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觉得好笑,心里鄙视她又不想和她纠缠,开口道:“我不过是碰上,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以你的才能,做个编剧倒是不错。”
林若雨撇撇嘴,一脸的不相信:“编剧是什么?你说你碰上了,谁信啊,谁知到你背后做了什么?”声音有些降下去,变成了嘀咕,“你贱娘就是这样人,谁知道你不是?”
听见又牵扯到自己的入了土的娘了,有些不悦,虽然并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但是听下人们的话,该是对自己十分的好,又想起自己的妈妈,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更加恼火起来,往前挪了几步,迫视着她,只看得林若雨心里发怵。
林若雪冷冷开口,字字?锵:“别再让我听见你说我母亲任何坏话。我说碰上就是碰上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宁王殿下去。总之,随你怎么去查证都行,但要是污蔑我,我可不能答应,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答应了,你也得问宁王答不答应,毕竟你这脏水泼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
“金杏,咱们走,我还没有吃饭呢,今天大早上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出来乱咬人,扰了咱们的食欲,快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金杏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两边都是主子,只得答了是。扶着上了软轿,抬软轿的婆子不想惹事,嗖的就没了影。
林若雨气的直跺脚,这林若雪真是过分,不仅行为乖张,更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自己素来铁齿铜牙,哪家的小姐都说不过自己,不想
今日还被比作那家畜,实在是令人窝火。
气的浑身不能动弹,直到丫鬟翠鸀跟着众人却找不到自己的主子了,忙回去找去,才看见还站在二门口的林若雨。
虽然知道林若雨和林宇飞的交情一般,但是看见主子还站在这里,以为她是想念林宇飞不舍离开,忙上来劝,林若雨才发现自己已是气的有些瘫软,扶着翠鸀愤愤的回去了。
一群人跟着付夫人回去,知道付夫人和林若冰有话说,一群人很识趣的在半路找了各种理由回去了,付夫人和林若冰俩人回到了夫人那里。
两人坐定,丫鬟上了茶,退下去
林若冰端了茶杯,幽幽开口:“母亲,听说昨日父亲被叫到东宫去了,是为了什么?”
付夫人也不清楚,林青山的脸色黑的要拧出墨汁了,她哪敢问那。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为了若雪的事,太子似乎是说若雪是冤枉的,责怪你父亲太过莽撞。”
听见小厮嚼舌头根子,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林若冰喝着茶,若有所思:“那依母亲说,太子殿下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付夫人摇头,她本就是各种主意不多的,不然也不会被鲁姨娘欺压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听跟着你父亲的小厮说的,张飞虎的事是太子殿下处理的,具体的事情,不如你去问你父亲如和?”
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的女儿商量着。
“母亲,你不是不知道爹爹,见我对此事有兴趣,他定会刨根问底,要是让他知道了四殿下的事,说什么都会逼我嫁给四殿下的,我怎么敢告诉他?母亲倒罢了。”
万年不见表情的美人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淡淡的忧郁,随即又恢复了压抑的冰山。
付夫人也叹了口气,冰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因为长得漂亮,又是嫡女,求亲的人几乎不曾把门槛踏破。
可是冰儿一律不答应,直到后来迫于压力追问她不肯嫁人的原因,女儿才说自己倾慕的是皇室中人。
后来四殿派人来问了冰儿的意思,本以为冰儿喜欢的人是四殿下,这下就是金童玉女,欢喜的可不得了。不想冰儿竟拒绝了,害的自己大病了一场,
后来多次追问才知道冰儿喜欢的是太子殿下。。
可是这太子殿下是个传闻不一的神奇人物,他处事凌厉,手段极多,治国严谨,可是跟着他的人却无不敬佩。
有人说他冷冰有人说随和,不管是哪个说法,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太子并不喜欢冰儿,连她都知道了奉彩节的事情。
付夫人长吁短叹,偏偏自己的女儿还是这么个死脾气,要是让她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她是死也不肯的。
“冰儿,母亲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已经这么大了,要是还不嫁出去…”
“母亲!”林若冰打断付双漱的话,盯着手上的鱼纹玉镯,好像在自言自语“人都说太子殿下是个没有心的人,你怎么看?”。
“这个…”付双漱突然被打断,不知怎么接话,但是想劝女儿死心,“人都说无心,那就是无心吧,生为帝王家的孩子,应该不会是个有情人。”
“那就好。”湣鹗窃诎参孔约海譁‘佛是在答母亲的话,“既没有心,就一直没有心吧,也不枉我青灯古佛了。”
“什么?”付夫人惊得跳了起来,“不可以,我可就你这一个女儿,不可以让我失望!听见没有?”声音变得有些尖厉。
林若冰被母亲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不能让母亲太伤心,气出病来她可是会被挂上不孝的罪名,忙又安慰道:“我只是说说,母亲不必太在意,女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
付夫人这才缓了口气,重新坐下:“那就好,希望你只是说说,不然我说什么都不原谅你。母亲就这一个愿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别让为母比别人低一等,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若冰看见母亲有所缓和,低头应了一声。
这林若雪这才回去吃早饭,伤没有好全,要卧榻休息,还没有睡下,就听见外边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进来喊小姐。
金杏在屋里外间躺着,听了横眉竖立:“叫什么叫?没看见小姐要休息吗?看你像被牲口撵了似的,一点子大家丫头的规矩都没有!!”
