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着便要抱进屋里,迫不及待要尝尝这美人的滋味。
云小爷吓得菊花一紧,花容失色的想到,难道他要晚节不保?!
还好那些狗奴才不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赶忙阻止道,“大帅!大帅。我们知道您要来北苑赏梅,便早早将不相干的人给驱逐出去,这女人空瓶出现且来路不明,小心有诈……”
“有什么炸!难道一个小小的女人还能杀了我耶鲁洪不成?”耶鲁洪骄傲自大,向来视女人为玩物,且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百无忌惮。
呈以墨也是知道这点,才敢让云凌志来使用美人计。如果换个谨慎多疑将领,只怕是还没近身便被杀了。
云美人举着粉拳轻捶在耶鲁洪的肩头,妩媚的娇嗔道,“大帅,说什么呢,奴家爱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杀您。”
‘她’这么一说,倒让耶鲁洪起了疑心,“哦?小美人爱本大帅?如果本大帅没记错的话,咱们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看着她娇媚精致的面容,耶鲁洪只觉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撕了她的衣裳,与她翻云覆雨一番。这么妖娆的美人他可是第一见,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怎样?
云美人嫣然一笑,玉指勾勒着他刚毅的轮廓,满心痴迷,“大帅的话可说错了。是大帅今日第一次见奴家,而奴家嘛~早早便见过大帅。三年前,奴家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有幸在战场窥得大帅的英姿,自那一刻,大帅的身影便深深刻在了奴家的脑海里。所以说,大帅~奴家可是天天都‘见’到您呢~”
被美人仰慕,哪个男人不欣喜若狂。耶鲁洪猖狂的大笑两声,散去心头的疑惑,抱着美人入殿。
跟在身后的蜀国将士暗自摇头,纷纷跟在其身后踏入殿中。
原来耶鲁洪来北苑赏花只是个噱头,他们来此真正的目的是商讨应对忘川大军的正事。
耶鲁洪抱着美人坐上高位,毫不避忌的开口提到,“齐云沧的大军何时才到?”
“回禀大帅,七日……”一个将士欲应答,却被旁边的人抬手阻止。那人看了云凌志一眼,直言说道,“大帅,我们谈论的是军情大事,此女在场恐有不妥。可否让属下命人带她下去?”
耶鲁洪向来自大,“无碍!你们只管说,本帅保证她即便是奸细也不会将消息传出去。”
闻言,堂下在座之人齐齐松口气。这便是蜀国大将耶鲁洪。耶鲁洪虽然喜好美色,却从不因美色而无视。
原本悠然自得的云美人听到他的话,心肝儿颤颤。这是杀人灭口的节奏么!?
是咯,可怜的云美人,等他享用完你之后就将你给抹脖子一劳永逸。
渍渍~终于意识到咱们的墨大帅是有多仁慈了吧?她最多将你‘始乱终弃’,而这个耶鲁大帅则要先奸后杀!
“大帅,齐将军的二十万人马七日后便可抵达,到时我们定能杀忘川一个措手不及!”
躲在梁上偷听的呈以墨和张月鹿对视一眼,果然是在等援军。
“好!等齐云沧一到,本帅就点兵攻打忘川,一定要将那可恶的十万铁骑给踏成肉酱,再将那个劳什子的女王爷给抓回来。本帅倒要看看那女人是何等摸样?竟然让本帅连折了两名大将。”耶鲁洪目露凶光,面色狰狞。心中那是恨得牙痒痒!
呈以墨给张月鹿使了眼色,两人悄无声息的退出北苑。张月鹿凝眉,“蜀国竟然派了二十万援军?”蜀国乃是小国,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比不得承天。举国上下也才六七万的大军。如今为了夺忘川,竟然总共派出了五十万的兵力。
“耶鲁洪手上的三十万人马死伤尽十万,加上齐云沧的援军,也还有四十万左右。”张月鹿看向呈以墨,“可我们只有二十万人。”
以墨冷寒着脸,眼中嗜血的杀气汹涌澎湃,“看来是到使用陶楠骏的时候了。”她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毕竟陶楠骏制作的火药是她最后的王牌,如果早早将这张王牌暴露,爬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惜,这些蜀军容不得她‘藏拙’!
主子要下狠手了,张月鹿最是兴奋。
不过……你们俩儿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北苑厢房中,可怜的云美人被耶鲁大帅狠狠压在身下,“美人儿,来吧~让本大帅好好抱抱你!”大手转进衣衫中,狠狠蹂躏着不堪一握的小蛮腰。
“大帅~等会儿嘛~奴家还没准备好勒~”云美人内流满面:呜呜~小娘子,你要是再不来,小爷我的菊花就不保了!
第二十九章 大毛
忘川雷霆王府。
东厢奢华的院子里,一位身穿绿衣荷叶边的俏丽丫鬟用雕花银盆端着些热水,小心翼翼的踏上游廊。丫鬟穿过游廊走到一处厢房停下,敛了敛神色,恭敬的开口,“少爷?”
