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扎西上师点了点头,许以赞赏的目光,并叮嘱道:“这人是敌是友尚不明朗,你要小心才是!”
“知道了,师父!”
身旁的末羯掐了一把木茹的腰身,低声笑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吧?”
“去去去!”木茹反掐了末羯一把,一脚踹了过去。
末羯腰儿一扭,躲过来袭,坏坏地笑道:“这男人强壮又好看,如果你不要,那就让给我吧!我可是男女通吃的哟!”
木茹脸一红,娇嗔一声:“想得美!”说罢,便从石屋中扛起那男人,然后大刺刺地朝自己家走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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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苏毗国有大女王和小女王,共掌国事,末羯便是小女王,后来末羯成为大女王就是后话了。2、汤滂木茹所在的东女国就是康国,由西山八大部落组成,嘉尔莫就是康国女王。3、党项国,是东女国东北部邻国,位于今青海玉树及四川松潘以西一带。4、雍仲苯教分显教、密教和大圆满。5、关于本章中出现末羯给伤者施针的情况,大家不要觉得奇怪,在古西藏是有针灸术的,是一种不同于汉族中医针灸术的藏医术,历史非常悠久,在松赞干布之前就有了。
☆、第六章 趁机摸两把
既然扛回来,那便是私有物品了,木茹计划将他打造成自己的第三个奴户,排在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之后,这人块头大,很适合充当搬运抑或打手的角色,虽说目前半死不活,但好歹是个男人,对于自己收纳男丁大计,是个好的开始。
木茹吩咐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将那男人清洁修整了一番后才开始仔细审视起来。
这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光景,长得唇红齿白,脸型俊朗,有棱有角,浑身肌肉匀称俊美,居然是个美男!
木茹心头一喜,又看了数遍,越看心里越美味,禁不住斜翘起嘴角,露出淫荡的表情。
如此近距离盯着一个沉睡中的美男,还是头一遭,木茹直看得心儿如鹿乱撞,正打算趁机下手摸两把的时候,那男人忽地咳嗽了两声,貌似醒了过来。
木茹赶紧缩回了手,有种做坏事被发现心悬到嗓子处的感觉,心儿扑扑抖动个不停。
但那人仅是咳嗽了两声,再无动静,似乎又再次沉睡过去,木茹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了压惊。
看来那人真的伤得不轻,还是不要碰的好,木茹平复了心情,便走了出去。
“茹儿!”汤滂卓玛见女儿终于从屋中出来,顿时笑容如花,走上前一把拉住木茹的手,偷瞧了屋内一眼,喜道:“这男人不错,块头大,肩宽体阔,是干活路的好料子,咱汤滂家复兴有望咯!”
“阿妈!这人还是半死不活的,瞧你高兴样!要不要再逮一个送给您呀?”木茹嬉皮笑脸,对老妈说话,木茹从不忌讳,打嘴皮儿那是常有的。
“咦!”汤滂卓玛瞪了女儿一眼,嗔道:“俺这一身老骨头,哪整得动哦!你这不是笑话你阿妈么?”
“阿妈!谁说你老?你还年轻得很呢!”木茹伸手往汤滂卓玛脸上一捏,娇笑道:“您看,还细皮嫩肉呢!”
“去去去!”汤滂卓玛拍掉女儿袭来的手,“乖女儿,瞧你嘴巴越来越甜了!”
木茹收起嬉笑的表情,认真说道:“阿妈!我说真的,阿爸去世了那么多年,您该找个伴了!”
“别说了!”汤滂卓玛忽地神色一暗,摇了摇头,自顾自拿起一个簸箕便出去了。
唉!阿妈!汤滂木茹看着阿妈离去时微微颤抖的背影,不禁一阵心酸,自己每每提起阿爸,都会触动阿妈伤心的往事。
对木茹来说,阿爸仅存在于孩童时的记忆,那时,阿爸经常外出打仗,很少回家,木茹依稀记得阿爸去世的那一天晚上,阿妈从弱水河畔背回浑身是伤已经断了气的阿爸,哭了整整一夜,木茹还知道那晚死了很多人,但他们为何而死却不得而知,阿妈和整个部落的民众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从来不愿提及。
又触动阿妈伤心的往事了,木茹深感自责,十年过去了,阿妈依旧不能坦然面对,因而木茹从来不敢打破砂锅地追问。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木茹有股强烈的冲动,若能解开那个谜团,也许自己能让阿妈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阿妈其实还很年轻,才三十多岁,该是自己为阿妈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
女王嘉尔莫堡寨议事厅。
嘉尔莫女王来回踱来踱去,显得忧心忡忡。
扎西上师面露严峻的神色,沉吟道:“党项人深入我国腹地袭击一个汉人,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说明我国边防出了大问题。”
女王嘉尔莫停下脚步,焦虑道:“不只是边防出了问题,恐怕连整个部落联盟都出了问题!”
