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太监,朕本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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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太监,朕本倾城色-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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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摇摇头,看出他想站起来,我便扶了他起身,一面道:“你不想一个人在这里?那我扶着你去找小舅。”
    景玉道:“不必,我受伤的事不能被人知晓。来此地之前,我已让苏相等在十里之外,他备了马车在那里。我们这便过去。”
    我扶着他走出破庙,从早上被抓至现在,竟已是深夜了,弯月散出淡淡的月光,田径小道点缀着淡黄的小花,杂草丛生。
    我扶着景玉走过小道。
    我道:“你只带了苏佑臣来么?”
    景玉道:“原也毋须多带什么人,此事不宜让人知晓。”
    皇帝若兴师动众地带人去救一个宫女,的确会惹人非议,我叹了口气道:“是我连累你了。”
    景玉淡笑,“这些人是为我才抓你,你怎么不怪我,反而怪你自己?”
    我想了下,道:“你这样说也对,只是你救我受了伤,即便错在你,我也觉得是自己害你这样。”
    景玉似还欲说些什么,却又咳嗽起来,他苍白的手指间流出了血迹。
    他不但受了外伤,还有内伤么?见到他咳出血来,我只觉心中针扎似的难受。
    我用衣袖擦掉了他唇角的血迹,他笑道:“你别这模样看着我,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我不答,怕再与他说话惹得他又咳嗽,只加快了些脚下的步子。
    *******
    一辆淡蓝色车帘的马车停在路口,苏佑臣正站在车窗下。他不等我们走近,便赶来从我手中接过了景玉,面色焦虑,“皇上,您受伤了?”
    景玉只道:“没事。”
    景玉上了马车,我则还站在地上,苏佑臣微蹙眉看我,“沈姑娘,请上车。”
    我看得出他在埋怨我,他一定认为我又招惹景玉,如今还害他受伤。
    马车一路平稳而不失迅速地行驶,马车内并无光线,漆黑寂静。
    我忽而有几分害怕这样的黑暗与安静,仿佛景玉并不在身边,而在离得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道:“景玉……”
    景玉似察觉我的不安,在黑暗里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的声音传递出一丝沉稳的安全感。
    “芊芊,我没事的。”
    我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正覆盖着我放在膝上的手。明明已经离开了,我怎么也料不到此刻竟会又回到他的身边,甚至是心甘情愿地想要留在他身边。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我以为他会死的那一刻,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或许,小舅口中的忘情丹真的在……渐渐解开。
    忆起早晨,我便不由得想到离别时景玉温柔含笑的容颜,我若真要离开了,他那么高兴做什么?
    我忍不住道:“景玉,今天早上,你虽然说是送别,怎么半点也没有离别的悲伤?”
    景玉静默片刻,轻叹道:“芊芊,我只想着你这一去便再不会回来,今天便是最后一面,我定要让你记住我最好看的模样,如此,你回忆起来也不会把我想得太卑劣。”
    我呆住,“卑劣?”
    景玉声音含了一丝苦涩,“芊芊不是一直这般觉得么?在你眼里,我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践踏别人的感情,满口谎言……”
    他忽而又咳嗽起来,我好似闻到了血腥味,忙摸索着坐到他身边,道:“你觉着怎样?别说话了,好好睡一会儿。”
    马车内安静得一丝声息不闻,我与景玉的手一直紧紧的,十指相交而握。
    *******
    景玉定已安排好值夜的侍卫,苏佑臣只拿出金色令牌一亮,便无人盘查,畅通无阻地回了景园。
    认识了景玉这么多年,也来过景园无数次,我却从未踏进过景玉的寝宫半步。
    他的屋中排了好几列书架,架子上堆着满满的书籍,桌案上点着淡淡的檀香,一把古琴斜挂在墙壁上,旁边有一把长剑,一把弓箭,干净整洁,并不显得富贵华丽,反而有几分书生屋子的气息。
    小秦子已悄悄请了一位刘太医过来,刘太医要脱掉景玉的衣服检查伤处,我只好退出来,在这里打量景玉的房间。
    我走到一张大书桌前坐了,桌上搁着几本古籍,一方砚台下却压着一叠白色的画纸。
    并不是空白,隐约看得出画了些什么。
    我将桌案上的东西皆堆到一边,留出位置来放画纸。第一张画纸上画的是一片碧水涟漪的湖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那里垂钓,他身后站着一位红衣少年,少年望着男孩的目光似已泛出狠毒憎恨的意味。
    那少年身姿如兰风玉树,眉眼尚显稚嫩,五官并未张开,却有几分景玉的影子。
    我呆呆地看了会儿,猜到这是景玉所画的他与真正的沈宝儿幼时场景。
    我又往下面翻,画的皆是景玉与沈宝儿从幼年长到青年时期的一些场景。
    我手托着腮,忍不住猜测这是什么时候画的,是我穿越来之前,还是之后?