屋里没有声音传出,房门却缓缓开了。
丫鬟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端着热水进去,不敢抬头乱看。
屋里,纱幔低垂,暗香萦绕。一座高山流水的屏风隔着内室,看不清内室的情况,却见得室外的摆设极其奢华精致,地面铺了层洁净的白玉,因为是冬天,便又加了层上等狐狸毛皮制作的地摊,赤脚踩上去,极其酥软。黄金雕成的地兰花在屋角妖艳绽放,旁边还放着架古琴,古琴木质细腻,做工精致,一看就知并非凡品。古琴旁放着一鼎精巧的小香炉,香炉里焚着香料,香气随着袅袅青烟飘散开去。
丫鬟愈发谨慎,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水饶过山水屏风走向内室。
内室中,檀木书桌前,三岁孩童肃穆而坐。孩童一袭锦衣华服,穿着极其贵气,颈项边的雪白狐裘围脖将肃穆的小脸映衬得白嫩如花。孩童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扇扑扇的,或许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鼻尖还带着点粉红,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小脸粉光若腻,柔然的小嘴红艳艳的,真是可爱极了。
俏丽的小丫鬟痴痴的看着,心中母爱泛滥。天啦~少爷好可爱哦!怎么办?好像抱着亲一口哦~呜呜,她以后要是能生出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死也瞑目了~
花痴得无可自拔的小丫鬟突然感觉一道凛厉的视线突然射来,双腿一颤,赶紧收敛起星星眼,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沉默不语。可内心的小人儿却是哭天抢地:呜呜,贼老天!为毛给了少爷一副可爱到爆的正太小脸,却偏生按给他一个肃穆严谨的性子。呜呜~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呈烨焱不愧是呈以墨的种,当他脸色一冷,那表情有多严肃,眼神有多犀利,看呈以墨就知道了。
渍渍,简直是呈以墨的翻版!
烨焱冷沉着脸,深邃的黑眸一扫旁边的丫鬟,随后又低垂着头,端坐着身子,拿着毛笔,谨慎而慎重的一笔一划的练着字。
小丫鬟端着热水默默站在他身边,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眼见着热水都要凉了,可她却不敢开口提醒他。呜呜,因为少爷不仅性子像极了她们王爷,就连脾气也跟她们王爷如出一辙。要是惹怒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终于,在小丫鬟热内盈眶中,烨焱放下毛笔。
丫鬟见状,忙虔诚的跪在他脚边,恭恭敬敬的举着热水盆,伺候少爷洗手。
“花舞去哪了?”软软糯糯的声音中带着股冷意。
“回少爷,花舞姑姑刚刚被朱雀大人唤去了。”
烨焱习惯这个时候练字,往日都是花舞端茶倒水的伺候,可惜临时被朱雀叫去了。金环便自告奋勇的代替花舞来伺候少爷练字,谁知……心里那个悔啊。呜呜~早知道今天少爷心情不好,她打死也不会来。
烨焱蹙眉,“可知是何事?”
“听看门的侍卫大哥说,昨晚王爷传了书信回来。奴婢猜想,应该是跟王爷有关。”金环笑盈盈的回道。然后拿出锦帕,双手递给少爷擦手。
听到母亲传信回来,烨焱的动作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接过锦帕,低垂着眼眸敛下闪烁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擦着手。
金环见少爷这样,心里微酸。心想:不管少爷的生活过得有多好多精彩,他心里只怕也是不开心的吧,因为母亲不在身边。从他每日都要到他母亲的闺房去睡觉,便知道他是有多麽的想念他母亲。
是啊,王爷这一走便是三年。王爷带兵出征那会儿,少爷还那么小,才刚开口说话呢。回想起王爷走的那天,金环就忍不住流泪,那天少爷可是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么小的孩子,一边哭一边喊娘,哭得人心都碎了。
“少爷,您别伤心,听守门的侍卫大哥说,王爷已经连续收复了两座城池。再过两三年,只等将鲁城攻下将蜀贼赶出我们忘川,便可大胜荣归。”金环小丫鬟出言安慰。
可就是她这安慰声,让烨焱本在犹豫的心立即下了决定。再过两三年?!不!别说是两三年了,就是两三天他都等不了。自娘亲走的那天,他便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不,他不想再等了。
夫子曾说: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必须得自己努力才行。
这三年的空等便很好的诠释了夫子的话。想要见到娘亲,等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努力才行!
“小瞳!”随着烨焱一声清喝,半空中,突然闪烁出一道碧色冷光!