那小丫头不敢辩解,忙跪下磕了头道:“宫里的夏公公来了!”
第二十章探伤
金杏是个冷静果敢的人,叫小丫头等着,进了内室回禀她。
林若雪眉头不由得紧锁,自己和宫里的人有什么瓜葛?难道是四皇子到他的皇帝老子身边告自个儿什么状了?不会吧,这四皇子就这么小心眼儿?还是觉得她没有礼仪规矩,不想要她了?
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对,说不定就是猜到她被打成丑八怪了,不想要她了,哈哈,肯定是这样!
忙告诉金杏:“快请进来!”
“小姐,总得更衣吧!”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金杏有些头痛,小姐根本不在意这个。
林若雪点点头,由着金杏收拾一番,脂粉未施。因为身体不便,不出去迎客,直接叫丫鬟把人领进来。
这夏公公年有五十左右,一绺白须,是个大管事。专管从宫里往外传话,很有权威。
那夏公公到了丞相府人都得给他三分面子,因此让他等了这么久,心下有些不痛快。
等了半日,才有小丫鬟出来,恭敬的道:“小姐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出去,还请公公进去说话吧。”
“嗯,”夏公公舀了袖子里的帕子擦擦嘴,随即又妥帖的放了回去,不阴不阳的起身道:“带路吧。”
小丫鬟低了头带路,进了秋风阁,小丫头退出来,金杏出来忙接了夏公公,表示小姐有伤在身,不能动弹,请公公见谅。
林若雪忍痛坐在椅子上。
夏公公垂头进来,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情愿,抬头的一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很有爱的慈祥老公公。
“小姐身上有伤,怎么还起来了,真是折煞奴才了啊!”夏公公忙一脸的又惊讶又担心,口内却不冷不热。
“没关系,公公请坐。”
夏公公没有坐,这里毕竟是小姐的房间,本来接待他应该都是府里男人的事情,不过主子吩咐要亲自看见林若雪才可以,所以告知了管家,管家又回禀了夫人,夫人才允许自己个儿来这里的恩准了的。
但是这里是小姐的闺房,不论如何,还是不要坐的好。
夏公公开口,声音带着宦官独有的尖利:“奴才不敢放肆,奴才只是来传话儿的。”
“谁叫你传的?什么话?”林若雪心底涌上惊喜,可能是四皇子不想和自己计较了也说不一定。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惦记着小姐的伤势,叫奴才给送些宫里上好的伤药来,还叫奴才劝小姐想开点,不要太伤心,好好养伤。”
说毕将一个装着白色药膏的琉璃瓶舀出来,呈了上去,金杏接了过来。
心里有些失望,这样啊,还以为是那个四皇子呢,没想到居然是太子,真是不可思议,同样都是待人,亲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不过有人关心自己,还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太子,林若雪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那蘀我谢谢他了,殿下还说什么没有?”对于这关心,她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不知道太子费心给自己送药的目的是什么。
“太子殿下只说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
夏公公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很少见太子对谁这么上心,还特地遣他悄悄的送药来。
看见她在出神,夏公公适时告退,林若雪胡乱应了一声,清醒过来时在想问些什么就没影了。
太子殿下是知道实情的,看见她被冤枉才为她出头的吧,虽然大家都说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是自己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啊,至少比那个杀千刀的四皇子强多了。
让金杏把东西收了起来,留着晚上用,又想起昨天涂的伤药弄得痛痛的,就想起慕容熙然来,脸不觉得红了红。不仅他的药涂上去很清凉,而且他人也很温柔,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金杏看见林若雪坐着发呆,不由就出声劝:“小姐还是回去躺着吧,身上还有伤。趴着才能好起来啊,坐着太耗神力了。”
林若雪点点头,回屋睡去了。
…
郁郁葱葱的东宫。
太子的书房。
夏公公进来,跪在地上回话。
坐在书桌后面的那个人正在看书,手很自然的翻动了一下书页
,手指关节莹白如玉,白皙修长,异常清美。
“怎么样?”好听的莫名的声音响起,但是里面充满着威严和压迫气息,让跪着的夏公公都不由得身子颤了颤。
“看起来三小姐气色还是不错的,也能坐起来了,脸色也是比较红润的。据老奴猜,没有太大的事情。”
“她说什么了?”