    画上亦有我做皇帝时,景玉蹲在我脚下为我捶腿的场景,他的神情温顺而柔和,眼底却仍有一丝阴郁。
    我不由得开始怀疑,景玉定然是发觉我与沈宝儿之间的不同,是以画出这些画来分析两者之间的区别。
    沈宝儿沉默孤傲,与我的性情截然不同,景玉定然能看出些什么来,他却一个字不曾问过。
    我满腹狐疑,继续往下翻。场景却变了人。主角不再是我,也不是景玉,却是一个美丽的少年,他躺在榻上,青丝散落了枕畔,身边环绕着一群只着了白色单裤的美男子。
    个个绝色,风情各异。
    我数了一下,共有十一个男子,年龄大约皆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
    有的跪在少年脚下,亲吻他如玉洁白的脚背。有的则捞起一缕青丝,温柔地吻,亦有的躺在少年身侧,轻轻捶背,甚至有的正伸手解少年的衣衫。
    我忍不住看得呆住了。
    这也是景玉的记忆么?
    这美丽的少年是谁?他竟然和一群男人在一起,是个古人说的断袖吧?
    我又细细地打量那少年,他的发丝遮住了半边脸颊,左手支着脑袋似在浅眠,姿势透出一种难言的美感与慵懒气息。
    景玉与他认识么?特意画出来,想必这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会低,难道景玉也是这些男子中的一个么?
    我心中一惊,仔细盯着那十一个俊美青年研究,直到确定真的没有景玉,方才松了口气。
    小秦子过来道:“姑娘,您怎么敢翻这些东西?”
    他声音里满含惊惧。
    我道:“怎么了?”
    小秦子也不顾什么,直接拉了我的衣袖,带我离开那张书桌,眼睛却一眼不敢瞄桌上是什么东西。
    我看得愈发诧异,“你在怕什么?”
    小秦子悄声道:“姑娘,虽说皇上待你好,有些规矩却是碰不得的。皇上的屋子素来无人敢擅入,里边儿的东西更是不能随便碰,曾有位云美人便是想来侍寝,进了这屋子,还翻了些什么东西,便被皇上亲手给掐得断了气。”
    好好儿的一位美人被徒手掐死,景玉真干得出这种事么?我先是惊诧了下,便又记起他曾用匕首一刀一刀如同描绘丹青般毁掉我的脸,便又觉得掐死个美人反而平常。
    *******
    进了内屋,只见景玉靠着引枕,坐在榻上,身上已换了白色的寝衣,衬得面色越发白了。
    他听见脚步声,便睁开眼,目光泛出丝温柔的笑意,柔弱而美丽。
    我只觉心好似也被这笑容给融化了似的。
    我道:“太医说什么?”
    景玉招手让我在他身侧坐了,他拉住我的手,笑道:“不妨事,养个七八天便无碍了。”
    我抽回手,垂首道:“别拉拉扯扯的,你以为受伤了就可以动手动脚么?”
    景玉轻叹,“不知是谁提过,她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这才不过几个时辰,她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抬眸盯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景玉道:“在破庙内,你说只要我活着,你便什么都依了我,这话,你可记得?”
    我想了下,道:“是说过,但那时我没有多想,只顾着担心你会不会真死了。”
    景玉笑道:“这便是了。你既已答应,便不能反悔。”
    我怔住,“这怎么能算数?”
    景玉放开我的手,狭长的睫毛几分落寞地垂下,幽幽道:“那你为何还说那样的话来骗人?”
    “我没骗人。我不说过么!我沈芊芊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见他这般柔弱而透出几分可怜的姿态,我忍不住这般解释了。
    却见景玉缓缓抬起眸,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唇瓣泛出一丝温柔笑意,“那你真的什么都肯依我了?”
    我,“……”
    总有一种挖了个坑将自己埋掉的感觉啊!
    我咳嗽一声,道:“如果是太过分的要求,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景玉笑了,“芊芊,你放心,绝对不过分,总归是你能轻轻松松就做到的。”他抚上我的脸,目光柔软,“你知道,我是不舍你为难的。”
    题外话:
    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哒

  ☆、139春宵苦短

我与景玉正说着,小秦子进来,躬身道:“皇上,夜深了,还请早些就寝,保重龙体。”
    景玉道:“传令于苏相,让他代朕主掌早朝七日。”
    小秦子应了声,忽而看了我一眼,道:“姑娘,您的包袱已交给豆豆,她方才还来问,姑娘今儿回不回院,若不回,她便锁门了。”
    我转头看景玉,他目光幽暗如夜,我心头一跳,便道:“我自然要回去的。”
    我正要起身,手却按住,听见景玉道:“再过一个多时辰天便亮了,这时候回去做什么!”
