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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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夜谁寺寝-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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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朕该去找她了。”

“那,渊儿怎么办?与这女人接触,可有何不妥之处?万一——”

临奉打断她的话:“这话不能乱说!此事还有待查证,是福是祸,自有天注定——你别去管,顺其自然就好,渊儿登基事宜处理完毕,她自然要走。”

临奉当时见到武润容貌,之所以大惊失色,是因为他知晓此女身上有着太多的惊天秘密和关系到整个大陆生死存亡的力量,这才急急进了密室,拿出那张画像对比——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又克夫克母,如今她又贵为大商皇太后,如果真要改变这大陆的政局,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

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断不会轻举妄动。

因此,武润和临渊两个人的午膳,吃得是静悄悄无人打扰。

何元提出来了,武润也就大概讲了讲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当然,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自然是有分寸的。

十七岁的男子,在武润眼里,就像个孩子。她笑笑——以前,她也的确是把默默当孩子那样的。当然了,发生了那种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对默默的那份心——唉,不提也罢。她神态自若地用餐,看见自己喜欢的,也不客气地让何元布菜。

对于情爱之事,临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了玉姑姑,他自小就被封为太子,无人敢有异议。尊贵的身份,冷漠的俊脸,让很多心生爱慕的姑娘望而却步。再加上他所练武功的独特,自小,他殿里的宫女都没有几个。可以这么说,武润是他除了亲人之外接触的第一个女性。而现在,他还是通过那残缺不全的记忆来知晓的,具体的他和武润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听武润的话,好像那几个月很平常——她从何元手中救了他,然后带他回宫,因为他睡眠时间很多,就专门找人照顾他,一直到他武功练成。

临渊敢断定,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首先,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云国境内。武润出使,不可能会带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果真如武润所说,她带他回宫之后,他们之间交集并不多,那为何她敢以身犯险引他现身?她踏上马车,那么大胆地将身子往下面倒,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会救她?

话又说回来,武润对他而言,有种莫名的吸引,但他也不清楚,这代表什么。当然,他没忘了她的身份,所以他很好地隐藏了对武润的兴趣,免得外人起疑。

他喜欢看她,更喜欢她脸上出现其他各种各样的表情,所以他才提了慕枫入宫偷圣果的事,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模样。这会儿,他看着她吃东西,没外人在,他也不掩饰眼中浓浓的兴致。

武润算是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这张脸惹的祸!她就不信,如果她是丑八怪,临渊还会这么兴致勃勃地盯着她不眨眼:“本宫脸上有吃的还是临皇不懂待客之道?”

临渊不在意地笑:“有句话叫——秀色可餐。”

这话往深了追究,绝对有调qing的意味。武润索性不说话了,反正她也饿了,吃完她就走!

临渊突然觉得这种情景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曾和她同桌而食:“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吃饭?”

武润很自然地答:“临皇应该知道,你练武之时,一天有十个时辰都在昏睡,试问,如何有机会和本宫用膳?”

临渊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他也不会去追问她,他想知道的事,自然有知道的渠道。他派出去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大商,到时,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出来。

用过午膳,武润准备告辞的时候,汤太后来了,好一阵寒暄。发展到了最后,拉着武润的手热络得不像话,看那样子,明显地甚是喜欢武润。

临渊在一旁来了一句:“母后既然和太后娘娘如此投缘,那走之前,太后娘娘不妨住到宫里来,一来,和母后做个伴;二来,太后娘娘身子抱恙,也怪朕招呼不周,宫里各种条件自然要好一些,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汤太后愣了一愣,她如此举动,有点奉承武润的意思,虽然临奉让她莫轻举妄动,可先和武润搞好关系,怎么也错不了——但临渊的话,的确让她意外。住到宫里来?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武润笑了笑,巴不得赶紧走,自然是说什么都不会进宫:“多谢临皇美意了,想必临皇也知道,等事情结束了,本宫还急着回大商,我那皇儿年小体弱,本宫怕别人把他欺负了去——就不麻烦临皇了,也谢过太后美意。时候不早,本宫就先告辞了。”

临渊也没说什么,再挽留势必让人看出他的不对劲,特别是他的母后,这次回来,每每催着他选秀充实后宫,他如果对武润热情一点,他真怕她看出什么来。

何元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其实在他心里,武润首先是一个女人,之后才是大商太后,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觉得,只要他主子真有那份心,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他家主子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商太后所说,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武润回来脸色就不好看,亦吉也不敢问,叶炫烈更是看她脸色看惯了的,只奇怪她为何心情不好,也绝对没有胆子去问的。

