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见他面色冷峻,一身冷酷,真是不像开玩笑的!可他发什么疯:“你敢!临渊!快放我下来!”
临渊直接加速!
风声在武润耳边呼啸而过,武润急了地想在他怀里爬起来:“你疯了!临渊!出什么事了!你下来我们好好谈!”
无论她说什么,临渊就是不开口。千里迢迢来了,她却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那他不在的时候,她的日子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安逸?她想过他没有?看见他的时候一点惊喜的表情都没有,那他算什么?
武润有点着急了,看他这样子,明显是来真格的——可关键是他到底怎么了?是受刺激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事?但她只能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临渊明显不理她。
临渊停下来的时候,武润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都城。
何元看见两个主子,真是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应该在皇宫里缠绵,怎么跑这里来了?而且看主子脸色,明显不高兴——岂止是不高兴,他就没见过主子绷过这么紧的脸!到底怎么了!
临渊几个月来一次,而且不是一个人来,宫外肯定有个固定的住所。这处院子,是朝内一个官员告老还乡之后出售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所处的位置有点偏,很安静,何元就买了——当然了,他是准备自己住的,可谁想到主子会来?
他立即参拜。
临渊也没放开武润,直接开口吩咐:“收拾东西,走!”
何元立即懵了——什么?
武润开始挣扎:“临渊!你疯了!何元!快劝劝你主子!”
何元当没听见,两个主子他都不敢得罪,只能装聋作哑!
临渊打横抱起她,气势冲冲地往里面走!
武润急了:“临渊!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你!”
临渊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倒不是怕她手上的匕首,而是绝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真的用匕首指着他!这匕首还是他送给她的!打死他也不会想到两个人之间竟然有这样相对的一天!
他的眸子愈加幽深,手上的力道先是收紧,而后慢慢地放松。
武润趁机从他怀里跳出来,退后几步,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临渊大拳紧握,此时只感觉心底如剜肉般的疼痛——他猛地转身,飞驰而去!
武润颦眉,看向何元:“你家主子怎么了?”
何元哪里知道,低头回话:“回娘娘,奴才不知。”
武润更加疑惑:“临天没出事?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状况?他疯了不成?”
何元不敢接话了,估计也只有眼前的女子敢说主子疯了。
武润叹了一口气:“送本宫回去。”
何元顿时觉得为难死了:“娘娘,您可饶了小的吧。主子不在,奴才哪敢做主?”
武润顿时怒了:“他这样把本宫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何元!本宫命令你立即送本宫回去!”
何元跪下请罪,刚想开口,临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送她走!
这下,何元愣住了。
武润也愣了愣,没想到临渊这么轻易地让自己离开。她瞬间回神:“何元,听到了?”
武润回到仁心殿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武山的笑声,别看她小,哭起来声音大不说,笑起来也是清脆得很,反正那小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让人打心底里疼!
武润加快了脚步,直接让跪拜的宫女太监免礼,也没让唱迎,径直进了内殿。
她这一看,顿时气到了!
五个人,亦吉、亦祥、亦安、亦康还有来福,团团围着武山在逗她,一旁,武辉安静地躺在床上,小手时而挥几下。
武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来福!”
几人一个激灵,慌忙下跪:“娘娘千岁!不知娘娘回宫,望娘娘降罪!”
武润自己坐下,也没让他们起来:“确实该罚!你们看看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一视同仁几个字还要让本宫说几次!本宫丑话先说到前面!如果武辉有任何差池,本宫绝不轻饶你们!你们不想伺候,本宫绝不勉强!”
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
武润看一眼犹自笑得很开心的武山,起身,朝武辉走过去:“本宫的话你们竟然如此不放在心上!这也就是在仁心殿,如果到了其他地方,难保别人不看出点什么!你们就没长脑子!”
她抱起武辉,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叹了口气:“都起来吧!如有下次,自己离开仁心殿!”
几人谢恩,爬起来,面面相觑。
武润捏捏武辉的脸蛋,笑着看他:“宝贝,想母后没有?”
亦吉心里忍不住冒酸水,虽然娘娘的话不错,可娘娘明显偏心喜欢武辉!她们并非对小皇子不敬,可她们觉得小公主身份更尊贵!更何况,小皇子一个人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哪里需要人陪!
