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细看,忽地发现不对,那帛片上写的并非什么军情密报,而是一段淫秽文字,猛然惊醒,扔掉帛片,“这是什么?你敢玩花样?”
手中使力,剑尖一抵,浅入念几松咽喉,现出一条血线。
“嘿嘿嘿!”念几松阴鹜地一笑,露出淫欲的目光。
末羯大吃一惊,长剑一沉,欲杀念几松。
哪知突地浑身乏力,手中长剑当地一声坠地。
末羯难以置信地瞪着念几松,叱喝道:“你…你…!”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嘿嘿嘿!”念几松得意地轻笑着,一手捏起那帛片,手指弹了弹,摇头道:“愚蠢的女人,这可不是泥尘,而是毒粉,催情的淫粉,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哈哈哈!”
“你…你…好卑鄙…!”声音依旧无法发出,喉咙咕哝着,喉间竟然飘出一阵低低的呻吟。
末羯大吃一惊,好狠的毒!
“倒!”念几松一只手指头在末羯额头上只轻轻一推,末羯便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念几松俯下身来,一手托起末羯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口中感叹连连,“太美了,真让人受不了,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小女王竟然还是个处女,今夜,太便宜老夫了!不过,你放心,老夫会很温柔的。”
一口的黄牙,满嘴的恶臭,臭气扑腾在末羯脸上,吸入鼻腔,熏得末羯几乎晕了过去。
“我是小女王,你…你…怎可以下犯上?你罪该万死!”喉咙咕噜,溢出一声轻喘。
末羯立即咬紧牙关,不再说话,以免再发出那令人羞愤欲绝的声音。
念几松看着末羯逐渐赤潮的脸,得意地笑道:“这可是专为你调配的,剂量多加了点,没想到一向孤傲的小女王竟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哈哈哈!”
说罢,便压了上去。
末羯拼命挣扎,双脚乱踢,奈何力有不逮,很快,手脚便被念几松锁得死死的。
嘶地一声,衣帛破裂,末羯颈项之下高领撕裂,现出一线洁白,肌肤如脂,肤上泛起淡淡红晕,细细的汗珠渗出,晶莹点点,犹如璀璨夺目的冰晶,刹那耀眼。
圣洁的肌体,迎来恶魔愈加癫狂的垂涎。
然而,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末羯怒目而视,浓浓的悔意袭上心头,后悔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方,对那样的人,因为不够心狠而着了他的道。
自己想当然地以为,只要逼迫念几松交出兵符,便能以小女王的身份,命令撤军,于是只身夜闯大营,潜入念几松营帐,曾心有疑惑,怎会如此顺利,哪知根本就是念几松早已设下的圈套,只等自己来钻,在潜进大帐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此时的结果。
难道,就这样被污辱了吗?末羯悲愤莫名,心有不甘,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念几松将那充满恶臭的嘴向自己的脖颈咬了过来。
未几屈辱的眼泪自脸庞滑下。
“住嘴!”
阴寒的冷喝,脖颈上冰凉的剑,身后传来无尽的杀气。
念几松知道,他是谁。
念几松一阵激寒,欲望一激而空,正欲回头看时,“啪”地一声,嘴部遭受重击,红白飞溅,磕出一地血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来人见小女王衣衫还算完整,便松了口气,跪地而拜:“微臣救驾来迟,请小女王恕罪!”
末羯见是韦义策,大喜过望,正欲说声“义策请起”,哪知喉间飘出一声含混的呻吟,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韦义策见之,心中了然,便搂起末羯,往账外而去。
“哪里走?”
一声剧喝,震得营帐直抖,帘幕飘起,发出簌簌风声。
一群将领鱼贯而入,将韦义策末羯二人堵在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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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前文出现常识性错误,造纸术在中国汉代就有了,隋唐时已经非常普及了,特此更正,并向亲们深表歉意!
☆、第三十六章 义策的难题
那一声震天而吼者,乃一年轻汉子,生得斜眉虎目,鹰鼻阔嘴,腰粗腿圆,便是念几松心腹线热,此人武功平平,却有一副声如雷鸣的大嗓门,常能震天一声吼吓得人屁滚尿流。
不过,在韦义策眼中,便是一坨哗啦啦的渣。
韦义策左臂搂着末羯,右手剑指线热,冷叱道:“混账东西,小女王在此,还不速速下跪?”
“我呸!”线热朝地吐了口唾沫,指着韦义策怀中的末羯,骂道:“这个贱人,胳膊外拐,通敌卖国,配做小女王么?”
“嗯?”韦义策目光一寒,充满杀意的眼眸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直射得线热心中一滞,吓得连连后退,嘭地一声撞在身后一根营柱上,狼狈不堪,众将领中有人发出咦的一声,个个面露鄙夷之色。
线热气急败坏地抽出战刀,指使左右亲兵道:“别怕他,周围全是我们的人,他插翅难逃,杀了他们,重重有赏!”
