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润知道莫小艺心里想什么,估计又会教训她一顿。
在这个以男为尊的社会里,男人能做到慕枫那样的,已经很少了,莫小艺不但不懂珍惜还得寸进尺地欺负人家,慕枫能不走吗?
但慕枫已经走了是事实,莫小艺心里有气,又觉得冤枉——慕枫明明对她的话理解错误,他怎么就这么笨?但她也不让武润去找慕枫,对于爱情,这丫头也有自己的骄傲——或许还是那性子作祟,反正她觉得慕枫不如想象中那么喜欢她,万一慕枫回来嘲笑她怎么办?
慕枫走了,也不影响什么。云含卿寿诞之后的一系列活动慢慢展开,祭天、拜祖有条不紊地进行,莫小艺死活不跟着了,一个是无趣,再一个她也没心情。
武润也不管她,暗中派了人去寻慕枫。
对于爱情,武润虽然也没经验,可她怎么也比莫小艺懂得多一些。她觉得莫小艺和慕枫两个人之间没什么问题,把误会说开了,又是一对欢喜小冤家。
她觉得难对付的,是敖卓凡。
这几日,敖卓凡也没走,祭天、拜祖的时候也跟着。武润时刻让自己关注着他,只要敖卓凡的目光扫向她,她立即做花痴状还朝着敖卓凡抛媚眼——当然是在无人注意她的时候她才敢,否则她相信,让炎如霄看见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折腾。
可她也说过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拜祖的时候,她是女子,有点忌讳,站得远了些。
敖卓凡并非两国臣子,也没准备祭拜。
两个人都在靠后的位置站着,就有了“眉目传情”的便利条件。
武润是放心大胆地朝着敖卓凡放电的,目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彻底讨厌她,认为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表现得越明显,她的危险指数越低。
可谁想到这个时候炎如霄回头了。
这可是拜祖啊,这厮显然对老祖宗一点没尊敬,一回头,正好看见武润和敖卓凡“勾勾搭搭”,他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敖卓凡显然是被冤枉的,如果第一次他还有点怀疑的话,这几天下来,武润连续不断地朝他发骚,他真是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这会儿别说和武润“勾搭”了,他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武润当时并没发觉炎如霄的动作,炎如霄质问她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炎如霄真是快气死了!明明坠崖之事发生之后她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了,可这会儿根本又恢复到了刚认识那时候的状态——对他无视不说,这会儿竟然开始勾三搭四了:“你敢说你对敖卓凡没有其他的心思!”
武润顿时觉得无语极了,手里的帕子被她捏得很紧,不管炎如霄说这话的根据是什么,但她真的觉得有种无力的悲哀感:“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满意了?”
炎如霄听她亲口承认瞬间觉得胸口的火焰燃得更加炙热:“你——不知廉耻!”
武润冷哼一声:“你对一个豢养男宠的女人抱这么高的期望,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炎如霄猛地逼近:“武润!你别逼我——”
武润突然觉得对付敖卓凡的手段说不定一样可以对付炎如霄,哪个男人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想逼你,你说的的确是事实,几天前,你送我回来那天晚上,敖卓凡来了——”
武润勾唇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和冷漠:“就如你那天晚上进了仁心殿,你做的事,他一样也没少做——唯一不同的,他经验比你丰富,技术比你娴熟而已……”
炎如霄瞬间扑过来把她压在身下,咬牙道:“你竟敢——你把我的心置于何地?武润!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一直以为默默的事你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这是你的本性使然!武润!你根本就是个荡妇!亏我还心心念念地为你着想!亏我还想着即使得罪家人朋友也要帮你报了坠崖之仇——我疯了才会喜欢你!武润,我——”
近在咫尺的脸让他的怒意不知如何继续发泄,他突然狂烈地吻上她的唇,近似暴力地撬开她的齿,带着强势的力道吞噬她的甜美芬芳!
他的大手瞬间滑上她的肩,褪下她的衣衫,顺着里衣就摸了进去!大手毫不怜惜地捏紧,身体更紧地贴着她起伏动人的曲线!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衣裙,毫不犹豫地挺身!
他发出恣意舒畅的低吼声!双唇沿着她的颈部往下,发泄般地咬住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武润紧咬下唇,被动无助地承受着他的疯狂和火热!
炎如霄突然停了动作:“怎么不反抗了?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了?说——是不是很想要?以前每一次拒绝我,是不是欲擒故纵?就是为了让我这样疯狂吧?很爽是不是?”
