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姗姗来迟,莫非沿途遇到波折?”皇帝脸色微沉,看似关切的一句话透着质问的意味。
“公主天性使然,路途遇到了有趣的事,贪玩耽误了时辰,让皇帝陛下久等了。”赵灵儿身侧,一山羊胡子的使官徐徐说道,言下之意,是你们该等。
“不久,三个时辰而已!”皇帝冷哼,庆国虽大,但昭国也不会落后与人,谁是最后强者,只是时间的问题。
“罪过,罪过,都是下臣没有提醒公主。”山羊胡子连声说着抱歉的话,又笑的得意洋洋。
慕容熠尘冷眼旁观,大手轻叩着轮椅,眸光深不见底,银制面具极好地遮挡了他复杂的神色。
楚姒清无心于那些哑谜,她静候在一旁,只想着迎接仪式尽快结束。
“公主一路奔波,辛苦了,本王已经安排好一切,先行入宫稍作休息。”慕容子喧见气氛冷凝,赶忙上前缓和。
“我才不要住皇宫,太闷了!”赵灵儿撅嘴,极不情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处流转,最后落在慕容熠尘身上。
“公主予以何为?”慕容子喧脾气甚好地问。
“就他府上吧!我认得他,这样住的也安心。”赵灵儿纤纤素手指向静坐轮椅的男人。
楚姒清身形微震,峨眉不悦地蹙起,他们认识?不知何故,她极不情愿那公主住进四王府。
“认识?”皇帝亦是震惊不已,他鹰眸流过一抹精光,“如此甚好,老四,你得好好替朕招待灵儿公主,若是有怠慢,朕为你是问!”
“儿臣遵旨。”慕容熠尘平静的眸子没有半丝波澜,似是早已料到如此,末了,他又道,“儿臣身体不便,能否请一人共同招待公主?”
“谁?”皇帝随性问,而下首的楚姒清一颗心蓦地乱跳起来。
“楚家三小姐大方得体,又懂庆国话,就她吧!”慕容熠尘眯起黑眸,紧紧绞着那慌乱无措的女子。
楚怀遇老脸微变,服侍庆国公主这门差事,吃力不讨好,若是稍有差池,定会殃及整个将军府。
“臣女……”楚姒清狠狠剜了男人一眼,不愿二字还未出口,皇帝却将她打断。
“恩,就这么办了,楚姒清,朕对你寄以厚望,楚家的女儿可别让朕失望!”
“臣女遵旨。”楚姒清咬牙,硬着头皮接旨,她看到,慕容熠尘深邃的黑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
众人散去,楚嫣然愤恨不已,“子喧,你做了那么多,如今倒好,让四弟他们捡了便宜。”
“嫣儿,何不换位想想,我这是乐得清闲,况且,庆国此番到来,指不定有一场暴风雨。”慕容子喧揽住妻子的腰,并肩走着。
“暴风雨?”楚嫣然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说,小鸟依人地倚入男人怀里,“子喧,如今闲下来,你得好好陪我。”
“好!寸步不离行吗?”慕容子喧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颊,脑海里,却陡然忆起楚姒清方才那复杂的神情。
她明明是不愿的,性子孤傲,却让她去服侍人,四哥何故忍心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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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庆国公主带着几个贴身婢女入住,其余使者被安排在皇宫落脚。
夜幕降临,听雨阁,几盏宫灯随风摇曳,琴声幽幽。待客厅里,赵灵儿与慕容熠尘对桌而坐,楚姒清则立在一旁,静候两人用餐。
“尘哥哥!你王府里的菜可真好吃,如果以后能天天吃就好了。”赵灵儿嘴上说菜好吃,可并没吃多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
“傻丫头,宫里的菜比四王府好吃几倍。”慕容熠尘也没怎么动筷子,倒是一杯一杯的酒下肚。
“尘哥哥,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这样就能带我去骑马了!”赵灵儿天真地眨着眼睛,憧憬未来。
赵灵儿一句句尘哥哥,天真又烂漫,透着少女仰慕的情怀,楚姒清听的心中甚不是滋味,酸酸的,还透着丝丝怨怼。
“灵儿如今长大了,自己能骑马了!”慕容熠尘如此回道,眼梢的余光轻睇了下楚姒清,又颇为愉悦地收回视线。
“不要,灵儿没学骑马,就等着尘哥哥教我。”赵灵儿重重将筷子一搁,“尘哥哥的腿会好起来,灵儿等着那一天。”
“吃饭!”慕容熠尘无奈地勾唇,低声命令道,又轻睇了眼楚姒清。
“尘哥哥你就只顾着喝酒,都不陪我,我不吃了。”赵灵儿嗲嗲的撅嘴,耍起了脾气,一拍桌子,竟将汤碗震动,而汤汁溅了兀自失神的楚姒清一脸,隔着面纱,微刺痛脸颊。
赵灵儿是故意的,慕容熠尘的眼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刻,眼底全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官女子,这叫她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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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要虐清儿了。慕容熠尘冷眼旁观,大手轻叩着轮椅,眸光深不见底,银制面具极好地遮挡了他复杂的神色。
楚姒清无心于那些哑谜,她静候在一旁,只想着迎接仪式尽快结束。
“公主一路奔波,辛苦了,本王已经安排好一切,先行入宫稍作休息。”慕容子喧见气氛冷凝,赶忙上前缓和。
“我才不要住皇宫,太闷了!”赵灵儿撅嘴,极不情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处流转,最后落在慕容熠尘身上。
“公主予以何为?”慕容子喧脾气甚好地问。
“就他府上吧!我认得他,这样住的也安心。”赵灵儿纤纤素手指向静坐轮椅的男人。
楚姒清身形微震,峨眉不悦地蹙起,他们认识?不知何故,她极不情愿那公主住进四王府。
“认识?”皇帝亦是震惊不已,他鹰眸流过一抹精光,“如此甚好,老四,你得好好替朕招待灵儿公主,若是有怠慢,朕为你是问!”
