,也好有个寄托。
“我们再来一次,定能怀上。”男人又蠢蠢欲动起来,倾身将女子压下。
“你还来?非得折腾死我才满意是不是?”楚娰清怨怼地蹙眉,吓得花容失色,一次就足以让她丢掉半条命了。
“傻丫头,我抱你去沐浴,就算你想要,我也不忍心。”男人宠溺地刮了刮她粉嫩的脸颊,再将她拦腰抱起。
此时,安公公敲门来报,“万岁爷,江姑娘托奴才有东西送来。”
“东西搁下,人不用进来了。”慕容熠尘淡淡应了一句,转而看向怀里的女人,“看来,白日里的功夫没有浪费。”
“是什么东西?她要亲自给你?”楚娰清满腹疑惑,勾住男人的脖子问。
“七彩珊瑚珠,父皇曾经赐给江家的,带在身上,能防御百毒侵害,更能增强体格。”男人缓缓道。
“噢,你现在身为皇帝,确实需要它防身。”楚娰清恍然大悟,江若梨为了讨男人欢心,竟将这样的珍宝拱手相送。
“是给清儿你的!日后在宫里生存,得时刻提防着。”男人神色微凝,陷入前所未有的彷徨,将她留在身边,真的是为她好吗?
只是,放她离开,他亦是做不到的。
后来几日,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皇帝宠爱一名女子,几欲宠上天,南番进宫的珍宝,第一时间送去中宫殿。
一名小太监冒冒失失惊扰了那女子午睡,竟被拉去仗责二十,险些丢掉性命。
每日三餐,皇帝都会亲自陪伴左右,更是劳民伤财,从江南连夜送来新鲜的红鲤鱼。
夜里,某皇帝会吹凑缠绵悱恻的《凤求凰》,给那女子作为安神曲,倾尽毕生的柔情。
鸾凤大床上,楚娰清依偎在男人怀里,小脸洋溢的皆是幸福、满足的神色,“尘,再吹一曲,听不够怎么办?”
她爱听《凤求凰》,且只听男人吹奏的,世间再好的乐师都抵不过他的万分之一。
“乖,到睡觉的时辰了。”慕容熠尘诱哄道,语毕就去解女人的衣襟,每日他不遗余力,只求她能早日怀上孩子,卸下心中的担忧。
“又来?昨天还?”楚娰清苦着小脸,只觉得双腿间还隐隐作痛,不得不心惊男人可怕的性。致。
慕容熠尘亦是心疼万分,只得安抚地说道,“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乖乖睡觉吧。“隐忍着体内叫嚣的欲火。
“尘,你很难受吗?”见男人神色痛苦,她又于心不忍,这几天,仿若生活在蜜罐里,岁月静好,好的有些虚无,令她突生一股不安定感,就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如果再与他分离,她能否承受那样的灭顶之灾。
他如同罂粟,她无可救药地沾染了,自此一生痴迷,甚至背弃自我,沉溺在他绘制的柔情里。
“我没事,后天就是封后大殿了,做好心理准备没?”男人把玩着她的发丝,兴致地问道。
“还没有。”楚娰清如实作答,沮丧地垂下眼睑。如今,她无名无份留在他身边,反而自由自在,如果真做了皇后,有太多的枷锁等候着她,母仪天下的气度,与后宫女人的相处,作为妻子应尽的职责等等。
“你这般聪明伶俐,一定能坐好那位置的。“慕容熠尘眸中划过一丝忧虑,转开话题道,”对了,明日回府探望你母亲,我让杨广陪同你去吧。”
“不用,我只是回家,你担心多余了,而且他现如今身为御前侍卫,自己的事都忙不完。”楚娰清小脸埋入男人温暖的胸膛,静静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也罢,记得早些回来。”翌日,将军府。
府中上下百余人,在楚怀遇地带领下,一大早聚集着,面带喜色迎接未来皇后。
皇帝亲自下旨,周氏昨日被立为正室,此刻她容光焕发,一身华服,翘首以盼女儿的归来。
楚天昊亦是精神奕奕,与妻子柳芸儿并肩站着等候。
相反,冯氏死气沉沉,灰溜溜地站在周氏身后,生了两个女儿,本以为,总有一个是皇后命,却不想,大女儿楚嫣然此刻疯疯癫癫,每日躲在深闺里不肯见人,二女儿跟着前太子在大理寺受难,生死未卜。
“冯田蕊,你这副样子,是奔丧吗?”楚怀遇回头,凌厉的目光扫向冯氏。
冯氏吓得一哆嗦,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老爷,清儿能做昭国皇后,真是将军府三世修来的福分。”
“那是!”楚怀遇欣慰地点头,但一抹忧虑浮上心头,三女儿,若真是他亲生女儿也罢,只是,若身份被揭穿,怕是会有一场风暴来袭。
“清儿回来了,老爷。”周氏眼尖,远远就瞥见仪仗浩大的凤撵。
“统统打起精神来。”楚怀遇一声厉喝,携周氏、楚天昊迎上去。
楚娰清坐不惯鸾轿,还未到门口,就利落地跳下,直奔母亲怀里,“娘,娘,女儿好想你。”
被关在宫中数日,连着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就怕引人口实,如今,得以呼吸宫外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207 你休想逃离(5000字)
“清儿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看来皇上是待你不错的。言虺璩丣”周氏满脸幸福地拥着女儿,宽慰地说道。
楚姒清狡黠一笑,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他再好,也抵不过娘的好。怎么办?女儿真的不想嫁人。”