“你们敢造反吗?”
韦义策暴喝一声,一脚踏上昏迷中的念几松,手中长剑抵其咽喉,“谁敢动,我就杀了他!”
暴喝声震得线热和左右亲兵个个发怵,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韦义策心中冷笑,线热和他的亲兵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并非忧心于他们的主子念几松的安危,对这些鼠辈,韦义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而周围一众将领则不一样,是韦义策最为忌惮的一群人,这些将领常年南征北战,骁勇善战,将小女王末羯从他们的包围之中救出去是十分困难的。
不过,当韦义策剑抵念几松咽喉之时,众将领目光中所绽放的异彩,让韦义策心中一动。
这些将领并非个个忠于念几松,甚至有的对其恨之入骨,但老奸巨猾的念几松在出征前必然已经挟制了他们的家人,使其处处受制。
要煽动他们倒戈绝无可能,但若让他们保持中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想及此处,韦义策目光扫过众人,冷冷而道:“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你们忘了小女王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吗?”
“三年前,象雄大军兵临宇那堡寨,是谁只身前往敌军大营,说服李迷夏撤军,解我苏毗亡国之危?”
“两年前,党项大军侵略我那曲草原,又是谁亲帅大军活捉拓跋木弥赶走敌人?”
“一年前,我国南部发生严重瘟疫,又是谁奔走列国,请来各国医生救我受难同胞?”
“是念几松吗?是你线热吗?是你?是你?还是你?”
“都不是,而是小女王末羯,没有她,你们早已死在象雄大军的铁蹄之下,没有她,你们早已浑身溃烂被遗弃山沟遭火焚尸尸骨无存,没有她,你们还能吃香喝辣有命在此叽叽歪歪?”
“这…!”众将领面面相觑,人人脸上现出愧疚的神色,有人甚至轻叹连连。
如此,已经足够。
韦义策说罢,手中长剑一抖,目光一寒,一步一步朝线热逼了过去。
线热看着凶神恶煞的韦义策逼视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指令左右亲兵,“快,快,拦住他,拦住他!”
却无人敢动。
苏毗第一剑士,那不只是传说,仅那浑身透射而出的浓浓杀气,便能迫得人浑身发软,摇摇欲坠。
那些亲兵们大气不敢出,似乎已经被抽空了魂魄一般,个个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线热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韦义策那肯放过,手中长剑飞出,咻地一声,穿过线热后心,将那浑圆的躯体生生钉在营柱上。
那线热侯中咕哝咕哝数下,脖子一歪,一命呜呼。
那些亲兵猛然吓醒,纷纷外逃,被出口处一将领堵住,给一刀一个,杀了个精光。
韦义策细看那将领,识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农准保,心中大喜,便迎了上去。
那农准保朝义策怀中末羯跪地而拜:“小女王,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小女王,微臣罪该万死!”
帐中将领齐刷刷而跪,有人甚至呜咽连连。
太好了!
韦义策心中感叹,好个农准保,来得真是时候。
农准保起身对韦义策道:“韦大人,请跟我来!”
韦义策指了指地上的念几松,淡淡而道:“杀吗?”
农准保摇了摇头,掀帐而出。
韦义策叹了口气,一手扯下一块帘布,将末羯一卷,背在自己背上,布角牢牢扎在腰间,回头朝众将拱手道:“诸位的难处,在下早已明了,感谢各位不杀之恩,告辞!”
说罢便随农准保而去。
有农准保指引,韦义策顺利逃出大营,往深山逃去。
一路疾行,韦义策感觉背心愈发滚烫,大感不妙,便急急找了个靠水的山洞,将末羯放了下来。
见末羯眉目紧闭,牙关紧咬,嘴角渗出血来,韦义策知末羯并未昏迷,而是一直在咬牙克制。
为末羯把脉后,韦义策大吃一惊。
糟了!
淫毒肆虐,若不宣泄,必将欲火焚身而死。
看着浑身汗淋肌肤酡红体温不断升高热得烫手的末羯。
一向沉着冷静的韦义策慌了手脚。
啊!
怎么办?
小女王绝不能死!
决不能死!
可是,可是!
我是属于木茹的,
不…!
……
念几松大营外。
传来密集的蹄声,密集如万马奔腾,由远及近,如惊涛拍岸,雷鸣万里。
大地开始剧烈颤抖,震得营内万马惊嘶。
念几松定了定身形,缓缓地爬起身来,摸着剧痛的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营外奔腾而来的黑压压一片,仿佛即将席卷而来的洪流,从山谷高处朝此直冲而来。
“什么东西?”
“敌人骑兵吗?”
“不像骑兵!”
