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页。
见她这样,春香翘唇抿笑,自家的姑娘还真是不诚实呀!如此的口不对心,“我说姑娘,要不要出去到院子里转转?”
手里将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可是却一个字也没有看的进去,感觉留在屋子里很是憋闷,再听到春香的这个提议,林珠儿慢慢的合上书,点了点头,“好。”
站起身来,就看到了春香正带笑捧着香炉,一付很是欢喜的表情,摆了摆头,这小妮子又想到了些什么有的没的?抿唇轻笑走到了她的身边,“春香,走吧!”说着看了眼那无人的门外,这午后大家都在休息,去院子里走动的话,应很是清静了。
春香听到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兴奋,“春香与姑娘许久没有在院子里走动过了。”说起来,她到这宁王府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姑娘一直都在沉睡中,所以她也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这宁王府,现在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叫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看着她那一脸的兴奋,林珠儿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只当是春香高兴自己不再生她的气了。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宁王府的后院里散起了步来。
……
就算是冬季了,可是这午后却了没有早上那般寒冷,却也带着几分的温暖,春香如放出笼中的小鸟样,高兴的在林珠儿的后面,东看看西瞧瞧的,只指着那已经没有叶子的光枝柳树,惊呼春天到来时应如何的美丽。
看着这样的春香,林珠儿的脸上也浮起了笑,暂时将脑子里那些多余的事情全都给抛开了,只掩着唇笑着春香,不要再说自己是林将军府上出来的,不然这般的大呼小叫没有见过世面,迟早将她们林家的脸给丢光了。
春香嘟嘴娇嗔,不依不饶的,说自己没有姑娘那般的好命能在皇家的御花园里游走,所以能在这里逛逛,已经感觉到很是不得了了。
逛过闹过,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湖上的水榭长廊上,看着那一湖湛蓝的湖水,林珠儿的脸上浮起了浅笑,当着春香的面,将子韧告诉给自己的故事转述了一遍。
听完了林珠儿的话,春香双手合十,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一湖水,“如果有人给春香建这么一个水池,春香也心满意足了。”同时心里感叹着,果然是皇家的呀!什么东西只要喜欢,只管砸钱就行了。
看着春香那满脸的羡慕,林珠儿挑了挑唇,“春香,你不要羡慕那个太王妃了,要知道她可是背井离乡,最后还死在他乡,终其一生也没有再回到过故里。”
春香转头有些气愤的看着她,“姑娘,你看这么美丽的故事,由你这样一说,完全就给破坏了。”接着趴在那栏杆上,看着湖水,“女子出嫁从夫,而且好命点的就是妻,命差点的就是妾,不管是怎么样,能被夫家如此的看重,她这一生只怕也是过的快乐的。”
轻哼声,林珠儿表示自己不能称同她的话,“春香,这再美的爱情故事,最后也是以死亡收了场,这太王妃最后可不是死在王府里,而是死在了皇家的尼姑庵里。”转就看到了春香因为吃惊,而瞪大了的眼睛,与张大了的嘴,挑了挑眉头,“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浮云,唯有自己过的好,才是真道理。”
收回了吃惊的表情,春香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林珠儿,“姑娘,如果只有现实的话,人也是不能存活的吧!”说着嘟着嘴,蹲在地上,“我看那宁王殿下对姑娘也是痴心一片的,不管怎么生姑娘的气,只要姑娘一句不舒服,立即鞍前马后的伺待着。”
又是这句话,林珠儿翻了个白眼,“春香呀!你也不想想,姑娘我要貌无貌,而且还一身的病,现在又中了毒将死不死的,你以为人家为什么看上呢?还不是有那个后命传说。”低眼看着那面前放着的香炉,“而且你想想,为什么一到了这里我就中了毒?那个宁王为什么一直对我隐藏中毒的事情?说不定他就是想着,让单方面的爱上他,然后就嫁给他,接着毒发而死,这样他不但可以了顺利的登上皇位,最后还能扶一个自己喜欢或是对自己有更大帮助的人的女儿为后,如此的良计,以宁王那三岁吟诗的头脑,难道会不出来吗?”说完转眼看向那一湖没有波澜的湖水,心里的冷冷的,如有寒风刮过。
紧了紧胸前的衣襟,这些事情她一直都在脑子里想着,不想最后说出来的时候,心里如此的冷,冷的有些刺骨了,这就是利益下的感情吧!
蹲在地上的春香,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林珠儿,看着她那侧身看着湖水的悲伤表情,张了张嘴,想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可是想到宁王的话,又只那皱着眉头,将所有将要吐出来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只换了一句,“姑娘,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宁王殿下对你的感情呢?”