“傻丫头,你不嫁人,娘要养你一辈子,还会被其他人笑话。”周氏笑着揶揄道。
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楚怀遇兴致地凑上前,半晌却插不上一句话,只能略显落寞地摇头叹息。
“爹,你说娘今天这件衣裳好看吗?”楚姒清一声甜脆脆的爹,听得楚怀遇顿时心花怒放嬗。
他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看,你娘生的美,穿什么都好看。”此时此刻,追悔莫及,平日里最不待见的女儿,一朝贵为皇后,他以后还得仰人鼻息。
“妹妹,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外面冷。”楚天昊催促道,见女人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立马褪下披风给她披上。
柳芸儿凤眸掠过一丝淡淡的黯然,上前亲昵地拉住楚姒清的手,“嫂嫂给你做了一对鸾凤枕头,看你喜不喜欢。恋”
“恩。”楚姒清虽抵触女人的亲热,但也不好驳回她的面子,亦是笑容可掬地回答。
厢房里,香炉里白烟缭绕,暖意融融。
柳芸儿侧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对做工精致的绣花枕头,一脸忐忑地说道,“听说你喜欢梨花,我就绣了两枝,手艺有些粗糙。”
“嫂嫂有心了,挺漂亮的,我很喜欢。”楚姒清接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灵动的双眸一脸兴味地看着夫妻二人。
“可能比不了宫里的那些。”柳芸儿略显局促。
“芸儿,心意送到即可,再说三妹也不会嫌弃的。”楚天昊满是欣慰地看着妻子说道。
“天昊,我之前犯下那么大的错,三妹居然能原谅我,让我再做楚家的媳妇……”柳芸儿说着,语声有些哽咽,眼眶沾染上薄薄的雾气。
“嫂嫂,嫂嫂,你别哭啊,今天是我大好的日子,该笑才对。”楚姒清顿时手足无措,忙拿了娟帕递过去。
“傻芸儿,三妹早就原谅你了,你不必每日自责,绣花的时候,每绣一针,都会说一句对不起,我想,三妹已经收到你的心意了。”楚天昊拉女人入怀里,细声安慰道。
“哥哥,你也真是,不知道劝下嫂嫂,这枕头,我现在拿着,只觉得有千斤重。”楚姒清舒心一笑,羡艳地看着相依相偎的夫妻二人。
哥哥能跟柳芸儿恩爱缠绵,白头偕老,她也算是了。了一幢压抑多久的心事。
不忍心打破两人的和谐氛围,楚姒清识趣地抱着鸾凤枕头,悄然离去。
女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楚天昊适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对着怀里的女人也冷淡了几分,“芸儿,去准备一下午膳吧。”
“天昊?”骤然的疏离,令柳芸儿心中涌出一股深切的酸涩,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诺诺地点头。
天昊,哪怕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但我相信,终究有一日,你会回头看我一眼。
中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楚怀遇一改平日的态度,对大夫人周氏嘘寒问暖,可气坏了旁侧一脸哀怨的冯氏。
楚天昊与柳芸儿亦是相敬如宾,羡煞众人。
楚家另外两个女儿并未回府,家里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和谐,楚姒清静静地聆听欢声笑语,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原来,她如今也有个完整和睦的家,还有深爱自己的丈夫,此生能如此,足以。
暮色时分,楚姒清正和母亲窝在房里说贴心的私话,此时门外传来熟悉低沉的男声,“清儿,我来看看你。”
“子喧?娘,子喧来了。”楚姒清眼眸一亮,喜悦地打开。房门。
门开,一抹翩跹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温润如玉的眉宇,脸上始终带着惯有的宠溺之色。
“子喧?你怎么有空来看我?”楚姒清灿然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示。
慕容子喧信步走进去,“明日,你就要成为四哥的女人了,以后要见上你一面,怕是难上加难。”
一番看似玩笑的话,却透露着无尽的哀伤、不舍。
他不断告诉自己,心爱的女人,自此一生幸福常在,而他会在背后,默默祝福她。