不止亦吉一个人这样想,其他人都有眼睛,看得出武润确实不怎么喜欢武山,反而对武辉特别亲近。她们几个也不是特意怠慢小皇子,只是觉得小公主没得到武润的爱,她们想补偿而已!
武润不管他们怎么想,总之从她认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和武山一样,是她的骨肉!“本宫最后说一次!再有差别待遇,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来福觉得武润情绪有点不对劲,几人都是贴身伺候她的,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骂?当然了,挨骂也是对的,但太后娘娘今日的口气——的确太冲了点。来福躬身站在一旁:“娘娘教诲得是,奴才记下了。”
武润抱着武辉坐下,眼神示意亦祥把武安放在床上:“你们几个,今天谁见临渊了?”
亦吉等人互看一眼,答:“回娘娘,奴婢并未看到。”
来福心里有点明了,道:“回娘娘,奴才看到了。”
武润抬头看他:“你不是一直跟着本宫,什么时候见他了?”
来福想了想时辰,说了。
武润颦眉:“怎么没和本宫说?”
来福解释:“当时临皇暗示奴才别开口,想必是怕耽误了娘娘谈公事。”
武润把武辉递过去:“好了没事了,下去吧。”
武润仔细回想刚刚的事情,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如果他是怪自己怠慢了他,可明明是他不让来福告诉自己的,那自己怎么会知道他来了?那他为什么不高兴?难道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出去抛头露面?
武润实在想不出原因,如果真的是他不喜欢看到自己抛头露面,可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吧?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
其实武润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的,当时临渊肯定是真的生气了,他抱着她,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而她把匕首拿出来,也的确是怕他把她带走——如果临渊真的有这种想法,她有还手之力?
武润当下打定主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留个人在自己身边,如今日这般信任临渊的事,以后还是别做了。以为他会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没想到,冲动起来,也是这样莫名其妙。
但武润又一想,还算那人有点良心,关键时刻让她回来了——她突然发现,第一次,自己的威胁,如此快速地就收到了成效!
她把匕首拿出来,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说真的,她不想拿着匕首那样对他,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帮了自己很多,特别是临盆之前,他在自己身边陪着,那种感觉——武润叹口气,或者,这样子结束了也好,没结果的,何必这样无聊地纠缠下去?他什么样的心思,武润很清楚,可她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他是一国之君,不是无牵无挂的默默,不可能隔几个月大老远地跑过来——武润瞬间决定,就这样算了!
她果断地起身,拿起几案上的奏折,仔细地批阅。
临渊偷偷地站在窗外看着她。
他站在这里,整整三个时辰了。
他感受着太阳渐渐西移,下山,然后,月亮爬起来。
整整三个时辰,她几乎没怎么动,晚膳也吃得很少。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她坐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柔顺如墨的发散下来,直垂绒毯之上,随着她写字的动作,发梢飘动,有一番另类的美。
临渊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一个背影有什么好看的,可他就是在看,并且没动身子的看了三个时辰。
气愤过后,他又担心她的安危,这才跟着回来,却没见她的打算——他不能否认,她拿出匕首的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伤到了!
亦吉哄了小主子睡下,跪在她身旁:“娘娘,现在是否沐浴?”
武润抬眸——这么晚了?她看一眼桌上的奏折:“再等等。”
临渊突然挫败一笑,心底的疼惜无可抑制地从心底升腾起来——国事的繁琐和厚重,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吃力,更何况她一介女流?虽然他从不觉得她比男子逊色什么,可他更想把她护在羽翼下珍惜疼爱!可此时她的样子,让他心疼!更让他的怒意一瞬消失!
他疯了不成!千里迢迢来了!竟然浪费时间在生气!难不成还指望她道歉?
算了,他是大男人,何必计较!既然想疼她爱她,又怎么舍得浪费时间和她置气?
他轻轻咳了一声。
武润顿时转身看过去。
他冲着她勾了勾唇,很欣赏她脸上的惊诧表情。
武润确实意外,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在笑?不发神经了?
武润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唇角微微上扬。
临渊颦眉,一个飞跃,已经到了她面前,刚想质问,便看见她唇角的笑,顿时觉得心底的坚持轰然倒塌,最柔软的地方因了她的笑而舒畅恣意。他也不由得勾了唇角,蹲下身子,凝视她。
武润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脸上的笑凝在那里,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临渊伸手捏捏她的脸:“看见我来了,想笑就笑,憋着干什么?”