“生在天子家,唯情最缺。”林珠儿随口应了她,目光依旧看着前面,没有半分回头的意思。
春香轻咬住唇,忍下所有的将要出口的话,双眼溢起了水光,静静的看着自家的姑娘,暗自的赞同了宁王的话,‘珠儿一直被那后命传说所困,所以如果春香想要继续在她的身边伺待的话,那么请不要提起姑娘晕睡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林珠儿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了神来,转眼看向还蹲在地上的咬着双唇的春香,侧了侧头,“春香,你这样腿不麻吗?”真是的,用那种姿势想事情,希望你回神以后不会太过难受。
听闻了她的话,春香猛然回了神,急急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一阵痛苦从腿上直传入大脑里,当下她立即苦着一张脸,“姑娘,春香的腿真的麻了。”
林珠儿当下默了,这小妮子有时让人无语到了极点。伸手捂了一下额头,“你慢慢的走过来坐下,然后伸长的腿,抬一下脚后跟看看。”记得这个办法好像有效。
“嗯。”春香点了点头,咬牙忍着那种奇怪而且不太舒服的感觉,慢步移到了长廊的扶椅上坐下,依着林珠儿的话,动了动腿后跟,感觉没有之前的难受了,转头满脸佩服的看向坐在身侧的对方,“姑娘,你这个办法好有效。”
无语,“春香,这些谁都知道。”轻摆了摆头,“好些后,我们就回去吧!”吹了那么多的冷风,全身都开始发冷了,只怕再不回去的话,就真的要生病感冒了。
动了动腿,感觉已经好多了的春香,当下点了点头,这院子里还真是冷呀!而且现在还靠近了湖水,这寒气就更是重了些,如果再不回去的话,以姑娘那中了毒的身体,只怕是受不住的。心里这样一想,立即就站了起来,捧起香炉,“姑娘,我们回去吧!这里可真是冷呀!”
挑唇轻笑,春香难得的与自己想成一样的。“好。”站了起来,两人并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冬季吃什么防寒的话题,慢步离开了长廊。
随着她们的离开,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人,从暗处露出了个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林珠儿她们离开的方向,然后隐入黑暗中,消失无影踪。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亲们想看到什么呢?猪猪好想知道哟!
夜遇敬王
回了屋子里,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林珠儿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这个时候已经是入了冬了,这饭菜在桌上,放的越久冷的越快,可是她与春香离开已经多时,不想这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来这子韧还真是有心。
凑近了桌边,仔细的看了看,这菜色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些了,全都换了个样,挑了挑唇,转身向着里面走去。
春香跟在她的身后,也看了看那一桌上的饭菜,然后抬眼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背影,“姑娘,要不您吃点?”这一桌的饭菜都换了个样了,不吃是不是太对不起那做菜的师傅和宁王的一番苦心了?
将身上的狐皮披风放回到了衣架上,林珠儿转眼看向正看着一桌菜,满不舍的春香,当下笑了起来,“一人吃饭不香,不如春香陪我吧!”
“好。”春香当下笑了起来,给林珠儿盛了饭,然后又给盛了一碗,欢喜的坐在桌边上,“姑娘,春香与您许久没有一起吃过了。”
挑眉转眼,自己与春香也就是昨天没有一起吃饭吧!怎么就成了许久了?“春香,你到是说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满心欢喜的春香,抬眼看向天花板,开始认真的计算了起来,计算了半天,然后猛然回了神,瞪着林珠儿,“姑娘在套春香的话。”说着皱了皱她的鼻子,埋头吃饭。
这话是春香自己提起的,自己只是顺便问了句,怎么就算是套话了?林珠儿顿觉无语。低头看了看那一桌的菜,想起子韧的种种,当下心里一横,定要吃的让他心痛。
于是也拿起了筷子,大口的吃起了饭来。
……
也许是这报复的心情太好了,以至于晚饭可能吃多了些,林珠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三次也不能入睡,这与平日里的她太不一样了,真是太不一样了。
如此一想,索性翻身坐起,披衣下床,慢步行到花厅里,春香正躺在高背躺椅上睡得正香,许是梦到了好事,那唇角微翘而起,一脸甜美幸福样。
笑着摆了摆头,将春香身上的被子拉起一些,掂好四角,可不能让她在这冬夜里受了冷。
做好了这些,轻推开房门,拉紧身上的披风,慢步走了出去,屋外一片清凉,冬季夜空很高,很黑,而显的那些星子更加的明亮耀眼。
微眯着眼睛,虽然她不是什么天文爱好者,也不懂什么观星术,可是如此的美丽的夜景除去冷气的话,到是万分的爽目。
随意的在园子里寻了个块石头坐下,就着这一园子的冷风,看着月亮想着自己那没有多少边际的心事,翻来覆去也就那三件事,一她可能要死了;二她真的要死了;三死前她能不能回现代一次?