随后金环便见一条浑身碧绿的小蛇缠绕在少爷的手腕处。像是感受到金环的视线,小蛇转过菱形的脑袋,眼中毒芒闪烁,朝着金环危险的吞吐着蛇信。
金环吓得花容失色,无措的连忙后退。这小蛇她见过,是少爷的宠物,她还亲眼见这小蛇咬死过人。所以金环最怕这毒蛇了,要是它大爷一个不满意,窜起来咬她一口,肯定会立马回家见老祖宗。
“小瞳,睡觉。”烨焱宠溺的拍拍三花蛇的脑袋,这是娘亲留给他的。所以他要出门的话,什么都可以不带,却独独不能不带它。而且,小瞳还可以保护他。
想清楚后,烨焱就起身收拾东西。衣服,银两,必不可少!
金环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她家小少爷收拾行囊,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少爷,您要做什么?”
烨焱只拿了两件欢喜的衣服,然后拿了大量的银票,衣服没了还能用钱买,钱没了却不能用衣服换。所以多拿些钱肯定没问题!
听到金环的问话,难得好心的回她,“离家!”
“……”金环在心里默默将这‘离家’二字念了好几篇,突然,脑子开窍了,惊愕着脸,跳起脚来尖叫:“出走!”
可不是,离家后面便是出走。俗称:离家出走!
看少爷这样子便知道他不准备告诉王妃娘娘或是朱雀大人,而是要默默的离家出去。瞬间,金环哭了,内流满面:“少爷,可否容奴婢去向王妃娘娘禀告一声?”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啊,轮到她伺候的日子里,少爷要离家出走,还被她目睹全部过程。呜呜~少爷要是成功离家出走了。王妃肯定第一个拿她问罪!呜呜~少爷要是因为她的告密而致使离家出走的计划失败,那第一个倒霉的肯定还是她!
烨焱微微眯起眼,爱怜的摸着手腕上已经缠绕成镯子形状的三花蛇,阴森森的看着她,“你去试试?”
哪敢啊?!
金环被他这满身煞气吓得都快晕了,双手做捧心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少爷,可否容奴婢先撞晕了您才走?”呜呜~到时候王妃娘娘追究起来,就说是在阻止小少爷离家出走的过程中,被少爷用花瓶敲昏的,这样王妃娘娘就会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从轻处理,甚至可能、也许还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呢。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本少爷正缺个洗衣做饭的丫头!”烨焱包袱往金环怀里一扔,抛下二字,“跟上!”
金环伤心欲绝:“……”呜呜~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么?
烨焱带着一脸哭丧样的金环避开府中的下人一路直往后门而去。看守后门的是两个青衣侍卫。
“少爷!”
两人见烨焱走过来,赶忙行礼。心里有些疑惑,少爷来后门作甚?
“恩。”烨焱神色冷淡的点头,然后踏出门。
见少爷轻轻松松的出门,金环目瞪口呆,离家出走不该是在夜黑风高无人防备的夜晚嘛?好吧,即便是不在晚上,可也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门啊?好吧,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门也就算了,可为何那两个看门的也不出手拦拦!?这可是王府的宝少爷,王爷的命根子,王妃娘娘的心肝宝贝儿,在没有侍卫丫鬟随从的拥护下,就这么出去,万一出了什么好呆,你们两个狗奴才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于是,金环姑娘森森愤怒了,“你们两个怎么看门的,少爷独自出门也不叫人跟着,万一遇到歹人……”
“金环。”烨焱阴沉沉的开口,摸着手腕上的三花蛇,暗中威胁道:“金环,你娘死了不是要回家戴孝守灵吗?还不快点!”
一听烨焱说话,金环就泄气了。委屈的抱着包袱,心里将他给骂了千百遍:你娘才死了你娘才死了你娘才死了……
两个侍卫被金环的话点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对着烨焱恭敬问道,“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眼看这天气要下雪了,要不要属下去禀告王妃娘娘一声,然后再派些侍卫跟着您?您一个人出去实在太危险了……”
烨焱也不慌,神色淡然道:“不用去告诉祖母,有金环跟着就好。再说,我们也走得不远。金环的娘上山砍柴的时候摔下山摔死了,她回去给她娘戴孝,本少爷好奇,也跟着去看看,天黑前就回来。”
“那、那好吧。”侍卫可不敢阻拦主子的路,既然主子都说不用人跟着,他们便不再说话。其中一人本有些疑虑,可当看到金环一副死人丧的脸,便打消了心头的疑惑。
“少爷,天要下雪了,你要早去早回啊。”然后烨焱就光明正大的带走金环出了府。
烨焱走了几步,突然停脚,狠狠掐了金环一下。金环姑娘被无良的少爷突然袭击,且还是揪得腰间那细腻敏感的小肉肉,顿时惊呼出声,“啊!”
惊呼声引来那两个看门侍卫的目光。
金环在少爷森然的目光中赶忙捂住嘴,泪眼汪汪的盯着他。
烨焱余光瞥见那两个侍卫欲过来一探究竟,目光一转,朗声道,“金环,叫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你不停,看吧,如今走两步路就喊脚痛,连少爷我都比不过。得了,本少爷心好。走,我们去东市买辆马车……”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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