武润正色道:“谁稀罕你来!”
临渊拿过她手上的笔,转身绕到她背后,从后面拥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歪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想我没有?”
武润把他的脸推开一点,颦眉,极其不适应心底忽然而至的莫名的悸动:“别闹。”
临渊又凑过来,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缓缓上移:“润儿,我想你了……”
武润猛地抓住他的手:“别……”
临渊瞬间就吻上去,心底狂跳着张扬着他的悸动,疯狂缠绵昭示着他的思念,他熟稔却又带着陌生期待地抚上她的丰润,扳过她的肩,缓缓将她压在身下……
凤华池内,两具相依的身体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武润闭眸倒在他的胸膛之上,任那股熟悉的却久远了的舒畅游走在四肢百骸。
临渊揽着她的腰身,大掌在她平坦的小腹游移。窝在她的颈窝,他开口:“润儿,还说没想我……”
武润怕痒地去推他,却觉得双手柔弱无力:“痒……”
临渊突然捧着她的腰身,用力,把她翻转过来。
武润睁开眸子,正对上他柔情万千的目光,再低头,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赤身裸体,如此暧mei的姿势,如此羞人的距离——武润的双手立即贴在他胸膛上,脸颊似三月桃花,粉嫩娇羞:“放开……”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临渊一个用力,又重新坐了回去——武润的脸腾地更红了,如果她感官都正常的话,那么,此刻被她压在身下的,明显是!可,明明刚刚已经……
临渊的喉咙里无可抑制地吟出低沉性gan的声音,不待武润挣扎,他的吻已经火热地覆了上去——无需节制!何必节制!姑姑说过了,这样的契合,与她而言,只有好处,那他何必忍着[517z小说网·。517z。]?他已经忍了几个月了!相思之苦,思念之罪,如今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他又何必装正人君子?
两人一直折腾到子时,临渊抱着她回到榻上的时候,武润第一次有了不好意思见人的羞涩,一把拉过棉被遮住脸,转身朝里面躺着。
临渊抬腿上去,从背后拥住她:“润儿……润儿……润儿……”
武润轻轻嗯了一声。
临渊轻吻她的后颈:“润儿,知道我多想你吗?整日整夜地想,上朝在想,吃饭在想,看折子在想,睡觉在想,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武润唇角弯着,不可否认地,心底有潺潺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来。
临渊突然用了点力。
武润轻轻叫了一声。
临渊开口:“润儿,下午的事,你别介意。”
武润又嗯了一声:“算了,当你发疯。”
临渊又咬她一口:“不问我为什么发疯?”
“我之前问过了,你不理我。”
临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你不关心我。”
武润笑笑:“好吧,再问你一次。你怎么了?”
临渊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因为——我吃醋了。”
武润扑哧笑出来:“吃醋?什么意思?”
临渊气得不行,低头就去咬她的脖子。
武润痒得不行,呵呵笑着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临渊抬起头,正色道:“是真的。我今天看见你——看见你和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走,你还对他们笑!”
看着临渊咬牙切齿的样,武润瞪了他一眼:“就为这个你就像个疯子一样威胁我?”
临渊继续咬牙:“你就没威胁我?”
武润笑笑,后来想想,也确实觉得自己对他拿把刀子有点不像话,可谁让他当时那样子看着让人害怕呢:“你不吓我,我也不会威胁你啊——再说了,我能伤到你吗?伤到我自己还差不多!”
临渊一听,什么气也没了,轻轻把她拥在怀里,柔声道:“润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相信我。以后,我再惹你生气,有什么直接往我身上招呼,千万别伤了自己!”
武润安心地窝在他怀里:“你什么时候走?”
临渊声音里立即有了笑意:“舍不得我?”
武润立即不出声了。
临渊苦笑——她真是一点也不表达一下对他的思念之情:“最多十天。”
武润嗯了一声:“睡吧。”
临渊拍拍她的背:“嗯,睡了。”
武润突然开口:“其实——如果我说当时我在给那两个人做媒,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临渊心里一喜:“你说什么?”
武润又往他怀里窝一下:“没听到算了。”
临渊瞬间觉得心结全部打开了,眸子亮了,心也热了,身上的某一处又开始蠢蠢欲动。
武润真是后悔死了——这男人就不累?早知道不说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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