“儿臣遵旨。”慕容熠尘平静的眸子没有半丝波澜,似是早已料到如此,末了,他又道,“儿臣身体不便,能否请一人共同招待公主?”
“谁?”皇帝随性问,而下首的楚姒清一颗心蓦地乱跳起来。
“楚家三小姐大方得体,又懂庆国话,就她吧!”慕容熠尘眯起黑眸,紧紧绞着那慌乱无措的女子。
楚怀遇老脸微变,服侍庆国公主这门差事,吃力不讨好,若是稍有差池,定会殃及整个将军府。
“臣女……”楚姒清狠狠剜了男人一眼,不愿二字还未出口,皇帝却将她打断。
“恩,就这么办了,楚姒清,朕对你寄以厚望,楚家的女儿可别让朕失望!”
“臣女遵旨。”楚姒清咬牙,硬着头皮接旨,她看到,慕容熠尘深邃的黑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弧度。
众人散去,楚嫣然愤恨不已,“子喧,你做了那么多,如今倒好,让四弟他们捡了便宜。”
“嫣儿,何不换位想想,我这是乐得清闲,况且,庆国此番到来,指不定有一场暴风雨。”慕容子喧揽住妻子的腰,并肩走着。
“暴风雨?”楚嫣然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说,小鸟依人地倚入男人怀里,“子喧,如今闲下来,你得好好陪我。”
“好!寸步不离行吗?”慕容子喧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颊,脑海里,却陡然忆起楚姒清方才那复杂的神情。
她明明是不愿的,性子孤傲,却让她去服侍人,四哥何故忍心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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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庆国公主带着几个贴身婢女入住,其余使者被安排在皇宫落脚。
夜幕降临,听雨阁,几盏宫灯随风摇曳,琴声幽幽。待客厅里,赵灵儿与慕容熠尘对桌而坐,楚姒清则立在一旁,静候两人用餐。
“尘哥哥!你王府里的菜可真好吃,如果以后能天天吃就好了。”赵灵儿嘴上说菜好吃,可并没吃多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
“傻丫头,宫里的菜比四王府好吃几倍。”慕容熠尘也没怎么动筷子,倒是一杯一杯的酒下肚。
“尘哥哥,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这样就能带我去骑马了!”赵灵儿天真地眨着眼睛,憧憬未来。
赵灵儿一句句尘哥哥,天真又烂漫,透着少女仰慕的情怀,楚姒清听的心中甚不是滋味,酸酸的,还透着丝丝怨怼。
“灵儿如今长大了,自己能骑马了!”慕容熠尘如此回道,眼梢的余光轻睇了下楚姒清,又颇为愉悦地收回视线。
“不要,灵儿没学骑马,就等着尘哥哥教我。”赵灵儿重重将筷子一搁,“尘哥哥的腿会好起来,灵儿等着那一天。”
“吃饭!”慕容熠尘无奈地勾唇,低声命令道,又轻睇了眼楚姒清。
“尘哥哥你就只顾着喝酒,都不陪我,我不吃了。”赵灵儿嗲嗲的撅嘴,耍起了脾气,一拍桌子,竟将汤碗震动,而汤汁溅了兀自失神的楚姒清一脸,隔着面纱,微刺痛脸颊。
赵灵儿是故意的,慕容熠尘的眼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刻,眼底全是那个带着面纱的官女子,这叫她如何不气。
☆、102 羞辱她(6000字)
慕容熠尘五指收拢,力道之大,几欲捏碎酒杯,他脸色微沉,却不置一词,冷眼观望。
楚姒清宠辱不惊,朝着身后的宫女吩咐,“来人,烫都冷了,还不换一碗热的来。”任何时候,她都能做到冷静自持。
“汤不好喝!”赵灵儿不依不饶,话中有话,“热的也没用。”
慕容熠尘闻言,挑眉对着赵灵儿道,“别气,我陪你吃饭就是。”说罢,还用筷子给她悉心布菜。
“恩,尘哥哥你人真好。”赵灵儿兴高采烈地接过,吃的津津有味,也礼尚往来地替慕容熠尘夹了个鱼丸,“尘哥哥,你也吃!宕”
她胳膊伸出,热情地让人无法拒绝,将白色鱼丸递到男人唇边,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期待,含情脉脉的。
楚姒清自顾擦掉脸上的汤渍,转过身时就撞见此番刺目的情形,顿觉心中甚不是滋味。
慕容熠尘见楚姒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一时间愠怒横生,张嘴就将鱼丸吞下,细细咀嚼,却食不知味叶。
“尘哥哥,你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赵灵儿放下筷子,兴致盎然地将旁侧的楚姒清上下打量。
“这该如何比?”慕容熠尘喝下一杯酒,低沉的嗓音渗着不屑。
“也对,她不过是衣裳穿的比我好看。”赵灵儿托着腮,大眼睛转啊转的,用命令的口吻道,“喂,楚女官,将面纱揭开,遮遮掩掩的,是见不得人吗?”