如果时光可以逆转……。纵有万般不舍,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生生错过了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周氏心领神会,斟好茶后,“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屋内静下来,两人对桌而坐,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慕容子喧打破沉寂,“清儿,心底是否有事?愁眉不展的。”
“子喧,我嫁给他,真的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楚姒清此时此刻,心低依旧是惶惶的,没有归属感。
“傻丫头,无论他是何种身份,你只需知道,他爱你足以,作甚杞人忧天?”慕容子喧何尝不知道她的所有所虑。
“恩,可能真是我多想了。”楚姒清默然垂眸,子喧说的没错,一个爱字足以战胜一切,从前她会不确信,但如今知晓,她才是真正的夏馨梅,男人整整爱了八年依旧没有改变的女人。
“中宫殿里有我安排的人,若是哪天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大可来信给我说。”慕容子喧不放心地叮嘱。
深深宫闱,阴谋重重,像她这样美好的女子,本不该卷进去。
“子喧,你不要再念着我,你也该过自己的生活了,静如是个很好的女孩。”楚姒清心中负疚难当,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荷包。
“这是?”慕容子喧目露讶然之色,迟迟没有接。
“静如落下的,被我捡到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
男人接过细细打量,一针一线无不精湛绝论,淡粉色的樱花瓣栩栩如生,娟秀的小楷写着一行字-----等候,春去秋来,只愿他心想事成!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女子难以诉说的秘密。
他会在樱花盛开时节等候一名叫做楚姒清的女子,而静如亦是在痴傻地等候着他。
“清儿,你的意思我懂了。”慕容子喧紧紧攥着荷包,珍惜眼前,他喃喃自语着,可有些事,有些人又如何让他轻易忘却。“子喧,我新婚的愿望是,你能和心爱的女子恩爱缠绵,执手到老。”楚姒清淡然一笑,语声带着恳求的意味。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明日就是封后大殿,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临走前,慕容子喧不放心地叮嘱道,隐隐地,心中突生一抹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
楚姒清点头答允,目送走子喧后,拿了宫里带回的贡品预备偷偷给母亲尝尝。
“娘?娘,你睡了吗?”她敲了半晌的门,里头依旧毫无反应。
心中蓦的一紧,她猛然将门推开,屋子里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周氏的影子?
“娘!”一种强烈的不安蔓延开来,她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母亲的踪影。
彼时云水阁暗处,一抹黑影悄然掠出,不怀好意地尾随上白衣女子。
**
翌日,昭国景帝封后大殿,普天同庆,并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
金銮殿上,年轻的皇帝一袭明黄,气宇轩昂,俊美无双。
大殿里,文武大臣静候多时,却迟迟不见新皇后的身影,不由得议论纷纷。
江丞相泰然自若,偶尔斜看一眼楚怀遇。
楚怀遇,楚天昊焦虑不安,不时回头觑向殿门,祈祷女子早些到来。
紫色珠帘后,太皇太后一身华贵的凤袍,她静坐着,单手拨弄着圆润的佛珠。
“皇上,吉时就快到了……”安公公在众位大臣的催促下,凑上去小声提醒道。
“朕知道!”慕容熠尘脸色阴沉,如万年化不开的冰山,袍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直至指节泛白。
满腔的喜悦化作无尽的悲愤,等,木然地等候,眼眸一瞬不瞬,期待那么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
可事实如此残酷,打消了他所有的斗志。
昨夜,探子来报,慕容子喧前往将军府,两人在房内聊了几个时辰,果然,她反悔了,宁愿跟着其他男人亡命天涯,也不肯留在他身边。
她是楚姒清,够骄傲,够狠心,够绝情。
“睿亲王呢?何故迟迟没来?”慕容熠尘愤然吼道,俊美的脸容布满骇人的戾气。
“回皇上,微臣听说,睿亲王昨夜驾了马车出府……”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地上前回禀。
“混账,朕还未准许他离京,胆敢私自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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