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可能嘛!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纵使我博得冠军指他为夫,他也不可能答应。”
“不,公主务必参加,搏一搏,毕竟,我们还没有其他可以笼络他的手段!韦义策这个人,你无论如何要收纳过来,还有娘增古,一并收纳更好!”
“什么啊!您要我同时收纳他们两个?不成不成,我可不是花心大魔女,怎能见一个要一个?”
“好吧!那我明日一早便赶回雅隆,公主就待赛后再回!”
“嗯嗯!”
……
韦义策颓废地躺倒在软榻上,呆呆地看着屋顶,双眼泛红,乌眸水雾朦胧。
娘增古一旁安慰道:“韦兄,这不是你的错,谁知道那灰袍会是亚拉法师呢?”
“我本该想到的,却从不愿意那么想,以致铸成大错!”韦义策语音颤抖,哽咽道:“我怎么可以杀死小女王的师父?”
“亚拉法师袭击嘉尔莫宾就,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韦兄不必太过自责,相信小女王不会怪罪于你。”
“你不明白小女王对亚拉法师的感情!”韦义策摇了摇头,伤感而道:“小女王自幼父母双亡,十岁时得了一场重病,被亚拉法师所救,此后,亚拉法师收小女王为徒,教她武功,一手将她培养成人,还将她扶上苏毗小女王之位,他们之间的感情远胜于师徒之情,在小女王眼中,亚拉法师便是再生父母。”
娘增古闻言也是一阵感伤。
“那一剑为何不偏一点,为何要刺那么深?”韦义策摇着头呐呐自语,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韦兄…!”
“……!”
……
☆、第四十八章 联盟赛揭幕
“小女王,恳求您放过我父王!”曲措跪在末羯面前,不停地磕头,巴登拉姆则跪在一旁一言不发。
来自那曲草原残酷的战报,让曲措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卑躬屈膝地恳求末羯网开一面,放过象雄王,他知道,如果末羯不点头,自己的父王将葬身于那曲草原。
同样的一副捷报摆在末羯面前,“毙敌四万,俘敌六万,捕获象雄王李迷夏,如何发落,请小女王尊示!”
末羯声形俱憔,未因捷报而喜形于色,师父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师父虽说有自作孽的成分,但毕竟是自己至亲的人,哭泣一夜的末羯尚未从悲痛之中回过神来,便见曲措跪在自己面前恳求放过象雄王李迷夏,不禁怒火中烧,厉声呵斥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你们觊觎我那曲草原已久,无时不刻想着据为己有,此战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将会有多少那曲父老乡亲已沦为你们蹄下之魂?若放了他,怎对得起此战中牺牲的无数那曲英灵?”
“……”
“若不是你们父子对康国也图谋不轨,我师父就不会发起多国会盟,更不会前来康国,他怎么会死?你…你们才是杀死他的罪魁祸首…!”
末羯浑身颤抖地指着曲措鼻尖,声嘶力竭,又一次泪如雨下。
“对不起…!”曲措卷曲着身子,伏在地上。
末羯踉跄着跌坐在椅中,手朝曲措一挥,“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小女王!”曲措抬起头来,咬咬牙,忽地抽出匕首,猛地扎进自己的心窝,吃力地道:“那就用曲措的命换父王的命!”说着便一头栽倒在地。
“哥…!”巴登拉姆发出凄厉的呼喊,猛地扑倒在曲措身上。
曲措胸前血液飞溅,瞬间染了一地的鲜红。
“啊!”末羯见之大惊,慌乱地从衣兜中取出银针,对曲措进行紧急施救,奈何无力回天,曲措刹那间便已魂归西去。
良久,巴登拉姆止住哭泣,抱起曲措的遗体,默然离去。
树上飘下数朵小白花,落入地面,染入鲜红,和入泥,化作一地的凄凉。
末羯闭眼许久,提起笔,手书诏令:
“李迷夏及所俘军马一并释放”
……
次日凌晨,嘉尔莫女王昭告全城斋戒,长净,宣告联盟大赛揭幕。
辰时,螺声响起,海边寺喇嘛和僧人穿戴僧衣法冠,携带宝物和念珠等法器,会聚比赛会场,
扎西上师主持长净仪式,开启雍仲坛城经典,按仪轨积资粮除障,呼唤十方千佛名号,举行盛大施供;午斋后转金轮,僧众仪仗举幡,持香炉、宝幢,以海螺、莽号等吹奏梵音神曲,引民众转脚尔基神山,抛洒风马小纸符,建山神祭坛,以甜食乳食及牛羊为祭,立经幡,献供酬神。(注:在当时是有活人血祭的,本书不予采纳)
当天,各地民众去神山煨桑进行烟祭,并念诵各种经文。
法会之后,联盟大赛正式开始。
鉴于嘉尔莫女王已摒弃收纳金聚主张,此次联盟大赛将是康国史上首次也是最后一次抢夫大赛,虽历重重磨难,人们依然热情高涨。
大赛首日,为康国八大部落联盟男子武技比赛,决出单项的冠军,分别是马术、射术、攀岩术、布阵术、拳术、枪术、刀术、剑术、戟术十项。
比斗场面火爆,康国汉子彪悍之风大展,拳搏拳拳到肉,刀枪剑戟血肉横飞,个个真材实料,唯黄毛金是个列外,意外获得攀岩冠军,之所以是个意外,是因为爬着爬着就被一头母猩猩给直接拖上去了,得此神兽相助,无人能及!