“啊!”扎西上师闻之一惊,道:“党项人深入我国腹地,必然需要横穿我国数个部落,而我们竟然毫无察觉,可能的解释是,我们的某个部落甚至多个部落已经落入敌手。”
“应该说是我们的某个部落甚至多个部落已经投靠了敌人!”嘉尔莫双眼一红,悲戚道:“本王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实现的八大部落联盟难道就要解体了么?”
“嘉尔莫宾就,事情可能没有那么悲观!也许是党项人善于伪装,偷偷深入我国腹地也说不定,依我看,需要立即调查,并当即作出反应。”
“嗯!这是当然!”嘉尔莫点了点头,便步出议事厅。
议事厅前是一平台,一百零八位将士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金聚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都是本王的男人,也是本王最信任的人,如今我康国出现重大危机,党项国的歹人偷偷深入我国腹地,甚至已经抵达我们弱水部落本部,我令你们务必火速扫尽一切入境的党项歹人,出发!”(注:金聚,女王的男人称金聚)
女王一声令下,一百零八金聚齐声一诺,个个如下山猛虎,奔赴各地,搜捕来自党项的入境猎物。
“拉忠、曲珍!”女王朝身旁的两位高霸女官打了个手势,“本王令你二人速速调查党项人秘密入侵一事,不得有误!”
“是!”拉忠和曲珍领令而去。
待安排这一切,嘉尔莫女王松了口气,饱含期待的眼神望向扎西上师,“请国师开坛祭祀,神佑我八部子民!”
扎西上师点了点头,便往祭祀台而去。
夜。
汤滂木茹怎么也睡不着,便起身往那男人的卧室行去。
那人不会死吧?
木茹一路祈祷着。
酥油灯依旧明亮,屋内床上却空无一人,哪还有那男人的影子?木茹吃了一惊,急忙回身而走,哪料眼前突地剑光一寒,一柄长剑已架至脖颈上。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得连身手不凡的木茹都不及反应,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长剑毫无征兆地顶在了木茹脖颈上。
“别动!”一声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男音传入耳来。
木茹见对方只是将剑架在自己脖颈上,并未立即动手,说明对方并非马上要自己的命,遂心头一宽,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有这么招呼救命恩人的麽?”
木茹说罢,便觉脖颈一松,那人已收起长剑,直往床上一躺,就这么地又睡死过去。
“喂!”木茹喊了一声,没有回音,又朝那人踹了一脚,也毫无动静,看上去那人依旧睡得很死,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啊?行走无声,宝剑出鞘静如落叶,如此重的伤还能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木茹深感惊愕,也愈加好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
趁这家伙睡得死,不如摸他两把,以报适才宝剑架脖之仇。
于是,木茹斜翘起嘴角,露出淫荡的表情,颤悠悠伸出双手,朝那家伙身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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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金聚,女王的男人称金聚,嘉尔莫女王有108个金聚。
☆、第七章 扎他一身针
“喂!我跟你说哈!你可不能乱动哟!你呢,是我捡的,也是我救的,从现在开始呢,你就是我的奴户了!知道奴户是什么吗?别说你是汉人就不懂喔?我告诉你哈,奴户就是每天要干最重的活,打最难打的架,说简单点就是我指东你不能往西,我指北你不能往南,总之呢你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许乱动哦!”
木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见那人毫无动静,怎么看也不像装睡,于是就伸出双手,摸了过去。
摸哪里呢?木茹突然想到这个奇怪的问题,摸男人,这是平生头一遭,这第一次可不能随便瞎摸是吧?怎么也得有个美好的回忆对吧?
头,胸,胳膊,腹部,还是…?
木茹斜瞄着眼,在那人身上瞄来瞄去,终于将目光定格在某处。
对了,就那里!
木茹斜翘起嘴角,露出淫荡的表情,果断朝某人那个部位摸了过去。
眼看就要摸到了,突然手臂一滞,但见那人一只手快如闪电,紧紧地钳住了自己的手腕,如此同时,那人的上半身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呀!”木茹吓得一声惊叫,慌忙缩手,哪知那人力气甚大,被钳住的那只手竟然动弹不得。
但听那人咕噜一声:“别伸手,伸手必被捉!”