武润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真是不明白这男人是不是心理变态!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考虑这些!她不说话,反正他怎么认为都无所谓!
炎如霄更大力地动作,每一次都有种想把身下女子狠狠蹂躏的冲动——让她再不守妇道!让她再如此淫lang!
他停下来的时候,武润口里已经有了血腥的滋味。他一抬眸,眷恋不舍地从她的柔软里起身,刺目的红色瞬间入了他的眼,他伸手轻抚武润的唇瓣,心底矛盾地滑过缕缕心疼:“怎么这么傻?”
武润始终没睁开眼睛,他的强势刺痛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尊严和高傲!但如果从此以后这男人再不纠缠她,付出这点代价也值得了!
炎如霄温柔地吻上去,舔舐她口内的腥甜味道——他承认,他刚刚太狂野了,会不会伤到她?可他随即想起她之前的话,他猛地抬高身子,眸子里的情yu未退又蒙上一层明显的怒意:“武润,这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是不是?”
武润睁开眸子,调整了情绪的她眼底一片清明:“你温柔一点我会更喜欢。”
炎如霄瞬间离开她的身子,退后两步:“你——”
武润随意地捡起衣衫披在身上:“我记得云含烟说过,问你是不是甘心做我的男宠。那么,你今天给我一个答案吧。愿意,还是不愿意?”
炎如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邃眸子里的怒意几乎要燃烧起来:“你把我当什么?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把我当发泄的工具?”
武润起身准备去沐浴:“你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
武润迈开脚步,一步步远离。
炎如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武润讽刺地勾起唇角——这一招倒是百试百灵。
她垂眸看一眼身上的青紫,抬手,洗去他的味道。
她觉得,她来这里不过半年多的时间,经历的人和事竟比二十一世纪三十年的还多!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她来了这里,那真正的皇太后又去了哪里?
武润自然知道这些问题或许会成为永远的不解之谜,她也没打算耗费多少的心力去考虑这些。现在,她就等着寿诞之后的一系列活动赶快结束,然后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时间过得也快,炎如霄再没来叨扰,武润也乐得清静。敖卓凡那边,武润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再自毁形象地扮花痴了,一切似乎都朝着她所期盼的方向在进行。
但她没想到,她的使者身份至此,才算刚刚开始。
要想找到慕枫并非难事,要让他回来也无需废多少力气,一句“莫小艺病了”就让这个大男人连夜赶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武润面前。
武润觉得小艺这丫头也算好福气,能有这样一个男人真正的心疼,她笑笑,目光里有作为女方家长的赞叹,也有丈母娘看女婿的喜爱:“慕枫,小艺脾气不好,那件事,是她错了。你走了之后,她也知道自己不对,忧郁成疾,竟一病不起了。我把你找来,是想让你劝劝她。我知道,她被我宠坏了,不温柔不体贴,不文静不淑女,你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前来,我已经很欣慰了。”
武润故意这样说的,旁观者清,她自然看得到慕枫的心意,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还少了点什么没有捅破,或许——
慕枫很想辩驳——他不想只做她的朋友!他想守护她一辈子!可他不知如何开口,小艺生病的消息既让他心疼着急,却又让他心底有了一丝喜悦!如果小艺是因为他生病的,是不是代表她心里有他的位置?可他不敢向武润求证,他没有自信,虽然他家世显赫,虽然他武功高强,可在爱情面前,他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青涩学子而已:“谢太后娘娘对慕枫的信任,慕枫——现在可以见她吗?”
当他站在莫小艺床前的时候,那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在床上嗑瓜子。见他进来,她还扬扬眉冲他打招呼:“来了啊?挺快的嘛!”
慕枫心里顿时百味杂陈——她没病!她还很精神!那自己为什么回来!她果然是没心没肺!
莫小艺的瓜子其实吃得没什么味道,武润让她装病的时候,她有点不乐意,但武润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她觉得如果慕枫真的喜欢她,不管她生不生病,他都应该回来不是吗?为了不让自己面子上挂不住,她摆了现在这样的造型——反正也没人说生病不能吃瓜子!
慕枫大拳紧握:“你——没病?”
莫小艺眼珠一转:“吃多了拉肚子算不算?”
慕枫转身就走。
莫小艺腾地坐起来:“慕枫你再往前一步我一辈子不见你!”
