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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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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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纵与池赵云虽然没什么交集,可也听说过此人暴躁如雷的威名,不欲与他多说,挥手便让手下将领带兵将他们围住。区区五千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池赵云大怒,三叉戟猛然刺出,扬手便刺穿前来捉拿他的将士的胸膛,凶狠狠的盯着何纵,怒喝道,“何纵!你想造反不成?”

何纵骑在马背上,银灰色盔甲在身,挺直的背脊如一柄枪杆,威风凛凛,“本将军收到消息,太子欲趁皇上病重之际想要篡夺皇位,本将军带兵前来保护皇上,阻拦者,杀无赦!”

“胡说八道。”池赵云大喝,“何纵,谋反是大逆不道之罪,想想二十年前那几个藩王的下场吧。识相的就放下武器投降,念在你为国效忠多年,本将会在皇上面前求情,留你一个全尸。你不要因为一时之念就害了家中无辜的妻儿老母。”

何纵好笑的看着他,“池赵云,你已经是困兽之斗了,还来给本将军求情?真是笑话!”

“何纵,你真以为京城是这么好闯的?你未免太小看我池赵云了!”池赵云抹了把脸上的血,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将士,反手就将背后偷袭的那人给开膛破肚。

不得不说,池赵云确实是一名勇猛的悍将,百来多号人围着,却无一人能近他的身。

何纵看在眼里,杀意更浓,“池赵云,你也太小看我何纵了,没有完全的把握,我岂敢闯固若金汤的皇城!”

此刻御林军统领萧东卫带人赶来,萧东卫在池赵云惊讶的目光中翻身下马,对着何纵单膝跪地的行礼道,“末将参见将军。”

何纵得意的望向如遭雷劈的池赵云。

“你、萧东卫,你竟然敢……老子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池赵云暴跳如雷,赤红的双目如狼似虎,血迹斑斑的脸庞看着着实可怖。

萧东卫吓得后退了两步。而池赵云犹如天神附身,凭着一身蛮力,超凡的武艺,生生杀出条血路,直奔萧东卫而来。

“吃我一枪!”池赵云大吼,擒住三叉戟,飞身朝萧东卫的心窝子杀去。

萧东卫脸色煞白,连忙抽出腰间佩剑去挡。

‘铿锵’一声锐响,长剑被池赵云的三叉戟给戳成两截,泛着森冷银光的枪尖威势不减丝毫,继续往他胸口处杀来。不将这忘恩负义的畜生给刺个透心凉,他池赵云死不瞑目!

森然的死亡之气如黑云罩顶,萧东卫吓破了胆,也顾不得尊严,身子一矮,躲过这劫,转而不要脸的往马肚子下面钻。

池赵云呸了声,骂句‘孬种’后又接着追杀。正待他抡起三叉戟欲刺出之际,哀鸣的钟声突然从皇宫中传出,急促的钟声九长一短,这是皇上驾崩时才能敲响的丧钟!

池赵云惊愕的愣在当场,躲在马腹地下的萧东卫见此,眼中闪过一抹厉光,捡起那柄断剑,猛然窜起,狠狠朝池赵云的脖子抹去,湿热的血喷了萧东卫满脸。

池赵云连挣扎都没有,当即断气,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听到丧钟敲响的那一刻。

何纵看都没看池赵云一眼,给萧东卫使了个眼色,带着十万人马直奔皇宫,将进出皇宫的三道宫门围得水泄不通,第一时间将皇宫把持在自己手里。

丧钟一响,不仅皇宫,整个京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挨家挨户即刻褪去艳丽的鲜红,挂上白绸素布,文武百官慌忙换上素白孝服赶往皇宫,跪送皇上最后一程。

乾龙殿内,以皇后为首的众嫔妃、皇子、公主跪了满地,悲戚哀鸣的哭声震得大殿上方的粗壮横梁都抖了三抖。

“呜呜呜……皇上啊……”

“呜呜……”哭声哀婉绵长、肝肠寸断,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当中,假哭者有之,伤心者亦有之。特别是那些被临幸了却没有子嗣的嫔妃,可都是要去皇陵给皇上陪葬的啊~马上就要死了,能不伤心么,呜呜呜~

“呜呜~”还有这乾龙殿的一众奴婢太监,也都是要跟着到地下继续去伺候皇上的啊,你说能不伤心么。

相比那些无儿无女要被拉去陪葬的妃嫔,蔡贤妃倒是幸运许多。她轻手抚了抚隆起的肚子,眼底满是庆幸。她有肚子里这个皇室血脉作为倚靠,只要她老实本分,谁也不会将她怎样。

蔡贤妃不似其父蔡开休那么野心勃勃且又没长脑子,从来都没有要生个儿子然后辅佐他当上皇上的想法。要知道历代的帝位之争都是鲜血铺成,特别是最近百年的帝位之争最为凶险血腥,如二十几年前那次夺嫡,十几位皇子,最后只剩下皇上和泞王两人,可见其中的厉害。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皇权之争的踏脚石,她只希望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