然后那人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松开了手,又一次睡死过去,似乎压根儿就没有醒来过。
“天啦!起尸了!”木茹吓得跳起身来就往外冲。
木茹天不怕地不怕,可最怕起尸了,这不,吓得够呛,急急往外冲去。
哪知这一冲,居然冲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头部被两个充满弹性的尤物一夹,木茹顿时一蒙,条件反射地跳了开去。
木茹细细一瞧,原来是女扮男装的末羯。
“谁起尸呀?”末羯娇笑道:“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起尸?堂堂汤滂木茹大侠何时变得这么短小?莫非偷食不成反被压?哈哈哈!”
“去去去!本姑娘才不会偷食呢!”汤滂木茹见末羯只身前来,奇怪问道:“深更半夜跑来作甚?莫非你才是想来偷食的吧?”
“嗯哼!对呀!”末羯得意地捋了捋下巴,道:“你的宝贝儿要藏好哦!不然别怪我偷去,你就没得玩咯!”
“你敢?”木茹哼了一声,质问道:“这么晚到我家里来有何贵干?”
“好了,说正事吧!”末羯收起笑容,正色道:“那人中毒甚深,扎西上师吩咐我按时扎针排毒,不然的话他仍会有生命危险。”
木茹闻言急忙催促道:“那还不快快进去!”
屋内,那人依然睡得很沉,应该说仍在昏迷之中,昏迷得毫无破绽,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木茹左瞄右瞄,怎么都看不出所以然,暗忖道:这人伤得如此之重,昏迷如此之沉,却能发出骇人的本能反应,可见这人很不简单,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还愣着干嘛?给他脱衣服呀!”末羯掏出针囊,见木茹貌似在发花痴,瞪了一眼道:“难道你要我将针扎在他衣服上么?还是要将脱男人衣服这样的好事让给我?”
“呃!”木茹闻声回过神来,脸颊一红,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啦!”
自己的奴户还是自己亲自操刀的好,假手他人那可就亏大了,于是木茹闭上双眼摸索着给那人脱起衣服来。
哪有闭着眼睛给人脱衣服的?末羯看着木茹笨拙的样子很好笑,于是催促道:“快点喔!要脱光喔!”
“啊!”木茹双手一滞,怒嗔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救人要紧,可耽误不得!”
木茹不知真假,但救人的事宁可当真,便咬了咬牙,噼里啪啦将那人剥了个精光。
末羯开始施针,见木茹仍闭着双眼,没好气地道:“你这样闭着眼睛,让我如何教你施针呢?”
“什么?谁说我要学你扎针?”
“那好吧!每两个时辰扎一次,连扎三日,只好由我代劳喔!”
“啊!不行!我要学!”木茹闻之猛地睁开了双眼。
末羯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手指点了木茹额头一下,娇声道:“你呀!有色心没色胆!学着点!”说罢做了个鬼脸。
如此近距离盯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还是个美男,这也是头一遭,木茹感觉整个人蒙蒙的,浑身血液克制不住直地上涌,在末羯的指导下那每一针都是颤悠悠地扎下去的,还不时扎错地方,然后又颤悠悠地重新扎过一遍。
就这样,两个时辰一次的针扎,木茹用了两个时辰,于是又来一遍,只扎到第二天天光大白,手脚发软才告一段落。
木茹双眼通红,只差没有流鼻血,惹得末羯不忍直视,几乎笑背了气。
于是草草给那人套上衣物后,二女各自回房休息。
如此一连三日,每两时辰一次,木茹亲自操刀,将那人脱一遍,擦洗一遍,再扎一遍,只扎得那人浑身布满针眼,仿佛人形蜂窝一般。
木茹心想,三百六十五针,总有一针扎对地方吧。
如此细心照料那人,主奴位置颠倒,木茹盘算着,待那人醒来后一定要他十倍补偿回来。
哪知次日一大早,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上书:“干最重的活打最难打的架都没有问题,但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去做,一旦事了,就回来做你的奴户。”
落款:高天玄。
原来他叫高天玄!
这家伙,原来什么都听见了!那浑身都被我看遍了,他知不知道呢?想到于此,木茹浑身发烫。
亏本姑娘没日没夜地细心照料,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跟本姑娘玩失踪?哼!千万别让本姑娘给逮住,不然的话一定就地正法。
嘿嘿嘿!木茹斜翘起嘴角,露出淫荡的表情。
……
“报!嘉尔莫宾就,没有任何发现!”
“什么?难道那些人全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女王议事厅,女王来回踱步。
嘉尔莫心道:莫非是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二人判断有误,看来不能简单地通过服饰就判断那些人便是党项人,若真是党项人,那为何在暴露身份之后又神秘消失了呢?若非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