斯时,同住驿馆的临泉手里一张小小的字条,一只不大的苍鹰徘徊在院子里。
他颦眉——十一皇弟为何突然提出登基?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早就有让位的心思,可十一皇弟不止一次地拒绝了父皇,但这次——
次日,云国金銮殿之上,临泉作为临天对外发言人,扔出了一个让武润郁闷之极的爆炸消息!
临天启奉四十二年,临奉皇帝退位让贤,宣十一子临渊继承皇位,吉日登基!新皇登基之日,特邀请云国、大商两国使者前往,普天同乐!
第010章【手打VIP】 回了驿馆,武润问临泉:“敢问王爷和新登基的圣上可是一母同胞?”
临泉如实回答:“非也。十一弟生母很早就过世了,自小是跟着本王母妃一起长大的。”
武润抿唇:“敢问新皇生母可是姓沐?”
临泉挑眉:“太后如何得知?”
他不能不疑惑,三国之间一直没有交集,武润是如何得知临天皇宫里死了十几年的妃子的姓氏?
武润捏紧了手里的茶杯:“猜的。”
临泉自然不信,可看武润的表情,他也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此次新皇登基,日期将近,不日我等就要上路,太后还是早些歇息吧。”
莫小艺颠颠地凑过来:“武老师你真是猜的?”
武润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艺,你先出去,老师想一个人静一静。”
慕枫连忙过来拉小艺的手,帅气的脸上满是深情和宠溺:“我们先走了。”
莫小艺回头瞪他一眼:“要走你不会先走啊!”
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乖乖地直起身子,她又冲武润开口:“老师,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反正——我帮不了的,让慕枫帮你。”
武润点点头。
莫小艺这才回握了慕枫的手。
慕枫顿时笑得春光灿烂。
莫小艺冲着他哼了一声,只要想起这厮天天晚上把她压在身下时有了商紫歌的厚脸皮和不休不止,就想踹他一脚——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只要上了床什么都顾不上了!
慕枫拥着她往外走,确定了她的心意时,小心翼翼地占有时,他第一次知道了男人也可以这样活!他爱她,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他只要确定一件事——以后的岁月,他会陪着她,一直走下去。就够了。
武润踱步到床边,深呼吸着倒了下去——千算万算,没想到默默竟是如此身份!临天新皇?真好笑!她之前还费尽心思地让炎如霄保护他!谁知道人家根本是整个大陆最强势的领导者!初见临泉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张脸和默默有些相似,听到新帝临渊的名字,她就知道是他!一定是他!不存在同名!——果然,他告诉自己的名字,用了他母妃的姓!
武润无声地捶了一下棉被,多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那一次,她说两人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各不相欠,那么,这一次他登基邀请两国参与,有没有掺杂他个人感情在内?三国这么多年没有来往,这个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
武润不得不想这些,默默的身份变成这样真的让她始料不及——她最关心的,对于大商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依那日临渊暗暗跟踪救了自己的行为来说,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但他既然同意了互不相欠,又让她去临天怀的什么心思?最重要的一点——他练功醒来,对于练功之时所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吗?
不管武润如何不愿,她也无奈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里走在最前面,一路向临天而行。
让武润更加郁闷的,随行的除了云国使者——炎如霄,还有那个身份极其张扬的风云洞洞主敖卓凡!
莫小艺也发现了,自从知道了要去临天,武润基本就没笑过。上路之后更甚,下马车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有时候吃饭都是让亦吉端到马车里吃的!
武润恨不得自己能长一对翅膀出来飞得远远的,谁也不见,免得心烦——一边是对她怒目而视的炎如霄,看见武润仿佛要债的盯着她不放;另一边是饶有兴致看不出喜怒的敖卓凡,武润深谙“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索性憋在马车里,不想看见那两人!
敖卓凡早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如果真的如武润所说,她和炎如霄是那种关系,可为什么炎如霄看她的时候总是一副又爱又恨又痛苦又无奈的模样?难道这样的女子也值得让炎如霄去爱?最让他疑惑的,武润明显在回避两人,和之前对他的热情简直是截然相反。
再观察她身边的人——老成持重的玉天成,据说是大商太傅,先皇钦定的辅佐大臣之一,博学多才,心机深沉,对武润却是恭敬有礼,丝毫不敢逾越;铁甲大将军叶炫烈,年轻有为,高大帅气,在武润面前却不苟言笑言听计从;其他人言语之间更是流露出对武润的敬重和佩服,伺候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懈怠。
敖卓凡不禁怀疑——如果她真是作风糜烂、荒淫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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