    他让小秦子退下了。
    “我留下也没事做。”我想了下,道,“今晚一直没睡,我去桌上趴着歇会儿,天亮了还得照顾你呢!”
    景玉笑道:“这张chuang睡四个人也不会挤,你便上来睡吧。”
    我忙道:“不用。”
    景玉凝视我,轻轻叹了口气,“不是说什么都依了朕么?”
    景玉已经为我腾出他身旁的位置,我躺上去后,他侧头对我笑了。
    他拉过锦被盖在我身上。
    他与我盖在一袭锦被之下,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体上传递出的温暖,如同夏风吹碎了的阳光洒下来。
    这样的记忆是有过的。
    在尹夕颜成亲那天,我与他在青/楼里,他在我上方拉过了一袭锦被,黑暗而狭隘的空间里,我们的呼吸交错,发丝缠绕,甚至连心跳的频率好似也变得一致。
    额头传来冰凉的触觉,我微怔,景玉的手仍搁在我额间,他温声道:“芊芊,你很热么?”
    我不明所以,道:“没有啊。”
    景玉眸光微动,唇角轻勾,“那为何你的脸如此红?”
    初见他那天,他也问过我这样一句话,我当时的回答……
    忆起这些场面,我只觉脸越发烫了。不知为何,往昔的回忆会如此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
    景玉道:“芊芊若是睡不着,我便陪你谈谈大事。”
    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忍不住眨眨眼,问,“什么大事?”
    景玉笑道:“终身大事。”
    我瞪他,“这种事为什么要和你这种人谈?”
    景玉微挑眉,道:“我这种人?”
    我道:“你后宫的妃子都可以从景园一直排队排到宫门口了,对于你来说,哪里有什么终身大事,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景玉道:“你别提这个,很令人头疼啊。”
    我忍不住笑了,道:“人家都羡慕你有那么多妃子,你还不喜欢?”
    景玉轻叹,“一个你便够令人头疼了,若还去喜欢许多女人,我这一生怕是除了围着女人转没时间做其他事了。”
    我微微一怔,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没有喜欢她们?”
    景玉道:“我爱你,自然看不上其他女子。”
    这个话题太不好了,我转了转眼眸,忽而笑道:“这样说来,你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宫里的人岂不是会传出你不/举的事情?”
    景玉道:“这倒没有,我在每位后妃的宫中皆住过,虽未碰她们,她们却会以为其他妃子已被临幸过,自然不肯说出自己至今还是完璧这样丢脸的事情。”
    我赞了句,“你好狡诈。”
    景玉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道:“你当我如你一般蠢么?明明是个女人,被人传成不/举也没什么,你却非得四处勾搭女人,还招惹上了那位公主。”
    提起了尹夕颜,我不由得神情一黯,道:“你说得对,我不该为了些虚名害了别人。”
    景玉道:“别怪在自己身上,即便没有你,尹夕颜也是要嫁给沈君临,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我叹了口气,道:“虽说是你杀了她,但我若不给你下情花毒,她也不会死。”
    景玉蹙眉,“你至今还不信她是自杀么?”
    我怔住。
    景玉道:“她被人脱光后送到我屋中,不知怎么醒了,只说句要追随陛下而去,拿起剑便插进了心口。”
    我心中闷闷的。
    景玉叹道:“她对你倒是痴情!”
    我愈发心塞,景玉却忽然凑近我,我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景玉的左手压在我耳际,俯下身,轻声笑道:“你当时为了让我中毒,竟还用了美人计,只可惜……”
    他的呼吸温热散在我的脸上,柔和如风,却让我的脸温度骤升。
    我道:“可、可惜什么?”
    景玉的手指勾勒出我唇瓣的弧形,轻轻点住我的唇瓣,眉眼透出一丝妖艳,“可惜,没能做到最后。”
    我只觉身体完全僵住了,在他的注视下,好似失了魂魄,只是怔怔地望着那双美丽的瞳仁。
    景玉道:“那晚,我还以为你竟是真心愿意从了我。”
    从、从了他?
    我回过神,道:“当然不是真心,你也知道,我们早就没了缘分。”
    景玉忽然整个身子皆朝我压下,离了不到一寸的距离,青丝垂落于我的脸颊,他的神情隐在阴影中,声音低沉轻缓道:“我却觉得我们最不缺的便是缘分二字。你现在不是正躺着我的身下么?只要我愿意,你……唾手可得。”
    我心神皆被这话震得摇动了几分,忍不住疑问,“你是不是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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