白狗腿王塔西也参加了攀岩比赛,却意外地腿脚抽筋了,攀绳被蚂蚁咬断了,好在爬得不高,不然连那只好腿也要跌废了,白狗腿王心中忿忿不平,怎就不搞个腿术比赛呢?
黑蛋子塔吉参加了射术比赛,第一弹就将靶给打得不了见影,被判违规罢赛。
第二日的国际男子十项角逐就显得异常沉闷了。
韦义策本无意参赛,被汤滂木茹连推带踹的上了台,在那台上一站,头一低,鼻尖一摸,那仪态那气场,直让全场美女大呼小叫热泪眼眶,谁也不敢上台跟他比,生怕还没上台便被美女们的唾沫给淹死了,就这么地,韦义策在台上摆了个摸鼻子的造型,便获得了剑术冠军。
接下来是驯兽比赛,比驯鸡,有驯鸡唱歌跳舞的,有驯公鸡孵小鸡的,甚至有驯公鸡生蛋的,而娘增古直接将一只萎靡的消极鸡驯成了威猛无比的战斗鸡,把全场的鸡都给啄死了,毫无悬念地获得了驯兽冠军。
然后是射术,高天玄突兀地朝空中一射,空中不见有鸟,却射下九根不同颜色的鸟毛,拿下射术桂冠,如此惊人一射,高天玄被民间女子尊称为九鸟一射哥,传扬一千年之久,那便是后话了。
其后,裴元绍裴元福兄弟先后获得枪术和马术冠军,其他五项分由雅隆、党项等国选手获得。
重头戏为第三日的女子十项比赛。
末羯无心参加,巴登拉姆携曲措遗体离开康国,故而女子十项在隋国、康国与雅隆三国之间进行。
首场为医术比赛,每位参赛女选手面前都摆着一位重症瘫痪男性病人,规则是谁的病人最先起身谁就夺冠。众位女选手使出平生所学,针灸的,接骨的,施药的,甚至以内力灌顶的,不一而足,结果无一病人起立,正当主持人打算取消此项比赛之时,隋国萧郡主属下三妖媚女子登场了,三女将上衣一脱,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妖娆地娇滴滴地一声:“谁能起来,俺三个便是谁的了!”
于是,地上霍地立起一大片,相互打斗,全部暴毙。
三女并列医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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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经过那么事,几位主角对联盟大赛的热情大减,故而不会对联盟大赛作过于细致的描写,除女子武技比赛是重头戏之外,其他比赛将一笔带过。
☆、第四十九章 隋四女霸赛
接着是仪轨,参赛选手可选择放生仪轨,除恶趣断轮回仪轨,施食仪轨等,汤滂木身为康国国师扎西上师唯一亲传弟子,怎好意思不参加此项赛事?故而恶补两日以绿度母本尊法仪轨参赛。
绿度母本尊法仪轨是新生事物,是扎西上师游历天竺时习得,结合苯教特点为汤滂木茹量身定做的一种密教修习法。
木茹身着法衣发冠,双手结印,念诵密咒,动作有板有眼,诵声清脆悦耳,朗朗上口,不时击法器,摇金鼓,动作优雅流畅,恍若宗师一般,观者听者无不赞叹有加,不得不对这个一向乖张得无法无天的丫头另眼相看,正当判官意将冠军判给木茹的时候,一声骨号令起,鼓钹应声奏响,三位妖媚的女子头戴面具,身着大红胸兜大红短裤踏着鼓钹节奏依次登场。
“跳神!”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引发全场热潮,呼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一女扮成本尊,二女扮成护法,入戏般表演起来,先作伏地状,为建造坛城放线,又扮天神定界,接着是迎请与献供之姿,然后各持法器,作诛鬼除魔状,最后是庆贺取胜之舞,舞姿动作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或鼓舞,或鹿舞,或牛舞,或虎舞,不一而足,动作表情栩栩如生,表演淋漓尽致,那十分打眼的红肚兜红短裤,如玉的裸露四肢,若粉晶白玉,在阳光之下,煞是耀眼,耀人心魂,魂飞扬洒,洒下一地的眼珠子儿。
舞末,台下一阵混乱,判官们寻回自己的眼珠子儿,正正衣冠,齐齐举牌,判隋国三女子胜。
汤滂木茹眼都绿了,心中恼怒,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随后的女子驯兽比赛,隋国三女子再次搅动全场,三条丛林巨蟒被那三女片刻间调教得服服帖帖,似那听话的小狗般温顺,在三女身上盘来蹭去,连驯兽大家娘增古都惊得嘴角扭曲,若不是韦义策阻止,只怕娘增古不可自制地奔上前去当场跪倒拜师求艺呢!