“那是什么?”
身旁的亲卫大惊失色,僵立原地。
“快跑!”
念几松看清时,大叫一声,抱头鼠窜而去。
当那滚滚黑流一刹那临近时,那亲卫终于看清了。
“啊!牦牛群!”
话音刚落,便被滚滚牦牛群践踏而下。
铺天盖地的的野牦牛群直冲而下,犹如一只利箭,将念几松大营,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然后无限延伸。
在那利箭的尖端,一妙龄少女纵牛疾驰,手中皮鞭挥舞,高声呼喊:“小竹竿…!”
身后是黑蛋子和白狗腿王,以及无数的野牦牛。
☆、第三十七章 坚贞小竹竿
奔腾的野牦牛群似激流倾泻,洗刷山谷,将无数来不及逃脱的士兵卷入蹄下,踏成肉泥。
四处惨叫连连,呼号连天,念几松大营被野牦牛群践踏得七零八落,无数士兵仍在睡梦之中,便也成蹄下之魂。
念几松试图组织弓箭手击杀牦牛,却抵挡不了万牛奔腾的冲击,只好命令属下各自逃生,
自己则骑上一匹战马,慌不择路,意外撞入木茹眼帘。
木茹见之大怒,一鞭抽了过去。
念几松听身后有风,猛然回头。
啪地一声,鞭尖击中念几松嘴角,血牙飞溅。
击落了念几松仅剩的两颗门牙。
间接报了末羯脖颈被其啃咬之仇。
念几松仓皇而逃,木茹急追,奈何野牦牛头领刚刚征服,尚未能娴熟驾驭,那念几松几个转折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追丢了,木茹大感可惜,只好继续寻找小竹竿。
而此时,不远处响起了号角声。
巴登拉姆与曲措身先士卒,率象雄军数百骑和无数大鹏鸟,攻了过去,再次掀起血雨腥风,将念几松大军杀得狼奔豕突。
而于此同时,高天玄,裴元绍裴元福等人率军赶至夹击,一路掩杀,杀得念几松大军七零八落,丢盔弃甲。
念几松仅带数十骑仓皇逃回苏毗而去。
……
当汤滂木茹驾驭野牦牛头领袭击念几松大营时,韦义策陷入矛盾重重与尴尬的境地。
韦义策不停地往末羯身上泼水,以降其居高不下的体温,但效果甚微,而末羯浑身湿透的结果,使得彼此愈加尴尬。
末羯的裘衣不知被其扔哪去了,仅剩单薄的半透明的绸衫,紧贴在身,现出玲珑有致的线条,两团蓬勃物件在不停起伏的呼吸中好似两只好不安分的玉兔窜来跃去。
韦义策低着头,不敢看那旖旎之景。
泼水降温无用,不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做。
韦义策思索再三,决定让小女王凭借自己的超强体质度过难关,确实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总之,自己只属于木茹一人,无论如何要留给她,不可因一时心软而失了身,辜负了木茹。
于是,韦义策盘腿而坐,气沉丹田,调息吐纳。
未几,韦义策进入空明状态,心如明镜,一尘不染。
而此时的末羯,已陷入迷离状态,肌肤愈加酡红,晶莹的肌肤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在月光下,发出晶莹剔透灿烂耀眼的光来。
勾魂慑魄般的明魅,魅而不妖,妖而不淫,淫而不浊。
热,热,热!
末羯扯去薄衫,扯去亵衣,朝韦义策爬去。
不要,不要,不要!
不能,不能,不能!
竹竿美男是木茹的,自己怎可染指?
末羯咬紧牙关,拼命克制自己,却依旧阻止不了自己的动作,仿佛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不听自我使唤,不能自制地将火热的胸膛贴上韦义策脊背,双臂缠上韦义策的腰身。
唇贝轻启,娇吟轻喘,吐气如兰,火热的气息夹杂着少女的芬芳,扑腾在韦义策的后颈上。
痒
麻!
酥!
仿佛无数蚂蚁在浑身经络之中爬行,又如细细的电流流过七经八脉,陷入空明的韦义策浑身毛孔一张一栗。
脊背上两团柔软紧贴,那触感,那滑腻,分明只隔着自己一层衣物,敏感得让人心儿忽地一窜,窜得人心猿意马,浑身麻酥酥。
天哪!小女王!
不敢想,小女王那神一般圣洁的存在。
不敢看,怕自己的眼亵渎了那幅尊贵。
不敢动,怕轻微的动作擦出难以自制的火花。
不敢推,怕伤了女王虚弱的千金之躯。
不敢逃,怕失了自己的保护落入他人之手。
韦义策浑身发僵,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出,不停吐纳调息。
降火!降火!降火!
而末羯的唇却触上了韦义策的脖颈肌肤。
那柔软,那湿润,那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