思来想去,最后她突然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自己要不投湖试试?自己是因掉到了水里穿来的,而且现在指不定尸体都被火化了,可是如果投湖穿回去的时候,正是自己没有掉入水里的时候呢?那不就正好?
转念再一想,这事情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如果没有穿回去呢?万分的纠结呀!
人心有所想,必有所动,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冰冷的湖水,还有那映在湖水的夜空与点点星光。
接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陷入一处温暖的怀里,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人的温度与自己相近,断然不是子韧那般温暖,而且也没有药香之味传来,所以可以将君落也排除在外,那这人是谁?
正想要抬头向上看清对方的脸,可是不想那人却好像知道她的所想一样,一手握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牢牢的稳在自己的怀里,“林姑娘,这是为何呢?”
好想骂人。林珠儿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一片黑色衣襟,“珠儿横竖是死,早死晚死都已经是一样的了,所以与其将来受毒之折磨而死,不如现在先死解脱。”
“林姑娘,死这字,不要继续说了,听到本王心里直痛。”这种无耻的声音,无耻的话,天下只有一人能说出来,那人就是……敬王。
翻白眼,外加想咬人,林珠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对方给抱住的,用脚狠狠的踢了对方的小腿一下,这敬王不是宁王,学过功夫只为防身,所以一身的细皮嫩肉,让林珠儿这狠命一踢,当下抱腿呼痛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担心林珠儿去寻死,还是防她大叫,一手轻揉着自己被踢痛了的腿,一手紧拉着林珠儿,不让她有半分离开的能力。
看着这样的敬王,林珠儿挑唇冷笑了起来,“敬王不用如此,如果要呼人来,珠儿一开始就已经做了。”所以你防我,也没有意思,“不过敬王演戏也不用做到如此,因为珠儿这一身的毒,不正是你所下的吗?”
敬王抬眼苦笑的摆了摆头,“林姑娘,所言极差,你为何不看看,现在的情况谁得了最大的好处?”说着他站直了身来,“而且那日是谁给姑娘喝下的药茶呢?姑娘就算是晕了多日,只怕那时的事情,也是记得的吧!”
挑眉抬眼,接着浅笑摆头,“敬王殿下,小女子那阁楼本在宁王府上,而宁王见我中了药,立即去寻人了,这时你就出现,时间计算的如此之好,不是你提前所下,还能有谁?”以为她林珠儿是三岁小孩吗?如此好骗。
“如果是我所下,定只会对你一人,那慕容珠为何中药?”敬王不知为何这个时候提出了慕容珠来。
“慕容珠已经与我说了,她的药茶是你逼她喝下的,而且那日来这宁王府游玩,也是你的主意。”双眼微眯,冷视着面前的人,等着听这人如何将这个抵去。
“林姑娘只听其一吗?那慕容珠与宁王一同入了京城,早已经有了私下的接触,只怕你也不太清楚吧!但是本王想姑娘应也有些耳闻,入京的一路上宁王多半时候都是与那慕容珠在一起的,而且……”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物来,递到林珠儿的面前,“你看看这个。”
递眼看向那递到面前的东西,这物很是眼熟,正是那日宁王送给自己的香囊,林珠儿狐疑的抬眼看向对方,这东西一直被自己丢在马车里,随着那日遇了救慕容珠的人后,已经被她给完全忘记了,现在却被人这样提了起来,心里一惊,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变化,冷眼浅然的看了看,“这么个东西能说明什么?”
“这香囊中带着沉香,送人的全军中,唯姑娘一人有此物,而且那些贼人为何会抢你所坐的那辆马车,而不是其它?照理说救人的话,不是应抢囚车吗?”敬王将那香囊收回自己的袖里,“跳崖相随,这样的苦肉计,他也演的出来。”
一句嘲笑,让林珠儿全身发冷,果然当局者迷呀!挑唇转目,“敬王所说这些,只是想要小女子不要视你为敌,那么不知敬王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些什么可以让小女相信之物?”如果没有猜错方向的话,说不定解药的事情,也能随便就套出来了。
“林姑娘果然聪明,”敬王声音微扬了起来,“本王那日咬过了姑娘,所以已经中了与姑娘相同的毒,而这毒却只有这王府上的君落——君神医之徒能解,所以本王想从姑娘处借些解药出来。”
这话太过惊人了,林珠儿瞪眼看向对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这些话,本姑娘如何能信呢?”君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