武润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疾不徐地开口:“听闻叶将军前夜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叶炫烈愣了愣,随即跪倒在地。这事他也知道他做错了,可当时真没想到临皇会有所戒备,不然以他和慕枫的身手,怎会被人发现:“属下知罪,望娘娘责罚。”

武润深吸一口气,得知这件事时,她第一个关心的是两个人的安危,如果被人捉住了,她以什么理由保两个人性命?擅闯皇宫,还是以来使的身份,那可是死罪!更别说擅闯的理由如此可笑了!可说出去谁信!就为了给她找东西吃?

她不说话,叶炫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爱她,但是她首先是太后,才是他所爱的女人,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考虑,他也不想惹她生气:“娘娘——”

武润还能说什么?两个人如此鲁莽归根结底是她的错——唉,她闲着没事吃什么圣果啊!双手抚上小腹,她的气消了大半:“起来吧,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慕枫不知宫里规矩,你怎也跟着……罢了,以后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就为了点吃的,至于去偷吗!”

叶炫烈不置可否。他觉得为了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次被人发现了,是他的失误,大不了,再有这样的事,他小心点就是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想办法拿给她。

武润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气个半死,可这会儿看他耷拉着脑袋,有气也出不来了:“行了,下去歇着吧。”

进宫事件告一段落,炎如霄去打听过,但得到的结果是,汤太后和武润一见如故,还热情邀约武润住到宫里去,但被武润拒绝了。

至于临渊,根本没人提他陪着武润吃饭的事。

日子继续过,临渊再见武润,还是那副客气疏离的样子,他会装,武润也不遑多让,寒暄客套之间,有外人听不出的针锋相对。

炎如霄是听不出,可他明显感觉到了临渊和武润说话的时候多了,虽然都是些场面话,一问一答完美得让人找不到漏洞,但炎如霄就是觉得不对劲。不能说他敏感,只能说在他眼里,武润就是有勾人的资本,就算武润没有勾人之意,也自有人主动往她身上贴——他自己不就是其中一个?

敖卓凡倒是轻松得很,只要想着这边事情一结束,武润离开的时候要由他护送,他心里就美滋滋的。没有碍眼的炎如霄,也少了那些规矩束缚,以他的本事,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武润在他手里,猫逗老鼠的游戏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新皇登基的最后一项事宜是与民同乐。也就是说这一天,临渊要出现在都城的大街小巷,让万民参拜。

武润不由得想到了安全问题,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这种亲民活动是最能让人见缝插针的时候。可她转念一想,先不说临渊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是看临天的禁卫军,那简直可以说是一道铜墙铁壁,想刺杀临渊,估计是没一点机会的。

但武润从这个问题想到了她第一次见何元——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时候,何元说他在遭人追杀,还是江湖门派。现在想想,疑点重重。

首先,临渊为何会出现在大商?而且是在练武之时的关键时期,每日昏睡,手无缚鸡之力,临天皇室会放任他到处走?

其次,他们如何会惹上江湖门派?还被人追杀如此狼狈!这其中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武润随即觉得自己多心了,似乎这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终于要结束了,她也该回去了,说真的,她想商子郢了,也想来福。

她抬眸看向前方的临渊,他的身姿高大挺拔,宽厚的背影能给人莫名的心安。她想,她的郢儿也会慢慢成长,终有一天也会如此稳健,也会是一个令人称赞的好帝王!

她移开目光,随意地回眸,却正好撞进敖卓凡玩味的目光里。

他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轿辇慢慢前行,因为是与百姓的近距离接触,速度很慢,虽然武润几人也颇显眼,但对于临天百姓来说,自然是他们的帝王最为耀眼!所到之处,万岁声直冲云霄,如此直视圣颜的大好机会,谁想错过?

幸好有训练有素的侍卫护驾拦道,否则那场面绝对空前绝后地热闹拥挤!

破空之声响在武润耳畔的时候,武润真是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朝前方看去,却见众多黑衣人从天而降,瞬间朝着她的方向袭来。

她来不及思考,下一秒,她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快速地朝着后面倒退。

她抬眸——是叶炫烈!

变动来得如此突然,真是让所有的侍卫措手不及,所有的重点保护都在临渊身边,谁想到刺客竟然会朝着武润下手!

