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韦义策纵马而至。
“小竹竿!”汤滂木茹见之大喜,迎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笨奴偷内内
韦义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又摸了摸鼻尖,柔声道:“茹儿,其实你无需跟她打,我是不会选她的!”
木茹坚定的目光看了韦义策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这场架我必须打下去,而且一定要赢她!”
“她是密宗武者,我赢她都很不容易!”韦义策捉住木茹的双手,放在胸前,认真地说道:“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是你的!”
“小竹竿,你真好!”木茹感动地一把将韦义策扯入怀中,依然是妈妈喂婴儿的姿势,不过这一次,韦义策没有跑掉,而是静静地躺在木茹怀中,感受着那少女的芳香和胸前的柔软。
木茹看着怀中的小竹竿,脸儿红通通可爱的模样,禁不住贴了上去,在那左右两片脸蛋上各留下一道红唇印,然后用手捏了捏,很有弹性,很有质感,一时兴起便毫无顾忌地摸弄了起来。
韦义策在木茹怀中就像一只乖巧的兔子,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似乎依旧那么害臊!
木茹大感有趣,愈加大胆地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四处摸,摸着摸着,感觉自己面颊发烫,浑身血气上涌,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木茹有着某种冲动,想将他剥了就地正法的冲动,不过很快就压抑了下来,心道无论如何也要等打败桑多拉之后,只有那样,才能最完美地要了他,要个够。
待欲望回归冷却之后,木茹拉起韦义策,站在大海子边,朝着那如蓝玉般的湖水大喊一声,唱道:“喂!拉尼拉尼拉尼呀!插上我的小竹竿哟!来年春天好发芽呢!笋儿又鲜又嫩哟!啃啦啃啦啃进我心窝…!”
“噗…!”韦义策笑了,笑得很纯,纯净得像那天蓝水蓝云白。
……
“黑蛋子,跟上!”白狗腿王悄声说着,朝黑蛋子招了招手,便往桑多拉临居宅院潜了进去。
二人搜索了一阵,见四下无人,白狗腿王深感奇怪,明明看见桑多拉进来的,怎么就突然没了人影呢?
黑蛋子轻声道:“她会不会爬上那碉楼去了?”
“怎么可能?只有约了男人才会上去的!”
“那不会是跟义策大哥吧?”
“光天化日的,不大可能吧!我们上去瞧瞧!”
“塔西,从外面爬吗?”
“你傻呀!难道你想爬她的房子做她的男人?”白狗腿王轻敲了黑蛋子一记,低声道:“走里面!”
二人沿着碉楼内的窄窄楼道往上摸,摸上六层,要到顶了!二人屏息静听,仍无动静。
没人!白狗腿王大感疑惑,便推门钻了进去。
六层是个闺房,满屋弥漫着浓厚的女性气息,二人见四下无人,便四处翻找起来。
找来找去,除了女性的衣物首饰外,别无他物。
白狗腿王道:“塔吉,你说,什么东西对女人最重要,被人偷去就会穷追不舍呢?”
黑蛋子塔吉摸了摸脑壳,冒出一句:“会不会是内裤呢?”
“内裤你个头!”白狗腿王又敲了黑蛋子一记,灵机一转,道:“貌似有道理,那就将她的内衣内裤全偷光,让她没得穿,对,就这么办!”
于是,二人尽拿些小片小片的衣物往衣兜里塞,塞得衣兜满满的,待确认无一遗漏之后,二人便往下撤。
撤到院内,二人便觉情况不对,可惜已经迟了,一大批人涌了进来,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桑多拉,对着二人笑道:“你们两个一进来,本公主就知道了,本公主就想知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跑来干什么,这不,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嘿嘿!给我抓起来搜!”
一众手下即刻扑了上去。
“塔西,怎么办?用铁弹么?”黑蛋子一急就摸出一把铁弹,准备打了出去。
“别!”白狗腿王制止道:“不可伤及外国使节,我们只管逃!”
说罢,白狗腿王身形一转,使出看家绝活,无敌飞旋腿,那残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威力尢胜烧火棍,劈里啪啦踢退一圈,纵身一扑,便跃上了围墙。
“等等我!”黑蛋子也跟着一扑,但听撕地一声,一道刀光从跨下掠过,立感下身一凉,低头便见裤子被削成数片,飘了下去,风一吹,撒下五颜六色的小布片在空中飞舞。
桑多拉眼见自己的内衣内裤在空中四处飘荡,还落到自己手下的头上,脖颈上,那些手下捡到如此形状奇怪的东西,正在那儿琢磨着直发愣。
俩色魔,居然偷本公主的内内!桑多拉见之又气又羞,接过旋回的飞刀,就朝黑蛋子和白狗腿王逃跑的方向追去。
“哪里逃?两个大色魔!”桑多拉娇喝一声,连续几个腾跃,便拉近了与二人的距离。
白狗腿王跑在最前面,回头一看,发现黑蛋子正光着屁股跟着跑,甚感奇怪,边跑边问道:“黑蛋子,莫非那女人脱了你裤子?你怎么不从了她呀?人家好歹是个公主!”