美女驯蟒蛇,不仅仅是实力,还有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那些驯小鸡的,驯小狗小猫的,无不黯然失色,含恨中途离场,唯高霸女官曲珍驯服一只野猪,勉强为康国女子挽回了点面子。
而随后的比赛,萧郡主一人独揽针织、雕刻、绘画、占卜四项桂冠。
全场默然,众人心中无不对隋国四女子充满神往与好奇。
若说先前那三女子夺得三项桂冠多少有博取眼球的成分,那这位风格完全迥异,外形冰清玉洁端庄贤淑的萧郡主则完全是凭借过人的实力轻松夺得四项桂冠,令全场折服。
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度可以培养出如此优异的女子?
而如此优雅的萧郡主何以会有三位妖媚至骨子里的女下属?
太多的谜笼罩着隋国使团,连同分获枪术与马术冠军的裴元绍裴元福兄弟在内。
两位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俊俏少年将军,一位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多才多艺的郡主,三位妖媚绝伦的女子,组成的使团,难道只是来康国会盟参赛的麽?
嘉尔莫也是十分疑惑,凝视萧郡主良久,看不出萧郡主脸上一丝一毫的异样,所能见的只是萧郡主那如浴春风般的笑颜,和优雅至极的一举一动。
不论其目的如何,嘉尔莫可以肯定,隋国使团不会对康国有任何不轨举动,这便足够了,何必强行去揭开人家难言之隐呢?
接着是女子养禽比赛,汤滂卓玛破天荒地参加了此项比赛还神奇地夺得冠军。
阿妈参赛,木茹颇感欣慰,欣慰阿妈终于走出了阴影,积极而阳光地参与选夫角逐,阿妈无论选谁,木茹都会毫不犹豫地支持,只是不要选那黄毛金才好,若是让那不良青年当了自己的便宜阿爸,自己的小脸该往哪儿搁啦?
第九项炼金桂冠由康国高霸女官拉忠获得。
第十项女子武技大赛于晚间展开,最后的角逐在汤滂木茹与桑多拉之间进行。
赛场为大海子边,木茹期待已久的水上大比拼。
当晚,月亮满圆,满天星斗,岸边竖起无数火把,将海边照得如同白昼。
离岸数丈水面立有十数根原木,便是二女的比斗区域,二女各乘牛皮船抵达,便离船各攀上一颗原木,以这些原木为依托,彼此相斗,先落水者,即告失败。
这种对战方式乃本次大赛首创,据说是为了迎合某人非同寻常的口味和不战而胜打败对手的龌蹉心理而特别设计打造。
木茹常年于森林内打猎打群架,能攀着树木藤蔓脚不沾地地进行各种野外活动,诸如掏鸟巢偷蛇蛋等等,除了偷人,基本上上树的活儿都干过;且水性极佳,幼时常潜入水中摸小同伴的蛋蛋,却总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以致于那些被其摸过的小伙伴们都以为遇到了水鬼大妈,从此个个成了旱鸭子,惧水一生,阴影一生。
此项比赛,对木茹来说可谓如鸟归林如鱼得水,势在必得。
哪知桑多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虽说桑多拉惧水,但好歹也是密宗武者,攀爬能耐自是不差,居然在原木上与木茹来个贴身缠头难解难分。
之所以难解难分并非指打斗不相上下平分秋色,而是指桑多拉如同八爪鱼一般缠附在木茹身上,令木茹挣脱不得。
木茹气急却又不敢撒手,不然二女必然同时落水。
这不,二女脸对脸,胸对胸,腹对腹,四肢交缠,如两蛇缠绕,在一颗原木上僵立不动。
围观群众十分不解,两大女高手到底肿么了?这是在拼内力么?
良久,有人醒悟道:“木茹乖张,踩男无数,莫非有魔镜之癖?”
“是了是了!”有人附和道,“木茹与那苏毗小女王走得很近,果真如此!”
“可惜了!三大美女均魔镜,小民均无福了!唉!这世界到底肿么了?”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木茹气得涨红了脸,对桑多拉低声喝道:“这算什么?还不快快松手!”
“就不就不!嘿嘿!”桑多拉一脸得意,还煽风点火地往木茹耳中吹了口气。
木茹大气不敢出,不敢动,生怕头一偏就来个唇对唇,奈何对方死皮赖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僵持片刻,木茹渐渐动摇,语气一软,道:“有话好好说,你想怎样?”
“嘿嘿!答应本公主,两女伺一夫如何?我做大你做小!”桑多拉眉角含笑,紧贴木茹死不放手。
“不…!”木茹牙咬的咯吱响,脸气得通红。
“那就继续吧!看你能坚持多久?”桑多拉一脸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