场面顿时乱了,瞻仰圣颜肯定不如保命来得重要,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生命以外的东西,推搡,打骂,挤压,人潮瞬间朝着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叶炫烈吓死了,经历过一次的危难再一次降临时,他毫不犹豫地做好了和武润同归于尽的准备。他紧紧揽着她的腰身,长剑挥舞在胸前,快速地后退。

炎如霄瞬间跟上,很想把武润接过来可围上来的人让他没了转身的空隙,他只能将叶炫烈和武润二人护在身后,强势出击!

敖卓凡刚想出手,看见炎如霄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老神在在地坐下,时不时地抬手消灭一个靠近他的黑衣人。

临渊瞬间被大内高手围起来,来使再重要,他们效忠的人始终是临天皇室!

临渊远远地看过去,被叶炫烈抱在怀里的武润是那么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眸子里,他没想到,那个人还是没有死心——他猛地拔地而起,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朝着武润的方向而去。

叶炫烈转了身,与炎如霄背靠背努力还击——但来人明显武功高强,他一剑刺空,收回,顾及到怀里的人儿,手腕翻转,手中的剑硬生生地改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刺去!

却不想,这个空隙,却给了刺客绝好的机会,一只细小的飞针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叶炫烈的长剑,直扑武润胸前而来!

叶炫烈的身子突然一个趔趄,长剑飞出去,刺中一个欲上前的黑衣人——他只觉肩膀一麻,只一瞬的功夫,怀里已经是空的。

他大吼一声,赤手空拳朝着身后打去,抬眸,却看见临渊近在眼前,他怀里,赫然是武润!

“小心!”

临渊大手一挥,拉过叶炫烈的手臂,一枚飞刀呼啸着从叶炫烈头顶飞过!

两人顾不得看怀里的人,对看一眼,默契地转身,开始回击越来越多的黑衣人!

临渊不敢大意,但他真的没想到那些人会以武润为突破口——说到底,还是他忽略了那个人的野心和残暴!一个女人他也不想放过!

临渊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到了玉姑姑所说的最高层境界,但四周全是临天子民,他不可能无所顾忌,更何况怀里还有一个温热的身躯!

他抱着她,她的味道那么清晰地钻入了他的鼻端,让他心头一动——太熟悉了!就好似——他以前经常这样做一样!他不经意地垂眸——瞬间睁大眸子!

再出手,凌厉的掌风带着骇人的力度冲着四面八方扑散而去,掌风所到之处,黑衣人无不吐血挣扎,离得近的临天百姓也无一幸免,瞬间,血流成河!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彻天空,幸存不多的黑衣人迅速撤退。

临渊的脸沉默如冰,他把手里的女人转身放到叶炫烈怀里,冷哼了一声,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叶炫烈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太后!太后!”

场面混乱,叶炫烈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炎如霄的耳内,他飞奔过来,看向他怀里的人:“怎么回事?”

敖卓凡踱步过来:“中毒了。”

几个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下一瞬,临渊已经接过武润,施展轻功朝皇宫飞去。

炎如霄一愣,随即跟上。

叶炫烈紧随其后。

敖卓凡勾唇一笑,对着身边的人缓缓开口:“去查查。”

莫小艺得到消息的时候,顾不上众人眼光,让慕枫抱着她就飞进了临天皇宫。

到了圣心殿,看到叶炫烈,莫小艺瞬间就扑过去了:“老师呢!老师在哪里!”

叶炫烈没说话,只抬眸看了看大门紧闭的圣心殿。

莫小艺连忙跑过去:“开门!开门!”

慕枫皱眉:“怎么回事?”

叶炫烈脸色苍白,衣袖下的大拳紧握,衣襟上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临皇抱了太后进去,一直没开门。”

慕枫上前制止莫小艺的动作:“别喊了。”

莫小艺又踢一脚:“尼玛!给劳资开门!把武老师藏起来做什么!缩头乌龟!开门!”

慕枫连忙把她拖到一旁:“你别叫了!这里是临天!”

莫小艺对他拳打脚踢:“那是我老师!他凭什么不让我见!开门!开门!”

临渊使了个眼色过去,何元立即往外面跑。

门开了个缝。

莫小艺立即扑过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何元挡着她:“这位姑娘,我们皇上说了,太后娘娘若是在临天有什么闪失,临天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为了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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