“塔西,别提了,鸟都差点打飞了!快跑吧!那女人快追上来了。”
“那女人追得好快!看样子跑不掉了!”白狗腿王一回头,就落在了黑蛋子后面。
这时一道劲风袭了过来,白狗腿王凭着第六感,猛地一拐,躲过来袭,但见那刀锋切过身旁一颗大树,树身顷刻断成两截。
好厉害的功夫!白狗腿王倒吸一口凉气,撒着丫子,逃得更快了!
好不容易到了河边,二人一喜,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落水后,河面飘起五颜六色的内衣内裤,黑蛋子和白狗腿王二人往对岸游去,而桑多拉则站在岸上干着急。
白狗腿王大喜,向桑多拉挑衅道:“下来呀!有种下来呀!”还拿起水面飘起的内内,挂在脖子上,气得桑多拉在岸上直蹬脚。
黑蛋子喃喃道:“她为什么不敢下来呢?莫非真的不习水性?”
白狗腿王道:“那还用说,肯定是了,看来主人打败她有望咯!”
“可不一定喔!”黑蛋子又道:“可能内内都被我们偷了,她来不及穿,不敢下来,不然湿了身,那不是原形毕露了么?”
“呃?黑蛋子,这你也知道?”
“我…我看到主人洗澡时,是那样子的!”
“什么?你竟然偷看主人洗澡!”白狗腿王闻之一巴掌抽了过去,怒道:“要是主人知道了,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哎呀!别打了!”黑蛋子躲着,苦着脸道:“不是故意偷看的,不是故意偷看的!”
“好吧!不打你可以!那你说说,主人湿了身是什么样子?”白狗腿王说着将耳朵凑了过来。
黑蛋子搔了搔头,迷茫地说道:“没敢细看,没看清!”
“那你还说!”白狗腿王一巴掌又抽了过去。
二人在水中闹腾了一阵,见岸上的桑多拉不见了,似乎已经离开,白狗腿王自言自语道:“如果她不习水性的话,一定不会下来,如果习水性的话,也不一定下来!那她到底习不习水性呢?”
白狗腿王琢磨了一阵,摇了摇头,道:“看来白忙活了,事没给主人办成,还糗大了,我们成了专偷女性内衣内裤的大色魔,要是传了出去,今后哪个姑娘家敢要咱们喔!”
“我们为什么不找末羯小女王呢?让她问一问桑多拉不就知道了么!”
“黑蛋子,你怎么不早说?”白狗腿王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
女王的堡寨。
巴登拉姆与嘉尔莫女王相向而坐,相谈甚欢,两国结盟之后,二人感情日益融洽,以姐妹相称。
巴登拉姆举起一杯青稞酒敬嘉尔莫道:“祝贺两国从此世代友好,永不征战!也祝福我们姐妹情谊天长地久!干!”
“干!”
二女一饮而尽。
巴登拉姆放下酒杯,拉起嘉尔莫的手,柔声道:“嘉尔莫姐姐,拉姆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当不当讲?”
嘉尔莫道:“哎!你我姐妹,有什么不好讲的,但说无妨!”
“高天玄是我师兄,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已三年之久,感情那是没得说,可不可以将他让给我?”巴登拉姆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一低,音如蚊蚁。
“这…!”嘉尔莫闻之一怔,心道:“天玄迟迟不答应与我相好,莫非是因为她?天玄曾在象雄待了三年之久,拉姆所说理应不假,但拉姆要我让给她,我能答应她么?显然不能,天玄是自己最爱的人,怎能让与他人?”
巴登拉姆见嘉尔莫面有难色,叹道:“拉姆就他一个男人,没有他在身边,拉姆每日以泪洗面,如果得不到他,拉姆终身不嫁。”
拉姆言外之意就是,姐姐你男人那么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让给我你吃不了多大亏,不如让给我吧。
嘉尔莫自知其意,但拒绝她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一来二人已结为姐妹,二来拉姆手握重兵正驻扎在城外,若一言不合,打将起来,康国便有亡国危险。
于是,嘉尔莫灵机一动,笑了笑,伸手托起拉姆的下巴,赞道:“鼻翘眼大睫毛长,是个美人胚子,配高天玄那是绰绰有余,你我姐妹情深,共事一夫未尚不可,不若妹妹你留下来,与我一起将那高天玄给娶上门来,从此我们姐妹有难同当,有男人一起上,不知妹妹你意下如何?”
“啊!”巴登拉姆惊得瞠目结舌,讶然道:“共侍一夫!”