一下一下的抚着肚子,心里祈祷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我生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吧。

大慈大悲的送子观音娘娘,您一定要保佑我女儿贤妃一举得男啊。

“保佑保佑、保佑……”跪在殿外的蔡开休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的一个劲儿的祈求着。皇上一死,他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原本想着以皇上的身体再活过一二十年都没啥问题,再等一二十年,他的外孙小皇子就长大成人了;再等一二十年,他羽翼就丰满了;再等一二十年,他就有和太子太师等人叫板的底气了。到时候他的外孙皇子就有争位夺嫡的机会,如果真坐了那把天下间最尊贵的椅子,那他老蔡家可就真的光宗耀祖了哇~

可皇上一走,他、他他……这叫他怎么甘心啊!

蔡开休憋屈得整个人都蔫儿,埋怨的瞅了眼乾龙殿,您玩几个月死不行啊?好歹也等我外孙出生再走啊~即便只是刚出生的婴儿,那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往龙椅上一放,哪怕他只会拉屎撒尿喝奶,可满朝文武也无人敢不尊敬的称他一声‘皇上’。可现在……蔡开休泄气的想,难道要他将女儿往龙椅上放,然后指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让文武百官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蔡开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郁闷半天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想着只要女儿生个皇子,好好培养,等着二十年后再来一次篡位夺权,他还不信他老蔡家就养不出个九五之尊了!

所以蔡开休将一切希望都放到他女儿的肚子上了,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请两尊神佛回家供着。天天烧高香的求着。

李圣枢冷冷的瞥他一眼,不屑的轻哼一声。

此时苏牧捧着明黄的遗诏出来,对着文武百官宣布道,“先皇遗诏——三皇子李宸雪德才兼备,宅心仁厚,且又不乏治国之能……朕考虑再三,终决意传位于三子,望三子秉承朕意志,振兴承天,让我承天国传至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此诏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第八十四章 讨债鬼VS短命鬼

承天四百五十年,乾闽二十七年,初春三日,申时一刻,乾闽帝驾崩。留有遗诏,废太子之位,传位于皇三子李宸雪,于三日后登基即位。

皇后李燕氏听闻陛下驾崩的消息,悲痛不已,于乾闽帝灵前自断秀发,誓于坤仪宫终身不出,为帝守灵。云昭容季美人等妃嫔伤心欲绝,皆自绞殉葬。贤妃本欲追随先帝而去,可念着腹中遗子,终又不得,心灰意冷之下独居后妃宫。

崇德殿中。

“主子您放心,皇后老老实实的在坤仪宫待着,没有丝毫动静。”小安子卑躬屈膝的给三皇子李宸雪端上热茶,脸上尽是谄媚之态。

李宸雪沉凝着脸接过茶杯,面无表情的朝他挥了挥手手,“继续看着,一刻也不能放松,一有动静就来禀报。下去吧。”

“是是。奴才这就去看着。”小安子嘿嘿谄笑两声,转身退下。

何贵妃睨了眼消失在白色纱幔后的小安子,疑心问道,“这狗奴才可信吗?”

李宸雪捻起茶盅盖儿,吹了吹杯中的茶水,浅抿一口后便放下,拿起桌上的丝帕漫不经心的擦着手指,“他是苏牧的人,大概可信吧。”

“什么叫大概可信?”何贵妃突然拔高声音,挑眉道,“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每走一步都是踏在刀刃上,一不留神,可不是划道口子留几滴血那么简单!”

李宸雪依旧垂着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每根手指,“燕惋惜不过是个女人,她改变不了大局。”

“既然如此,就赏她一条白绫。”何倩怨毒的说道。

想着燕惋惜,何倩眼里的妒恨掩都掩不住。她再是尊贵的贵妃又如何?说白了也还是个妾。在李家宗室祠堂的玉蝶上,只有她燕惋惜的名字;在西山皇陵中,也只有她燕惋惜能与先帝合葬,享受李氏子孙的供奉。

何倩狰狞着眼,伸手抚了抚自己依旧年轻美丽的脸庞,她不甘心,论美貌论才智论背景论手段,她都不输给燕惋惜,可燕惋惜凭什么要一辈子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就连生的儿子地位也比她儿子尊贵!

李宸雪看她一眼,“不行。”

“怎么不行?你不是说她改变不了大局吗?”

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李宸雪拧起眉头,“有她在手,李宸煜行事总有几分顾虑。放心,等事情平息后,她随便你怎么处置。”

闻言,何倩高涨的怒火瞬息偃旗息鼓,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个李宸煜,如果李宸煜不除,不仅她儿子的皇位坐得不踏实,就连她的太后之位坐得也不安稳。

狠狠的一拍桌子,咬牙恨道,“这李宸煜实在是心头大患,不除不快!”