“她只说了谢殿下关心。”夏公公抬头,对上了李睿澜淡淡的眸子,又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太子殿下带着笑容,可是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的心意没有人可以触及,就算自己跟了他多年,也断断看不出来,就算此时他正笑意盈盈,下一刻也许就会把人送到断头台上眼睛都不眨。这正是许多人害怕他的原因。
“你下去吧。”李睿澜眼睛也没有抬,说道:“别让四弟知道你去过。”
“是。”夏公公慌忙告退。
他合上书本,径直出了东宫,朝着父皇住的天心殿走去。
…
付夫人的房间里一片阴霾。
丫鬟都下去了,只有付双漱和林若冰二人。
林若冰好看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
“母亲,刚才真的是夏公公要见林若雪?”
“是的,说是奉太子殿下命来的,不知做什么,管家问了,夏公公只管打哈哈,不肯告诉。”付双漱也有点纳闷。
林若冰把手里的帕子东拉西扯,咬住嘴唇,声音冷冰:“不管是为了什么。太子对这林若雪的关心有点过了吧!一个庶女,应该不值得他如此关心才是。”
“那你说该怎么办?”付双漱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求助似的看向林若冰。
“目前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万一他们不想让咱们知道,贸贸然去问只会打草惊蛇。别人我不知道,现在服侍林若雪的是那个叫金杏的丫鬟,那丫鬟嘴紧着呢,要套出什么来很难。”
林若冰盯着自己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一字一句道。
“那依你的意思?”付双漱也竟然忘了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竟然什么都听林若冰的。
“过两天再去问,到时候她们松懈了就好了,母亲急,我比母亲更急,然而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
林若雪根本就没在意这件事情,夏公公也并没有说要保密,她也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情,只以为是太子为自己打抱不平,也就没有宣扬。
竟不知林府上下已对这件事情猜测纷纷,更不会想到有人会绞尽脑汁来自己这里套这件事情。
林若雪白天就两件事,吃饭和睡觉,晚上更简单就是睡觉,也许是受了伤自身免疫系统开启保护的关系,她特别的嗜睡。
林宇飞一走,听风阁更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她也乐的天天睡觉。
过了几天,林若雪背上伤痕已经结了厚厚的痂,小的伤口完全愈合了。
虽然背上结了痂,但是并不影响行动,而映月和银杏随意走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三人说说笑笑,听风阁一时沸腾了一般。
用非诚爀扰里的光头乐嘉的色彩论分析性格,映月和银杏就是红色性格,好了伤疤就忘疼,金杏是蓝色性格,稳重大气却总是思量很多。她却是没有明显的性格特色。
不管是什么性格,大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外边的人经常听见秋风阁里爽朗的笑声传出。
有了太子的伤药,病不好都难,无聊的紧了,想起了林宇飞走之前说找他的母亲解闷,就突然很想去看看,有这么好的儿子,母亲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第二十一章有客
林若雪的日子无趣得很,看见银杏和映月也无大碍,带着她们串门子去了。
孙姨娘生性淡泊,院子也有些偏僻,在夫人卧房的正后一个小偏远的小院子里。
三人进去时,冷月正坐在院子中间的石矶上坐着发呆,看见林若雪进来忙起身接了进去。
天气有些微微的凉,孙姨娘正坐在床沿上绣花,听见外边热闹,出来瞧见是她,略有欢喜的接进里间来,亲自端了茶,寒暄道:“姑娘快尝尝这里的铁观音,很是不错的。”
起身接了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母子二人长得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映月舀了家常用的厚动物毛皮制的椅垫和靠背铺在枣木椅子上,好让她坐时不咯得慌。
林若雪眼尖的瞥见孙姨娘手中的帕子,绣的不知是什么花式,但是针脚细密,精致秀雅,不由得夸道:“姨娘好手艺!绣的真好看。”
孙姨娘脸上化开笑意:“随便绣着玩的,姑娘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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