嘉尔莫直点头,道:“对呀!对呀!而且,只要是我的男人,你都可以大胆享用,如果你我二人一起上的话…!”嘉尔莫神秘一笑,露出坏坏的表情。
巴登拉姆闻言大惊失色,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下子蹦了起来,似乎眼前的嘉尔莫是某种恐怖生物一般,巴登拉姆大叫一声,直往外冲去,口中直嚷着:“太可怕啦,太可怕啦!我受不了啦!”
见此情形,嘉尔莫露出会心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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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下一章就开始迎接各国使团的到来,有几个小细节暂不提及,比如桑多拉内内被偷后的报复行动,末羯如何打听得桑多拉不习水性,木茹如何说服嘉尔莫把女子武技比赛设在水上,以及末羯登门与伏允谈结盟。后文中将会一笔带过,特此解说一下,以免亲们读到下一章感到唐突。
书封申请快十天了,仍没有动静,囧…!
又到周末了,祝亲们周末快乐!
☆、第二十二章 隋国萧郡主
几日后,各国使团陆续抵达芒那色雄城,王城一下子涌进各国使节,俨然而成国际性大都会,城内外四处扯起了经幡,堆起了玛尼石,人们穿起节日的盛装,迎接远道而来的异国客人。
隋国使团最为奢华,武者人人身披盔甲,骑行高头大马,女子个个锦罗绸缎,或乘驷马车,或坐八人高抬大轿,一路鸣鼓击锣,好不热闹,领头的并行两骑,一人胯下花斑马,手持丈余紫樱五菱枪,青面美须,另一人骑着血红枣马,手持一双沉甸甸的金色铜锤,浓眉圆脸。
这二人便是隋国光禄大夫裴仁基之长子裴元绍与次子裴元福,是隋国使团的护卫将军,两兄弟一路行来,好不威风,惹得夹道欢迎的康国女子们尖叫连连。
有美男看,汤滂木茹理所当然不会错过,这不,正与末羯一块儿,对着那两人品头评足。
末羯指着那美须青年,对木茹说道:“这人容颜稚嫩,却留着长须,显得不伦不类,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权且叫他长须小哥。”末羯又指了指那手持双锤的小子,道:“这小子脸圆锤也圆,一双眼睛溜溜圆,好似娘增古那小獒崽,不如叫他小圆溜崽!”
“噗…!”木茹闻言一笑,拍了末羯一记,笑道:“你看上了哪一个?还是说两个都要?”
“去去去!”末羯回拍了木茹一记,捋了捋下巴,一本正经道:“这两小哥我可看不上眼,不过,那驷马车上的三大美人我倒想一个不落地给收了!”末羯说罢,便朝那两兄弟后面的四匹马车投去热辣的目光。
木茹转眼望去,果见那驷马车上美人有三,个个身着锦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正频频向路两旁抛去飞吻,惹得男人们哄声一片,若不是慑于那领头两人的威风,恐怕此时此刻早已扑上马车,将那三美人给吃干抹净了。
木茹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心道不就是衣服穿得好看么?改日让黑蛋子和白狗腿王将她们的衣服偷了,看她们还怎么神气?
而当更大的尖叫声哄叫声传来的时候,木茹的脸都青了,因为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尖叫声都会聚成一个焦点,指向那八人高抬大轿里的白衣女人。
白色的桂冠,白色的银饰,白色的锦衣,而那肌肤也是洁白得如蓝天下的浮云,神山上的冰雪,白得晶莹剔透,白得耀眼,白得圣洁如仙子。
末羯捋了捋下巴,呆了!
天下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么?木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定睛再看,依然如故,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位天使一般的女人所吸引着,几乎所有的人有意识无意识地跟着那高抬大轿,或尖叫或哭喊,一路奔跑着,簇挤着,追逐着,往外宾驿馆而去。
她到底是谁?莫非也是来参赛的么?要是她赢了比赛,选我的小竹竿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小竹竿参赛,木茹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落下末羯,往韦义策的临时居所跑去。
“小竹竿,小竹竿!”木茹在韦义策临时居所找来找去,不见韦义策人影,禁不住心头一慌,心道小竹竿莫不是也去看那美人去了?
木茹不安地揪住一个下人,问道:“你知道韦义策去哪儿了么?”
那人道:“苏毗使团也来了,韦公子去城西接他们去了!”
“喔!谢了!”木茹闻之一喜,顿时安下心来,要了一匹快马,往城西疾驰而去。
……
城西。
行来一队人马,为首者乃一中年汉子,胯下青龙马,手持双杵,细眼,满脸络腮胡,此人便是苏毗国使团的领队,苏毗国的大论念几松,念几松见韦义策与娘增古二人前来迎接,怒不可揭地朝二人劈头盖脸骂道:“俩小鄙儿,可知罪否?”(注:大论,官职,指大相,相当于丞相)
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