她言辞挑衅,嚣张的气焰越发高涨。
楚姒清脸色陡然一沉,冷声拒绝,“我容貌粗鄙,怕吓到公主殿下。”一字一句,不卑不亢,比美吗?她比不过任何人,何必自取其辱,让人看笑话。
“哼,本公主就是吓大的!”赵灵儿娇纵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揭楚姒清的面纱。
楚姒清后连着退几步,清冷的眸光渗着隐忍的怒气,“公主别逼人太甚。”已是忍耐到极限,换做从前,她定会狠狠将那高傲娇纵的赵灵儿收拾一顿,但她此刻顾及他的处境。
若是赵灵儿有半点损伤,皇帝定会问罪与四王府,这是她不愿见到的,她必须忍耐。
“你敢躲?本公主命令你站住别动。”赵灵儿恼羞成怒,拔出身侧侍卫的剑横砍了过去。
楚姒清捏紧拳头,恨恨地剜了眼冷漠观望的慕容熠尘,“四爷,是否让我陪公主过几招?余兴一番?”讥讽的话透着责问,他竟然任由赵灵儿骑到她头上?
“灵儿!不得胡闹。”慕容熠尘看不下去,厉声喝斥,身后的杨广心领神会,几步上前将赵灵儿手里的剑缴械。
“公主,四爷请你坐下好好吃饭。”杨广恭敬地做了个请示,又于心不忍地悄悄睇了眼楚姒清,这倔强执拗的女人,若是服个软,哪里会受这等委屈?
“尘哥哥……”赵灵儿不甘地唤了声,“她忤逆我,你还帮着她!”撒起娇来,不依不饶。
“谁说我要帮她?”慕容熠尘话锋逆转,冷冷朝楚姒清迸出一句,“楚姒清,将面纱揭下,好让公主一睹你的芳容!”
“慕容熠尘!”楚姒清再也忍不下去了,愤恨交织,直呼男人名讳,“如果我不揭呢?”她天生吃软不吃硬,反驳的同时,深切的委屈,酸楚尽数涌上心头。
他竟然帮着另一个女人欺凌她!往日的恩情不复存在吗?
“不摘也行,你三番四次对公主不敬,本王明日会上奏父皇,治你将军府的罪!”慕容熠尘不疾不徐,残忍的话渗着赤。裸。裸的威胁。
赵灵儿弯唇,朝楚姒清投以得逞的一笑,“楚女官,你到底揭不揭呢?尘哥哥的话听清楚没?”
“既然四爷和公主对我的容貌有这么高的兴致,那我也不能让二位扫兴。”楚姒清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微抬手,将面纱缓缓掀开。
然,原以为是一张丑陋,或者平庸的脸容,但在场的人,待看清面纱后的那容颜,不由得惊叹唏嘘,久久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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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愕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感叹,“四爷,楚姑娘她……”
其余的宫女和侍卫亦是震得回不过神,眼前那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儿,真的是楚家三小姐,昭国第一丑女吗?传闻有误,有误啊!
而那容颜带给慕容熠尘的震撼是最大,他眸光紧紧地绞着她,震然,惊艳,痴迷的神色毫不掩饰。
彼时,楚姒清左脸的红胎记用了楚天昊送她的特制胭脂遮盖,不近看不易察觉,但见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她扬起脸,孤傲美丽地犹如九天而来的仙子,哥哥送给她的胭脂,她本无心涂抹,但母亲怕她面纱不小心掉落,失礼于人,非得让她将胎记遮住以防万一。
她让他们大失所望了!见到的不是丑陋的容颜。
“统统别过脸去!”见几名侍卫几欲痴迷地凝着楚姒清回不来神,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冷声吩咐。
侍卫闻言,吓得不轻,赶忙齐刷刷挪开视线,杨广胆大些,迟迟不肯挪开眼珠子,还不忘夸赞两句,“四爷,楚姑娘可真是美!”
“还不把面纱带上。”慕容熠尘朝楚姒清命令,她的美丽,他有私心,决不让其他男人觊觎。
“面纱破了。”楚姒清赌气地,一下将面纱当着男人的面撕开。凭什么他说东,她就不能往西。好个专横霸道,大男子主义的混蛋!他不是要看吗,就看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