李宸雪的眼底蓦然迸射出凛然厉光,转而缓缓收起锐利之色,风轻云淡道,“既生瑜何生亮……到最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三日后,新帝登基,为防止有人异心突起,做出弑新君的大逆不道之事,镇国大将军何纵带着十万将士镇守京城,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都森严戒备着,只许出不许进。

星空寥寂,残月如钩,惨白的月光如一层神秘的薄纱将整个京城笼罩着。

西山皇陵。

广幕的星空下,一条整洁的大道直通山顶的皇陵,大道两旁尊贵的帝王花开得姹紫嫣红,尽头,沉重的雕花铁门深锁着,里面是历代皇帝葬身之处。漆黑的大铁门前,两列身着银灰铠甲,手持殷红长枪的将士傲然笔直的挺立着。自从昨日乾闽帝送往皇陵下葬,这两列将士就归然不动的守立。

虽说西山是历代皇帝长眠的皇陵,可也有下榻的行宫,每年皇上与大臣祭祖的时候就会在行宫中落脚。

谁也不会想到,自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后就消失不见踪影的太子殿下此刻正隐身于西山行宫。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向山顶,‘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突出。

“吁——”七伤勒住缰绳,将马车停在大铁门前,亮出令牌,喝令道,“开门。”

门前的守卫见了令牌,二话不说的将铁门打开放行。

七伤跳下马车,虽然知道马车里的人隔着帘子看不到,却还是恭敬的躬下身,“七爷,已经到了。里面不准行车,烦请您下车走两步。”

就是乾闽帝在世时到了西山皇陵也是不允许行车的,为了表现对历代皇帝的尊敬,所有人都得步行。

李宸年撩开车帘,疑惑的环视了眼四周的环境,虽是晚上,可借着星光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西山皇陵。诧异的挑眉,心里对大哥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三哥派了杀手满世界的找大哥,可谁又能想到大哥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昨天父皇下葬,大哥不会也在这里吧?”李宸年抬了抬下巴问七伤。

七伤引着他进去,满眼笑意的回道,“主子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待着。”

他的回答虽是在意料之中,可李宸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哥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昨天父皇下葬的时候不仅满朝文武百官都在,最重要的是三哥和何纵也在,以三哥的敏锐以及手段,要是被他发现有丁点不对,还不得闹翻天?

想想李宸年就觉得心惊胆战,真是、真是太大胆了。

“整个西山皇陵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中,七爷不必担忧。”七伤毫不避忌的言明道。

李宸年悚然一惊,想着三哥昨日踏进了敌人的地盘却还浑然不知,便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大哥的手段实在高出三哥太多,只怕……

七伤将他引至山顶的登天亭。登天亭是全京城最高、视野最好的地方。站在登天亭中,能将整个京城收入眼底。

登天亭后就是历代皇室祖先的陵墓,整个陵墓面朝着京城中央那座最巍峨恢弘的帝宫。

“咱们的老祖宗当初建这个陵墓的时候,是想要亲眼看着他的子孙后代是如何将这承天朝一代一代的传延下去,是如何将这承天朝打理得风调雨顺丰腴富饶。却没想到,他看得最多是每代子孙是如何为了皇位而用尽心机耍尽手段的自相残杀。”低沉的噪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如山间泉水般清冽悦耳。

李宸年一愣,随即摆手让七伤下去,举步走进登天亭,与他并肩站立亭中,极目遥望着仍旧灯火通明的帝宫,沉声道,“是啊,为了那个位置,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李氏子孙。”

“我就不明白,一把椅子而已,有什么好争的。以为当皇帝就那么容易?别人不说,就我在父皇身上看到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这么吃力不讨好,一不小心还要被人骂成昏君。吃个饭担心狗奴才们下毒,睡个觉要担心枕边的人半夜行凶,还得时不时的防着儿子逼宫篡位,这么活一辈子,也不知道累不累。”李宸年感叹着。

太子爷笑意盎然的看他一眼,指了指他身后的皇陵,“小心父皇从坟墓里跳出来,指着你骂‘不孝子’。”

李宸年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骂就骂吧。反正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李宸煜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知道他这是在表明他对皇位没有丝毫窥觊的心思。

“大哥让七伤将小弟接来,是有事要让小弟帮忙吗?”这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

应该说从一开始李宸煜就没给他选择立场的权力。从七伤将他带至皇陵并毫不犹豫的告诉他皇陵的掌控权时,他便没了选择。

不从则死!

他这两个哥哥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弑父都毫不心慈手软,更别说是杀弟了。只要他有表现出丁点不愿意的意思,他敢保证,他肯定不会活着走出登天亭。

不过相比起三哥,他还是更愿意助大哥一臂之力。要知道大哥虽然心狠手辣,可到底还有那么一点人性,而三哥是完全的为了目标而不择手段。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老李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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